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就这么点,当爷是乞丐?”歹徒把刀往发子脖子上靠了靠。
发子感觉脖子冰凉,冷汗一冒,“卟”的一声就放了一个响屁。
“我操,还打屁。”那歹徒一脸厌恶,伸手就给发子一脑袋。
“我们是学生,真没有钱。”发子不敢还手,得瑟着解释道。
“手机呢?”黄毛瞪着眼斥问道!
“我……我们手机在火车上让人给偷了。”
“让老子搜出来看不剥了你的皮。”黄毛把刀含在嘴上后双手就在发子身上游走,确信发子没藏钱后又骂了句粗口后才作罢。
“你的钱呢?”歹徒将视线重新定格在吉依的脸蛋上。
吉依摊出钱,也只有两百多。
“就这么点钱?搜身!”那黄毛说完双手就迫不急待地要往吉依胸部窜。吉依惊恐未定地闭着双眼,连声惊叫着“滚开”,双手直在胸间奋力挥舞抵抗,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发子早已吓得不行,只能一脸惨白地更加紧紧护住吉依,颤声央求道:“我们真的只有这些钱,全都给你们了,你们别耍流氓。”
吉依叫声又尖又大,若抓狂一般。让那歹徒不敢再妄动,为首的人走过来恨恨一垒黄毛的脑袋骂道:“妈的,你这狗X的,是不是要把警察招来了才舒服?快给老子收钱了闪人。”
黄毛连连点头回道:“是是是,老大!”
黄毛抬起头时一脸的郁闷,伸手就扇了发子一耳光。
发子摸着火辣辣的脸在心里骂道:“你祖宗的,我又惹你了?”
“操,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黄毛呸了发子一口后悻悻地挨后面的人收起钱来。
那些抢匪忙活了半天终于将车厢一干人抢尽,然后开车摩托车欢嚣着扬长而去。
发子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车厢里格外地沉默,汽车继续上路,没有一个乘客人愿意说话,木然甚至绝望得都忘了打电话报警。
吉依松开发子的手,两人也跟着沉默,其实发子很想好好安慰吉依一番,可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者说,他也需要人安慰。
不一会儿,车厢里响起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接着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老公,我们一车的人刚刚被抢了,我手机藏着,才没拿去……”
发子这才想起刚刚歹徒来的时候,他把自己和吉依的手机扔在了坐垫下,这才慌忙捡起来。
妇女的接过电话过后,车厢里的人又才缓过神,哭泣的哭泣,安慰的安慰。但他们都把目光恨恨地扔向那个丢钱包的中年男人,刚刚那个被扇耳光的中年妇女指着中年男人发泄着满腔愤怒道:“这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整车厢的人怎么会跟着倒霉,我们所有人的钱你都得赔。”
“就是,得赔。”车厢内有那么几个人小声附合,把矛头直指中年男人。
“这难怪我吗?我愿意啊?”中年男人也窝了一肚子火,自知连累了大家,声音倒说得也不是好大。
“你不愿意又怎么了,这事本就是因你而起,我们有理由要你得给大伙一个交待。”中年妇女嘴不饶人,声音越来越大。
“阿姨您就别吵了,这事也怨不得大叔,大家都看到了,他的钱也被抢了,同是受害者。”吉依看着大叔一幅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替大叔说好话。
“对嘛,都别吵了,这也怨不得他。”也有人跟着附合。
“哎呀,你还好意思说,这事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多事说他钱包被人偷了,会出这档子事么?”那妇女回过头又尖着声间开始埋怨起吉依来,末了又酸不拉叽地扔了一句,“别以为人家给了你一包特产就真成你爹了。”
发子终于忍无可忍,唰的一声站起来,冲着中年妇女道:“够了,刚刚歹徒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嚣?有本事你就去歹徒面前逞能,没本事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发子骂完心情叫个舒畅,像是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发泄了一般。
“你、你……”那妇女指着发子想还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都别吵了,再吵都给我下车。”客车司机也终于沉不住气,一按喇叭大声训喝道。
司机这一怒吼果真有效,车厢顿时又安静了下去。 。 想看书来
惊心的一夜(3)
汽车到站的时候刚好凌晨三点,更要命的是天空打着凝霜,寒夜更寒。
天空黑蒙蒙的一片,两人站在马路边一筹莫展。
发子说:“现在回不了学校,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儿。”
“可是去哪里?”吉依在寒风中得瑟着身体,哈了一口热气。
现在摆在发子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去旅店开房,二是去网吧上网。
但网吧更安全了,弄不好又进一黑店咋办,听老牛说,这车站的旅店有很多孙二娘。
于是发子说:“我们去网吧吧!”
吉依点了点头说:“好!”
有车站的地方就一定有网吧。发子领着吉依顺着马路直上,不一会儿就找到一家 “诚信网吧”。
吉依止住步说:“对了,哪里有银行,我去取点钱。”
“别担心,我有。”发子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上次坐火车丢钱后他就多了个心眼,把钱分别藏在身上的两个地方以防万一。
吉依有些疑惑地道:“歹徒刚刚不是收过你身吗?难道你又藏袜子里了?”
没有,我藏*里的!可发子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上次在火车上藏袜子里就被偷了,这回还敢往那放么?所以只有放*里最保险,这才叫贴身之物。
于是发子挠了挠头打着哈哈道:“不是,我就放包里的。”
进网吧后发子要了个两人包间,三十元。
上网的时候,发子在QQ上加吉依为好友,不一会儿吉依就发过来一条信息。
她说:对不起,今天没听你的话。
发子心里暗笑,原来是给自己道歉来了,她一定受那中年泼妇的影响,还真以为歹徒的抢劫就归结于自己对那中年男人的好心提醒。
于是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做得很对,我都觉得自惭形秽,歹徒的事只是个意外,以后谁偷钱包,我一定会挺身而出。
屁,以后有贼我照样睁一支眼闭一支眼,多一事不好少一事,干嘛*烧身。不过小姑娘是脆弱的,只有把话说好听点,安慰安慰她嘛!
吉依发了个笑脸过来:真的?
发子:真的!
得到发子的支持后,吉依脸上顿时轻松了不少,像是卸了心头的一块包袱一般,于是扭过头对发子道:“我教你玩游戏吧,劲舞会玩不?”
“听说过,可不会玩。”发子摇了摇头。
“其实挺简单的,我教你吧。”
“好啊!”发子正愁无聊。
…………
两人边唠嗑边玩游戏,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吉依看了看表:“应该有公交车了,我们回学校吧。”
发子顶着两支熊猫眼:“你坐哪路车,我送你。”
吉依说:“不用了,熬了一夜,你也早点回学校休息,到学校后我给你打电话。”
“记了我号码没?”
“记了。”
“好吧,那我把你送上车。”
………… 。 想看书来
新学期第一天(1)
发子回到学校的时候寝室空无一人,看样子大伙都还没有来,发子困得不行,简单收拾好床铺后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发子被一阵嘈杂的争吵声惊醒,睁眼一看,好家伙,这么热闹,小鑫、尧四、老牛三人正围在桌子上斗地主,吵得不可开交。
尧四怒气冲冲,瞪着眼骂小鑫道:“靠,丫的你耍赖,四张‘7’点都出完了,你居然还能打出一首“45678”的连牌?”
老牛赶忙附合:“就是就是,小鑫做人不厚道,退钱。”
小鑫涨着脸反驳:“有没有搞错,鑫哥我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一定不能怀疑我的牌品。”
尧四呸了一口:“人品都没了,还牌品。”
一个寒假没有见到寝室这贼人了,发子此时睡意全无,分外高兴。他伸了懒腰,拖着声音佯装怒斥道:“别吵了,觉都没睡好。”
“哟,发哥醒来,来来来,三缺一,打麻将。”斗地主是老牛的副业,磋麻将才是他的最爱,见发子醒后他一脸地高兴,不由分说地从抽屉下抽出麻将来,动作娴熟又专业!
“就你们几个,其它人呢?”发子穿好衣服,站起身问众人道。
“小广去125那里了,安哥一会儿就到,鹏鸟和简简在他们租的房子里唱二人转。”小鑫回道。
此时老牛以无比积极的姿态在桌了摆好了麻将,指着空位道:“发哥,坐,咱们来交流感情。”
发子摇了摇头:“我饿了,先去买点吃的。”
“没事,我给你叫外卖。”老牛说完就拿起电话拔了出去,“B栋432,一个豆米盖饭。”
发子暗叹:丫的,麻将比老牛他爹还亲啊,不过这厮还真了解我呀,知道我爱吃豆米盖饭。
发子不再说什么,围在桌上和众人奋斗起来,NND,昨天钱被抢了,今天就在你几个这里捞回来。
几圈下来,老牛霉得不行,连屁糊都没干上一票,只管热切地掏钱,脸色越来越难看。
尧四赢得最多,口水直流:“我就说嘛,童子手不是盖的,我这运气,不买六合彩真叫可惜。”
老牛鄙夷地唾了他一眼。
又是几圈下来,老牛的脸都成了猪肝,正玩到紧张时刻,老牛的电话又响了,他一看号码脸色陡变,边按接听键边压低着声音冲众人道:“小声点, 我老爸打来的。”
自从上大学后众人就开始致力于麻将研究,如今三年有余,都快成了“麻油”,也颇有心得,深知这地下革命需要团结。于是都很听话地压低了声音,当尧四出一五万时,老牛只顾着说电话没有看见,下家的发子正欲摸牌时他才发现这桌上无端端地躺着个五万,这正是老牛要糊的牌,他反应过后不由就慌了神(因为牌局规定,下家摸牌后就不能再糊了),眼看发子手起牌落,老牛大急,狠狠一把拉住发子的手大声制止道:“慢慢慢慢,别摸别摸,五万我要了,清一色的大队子。”
老牛的声音又急又大,其余三人都被怔住了!
“看什么看,给钱!”老牛输得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干了票大牌,沉醉不知归路。
三人没理会,只怯怯地盯着他手中的电话。
果然,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一个声音:“免崽子,你在打麻将?”
老牛的本飞舞着的屁股在空中戛然而止,继而一脸惨白,拿起电话声音颤颤:
“爸,我怎么会打麻将,我在玩QQ游戏里的四川麻将,对,那个血战三番。”
“…………”
老牛冷汗直冒,解释了半天好歹才说服他老爸不扣生活费。风波平息,众人跟着长舒一口气,准备继续战斗在第一线,怎料安哥又打电话来了,他说:“我在校门口,大家快下来,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众人眨巴着眼,莫非安哥带了什么好吃的?
小鑫说:走,去瞅瞅。
众人一点头: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新学期第一天(2)
安哥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的驾座上,抽着烟,闲然自得。
“哟,安哥,发财啦。”老牛摸着锃亮的车,啧啧称叹。
尧四看了看车的Loge,一脸疑惑:“咦,这三星不是只产手机的么,什么时候产轿车了?”
“我呸!”小鑫吐了他一口水,“看见三个尖尖就是三星?这是奔驰的标志。”
“奔驰的标志不是一只马的么?没有马它奔驰个屁。”尧四一脸的不明白。
发子终于沉不住气了,破口大骂道:“你说的那玩意儿是东风标致。”
小鑫更沉不住气了,又骂发子道:“我操,你不懂就别乱教小孩子,东风标致是头狮子,马那玩意儿是法拉利。”
安哥按了按喇叭才止住众人的争吵声。
“走,哥带你几个去兜兜风。”安哥得意地扬了扬手。
“安哥,这车不会真是你的吧?”小鑫一脸的不相信。
安哥更得意了:“靠,我家还有辆‘弼马温’,只是名字太晦气了,没开。”
“什么弼马温?”老牛眨巴着眼。
“就是BMW,宝马车。”发子最先反映过来。
“啥时候改名了,不是叫‘别摸我’的么?”尧四接过话。
“我说你烦不烦,有钱人的车,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别人愿意还可以叫它‘帮忙吻’,那又咋地?”小鑫又戳了尧四一脑袋。
尧四收住声不再说话。
“走啦,谁要去市区逛,上车。”安哥不停地按着喇叭。
“我去!”尧四一下子就蹦到了车上。
“市区有什么好逛的,我回去玩PS。”小鑫摆了摆手。
“我回寝室玩连连看。”老牛也跑了。
发子没跑,跳到了安哥的车上。
安哥发动车后,尧四就一脸悲壮地道:“哎,我家也是辆车,可惜两个轮子的,我还不会骑。”
发子说:“摩托车?”
尧四摇了摇头:“不,自行车。”
安哥为了显示自己优越的技术,一路驰骋,不一会儿就下得了市区。
尧四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摇头直叹:“靠,有钱人多,全TMD的开的奔驰。”
发子眯着眼:“不是吧,我怎么没看见。”
“瞧,前面不就有一辆?”
发子顺眼望去,一看Loge不禁又破口大骂:“我靠,什么狗屁奔驰,没看见那个标志是三个棱棱?那是三棱轿车,奔驰是三个尖尖,懂吗,笨蛋?”
尧四吞了一口水:“啊,是吗?它们的长得可真像!”
安哥继续开着车,众人一阵沉默,于是尧四又发话道:“刘德华的歌我最拿手,安哥,你开车挺累的,我来给你唱首歌怎样?”
安哥和发子闻声脸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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