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年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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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 年华转身-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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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这群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满脸稚嫩,一身狼狈。仅仅凭着一股莫名的激情便横冲直撞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小的镇子,还散布着虫子与塑料瓶子和贫瘠海滩,那无处不在的太阳,撑开了这片天地,让年少的心得到满足,得到叫嚣的理由。
   他们,肆意欢闹。
   
   青春的放肆,连理由都嫌多余。
   
   经过那次的骑行,朝仓在班上的声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尽管她本人还恪醍懂,只是继续领着众人做着一次又一次的傻事。
   
   而她这种傻气,或许该说是特殊的魅力,在这次立海竞选学生会长的活动中,竟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比如藤原在拉选票陈诉自己主张时,一席演讲条理分明铿锵有力,直把人说得跃跃欲试仿佛未来校园生活充满无限希望。
   但是这刚刚建立的积极气氛,却被朝仓用三句话搞得诡异莫名。作为天然派,她自然是实话实说——
   
   “我就是来找藤原紫音决斗的。”
   
   “如果想看到我赢,就投我一票。”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十几岁的青少年,显然对相对出格的行为更为偏爱,故而有着后起的劣势的朝仓,竟能与藤原斗得旗鼓相当,让她很是得意了一把。
   
   当然,造成今年这种只有藤原与朝仓“二雄”争霸的局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首先是学生会长强有力的竞争者,在立海拥有无可匹敌的人气的网球部长幸村精市突然以“高中学习生活紧张,并且肩负着网球社重夺三联霸的重任”为理由,退出了这场角逐。
   接着长期占据着年级第一宝座,同样拥有雄厚实力的柳生比吕士同样宣布放弃学生会长的竞争,转而参与毫无悬念的副会长的竞选。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在立海有着“皇帝”称号的拥有着巨大威信的网球社副部长真田弦一郎竟也未表现出任何有意于该职位的倾向。
   据传言,他在热情的拥护者的不懈追问下,只是面沉如水地吐出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各司其职”。
   让其追随者不禁纷纷猜测国中最后一年的那场失利给这位责任心极重的副部长的打击要比想象中更为沉重,以致其在进入高中后为一雪前耻下定决心全神贯注地投入网球社的活动中来。
   
   不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田的这句“各司其职”其实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意味的。
   就在真田说出这句话不久,一次网球社日常训练的休息间隙,幸村坐在监督椅上,突然笑着对站在他面前的真田玩笑道,“弦一郎看来是藤原派呢。”
   真田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瞥了笑得意味深长的幸村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她更适合。
   “因为她坚持要做的事吗?”幸村喃喃地接道,“不过弦一郎不觉得让一个女生来做这样的事稍微难了些?”
   真田没有答话,倒是一边正在记录数据的柳闻言后抬头插了一句,“所以说比吕士才一定要当副会长,选择站到她的身边去么。”
   幸村淡淡一笑以示赞同,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加了一句,“不过说起来的话,其实我是朝仓派呢。”
   幸村挑眉,“怎么说。”
   柳微微笑了笑,“总觉得让她当了学生会长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有趣的事情。精市难道不这样想?”
   “唔,我的话……”幸村略略向椅背上靠了靠,“感觉会有点微妙。”
   柳了然地点了点头,出言调侃道,“实际上不管朝仓同学是输是赢,都应该很想把比吕士修理一顿是吧?”指了指场中正卖力地与柳生进行着对战的仁王,他补充道,“就像雅治那样。”
   幸村双手抱臂看着场中,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声音不带一丝的烟火气,“实际上,他们两个,我都想好好修理一下。
   
   正在场中对战的柳生和仁王不约而同地寒了一下。
   不过仁王很快忽略了这个莫名而来的寒意,只是一心地盯着对面同样露出疲态的柳生,气喘吁吁道,“按照约定的那样,如果我赢了,就要告诉我有关藤原的事。”
   柳生双手撑膝,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听到仁王的话后直起身来,扶了扶眼睛,挑衅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最终比赛战成了6…6平,没有抢七局。因为对手是知之甚深的拍档,二人的比赛打得艰难而持久,打完最后一球后两人几乎是同时仰面瘫倒在了地上。
   其他社员都已经陆续离开,因为二人是一年级,又刚好因比赛留到了最后,故而整理场地的事也按惯例留给了他们。
   
   看完二人比赛后,幸村起身,带着真田及柳离开。走到观众席的最高处时,他突然侧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场地中躺得像死鱼般的二人,危险一笑,柔声道,“两个小朋友,讲完了床头故事还是早点回家睡觉为好,不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可就不好了哟。”说罢便不再看二人,转身领着真田扬长而去。
   而柳则是顿了一下脚步,同样居高临下地对二人露出了一个清雅如莲的笑容,清清淡淡地加了一句,“二位好好保重。”然后才追上了先行离去的幸村与真田。
   
   被留在原地的柳生与仁王分别仰躺在网球场的两边,在听闻柳的话后,仁王苦笑道,“我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柳生看都懒得看仁王一眼,十分笃定地回道,“显然他就是在幸灾乐祸。”
   仁王单手遮脸,颇有些苦恼道,“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彻底把部长惹毛了。”
   柳生凉凉地吐槽,“你不是早就做好觉悟了么?”
   仁王轻叹,“部长的肚量其实还是很大的,只是这次是动了真火了,谁叫你非说什么只告诉我一个人。”
   柳生将双手垫到了后脑勺下,轻笑出声,“这不是显然的么?作为拍档,我当然更看好你。好好把握机会啊。”
   “谢了啊,拍档。”
   “应该的,拍档。”
   “那,该开始讲了吧?”
   “嗯。”
   
   柳生放任自己躺在地上,看着暮色四合,天边的云被晕染成暖暖的橘黄色。晚风拂过,心情渐渐地就沉静下来。
   回忆如同深沉夜色下倒映着明月的静默河流,他试图捞起,那水中那从不曾破碎的,初见时她笑靥如花的容颜。
 
 
 
 
 Chapter 31 初相见
 
   柳生第一次遇见藤原的时候,是在一场大雨洗刷过的盛夏午后。
   那年他才国二,14岁未满。是立海国中部高尔夫球社社员,独来独往,有礼而又疏离。
   
   每个人十几岁的时候都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思想,柳生自然也不例外。
   那时他在母亲自幼“居心叵测”的教育下,以父亲为榜样坚决地执行着母亲订下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绅士守则”,誓要成为一优雅冷静风度翩翩的绅士,为服务淑女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在他后来及时醒悟,在母亲一次次以“绅士守则”为凭借提出各种任性要求并拉着他进行了数次所有男人闻之色变的逛街大业后,终于淡定地提出了抗议,“话说母亲大人您长期强调绅士风度其实只是想培养出个跟班加妻奴吧。”
   母亲表情一滞,遂假笑,“怎么会~我是为比吕士以后的终身大事家庭和睦打下良好的基础啊。”而后在柳生不屑的冷哼声中侧倒在地作文艺忧伤状,“儿子长大了啊,叛逆期了,都不听妈妈的话了。”
   柳生扶了扶眼镜,表情八风不动地地吐槽道,“妈你其实是女尊社会穿来的吧。”
   柳生母装出一副“竟然被你发现了要不要灭口但这是我儿子啊”的惊恐加纠结的表情,看得柳生嘴角狠狠一抽,无言地拂袖而去。
   
   由于自幼接受了母亲诡异的教育,柳生一直自认为比同龄人成熟些的。冷静而有节制,知进退,冷眼看着人生百态。
   大抵每个少年都会有这样的年纪,自以为看尽世态炎凉,年少轻狂,孤芳自赏。
   那些幼稚的想法,多年后转身看去,会有着难以言喻的羞愧和尴尬,当然更多的,是一种理解式的纵容和释然;还有那从心底涌上的怀念和感伤,深深浅浅,如同午后大树下投射一束斑驳阳光,清灵摇曳,无从捕捉。
   
   *
   
   就是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年纪,柳生遇到了藤原。
   在那个大雨后的下午,他看到她一身狼狈,似乎撇了脚,正扶着立海校园的后墙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艰难而专注。
   
   于是母亲从小强烈的心理暗示有发挥了它毋庸置疑的威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很自然地来到了受了伤的少女面前,轻声询问,“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很神奇的,他看到少女在听到声音后,上一秒努力隐忍痛楚的侧脸立马转过来,切换成温和如春风的笑容,表情完美,对答有礼,“谢谢这位同学的关心,我还好。”
   
   心里莫名就触动了一下。很久以后,柳生都会在无意间想起这个笑容,瞬间的光影切换,完美而防备,决不让人窥去一丝痛苦的表情,倔强,又带上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味道。
   是不愿哭泣的骄傲还是不得不隐忍泪水的委屈?
   无从捉摸的笑容,像是蒲公英的种子,悄悄地落进心里来,生根发芽,寂静开放,无知无觉。
   真的要到很久很久以后,隔着时光的长河回头望去,他才能够恍然间在心底轻叹一声,原来是那个时侯,那一天。
   
   而此刻还未察觉到任何变化的柳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退开了一步,不再说话。藤原见状,又有礼地笑了一下,扶着墙继续慢慢向前走。
   
   其实柳生退开只是因为他在犹豫。
   如果是十二岁的柳生,他会堵在她的面前,不管不顾地把她拉上自己的背,因为那时候的他,尚且倔强而不讲理,只知道直愣愣地执行着母亲从小灌输的“帮助女性’的绅士守则。
   如果是十六岁的柳生,他会想办法留下她,然后选择一个圆滑而巧妙的处理方式,保持着陌生人有礼的范围,同时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帮助。
   可是这年他十四岁,正是不上不下的年纪,懂得了礼貌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又不够圆滑无所适从。
   
   于是看着前面一瘸一拐慢慢走远的少女,他在犹豫了一下之后,选择了一种最别扭而让人无言的方式,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扶住她的距离,以一种安静而守护的姿态。
   
   走出了一段距离,似乎终于受不了这种尴尬的状态,藤原在无力地长叹一声后转过身来看着柳生,强笑道,“请问这位同学还有什么事吗?”
   柳生扶了扶眼镜,固执道,“你可以无视我。”
   藤原一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可是我怕我男朋友误会。”
   柳生挑眉,然后将其上下扫视了一遍,“请找个好点的理由,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藤原跳脚,然后脚上吃痛,脸上的表情终于扭曲,“现在的流氓都开始改走文雅路线了么?”
   柳生很淡定地陈述,“我不是流氓,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需要!”
   “太倔强的女性会吃亏的。”柳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而且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将一个受伤的少女弃之不顾。”
   “……,你不觉得你刚才这句话有点儿像三流小言里的狗血台词?”
   “……。嗯,最近一直被老妈拖着看八点档,失礼了。”
   
   如此互相吐槽后,藤原笑了笑,态度倒是缓和了下来,“好吧好吧,这位好人先生,我领了你的好意了。但是你看,我快要到网球社了,而我的男友正在那里等我,所以你的任务圆满完成,并没有违背你的原则是不是?”
   柳生皱眉,“真有男友?”
   藤原翻了个白眼作答。
   “同级生?”
   “他国三。”
   “为什么不让他出来接你?”
   藤原垂了垂眼,“最近网球社出了几个很优秀的后辈,他压力很大,我不想耽误他的训练时间。”
   柳生耸了耸肩,“要不你找个地方坐着等他?”
   藤原迟疑了一下,也许是脚确实痛得厉害了,终于还是妥协地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安静地等起来。
   
   最后,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黑发黑眼的少年骑着单车将她带走。那是看上去很平凡的少年,眉宇间有着倔强的痕迹,两个人的恋情,也是那样平凡无奇随处可见的样子。
   只是莫名的,就让人想到青春这个词。
   
   大雨后的天地侵染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栀子清香。她就这样坐在那个少年的单车后座上,倏地从他的面前划到远方,风扬起她黑色的长发,还有那微微翻起的百褶裙角。
   
   柳生抬头,望着被雨水洗过之后的清透天空,突然想到,好像忘了问那个女生的名字。
   立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数十班级。不知姓名,连样子都渐渐模糊,如果不是刻意寻找,两个陌生人在几个月间不碰头,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所以柳生再一次遇到藤原,已是在应邀加入网球社之后。
   
   其实他加入网球社完全只是凭借一时冲动。
   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这项运动,只是在仁王向他发出邀请的前一天,父亲突然很是严肃地搭着他肩说,“比吕士,青春果然应该是一群人的热闹啊~”
   柳生转头瞥了眼旁边正在叫嚣的电视机,正在重播的古董级的老电视剧《三年B组金八老师》,最后金八老师正领着众人向夕阳奔跑……
   嘴角又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他尽量让声音保持着平稳,“话说爸爸,请不要再看这种怀旧剧集了,事实上你的青春时代早已随风飘散了。”
   柳生父被无情地一箭穿心。
   于是旁边和爸爸一起看电视的善良的柳生妹妹看不过去了,指着电视义愤道,“你看着这样的场景难道没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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