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等于爱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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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等于爱上眼泪-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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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一笑而过的天使(2)

  七 
  我被学校开除了。我有一点恍惚,因为我要离开高小樱了。 

  父亲把我送去了一所全封闭的寄宿中学。 

  这所学校很无聊,学校里的人全部沉默寡言。待在这样无聊的学校,让我感到窒息,我除了整天思念高小樱,便是无所事事。我闻到了寂寞时光的发霉气息。 

  我想到了写信,写给高小樱。父亲怒发冲冠地对我说:“你再和那个小妖女来往,我就剁了你的手!”我又开始写日记,每天为她写一篇日记。等我解放了,我就拿给高小樱看:瞧,日记代表我的心。 

  学期结束,除了语文,我其他成绩没超过两位数。还好,语文不错,考了40分。老师说,我是全年级惟一的作文满分。得知这个消息,我很兴奋,我要感激高小樱。 

  八 

  我解放了,高小樱却失踪了。没有前兆,无所预料。 

  “是的,高小樱走了。”干爹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的世界突然坍塌。我以最快的速度给高小樱发电子邮件。很快,高小樱回信说,她找到了亲生母亲,她母亲给她安排在上海的一所中学读书。我偷了家里的一笔钱,踏上了南下上海的火车。那年,我15岁。 

  上海好大,车子很多,人更多。我怎么也找不到高小樱说的那个中学,我穿行于网吧之间,疯狂地给她发邮件。 

  高小樱说:“晚上7点,在某区某路某号的‘勿忘我’酒吧等我。” 

  这家酒吧很昏暗,里面坐着一对一对聊天的人。我等了两个小时,高小樱一直没来。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喊高小樱的名字。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姿态忸怩地靠过来。我把酒瓶砸碎,拿着尖尖的玻璃碎片划向他们:“滚,是你们抢走了我的高小樱……”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不醒人事。总之,醒来后,已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了绷带。守候在旁的父亲握着我的手涕泪滂沱。我漠然地看了父亲一眼,嘴里不停喊着高小樱的名字。父亲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接着,干爹进来了:“你昏迷了三天。”干爹用痛惜的目光看着我。 

  我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一声不吭。高小樱都不见了,我还在乎昏迷几天?“你很喜欢高小樱?”干爹又问。“当然,她都要嫁给我了,我能不喜欢吗?”“高小樱故意骗你去那家酒吧,她根本不在上海,她去了加拿大。”干爹说。我转过脑袋,直直地盯着干爹,就像看见了撒谎的小木偶的长鼻子一样,高小樱说过在“勿忘我”等我,怎么会在加拿大? 

  “高小樱的母亲是你父亲的旧恋人。九年前,她找到你父亲,说高小樱是你父亲的骨肉,威胁你父亲要么和你母亲离婚,要么为她办理去加拿大的签证。你父亲答应为她办签证,还给了她一笔出国的费用。没想到,她在高小樱的身上留下你父亲的联系方式,在机场偷偷撇下高小樱,一个人远走高飞。没办法,你父亲只有把高小樱带回来。恰好,我无儿无女,就代你父亲抚养。其实,我们也一直蒙在鼓里,直到高小樱的母亲从加拿大回来,为高小樱办理出国留学。我听到高小樱临走时对她母亲说:‘凌作海的儿子被我带废了……’你父亲一直不认她,她只不过是想利用你来报复你父亲。”干爹的声音不亚于一千把烤肉串的铁钎子,从一千个方位刺向我的心。 

  九 

  故事并未就此结束。 

  后来,我去参了军。在部队,我遇见了曾斗斗。他满脸的歉意,解释说,那次斗殴,我只是刺在了他身上的一本课本上,并没有受伤,是高小樱要他报告学校,进而把我开除的。我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走开了。 

  我和曾斗斗成了肝胆相照、无话不谈的好战友。我们一起自学高中课程,一起参加考试,并双双考取上海的一所军校。 

  入学典礼上,我一身戎装,阳光十足、帅气逼人。 

  典礼结束后,我和曾斗斗出去购买生活用品,街边的音像店传来毛宁苍凉的歌声。世事无常,前段时间还是红极一时的红歌星,现在却销声匿迹,就像高小樱一样。 

  这时,一个烂熟于心的身影徘徊在校园的栅栏外,不时向里面张望,我看清楚了,是高小樱,没错,就是她。 

  高小樱说,她不喜欢加拿大,毕业后就回来了。她还说,她恨死她的母亲了,她母亲骗了她,她的亲生父亲其实就在加拿大,他们刚做过亲子鉴定。 

  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说:“长大后,我要嫁给你,我永远记得这个承诺。” 

  我举着刚买的雪白蚊帐说:“不用等了,瞧,婚纱都买好了,明天我们就去‘勿忘我’酒吧举行婚礼去。”说完,我朝她做了一个呕吐状,走了。 

  第二天早上,列队出操,校园大门口一阵骚动。 

  他们说,有个漂亮女生死在了校园大门口的斑马线上,是车祸。临死时,她手里紧抓着我曾经写给她的18封信。她就是高小樱。 

  曾斗斗说,其实,高小樱一直都喜欢着你。以前是爱恨交织,现在,只剩下纯粹的爱。 

  那晚,在我昏暗的梦境里,一个天使样的女孩对我淡淡地一笑而过,醒来后我的枕巾上湿了大片。 

  (文/叶兴建) 

第四章
最后的距离,是在你怀里(1)

  妈的死和我的病让我对一切都充满了仇视,直到遇上我的新哥哥。他用包容和温柔对待我的偏执,让我对他沉醉。死神向我一步步逼近,我只想最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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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死,使我本来已是伤痕累累的心,又增添了一道又深又痛的割痕,那晚,大风,大雷,大雨。我跪在妈的遗体前,也不知多久,只觉得两膝快碎了,但疼痛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妈在人间这最后的日子里,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其实对于妈,我并不爱,像不爱世界上的任何事物一样,妈让我生存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给过我快乐,有的只是一条一条的伤痕,她走得那么安静,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没带走,包括我的病……十六岁的我,本来应该和其她少女一样,青春无限,但是“癌”这个字眼,却让我在沧桑中度过了一片黑白相同没有色彩的世界。 

  “桔,起来吧!你妈去了,是种解脱,你看见她每天多么痛苦,你也不会忍心的,对吗?从此,咱们父女俩就要相依为命了……”他说了很多,但我没理他,爸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痛的时候,他视而不见,就连妈死的时候,他都不在——为了公事而忽略了我们。 

  妈走了两个星期后,他依然如故,对我漠不关心。 

  “我要出差两个礼拜,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在桌上……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给你找个妈吧!”我能不同意吗?有资格不同意吗?我没理他,就走进了我那个无意义的房间。 

  才一个多星期,他就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女人,她妖媚中透露出一丝慈祥,还带回一个比我稍大的男孩,是她的儿子。 

  “桔,叫妈,这是哥。”爸说着笑着。 

  “谁是我妈?我妈在下面,等我下去之后,才能见到她。”我无情地说,因为我恨,妈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他就…… 

  “妹妹。”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个英雄,五官端正得出乎意料。 

  “谁是你妹妹,你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我与你派不上关系,妹妹可不是乱叫的。”我又走进了那个无意义的房间,丢下的只是“啪”的关门声。 

  “别怪她,她妈去了,心情差点,以后就没事了。”我在屋里听见了爸说的话。“啊——”我以狼嚎似的悲叫想把心中的恨全发泄出来。 

  之后,爸把那个“哥”安排到我们学校,上高二,比我高一级,这段上学期间,我听见了许许多多关于他的话题,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因为每次见面我只当他是透明的。 

  我的室友小夕和素素是我在这个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小夕和我说了许多关于我哥的事。 

  “最近学校来了一个大帅哥,刚被封为‘五星级少女杀手’,情书已经可以用麻袋装了。” 

  “关我什么事。”我觉得小夕是在夸他,因为那么多情书中,小夕也有写。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少女杀手’我是得不到的,就靠我们的校花你甘桔了。” 

  “喂,你什么意思嘛,那个人是个混混唉!许多男生因为他长得帅,把自己的女朋友都吸引走了,多次扁他,反遭他的痛打,桔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呢?”素素与小夕争辩道。 

  小夕的意思是让我去追我哥,我怎么会答应呢? 

  “我才不会去追他呢。”我对小夕说。 

  “你对帅哥不是一直都很注意,而且三天两头找一个GG,为什么现在连一个校草都放过了呢?如果有你这个校花出马,钓到他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不妨试一试吧!”小夕说。 

  “桔,别听她的。”素素向小夕做了个鬼脸。 

  “我喜欢的人必须懂我在想什么。”我自以为全世界没有人可以了解我,所以我就不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小夕和素素不再说什么了,因为连她们都不了解我,她们不知道我的病,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这个校花的缺陷是什么。 

  除了小夕和素素,我还有一个好友——我的网友,寂寞的流氓兔。我在网上叫孤独的橙,上网的时候是我在痛苦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他(寂寞的流氓兔)是一个性格开朗而且会穿透别人心的人。 

  “孤独的橙,为什么孤独,我想知道。” 

  “妈妈不要我了,她一个人走了,爸爸不爱我,他只爱新妈妈。” 

  “我们同病相怜,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抛弃了我和妈跟别的女人走了。我妈用她的双手把我抚养成人,而我却走上了歧途,我比你可怜,对吗?” 

  “你会可怜吗?你和我命相同,但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你可以期待下一秒钟的改变,而我不能,我所期待的是不要让现在变成过去,我希望时间可以在这儿停下。” 

  “我虽听不懂你的话,但我知道你很内向,你很文静,对吗?” 

  “前者正确,后者错。” 

  “不文静吗?” 

  “我内向不是不爱说话,而是不想说话,而不文静是我的男朋友与我交往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 

  “是吗?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最恨的人吗?” 

  “新妈妈。” 

  “难道你新妈妈不疼你吗?” 

  “不是。” 

  “其实做人家新妈妈也很为难,明明对那个孩子好,而这个孩子却不领情。” 

  “你那么清楚,难道你做过别人的新爸爸?” 

  “搞错,我才十七岁耶!其实我有个新妹妹,她和你一样,很讨厌她的新妈,也就是我妈,她的性格跟你一模一样,会不会有继母的人都会是这种性格呢?” 

  “也许吧!那你那个妹妹叫什么名字。”我很好奇,那个她妹妹好像我,每个条件都与我符合,如果他是哥…… 

  “她叫甘桔。” 

  是我!天!他是哥。 

  “其实我对她很好,而她却不领情,每次对我的好意都不屑一顾,还更加讨厌我。我应该怎么样,她才能明白我对她没恶意呢?你们处境差不多,应该明白她心里怎么想的吧!我想送她件小礼物,你说送什么好呢?”听了这些,有些感动,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个人在关心我。一丝丝好感在我心中荡漾。 

  “女孩子嘛,应该喜欢一些耳环或者其他一些精致的小饰品吧!好了,我要走了,再见。”我只是想逃避,我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没勇气与好继续聊下去。我决定,不再与他网上聊天。 

  回家后,“哥”叫住了我。 

  “桔,哥买了一副耳环,是因为它太好看,我就买下来了,我也不认识太多女生,就想到你了。如果喜欢,你就收着,不喜欢的话,把它丢到垃圾桶里或送人都行,我的话太多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谢谢哥。”我微笑着说。 

  “你叫我哥吗?你第一次叫我哥耶!”他所表现的激动有些出乎意料。 

  “行了,你还真烦。”我笑了,“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叫你哥。” 

  我的房间因为梳妆台上一对小小的耳环而变得有意义,这副耳环真的很漂亮,蓝水晶外环绕着许多星星,很小,很精致。 

  第二天上学,我戴着它,它让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孤独。 

  “桔,你怎么,怎么戴着它?”小夕好像很意外。 

  “我买的。”我骗她,因为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和哥的关系。 

  “瞎扯,那个店的老板说整个地区只有他一家卖,而且就只有这一副,我刚买到手上时,那个校草说想要,我当然是不愿意,他就说要出双倍价钱,我觉得他这个人平时很嚣张,就想整整他,我叫他在大街上给我跪下,然后再出三倍的价钱,我认为钱他肯定会出,但下跪的话,很难,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给我下跪,我觉得他能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便给了他,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为了这个小小的耳环,还要牺牲那么大,他那个重要原因一定是为了追你吧!”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逃避小夕的问题,他当然有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一声“哥”嘛!我困惑了,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我,我现在应该把你当成我哥吗? 

  吃晚饭时,我特意帮哥盛饭。 

  “你们俩那么快就相处融洽了。”爸高兴地说。 

  “是啊,妹妹人很好相处的。”哥说。我爱听这句话,看着哥,微笑着。 

  “那我终于可以代替你妈照顾你了。”新妈说。 

  “啪”的一声,我把碗筷一摔:“你永远代替不了我妈。” 

  “你说什么?”爸吼起来。 

  “我说那个女人根本代替不了我妈,她不配……” 

  “啪!”爸打了我一耳光。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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