实验室是密码门,向晴输了秦清的生日,但显示错误,还有两次机会,向晴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输了自己的生日,竟然成功了。
进了实验室,两人先进行了消毒。
江直树见他像是要自己研制解药,觉得有些白费力气,毕竟向晴并没有学过一天的医学理论。
但见向晴利用仪器分析血样时专业的动作以及专注的神情,他才惊觉向晴失踪的那两年,或许是去什么地方学习实验医学了也说不定。
向晴记录了血样的成分,借此分析秦清服用了什么药剂。
被逼到绝路的向晴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秦清当初能够根据江直树的血样研制出解毒剂,他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好歹在实验室学习了两年。
江直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按照向晴的吩咐打打下手,制作培养皿。
将培养皿放进恒温器中,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将培养皿取出,制作的九个培养皿中,有一个培养皿中的病毒被全部杀死了,江直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身侧的男人,这人真的做到了。
向晴神色有些喜悦,但面上却很平静,将解药剂装在无菌试管瓶内,盖上木塞。
“我们去医院。”向晴话刚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但在失去意识前将试管瓶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江直树知道这瓶试管的重要性,所以在向晴倒地前忙拿起试管,然后才去看向晴的状况,见他只是因为太疲惫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先扶着向晴去沙发上休息,拿着试管去了医院。
向晴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坐起身,感觉头有些晕,身上有些乏力,他下了床,打开门走出房间。
看到楼下客厅里,宝宝正吃着东西看着电视,仰头对他喊道:“爸,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长时间了。”
向晴抱歉地笑着对宝宝道歉。
他抚着额头,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走下楼,看到桌上已经放了几盘菜,冒着香味,向晴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厨房,想着先找点东西吃垫垫肚子。
一进厨房,他有些愣住了。
秦清正在炒菜,阿金在一边洗菜,阿才抱着根黄瓜在啃,一边啃一边指导秦清怎么炒。
他后退一步撞到门上,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都回头看向他。
“向晴,你起来了。”
向晴愣愣地嗯了一声,其实他现在才是在做梦吧。
门铃在此时响了起来,向晴忙从厨房跑出来去开门,门打开是江家一家人来了,他们手上还拎着礼物。
“宝宝在哪里啊?快让我看看。”阿利嫂迫不及待地换鞋走进客厅去抱宝宝。
向晴接过礼物,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江直树,“今天是什么日子?”
“给宝宝庆祝三岁生日啊。”
难道之前真的只是做梦?
江直树没有理睬沉思的向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换好鞋子进了屋。
向晴去关门,看到远远地停着一辆车,车厢里亮着灯,向晴只能依稀看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也正看着向晴的方向,然后车子启动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却并没有在向晴的家门口停下,而是直接开了过去,不过向晴也因此看清了男人的脸,那是张写满了泪水与诀别的脸。
91
91、番外 罗柯的自述 。。。
我叫罗柯;罗格的弟弟。
从我有意识的时候起;我就生活在实验室里了;实验室给我的感觉就是血腥与肮脏;我讨厌那里,可我逃不开那里;连梦里都活在实验室里。
我们的“爸爸”是这个实验室的主人,他是位疯狂的科学家;他常说自己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制造出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们是他用世界上最优秀的基因制造的,我们没有妈妈;要非说有妈妈的话,那应该是我们待了九个月的营养槽吧。
我们兄弟俩的智商如“爸爸”所预料的优秀,但身体却存在先天的缺陷,不会致命,但我们的寿命绝对不会很长,“爸爸”认为这并不影响其这项壮举的伟大性,兀自沾沾自喜着。
我的哥哥罗格,和“爸爸”一样酷爱实验,尤其是活体实验,他的手如“爸爸”一样肮脏,可“爸爸”却因此非常疼爱他,对我却是冷淡而厌烦的,也许他已经后悔制造出了我这种“废物”,也许已经想好了要解剖我放进福尔马林液体中做标本。
我时时活在恐惧之中,夜晚总会被惊醒,我的哥哥罗格,他就睡在我的身边,总会在我惊醒的时候握住我的手,我厌恶他的手,总是甩开他,可他却又坚定地回握上来。
“爸爸”最终没能把我做成标本,因为他死了,死于一次实验意外中,罗格从那次实验意外中逃了出来,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身体比以前更糟糕了,常常咳嗽,可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第一次走出了“爸爸”的实验基地,第一次不再是透过窗户望着天空了,天是这么的高远,空气是这么的清新。
离开了那里,我的天赋总算是发挥了作用,不再是“爸爸”所说的废物了,我投资股票、基金,置办实业,没几年就积攒了大量的财富,而那时的我不过才二十岁,成了人们口中的商业天才。
可天才如我,也经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我的四肢常常会感到僵硬,先是拳头无法握紧,然后是无法站立,再到后来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我想我可能一辈子就要在床上这样渡过了,即使我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无法换来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的哥哥罗格找到了我,他说他的实验室需要一大笔钱,作为交换,他可以给我一种药物,能缓解我身体的僵硬,我同意了,虽然我很讨厌他将我的钱投到实验室里,但我别无他法。
我的哥哥确实是个医学天才,他的药虽然不能治愈我的身体,但确实缓解了我身体的僵硬。
我不是个圣人,在实验室生活了十几年的我,连正常人的情感都没有,但我还是同情于受到病痛折磨的人们,于是创建了疗养院,专门收留那些无钱医治的人和身患难以医治的疾病的人。
我在救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成了人们口中的慈善家,而我的哥哥却与我背道而驰,干着见不得人的事。
和赵礽联手将我的哥哥送进了监狱,我像是报复了自己的“爸爸”那样愉悦,却假仁假义地告诉罗格,我是为了挽救他,不想让他继续错下去。
罗格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能不能挨到审判的那一天,他做了十几年的实验,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可他的身体依然很差,没取得一点成果。
罗格进去的几天后,就有警察过来找我,说我的哥哥想见我最后一面,我同意了,在医院的院子里见到了他,他已经虚弱的无法站立,必须要依靠轮椅,他面容消瘦,不过几天,他就像衰老了二三十岁,但背依旧挺得笔直。
你来了。他笑着对我说,眼中没有一丝的怨恨。
我蹲□仰头看着他,这是我们兄弟在分开之后第一次这么亲密地交谈,他握着我的手,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他又说道。
比起他来,我的身体可以算得上非常好了。
我点点头,问他觉得怎么样。
我恐怕不行了,临死前还有一件事我放不下。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为你完成。我这样对他承诺道。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以前给你的药虽然能缓解你四肢的僵硬,但无法缓解脑神经的僵硬,我想你应该已经留意到了。
我感到很惊讶,没想到连这个他都知道。
我一直在找能缓解脑神经僵硬的药,几年前总算被我找到了,不过那药不完善有很多副作用,直到前阵子,总算是研制出了毒副作用较小的药剂,我已经在活体上做过实验了,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做,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要确保药物没有问题。
听了他的话,我是真的震惊了,原来这么多年来,他的努力都是为了我。
哥~我动情地唤了他一声哥。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说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再次听到你喊我哥了。
你为什么……我明明……
为什么要帮我,他明知道我是那么地厌恶着他啊,就像厌恶着我们的“爸爸”一样。
他抬手摸着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因为我一直爱着你啊,弟弟!
92
92、番外 。。。
自从宝宝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平时偶尔有个感冒发烧的;让阿才很是不放心;恨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宝贝孙子身边,于是放下了幸福小馆的生意;将小馆交给了阿金,阿金在阿才身边这么多年;心里早就把阿金当作自己的儿子了,阿才也知道他对向晴的心思,但向晴现在孩子都有了;白耽误了阿金这么多年,阿才有些过意不去。
阿金接手了幸福小馆,除了每个月送给家里一些生活费作为赡养费之外,其他的钱全都上交给了阿才,无论阿才怎么劝都不听。
原本阿才是想把小馆作为补偿赠给阿金的,可这样一来,阿才也就不好意思提让阿金找个媳妇安生过日子的事情了,就希望让向晴能劝劝阿金,别耽误了阿金。
阿金现在不过二十出头,在幸福小馆里是一把好手,长相又不错,已经有不少中年妇女向阿才打听过阿金了,说要给阿金说媒,向晴也明示暗示过阿金,可每每提起,阿金都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向晴索性就不再提了,就让他成了袁家的常住居民。
向晴工作散漫,有时候忙得要死,有时候闲得发慌,钱也是时多时少的,所以家里固定的经济来源还是阿金经营的幸福小馆,于是阿金成了江家的财政总管,阿才则负责后勤,秦清时常不在家,而是呆在他之前的那个家里,在实验室捣鼓东西,宝宝的那次昏迷让他还心有余悸,所以他想着能研究出什么药剂,弥补宝宝基因的缺陷。
其实秦清还有其他的心思,就是他还想再给向晴生个女儿。
江直树偶尔也会来,他现在可以说是袁家的家庭医生了,主要是给宝宝检查身体,江直树对向晴的态度虽然不冷不热的,但却很喜欢宝宝。
在众人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的宝宝终于六岁了,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在填户籍资料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宝宝随了向晴的姓,爸爸一栏写着袁向晴的名字,可妈妈一栏却不知该怎么填?
阿才也知道了宝宝是秦清生的,对自己这个“儿媳妇”也没什么成见,只是街坊邻居问起来,总归是不好说出口的。
秦清扮过两年女人,就提议自己以后以女人的身份示人,他为了进入斗南中学使用的假身份证上性别也是女性。
做了三十多年男人,现在突然让人改做女人,向晴想对方心里肯定是感到委屈的,他不愿让秦清觉得委屈,也不觉得娶个男媳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便没有答应这事。
但秦清想让宝宝有个完整的家庭,所以还是坚定地换上了女装,阿才见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识大体的人,痛痛快快地让两人补办了婚礼,在家里办了桌酒席,还给邻居们送了喜糖。
宝宝从此有了爸爸和妈妈,让他改口唤秦清妈妈着实费了不少时间。
向晴带宝宝去学校报名,宝宝的班主任是个非常年轻的男老师,戴着眼镜,脸上没什么笑容,看起来很严厉。
向晴笑着伸手想和他握手,“李老师你好,我是袁凯宇的爸爸。”
那人矮向晴大半个头,所以微仰着头看着他,半晌才伸手轻轻和他握了一下。
向晴将报名表递给对方,那人坐下后细细端详着报名表,看了好久,让向晴以为对方是不是睡着了。
他轻碰了下李老师的肩膀,那人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他的泪水模糊了眼镜片,顺着镜片滑落在他的脸颊。
“袁向晴,我是李沐风啊!”
向晴吃了一惊,他伸手摘下对方被泪水打湿的眼镜,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依稀和记忆里某个模糊的影子产生了交集。
“你当了老师?”向晴不知该怎么掩饰忘记对方的尴尬,只能一边递上纸巾一边转移话题地问道。
宝宝牵着向晴的手,一会儿看看向晴一会儿看看老师,然后拽了拽向晴的手,“爸爸,你欺负老师了吗?老师为什么会哭?”
向晴摸摸宝宝的头,“爸爸年轻的时候做过很多混账事,宝宝可不要学爸爸。”
李沐风调整好了情绪,把擦干净的眼镜又重新戴上,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他又拿起报名表,看到妈妈一栏填着秦清的名字,想到以前曾有传言秦清是因为怀孕才辞职的,算算时间,孩子差不多有六岁了,原来秦清那个时候就怀了向晴的孩子。
李沐风公事公办地处理好报名表,让向晴交了费,然后叫向晴带着孩子去教室等会儿。
“中午吃个饭吧。”向晴说道。
李沐风却摇摇头,“我还有事。”
“那留个电话吧,以后好联系。”
李沐风想电话肯定是要留的,因为向晴毕竟是他学生的家长,所以拿了张纸写下一串号码交给了向晴。
在那之后,向晴又给李沐风打过几次电话,想请他出来吃个饭见上一面,但都被对方拒绝了,两人也就只有在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几面,没过多久,听宝宝说李沐风结婚了,娶了学校的女老师,给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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