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炙炎的手指的触感由紧窒变为有些松软时,也就是夏小桔在劫难逃之时。
冷炙炎终于较为顺畅的进入到了她的体内,那种渴望多时的温热紧紧包裹住自己的火热时,冷炙炎沉下身,伴随着夏小桔的惊叫,彻底突破了那最后一道防线。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夏小桔感觉自己的下体忽然被灼热的硬物充满,短暂的不适之后,随着冷炙炎一下一下推进抽出,居然产生了比之前更盛的快感,要命的是自己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一下下主动的迎向他的,只是每一次的快感都伴随着巨大的罪恶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冷炙炎感觉到了她的迎合,开始更激烈的在她那炙热而紧窒的甬道内快意进出,由慢而快,又由快转慢,反反复复,快感层层累积,层层叠高,直到快感没顶,直到别无他处可藏,终于,在几次猛烈的撞击之后,伴随着她一阵快过一阵的紧缩,冷炙炎在她体内释放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闭上了双眼,脑袋出现了短暂空白,此时的他忘记了老师的告戒: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放松警惕,即使是在那一瞬间,因为那是你最脆弱的时候,你身下的人随时都可以要你的命!只是他还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可是,那一刻,他情不自的闭上了眼睛,放纵自己享受这久违的快感,或许是身下的这个人豪无威胁,或许是药力的作用,也或许是自己实在太缺少好好放松了……谁知道呢?
片刻的失神后,冷炙炎轻轻抽离出来,正打算起身时,却发现身下的夏小桔全身潮红,在他撤离的时候,紧闭双眸的她还轻蹵眉头,似乎还发出抗议的呻吟,怎么回事?
MD!就知道那帮人身上不会带什东西。那膏药里居然也掺有料!那群没出息的东西!冷炙炎低声恶骂。
夏小桔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刚刚他进出过的地方却瘙痒难耐,她咬着唇低哭泣了起来,好难受啊……要怎么办?她并拢双腿,轻轻往旁边冰凉的地方蹭去,可是不一会那儿也被自己的体温灼热……
怎么办?夏小桔终于睁开眼睛,想要再寻找一个能让自己降温的地方。
她居然看也不看自己?真是个笨人。冷炙炎终于的开口说了第三句话,此时药力的作用已经散去,他的声音不再暗哑,却犹如金属般冷硬:“这次,换我来慰籍你吧。”
冷炙炎释放了她的双手,再次覆上她的身体,这一次虽然畅通无阻,却仍然紧窒,她真是有一副足以让男人疯狂的身体。
他的再次进入,终于让夏小桔知道自己此时需要的是什么了,她要他!
可是她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快明白这一点,他甫一进入,她的身体就不受控的紧紧允吸住了他的灼热,他的每一次抽离,她就依依不舍的想要追随;而他的每一次深入,她就想要牢牢的吸附住;他的每一次撞击,都换来她满足的呻吟;他的每一次停顿,都换来她失落的低泣……
意识已经离夏小桔越来越远,只知道依照本能行事,她紧紧攀住身上的男人,在他一次又一次有力的冲击下,忘我的吟哦。
已经释放过一次的冷炙炎游刃有余的控制着节奏,变换着体位,他时而让身下的人顺利到达的顶峰,却也常常恶劣的中途暂停,夏小桔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在天堂与地狱之中游走,呻吟、哭泣、尖叫不断交织出现,不知何时是尽头……
差一点……再一下……离天堂仅一步之遥,冷炙炎再次停住,然后抱着夏小桔翻了一个身,女上男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夏小桔俯在男人身上,还在失落的低声啜泣,不知如何是好。
“宝贝,想要,就自己来。”冷炙炎对她说的第四句话,这般温柔,却又这般残忍。
这句话成功的蛊惑和激励了夏小桔,她双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冷炙炎鼓励似的抬胯向上顶去。
“啊!”突然而至的快感令夏小桔失声叫了出来,食髓知味,夏小桔主动上下运动了起来。
这样的体位让她握住主动权,为追逐快感,她不断加快速度,一次次把自己送上之巅……夏小桔这样不顾一切的颠狂与激越,也蠕炙炎再一次放任自己,再一次尝到了的顶级滋味。
那晚之后,表面上冷炙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颇令他懊恼的是,他常常会回味起那晚尝到的性爱滋味,并渴望再次品尝,可惜他向来不热衷此道,即使有需要,也都有比较固定的床伴,而他的身份也使得他必须时时克制自己不必要的欲念,因此那晚之后的一段时间,总是有些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年轻老大的心思,还是有可能被琢磨出来的,至少那晚拿药上去的冷七就似乎看出点门道,想着他终于开了窍,找准了自己的喜好,于是常常变着法给他安排余兴节目。
一开始冷炙炎的确还挺有兴致的,冷七找的妞尽管不是处女,但也都还算青涩可人,可每次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总还是觉得缺少点什么,后来寻思是不是缺少安全感?于是开始试着模仿那日的情形,企图找回那晚的感觉,可不论是用药还是捆绑、变换体位,甚至还尝试了SM,最终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是没有想过再去把那妞抓来,不过尝试过多个类似的女人后,冷炙炎认为或许根本原因不在于人,也或许那晚所获得的快感被自己日思夜想而放大了,其实,也不过如此。
当各式各样的方法都尝试过后,冷炙炎发现自己对这种事情开始感到兴味索然起来,久而久之也就淡了、散了,夏小桔这个原本在他记忆中就没有名字的女人,终于从一个模糊的印象慢慢变成一个点,直至最后烟消云散……
相比冷炙炎不过变更了床伴口味的这种不闲不淡的变化,乡下姑娘夏小桔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在那之后夏小桔的人生就整个儿的被颠覆。
那天清晨夏小桔是穿着丢在浴室的湿衣服,冒着倾盆大雨踉踉跄跄跑出冷宅的,当她看到坐在工房外一宿未睡等待自己的阿爸时,拼着一口气跑出来的夏小桔来不及张嘴唤一声阿爸,就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倒,就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由于烧得厉害,恶梦没日没夜的纠缠着她,一会被恶魔追打,一会又与恶魔缱绻……稍好一些的时候,就总能听见有人在身边不听的哭。
是阿爸,是从来不哭的阿爸。
对不起……阿爸,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夏小桔想奋力挣脱恶梦的纠缠,清醒过来对阿爸说对不起,可偏偏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当夏小桔可以下床之后,夏阿爸就辞了这份做了多年的工,带着夏小桔回了乡下老家。
毕竟年轻,夏小桔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可夏阿爸的身体明显一日不如一日,话也不多说,成日就蹲在屋子里抽闷烟,连上门祝贺小橘金榜题名的远近邻里也打不起精神应对,直到村里的刘大娘上门,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刘大娘给夏小桔拿了几套她嫁去镇上女儿穿过的旧衣裳,衣裳虽然不是崭新,样式却还算时新,手工也还细致。
夏阿爸接过衣裳,连声把躲在屋里的小桔叫了出来,小桔出来后又是一番答谢,刘大娘亲热的拉着小桔的手又聊了好一会才回去,临走还不忘叫小桔报道前上家里坐坐,夏家父女自是连声应好。
自那日刘大娘走后,夏阿爸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让夏小桔别成天呆在家里,多出去走动走动。
夏小桔没了走动的兴致,只是成天的发呆。对于那晚,单纯的夏小桔竭力想要忘记,但那晚的情形却总是会在这酷夏闷热得让人睡不着的夜晚里,夜夜如期而至,生动而鲜活。初识情欲滋味的夏小桔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她觉得她就是教科书上批判的那种寡廉鲜耻淫荡的女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夏小桔想做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村口有个涮空旧酒瓶的活,涮一个一分钱,三天一结,离报道还有些日子,就先干下了。
一日正涮着听村里女人家长里短,忽然邻里来人叫夏小桔快回家,夏阿爸快不行了。等她赶回家时,夏阿爸躺在床上,被子枕巾都是触目的斑斑血迹。
夏小桔和邻里手忙脚乱的把夏阿爸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卫生所已不敢收,又接连送到了镇上的医院,经过一番抢救,终于,还是无力回天……
如果说你以为夏小桔的恶运就到此结束了,那你就错了,比死亡更早来到的其实是一个新的小生命,很可惜,夏小桔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月以后的事了,这个事实是在夏小桔上体育课时被揭露的。
当时同学们正在尊从体育老师安排,进行热身慢跑活动,夏小桔却忽然晕倒。
夏小桔也被自己怀孕的事实惊呆了,尽管此前她就时常觉得不舒服,但总认为是学习和打工太辛苦造成的,并且因为经济拮据,她已经整整吃了两个月的馒头加咸菜。
事情很快闹得沸沸扬扬,不起眼平凡的夏小桔忽然成为了校园话题的中心人物,但凡故事讲到这,似乎女主角的王子就该出现了,可事实上最先出现的是系主任以及的他的劝退书,话说的很委婉,却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是啊,哪个学校会给一个很有可能付不出学费,而又“作风败坏”的穷学生再一个机会呢?
于是,事发一个礼拜之后,夏小桔就拿着退还的一千五百元学费在那一年的圣诞节前离开了还未来得及熟识的学校。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你认为她一定绝望的活不下去的时候,她偏偏比谁都有活下去的勇气。夏小桔就是这样一个姑娘。
当她走进黑漆漆的小诊所,打算流掉这个不应该有的孩子的时候,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村里生小牛的母牛、还有怀孕的那些小媳妇儿,所有人都在给他们加油鼓劲,每个新生的小生命都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再想想自己肚子里的不也是一个新生命吗?
就这样,小夏日在一个炎热的夏日诞生了,尽管母亲严重营养不良,但这个小家伙出生时居然还有六斤半,连医生都啧啧称奇。
未婚生子又无权无势又一贫如洗又无亲无顾,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好在小夏日很好带,似乎是知道妈妈的艰辛,甚少生病,哭闹,连夜尿都很少,省了没有经验的夏小桔很多心。可就是因为省心,最后终于酿成了大祸。
话说回到好几年前的一日,夏小桔到楼下的杂货铺买盐,正巧电视上正放着一挡法制节目,主持人正和一名长相异常英俊的律师进行案例分析,大概是一个性侵犯案件,那名英俊的律师针对案件中几位受侵犯女子未报警的情况,先进行了一定的心理分析,最后给予了从法律角度寻求援助的忠告。
就在那一刻,在夏小桔对前路还一片茫茫然的时候,忽然就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知道自己该学些什么了,学法律啊!顺便记住了那名英俊律师的名字——叶子昭。后来一打听,学法律不用学数学,这一点就比学兽医强,很快夏小桔就决定自考本地一所大学的大专法律专业。自考比什么函授自然是难考的多,但好在省钱,又没有必须的上课安排,夏小桔通常都是白天接两三个活,夜里看书。
说也奇怪,夏小桔明明脑子很不好使,背个近代史都背不清楚的人,居然背起拗口的法律名词和条款来,溜溜顺,不到四年,夏小桔还差最后三科,就可以拿到本科文凭,大祸也就出在这时候。
那天早上夏小桔就早早起床,给夏日准备好早餐跟午餐,锁了门就茐茐奔赴考场。哪知那天夏日其实半夜里就发起烧来,五岁半的夏日凭着最后一点意识,爬出窗户想呼救,不小心却摔下了二楼,将腿摔坏了。
平素里就甚少往来的租客,见身上未出血,就草草将夏日送到了巷子里的无牌照诊所救治,那里的医生哪里有什么正规行医执照,退烧还好办,挂上退烧的点滴,打上几针就行,接骨嘛,也就当作给阿猫阿狗接断腿似的给接上完事了。等夏小桔回到家里赶去诊所时,见到的已经是退了烧,接好骨看似安然无恙的夏日。
后患很快显现出来,等拆了固腿架子和纱布,路是能走了,可就是瘸了。为此夏小桔不知道跟那个黑诊所理论了多少次,最后人家干脆关门跑路了,夏小桔又跑正规医院,办法倒是有,动手术,拆了重接,可就是手术费让夏小桔犯了难,医生大致估算了,至少得两万。
夏小桔回到家后又开始埋头攒钱,一天倒晚兼三四个工,可就这么拼命干着攒着,马上又迎来了夏日的七岁生日,这意味着小夏日就要上学了,也意味着……新的恶梦即将降临……
“笑一下!小孩子要多笑,才讨人喜欢,知道吗?鼻子要记得经常按下去一点,不然就不聪明了,知道吗!”他怎么越来越象那个人了,这嘴,这鼻子……算了,不想了,“妈妈穿这个好不好看?”
小孩摇摇头,“妈妈还是穿牛仔裤吧,这条裙子太短了。”
“会很短吗?才到膝盖。算了就这样吧,这已经是美兰姐姐最长的裙子了。夏日,咱们出发!”
“她看着比妈妈还老,早就不是姐姐了……”
……
“求求您了,校长。要不您先让我们夏日入学吧,赞助费我一年之内补上,好不好?求求您了,校长。”夏小桔急切的恳求,希望能打动这面容可亲的校长。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要是对你们破了例,对其他家长就不好交待了啊,更何况您还是未婚生子,他又是残疾,对学校声誉恐怕会有影响的呀……”
夏小桔感觉校长的语气有些松动,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上,“校长,求您帮帮忙。我们夏日只是左腿又一点点瘸,不是残疾,虽然他没有爸爸,但是他很乖很聪明的……”
校长接过信封不露痕迹的捏了捏,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推回夏小桔的面前,“我现在还有点事,这样吧,你的情况,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出来慢慢聊,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你觉得怎么样?”说完就想将手覆上夏小桔的手背上,忽然……
“妈妈,我饿了,我要回家!”不知何时进来的夏日一手拿起信封,一手拉着夏小桔就往外走。
“好,好,有空我请您吃饭。”
……
“妈妈,我不要读书!”
“不行!不读书,你长大要干什么?当小偷,当流氓吗!”
“不管,总之你不许去求那个死肨子!不许跟他吃饭!不许跟他见面!不然我死也不读!”
“别跑,夏日,妈妈答应你……夏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