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的脸庞忽地压了下来,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陷入了他制造的炙热情欲,唇舌交缠的深吻,还有饥渴的不容我推脱的爱抚,格里菲斯步步紧逼,在并没有抱我的情况下,迫我狼狈地攀上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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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玥少爷,胳膊。。。。。。」
我伸出手,搁在床边,架着一副厚边框眼镜的医生熟练地解下绷带,仔细察看了一会儿,微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恭喜,伤口愈合得很快。」
「谢谢,」我点点头,看他小心地帮我换药,又绑上新的绷带,思绪渐渐漂远。。。。。。
自从那次袭击之后,已经一个月了,格里菲斯谨慎地交待完一切后,去了战场,长老团那边则没什么动静,好象格里菲斯一系列的削弱他们权利的举动不过是隔靴搔痒,毫无作用,让我觉得坐立难安,如此古老的家族,如此渊远的权势,一旦有人与之对抗,会是这样逆来顺受,又不动声色的吗?
我转过头,视线触及那堆成山的礼品,无力的叹息,我现在有空去担心他们的勾心斗角吗?格里菲斯表白得强硬,丝毫不容我拒绝,每每我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散于无形,为什么我要这么懦弱,一开始就该坦言我不爱他啊,如今到这不来不去,进退两难的地步,该怎么收场才好?
「希玥少爷?抱歉,希玥少爷!」
「啊?」我回过神,看向医生,「什么?」
「上星期的体检报告,阁下看了大发雷霆,您应该正常进食,而不是从早上到现在只吃几片面包。」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另外作息方面,您通宵看书可不行,身上的伤才刚好呢。」
「哦,」我点点头,实际并没听进多少。
医生看了看我,不再说话,低头整理起金属药箱,站在雾色纱幔外的两个黑衣人这时走了进来,一个检查了医生的物品后带他离开,另一个则留下来为我倒水送药。
「出去!」我忽然觉得烦躁,拽起枕边的摇铃就砸到地上,「滚!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黑衣人读得懂唇语,尽管他一脸惊讶,仍旧恭敬地欠身离去。
我蜷起身体,双手抱住头,急促呼吸,好。。。。。。无奈,也好恨。。。。。。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有时候我会感觉自己不受控制,黑衣人勾起了我满腔的仇恨,比以往任何情况都要来得强烈,就好象一个失忆的人,被突然记起的往事冲击得乱了方寸。
「呼。。。。。。」放松胳膊的力量,我仰面躺在床上,但不敢阖上眼,通宵的阅读是有原因的,我的梦境里有太多的血,漫天的鲜红色,骇人至极。。。。。。。
「希玥少爷,对不起,我知道您不想被打扰,可是阁下有通讯进来。」黑衣人在纱幔外说道。
我闻言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黑衣人用遥控打开通讯器,咻地,三维影像呈现在床前。
「希玥,我看了医生的报告,很不高兴!」格里菲斯开门见山地说道,从背景来看他应该是在会议室,「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会营养不良?」
「我没事,可能长时间卧床,才没胃口吧,」我淡然一笑,打着手语,格里菲斯现在或多或少能看懂些了。
「真的?」他似乎不大相信,支起手托住下颚,缓缓说道,「希玥,我现在还不能回来,但如果。。。。。。」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坚决地摇头。
「。。。。。。那好吧,」格里菲斯妥协道,随即暧昧地一笑,「前几天派人送了东西过来,现在该到了,你看过了吗?」
我望向那堆礼品,有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是今早增加的,「嗯,很不错,谢谢。」
「除了款式,其它你喜不喜欢都得接受,」格里菲斯伸出手,宛如要抚摸我的脸,「。。。。。。好好休息,希玥,暂时不能和你联络了。」宇宙中的战争,由于空间立体,舰队分布广泛,保护通讯不受星球干扰很重要。
「嗯,我知道了。」我仰起头,微笑着看着他,格里菲斯切断了通讯。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我越来越觉得好奇,爬下床,赤脚走过微凉的地砖,我拿起那丝绒盒子,俐落的打开,旋即怔住,「戒指?」我脱口而出,下意识「啪」地合拢,却久久移不开视线。
因为一个错误,一个自负的同情,我是不是走进了一个会伤害更多人的深渊。。。。。。?
※※※※※※
12月是拉塞的初冬,气温明显地变冷,细雨朦胧,草地上结了霜,又冷又硬,园丁们忙着解冻,整个庭园闹哄哄的,我穿上件白色的羽缎浴袍,没有系紧腰带,也没有把长及肩膀的头发梳理起来,便缓步走过雾色纱幔和高耸的柱列。
这里真的很大,一个偏厅紧挨着另一个偏厅,精美的油画和工艺品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上万颗宝石镶成的星际航行图,不过,除了刚来时的瞠目,我并不怎么在意那些东西,我的目的地是那片有着绝种植物,蜂鸟,矿石温泉和无尽静谧的「丛林」。
当初去那里,是医生的建议,我太沉闷了,有时一整天都不会「说」话,只顾看书,他不禁担心,我的厌食和失眠是某种疾病的征兆。
「不是现在才开始的,」被医生接二连三的询问后,我终于写道,「大概七岁的时候。。。。。。」
「七岁?发生什么事了吗?」医生打断道。
「血和雪。。。。。。」我握笔的手微微发抖,于是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它,「我忘了。」
「嗯?」医生一楞。
「如果爱能淹没仇恨。。。。。。」我自言自语道,随即扔掉笔,爬下了床。
「希玥少爷?」
「真的。。。。。。好象恶作剧!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恨也好,爱也好,」我转过身子,望着那静静躺在蓝色被褥上的戒指,很迷人的冷灰色钻石。
「咳咳,希玥少爷,我想您需要一个能放松的地方,」医生读不懂唇语,干咳几声后提出了他认为恰当的建议。
※※※※※※
一个能让人放松的地方,医生说得很对,拉撒母耳家族的奢华只能让我感觉沉重,而这里……自然的绿色,无拘的绿色,纯洁的绿色,令我舒畅许多。
哗啦!我趟着没过脚踝的泉水,一步步走进「丛林」深处,头顶的日光,是人造的,白晃明亮,一年四季都温煦宜人,潺湲淌过脚边的水流,很动听,宛如节奏明快的钢琴曲,这儿就像是我的童年,有着最美好的回忆,我不想破坏它,一举一动都格外轻柔。
「亚罗。。。。。。」脱掉浴衣后,我踏着石阶进入由鹅卵石砌成的温泉,静静呼吸,低下头来注视着水面的倒影,看它从纷乱恢复成平静,看它是如何映出我的脸庞,还有我那银灰色的眼眸。
不知道亚罗怎么样了?我俩相同的眼睛颜色,最能引起我对他的思念,迪威救走他后有好好地照顾他吗?他还是个孩子,又受了伤。。。。。。
是我带给他的伤害!我蓦地握紧拳头,被水压迫着的胸膛紧凑起伏,都是因为我!
亚罗也好,乔和卡雅也好,还差点连夏煜也。。。。。。夏煜是我的挚友,他的父亲夏王更是赫氏家族的世交,当初若不是他们相救,我和亚罗绝不会活下来,……那天的暴风雪是如此无情,把怀里亚罗的哭声都淹没掉了。。。。。。。
「格里菲斯,」无意间唤出的名字,加剧了心脏的疼痛,我果然是个很天真的人,以为同情可以解决一切,可以折衷强烈的爱与仇恨!
「可恶啊,你怎么能不出现?格里菲斯,我其实。。。。。。」
踢踏,茂盛的阔叶植物后,忽然响起我所熟悉的脚步声,惊愕的眼眸越瞪越大,我翕动着嘴唇,「不爱你。。。。。。」
「希玥?」格里菲斯出现在温泉前,看着我,微微一怔。
「呃?!」我仰头望着他,脑袋里刹那间一片空白,沙沙。。。。。。静谧空气中的微妙对视,我们的瞳孔中尽是对方的身影。
「你的伤。。。。。。好了吗?」打破沉默的是格里菲斯,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向前迈了一步。
「嗯,好了,不,还没!」我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的模样:赤裸着身体,双膝打开,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颊和嘴唇则因为淡薄的雾气而显得朦胧红润。
「是吗?」格里菲斯微笑着,解开他黑裘皮风衣的纽扣,又缓缓退下手套,丢在我白色的浴衣上面,「治疗两个月了吧?」
「是啊,」我窘迫地点头,因为格里菲斯语带调侃。
「。。。。。。这次回来是为了调整舰队,在家门口打仗就这点方便,补给线永远都是最近而且最强。」
格里菲斯不紧不慢地解释着,脱掉风衣后,旋即松开丝织衬衫上精致的玛瑙领扣,他肌肉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接着又是紧收的小腹和强健的上臂肌理,我仓皇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只觉得这儿的光线太过明亮。
「希玥,怎么不说话?嗯,你不想呼吸吗?脸贴着水面。」细琐的衣物摩擦声暂时停顿,格里菲斯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尴尬地摆了摆手,依旧低着头,你这幅模样让我怎么抬头啊?
「呵呵,」格里菲斯轻笑出声,继续除着衣衫。
「希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把头抬起来吧,即使你潜到池底去,结果还是一样。啊!对了,我记得你不会游泳。」
哗啦一声,是他踏进了温泉,我背抵着鹅卵石池壁,没有动弹,可呼吸越来越急促。
「希玥。。。。。。」格里菲斯很快就来到我身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他伸手压在我身体两侧,俯下的头埋进我的脖子,柔软的舌尖和嘴唇抚过我带水珠的肌肤,贪恋地亲吻。
「格里菲斯,」我推开他,打起手语,「别在这里。。。。。。」
「好吧,换个地方,」他很干脆地答应了,扣住我的手腕和腰,我直觉得不妙,可还没挣脱就被他拖向水波较湍急的深水区域。
「不要!格里菲斯!」我惊慌失措地想后退,但身不由己,格里菲斯一味游向前,直到我的脚再也踩不到地面。
「咳咳,」我咳嗽着,呛了好几口水,心情非常糟糕,「你干什么?!」
「你终于肯抬头了,希玥,」格里菲斯得逞似的笑着,看来很高兴。
「你。。。。。。混蛋!我不要在这里!」我瞪着他,既害怕又无奈,因为两手紧紧圈着他的脖颈,无法打手语,格里菲斯便一切都自圆其说,「呵,希玥,你别担心,我很有力气啊,你会满意的。」
「谁担心这个了?!」我猛踢着泉水,却无法抵抗格里菲斯频频落下的亲吻,他急待释放的欲望透过紧密相贴的肢体清晰地让我知道。
「格里菲斯。。。。。。」我投降了,不再反抗,顺从地接受他的亲吻和爱抚。
「什么事?」
「你这么想抱我吗?」我放慢说话速度,希望他能看懂。
「当然。」
「那。。。。。。呆会儿,啊!」后庭被游移的指尖突然撑开,我浑身一颤,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涌入那里,「我有话。。。。。。要对你说,唔啊!」我的头向后仰起,格里菲斯的手指抽撤得太快了,我的胳膊渐渐无力。
「好,」他及时揽住我的腰,又让我的腿勾住他的身体,「只要你那时还有意识。」
「呜!痛!」强硬的进入,股间被填满的胀痛感让我牙关紧咬,格里菲斯闭着眼睛,神情迷离,不知是汗水还是泉水粘湿了他额前的金发,顺着脸颊剔透淌下。
「希玥。。。。。。」他低下头来,撷住我喘息的嘴唇。。。。。。。
※※※※※※
我想我是躺在床上,那柔软的羊毛毯和羽绒枕像呵护什么珍宝似的把我圈在中间,我感觉到久违的惬意,从沉重疲累的四肢舒展开来,宛如波浪荡漾。
有只手在我快醒来的时候抚摸着我颤动的眼睑,然后又移到我的嘴唇,停留了一会儿,「希玥?」
「唔?」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不仅躺在羊毛毯中间,更是在格里菲斯怀里,他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只是把毛毯象征性地拉到自己腰腹处,我微微面红,仓促地移开视线,蓦然发现被褥下的自己亦是全裸的,虽然说两人同眠没什么奇怪,可这样「亲密」还是第一次,以前当我醒来时,格里菲斯至少已经把衬衫穿好。
「怎么了,这么沉默?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格里菲斯轻声问道,停驻在我嘴唇的手指突然弹了一下我的鼻子。
「痛!你干什么?!」我立刻想坐起来,格里菲斯抓住了我的肩膀,「只是想惹你生气。」
「啊?」
「。。。。。。你总是低着头,生气的时候才会把脸抬起来,希玥,你就不能看着我说话吗?」格里菲斯颇不满的说道。
不是不抬头,而是因为不能抬头,一个人的眼睛总能揭穿所有谎言,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伸手掏出床枕下的笔记本,看了格里菲斯一眼后,打算写下可能会引来狂风暴雨的话……
「我不爱你,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
「那个时候。。。。。。」格里菲斯在我动笔的瞬间,忽然开口道,「我真的没想过自己的性命。」
「什么?」我放下笔,望着他,格里菲斯正微笑着,冰蓝的眼眸出神地凝望着房间某个角落,宛如那里有什么珍奇景象。
「戈里安和捷克将军合谋,想要我死,我明明知道的,却连犹豫也没有,就去了地下核电厂,呵。。。。。。这种感觉真是既奇怪又奇妙!」
他收回视线,注视着我,「我无法冷静思考,你的脸,你的身体,你所有的一切,全都在我的脑海里,随我的呼吸和心跳而动,希玥,你能体会这种感受吗?几近。。。。。。疯狂?」
「嗯,」我有些无措的点点头,转动了两下笔杆,坦白的勇气像冬日的夕阳般急速隐去了,仅因为心底那一丝不忍,唉,我真的有够懦弱!
「格里菲斯,你怎么会喜欢我?」笔锋一转,我改变了话题,「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格里菲斯讶异地睁大眼睛,楞了片刻后反问,「这很重要吗?」
「也不是。。。。。。」我重又低下头。
「刚开始我很生气,」格里菲斯缓缓说道,支起的手撑住下颚,好象在回想。
「气得只想杀人,家族和舰队,轮番受到黑客攻击,我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集团,宗教,或其它缜密悠久的组织,我时刻想象着敌人的强大,渴求击败它的快感,但是。。。。。。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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