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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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无冕之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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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不详,配着这环境,像是属于幽灵之类的黑暗生物,却显得他多了一种奇特的魅力。

    “我就知道是你。”他微微笑了起来。真的是“微微”,极浅极淡,让塞缪尔看明白他是在笑,就把这笑收了回来。

    塞缪尔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又见到了灰姑娘从舞会中逃出来,而他则在外面看到柯勒律治时的诡异。

    塞缪尔暗自警惕起来。他虽然还抱有天真,却已不再轻信,更不要像鬼片里不信自己直觉的炮灰那样死的那么惨。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

    他同样笑着回应,只是他的笑容很大,显得有些发傻。

    “这里我可只告诉了你,除了,再也不会还有其他人来找我了。”

    柯勒律治停在塞缪尔两步远的地方,两个人面对面打量着。塞缪尔觉得他应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手指没有握紧,没有惦记着去握紧剑柄,笑也应该是笑的真诚实意,可偏偏柯勒律治一眼看破,并且直白白的说了出来,以一种憨态的疑惑语气:

    “塞缪尔,怎么了?我们好久不见,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怕我。”

    听着这个委屈的声音,塞缪尔反而让自己更放松了一些:

    “哪有,只是看到你突然从黑暗里走到这里来,那个光影效果吓了我一跳。”

    “哈,是我也变了许多吧。自从躲到这里,我就再也没回到地面上,也见不到日光,有时候都觉得我像一只老鼠般阴暗见不得人,甚至一看到你,都觉得好嫉妒呢。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当上圣子呢,消息一传来,我就在替你高兴。”

    “你知道了?”

    “当然,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自从我打算长居这里,我就自己当上地鼠挖开洞了,帕留柳的议事厅下面也被我打通了,他和大臣商量政事的时候我就躲下面听着,自然知道你当上圣子的事情。”

    “哈哈……”

    塞缪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干笑了两声。他有些后悔突发奇想来和柯勒律治见面了,不管他都在想什么,反正现在相处起来那种感觉很难招架。
第八十四章
    塞缪尔已经在想着该如何告辞了,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嘴笨起来,又做不出直接消失的事情,只能这样不尴不尬的和柯勒律治说话,而即使氛围有些古怪,但是小花和埃德文这两个对恶意极为敏。感的都没有提出报警,也让塞缪尔继续呆了下来。

    能说的话还是有很多的,外面的风光,遇到的趣事,他接受圣子教育时的苦不堪言。柯勒律治只是默默听着,渐渐两个人都坐到了地上。地下的土地潮湿而阴冷,两个人虽然实力都很高强,也觉得不舒服,却没有人提起这点。而随着塞缪尔说着说着忘了怀,指手画脚哈哈大笑时,柯勒律治身上围绕着的气息,也变的柔和了。

    不知不觉说到口干舌燥,塞缪尔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告辞时机——朋友虽然还是朋友,却不再是他之前相识的那个朋友了。他说了告别,柯勒律治并没有挽留,很是遗憾的说:

    “和你告别真可惜,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一别,只愿你保重好身体,仍然做快快乐乐的塞缪尔。”

    柯勒律治说的真心真意,塞缪尔不禁有些感动,觉得之前他错怪他了,他都什么没做,自己怎么能产生了避让了的心理呢?他认真的看着柯勒律治,说:

    “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有空还是到地上走一走吧,晒晒阳光,对心情也好。”

    “我记住了。”

    柯勒律治送着塞缪尔往地道口走,两个人默默不语,仿佛能说的话都在先前说完了。塞缪尔仍然沉浸在复杂的心绪中,没有注意到柯勒律治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半步处。他向来没有这种自觉,又用巫术惯了,只是闷闷的往前走。

    他背着一个包,包里装着小花,而埃德文则乖乖的蜷缩在塞缪尔怀里。埃德文自从塞缪尔安全回来之后,就极为粘他,走到哪里都跟到哪里,很没安全感的样子。白猫机灵可爱,塞缪尔也不嫌腻歪,抱的也很起劲,此刻正不自觉的顺着埃德文的毛,让埃德文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臣服于猫类的习性。

    已经到了地道口了,塞缪尔正要转身和柯勒律治进行最后的告别。他嘴角还挂着有些不舍的笑意,眼睛略弯,还带着点终于可以走了的解脱。

    和柯勒律治的最后一句话要说什么呢?一句话,一个笑容。柯勒律治就在他身后,还要给他的朋友一个祝福。

    然后是小花的疯狂尖叫:

    “蹲下——”

    头皮一个颤。栗,塞缪尔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用一个超乎水准的柔。软动作矮身。下蹲,避过了从眼角闪过的剑身反射的光芒。

    已经不用去想是怎么回事了,塞缪尔迅速抽出了长剑护住身前,和柯勒律治过了两招之后略显颓势后才想起来自己的优势是巫术,于是先给自己加了个护盾。埃德文的爪子牢牢的抓住塞缪尔的肩膀,阴森森的注视着柯勒律治,随时准备着一跃而起,狠狠的挠到那张可恶的脸上。

    塞缪尔也在注视着柯勒律治。他心里惊了一下,柯勒律治在发作之前毫无预兆,甚至是在他拔剑的那一刻,小花才察觉到恶意进行提醒,竟然对情绪波动控制的如此精深。他浅灰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飞舞,又缓缓落在他的脸颊上。他是笑着的,又坚定又难过,手中的动作却毫不留情,下一刻又朝塞缪尔劈来。

    还用问为什么吗?不需要了,可以省下不可置信的惊疑和质问,也可以省下那些委屈与不信。是他自己忘记了柯勒律治是怎样的人,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国家,可以守在地下保护着一个杀掉他父母与妻子,夺走他权柄的野心家,现在自然可以为了他的国家,杀掉一个敌人身份,远远大与朋友身份的人。

    对他来说,高于一切的,是国家大义。

    “杀掉他!”埃德文在塞缪尔的心里叫着,他极为愤怒,居然让小花提前预警之后他才发现柯勒律治的变动,而那一刻他还在塞缪尔怀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咕噜声。但是塞缪尔的动作却让他更生气了,有格挡,无杀意。

    “塞缪尔,你不能老是这么心软!他要杀掉你,你难道就只躲吗?杀掉他,杀掉他!”

    塞缪尔回他:

    “对不起,埃德文。我想……我还是做不到。”

    “我还是没法适应这里的规则。”

    单单为了一份敬意,就像以前看新闻报道,看到有人舍身救人,有人苦了自己一家而去资助别人,有人是大大大的好人。那时他总是肃然起敬,正是因为知道换做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更敬佩他们,即使在现在,他因为这种敬意,使自己变成了不记仇恨的老好人。

    塞缪尔一把撞开地道口上的挡板,在心里苦笑,若是好人卡可以数的话,他现在一定都数不清了。

    只是焉知,他的这幅宽恕和理解,不是从高高在上和置身事外而来的呢?

    至少换个场景,换到现代,塞缪尔也是曾是杀一命赔一命的支持者,结果来这里却变成了圣母,还是对这里缺乏认同感和现实感的缘故吧。

    挡板被掀开,塞缪尔已经提前眯起了眼睛,防止地上的光亮闪到眼睛。然而,迎接他的不止是阳光,更是一批似乎无止境的箭雨。

    只是普通的箭枝而已,塞缪尔的护盾立时加强,再回头时柯勒律治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施施然的爬了出来,看到外面站了一排排的gong箭手,正朝他浪费着箭枝。

    暗处还有一双偷窥的眼睛,那种感觉很熟悉,正是来自帕留柳的。他来到这里原本就不够光明正大,不好让其他人察觉,幸亏他早换了发色,就算帕留柳知道自己是圣子,他也可以说是别人假扮的。这会只是挥挥手,刮起一阵大风让箭枝回旋,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原地。

    回到自己的房间,塞缪尔刚倒杯水抿着,想应景的感伤感伤,顺便来点文艺小青年的范,埃德文和小花就齐刷刷跳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表情严肃,眼神更严肃的盯着自己。

    瞬间压力好大……感伤的心情已经消失无踪,塞缪尔绷紧了头皮,同样摆出了严肃的表情。

    埃德文和小花开始念叨他了,一开始塞缪尔还蛮感动,可是这些话都是翻来覆去说的,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听着耳朵都痛死了,归结了也就两句话:你怎么这么不警惕?你怎么这么心软?

    听的塞缪尔不断表示忏悔认错,但是显然他不以为然的死性却让小花和埃德文觉得很无奈。

    这两个都是本土思维,小花是动物,原本就认同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而埃德文,性子在和塞缪尔签订契约之后看不出来,但是本性的阴毒残忍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他们纷纷恨铁不成钢的表示,若塞缪尔始终这样心软,早晚得吃大亏。这弄的塞缪尔暗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的主角,入乡随俗下,学会不眨眼的砍人呢?

    埃德文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句:

    “唉,看你这个样子,就只能我来保护你了。”

    变身为纤弱小白花的塞缪尔连连赞同,总算插科打诨把这事糊弄了过去,然后就开始讨论柯勒律治和帕留柳联合的事情来。

    塞缪尔也是真没想到,一开始柯勒律治要杀他,就够刷新他对柯勒律治的“敬意”了,此时这种敬意还蛮崇高的,但是在他发现柯勒律治居然找机会通知了帕留柳,而帕留柳也照办之后,就知道他们应该早有联系。柯勒律治对帕留柳的恨意不是假的,却仍然能联合在一起,帕留柳是个心大不惧的,柯勒律治的这份心性,同样让他心惊,于是这份敬意,也变得歪了起来。

    那种感觉,大概叫做怜悯吧,即使他没有立场,也不配,但是总觉得这样的柯勒律治,有点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而要是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挣扎来,塞缪尔也不会那么惊讶,主要是柯勒律治表现的理所当然,就该如此,做也是做的堂堂正正。他先前还觉得这是王族风范,可是同样身为王子的埃德文,却不屑的说,人哪有这么无私,人柯勒律治就是爱那个调调吧。

    这次塞缪尔的去是毫无预兆的,但是很难说,柯勒律治算不到他的这一行为,只是他们显然低估了塞缪尔的武力值,所以一番布置才没有起到作用,留不下不说,连点伤口都没有留下。也怪不得他们预估错误,以前是塞缪尔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连塞缪尔都对自己大为吃惊。

    想到这里,塞缪尔一把抱起埃德文就亲亲亲,多亏了他,不然哪有今天的自己。

    小花表示:我呢,你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
第八十五章
    宽大的圣子长袍被风吹的鼓鼓荡荡,袍脚上绣着的神音书若隐若现,一成不变的圣子袍服,用着最精致的材料,最细心的针脚,与裁缝最虔诚的尊敬,可其实只是一件需要定期更换的制服,因为洗衣去污技术不够发达,未免白色发黄发污,所以每隔几天就得换一件,连穿衣服的人,都不对它有任何在意。

    但是其他人并不这样想,每当这样一件衣服飘过,就意味着独一无二的圣子到来,信徒们纷纷为圣子鞠躬让路,让太阳下总显得凛然而不可侵犯的圣子走过。

    信徒们都说,金发碧眼真是为圣子而生的,不管是日光还是月光,倾注在圣子身上的时候总会把其他人都贬低伏在地上,而单单突出圣子的存在,使圣子身上都在闪闪发光——圣子,果真是被神所眷顾的。三年过去了,他们所注视着的圣子,越来越威严,越来越高贵,越来越……离他们更远。

    可这是他们乐于看到的。离凡人们越远,意即离神越近。他们望着这样的圣子,自发的知道,他们是留不住圣子的,这样的圣子,早晚是要回天上去的。

    对此,塞缪尔只想说,呸!拿出块金子都会在光源处闪闪发光呢,何况我ding着一头金发!

    他还想说,人民群众的脑子是善于脑补的,不分年代人种,这真的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社会现象。

    塞缪尔从走廊一闪而过。他讨厌圣子服太过宽敞肥大,虽然风一吹猎猎作响是很帅气啦,但是漏风漏的也很痛苦呀!他还是比较喜欢剑士服那样紧凑的衣服,但是在他表达出这种想法之后他的骑士纷纷表示圣子不是那种野蛮职业只要端坐着就好仪态才是最重要巴拉巴拉……于是塞缪尔从此恨上刮风的天气,总觉得有种微妙的晒鸟羞耻感,想给自己包层护盾护住衣服别乱动吧,他的骑士又纷纷表示袍脚被风吹动飘飘真的超神圣超有范,不让他那么做!

    这还是骑士团吗!明明是造型师吧!专注塑造他的圣气仙气不动摇……

    作为在特殊时期涌现的圣子,塞缪尔对外的形象除了以往圣子惯例的高贵伟大外,还要加上战斗力超强这一项,而为了塑造美感和增加影响力,塞缪尔的长剑一直是挂在腰间却基本不使用,往往是凭空碾碎敌人,而为了塑造圣子的战斗力,圣子骑士团往往无用武之地,只有小虾米出现的时候才会用的上,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在圣子眼中显得无用,一个个绞尽脑汁的让自己转职,而且转职成果喜人。

    有一个变成了很棒的裁缝,拿大剑的手挥舞起针的时候颇有东方不败的杀伐果敢,让塞缪尔的衣服在血流满地的战场上也显得干净整洁,毫无破损,为了发挥他这一特长,还跪地苦求塞缪尔不要用圣力保护好自己的衣服……还有的烤肉味道绝赞,有的专门负责在塞缪尔不方便的时候照看埃德文和小花,总之是个个各有神通。

    刚刚他完成了每日一招摇任务,再一次乏味的接受了信徒的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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