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事不关己,硬被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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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事不关己,硬被挂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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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轻微的声响都会惹人注意,何况齐王会些拳脚功夫,耳力比之常人稍微强上一些,他目光一利,瞬间就往一个方向看去,低喝一声:“谁!”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向着他望的那个方向纵身跃去。

    贺晴珍身子都抖了起来,虽然脸上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但眼底还是流露出紧张和恐惧。

    黑影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双脚落地的一瞬,便在齐王身前跪下。

    “是谁?可看到了?”齐王眼中布满杀意。

    “回王爷,”跪着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这一点的犹豫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然后他道:“属下在附近只看到了一个人。”

    “谁!”

    “一个道士。”

    道士?!如今在这别院的倒是还能有谁,只有一位将要上任的国师!

    贺晴珍死死的抓着对方的手,紧张的说道:“怎么办?这几天那个道士一直被陛下召见,听底下伺候的人说,陛下对他很是宠信,他、他会不会告诉陛下。。。。。。”

    齐王虽然也害怕,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道:“你别自己吓自己,黑灯瞎火的,或许对方什么都没看见呢?切不可自乱阵脚。”他想了想,伸手推她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我自会办妥当了。”

    说着,也不等她回应,转身就离开了。

    唯留贺晴珍站在原地胆战心惊。

    左拐,右拐,再一个左拐,看着那颗光秃秃的,很是眼熟的梅枝,牧倾华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迷路了。

    不过是个别院而已,有必要造的这么大吗?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不懂得穷人的疾苦,牧倾华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毫无道理的推脱责任,开始迁怒。

    而齐王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他的视野的。

    对于叶重澜名义上的这个弟弟,他自然是认识的,虽然不是很熟,但也不眼生,要知道,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眼欣赏到的就是这位的活春、宫呢。

    一个给他情缘戴绿帽的弟弟?好像哪里不对,叶重澜现在的情缘是他,他虽然出身渣男宫,但自认不渣,不是每一个修炼紫霞的都是渣男的,至少他不是,牧倾华握拳。

    对方的身份并不是很重要,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问路啊。

    于是,在他出现的时候,牧倾华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但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弄得齐王心下一紧。

    还没等他想出要怎样试探对方,对面的人已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知道厨房怎么走吗?”

    牧倾华的一句话就把齐王给搞晕了,直到修长的背影走远,齐王晕乎乎的还没彻底缓过神来。

    只是他心底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看对方的言行,站在他面前时坦然的态度,绝对不可能是知道他秘密的。

    牧倾华填饱了肚子就回去睡觉了,睡得还不错,与他相反,有人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贺晴珍带着两个黑眼圈,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了,连梳洗妆扮都顾不上,一早就派了心腹出去打探消息。

    很平静,非常平静,平静的有些过了头了,贺晴珍一个早上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就有侍卫带着圣旨来,将她从高高在上的妃位一下子拉下去。

    刚入宫那会儿,她也是吃过苦头的,少年时候的她性子高傲,自认为相貌才情都是不俗,只有别人配不起她,没有她配不起别人的份,就算对方是皇帝,万万人之上,她也从来不曾放在眼底。

    因为她的这份与众不同的清高,让她刚进宫就得了皇帝的宠,也因为她的这份清高,轻易的就被人陷害,从高处跌入泥底。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她恨,她怨,也才知道皇帝终究是皇帝,他和平常男人不一样,他宠你的时候可以将你捧到天上,一旦她厌倦了你,那等着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她承认,她在恨皇帝的同时,也怕他,齐王是她的一条退路,一条比皇帝更容易掌控的退路,最重要的是他爱她,那她又为什么不可以背叛,对一个男人而言,给他戴绿帽子,是最好的报复不是么?!

    对贺晴珍来说,和齐王的爱情固然美好,但这一定要在不让她的地位受威胁的情况下,她不想在跌落下去了,一点都不想。

    贺晴珍的焦躁在齐王暗地里捎来的一封信之后渐渐平复,虽然对方说那人可能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但也只是可能不是吗?

    她不放心!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的存在!

    她暗暗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了出去,本来是给皇帝准备的,现在看来,怕是要改一改了,不过,对方也是个国师呢,应该不算辱没了才是。

    牧倾华自然是不知道贺晴珍的一番算计的,他可能连贺晴珍是谁都不知道,他向来是不太将无关紧要的外人放在心上的。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叶重澜,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牧倾华心下一动,忽然就觉得再没有人的眼睛比他更好看了。

    换上一身破虏套,头上顶着个“恨天高”道冠,仙风道骨的道长让叶重澜看的眼睛直冒星星,不行,要注意形象,他努力的使自己恢复成端庄稳重的皇帝形象,却还是不大成功。

    要命,以前就觉得他家道长貌美如花,无人能及,现在怎么越看越好看了呢!

    叶重澜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他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秀色可餐的道长,最后一个闪身冲过去将人托腰抱起。

    藏剑山庄的人臂力都很大,不大也扛不起他们的重剑了,至少在叶重澜看来,道长真的很瘦啊,都没他的重剑重,看来养胖道长是件迫在眉睫的事。

    牧倾华冷不丁的被人抱了起来,像小女生一样转了几个圈,还煞有其事的垫了垫,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屁股上传来的触感。

    他的脸——黑了!
第十三章
    牧倾华觉得他还是非常宠爱他家情缘的,就算叶重澜把他像女人一样的抱起来,他也忍住了,没有一个两仪糊上去,最多就是把人定了一刻钟。

    而叶重澜不是不能躲开,但是看着他家道长难得冒火的眼睛,他觉得他还是受着好了,不然总有种后果不妙的感觉。

    不得不说,有时候野生动物的直觉还是蛮准的。

    用过早膳之后,牧倾华任由叶重澜靠着自己,然后将昨晚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错,就是贺晴珍和齐王暗中偷情的事!

    齐王战战兢兢的试探,自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那怎么可能,牧倾华眼力不差,听力也很好,一身内功加持之下,昨晚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底了好么,没有反应只是因为那与他本就不相干。

    不过,那也只是昨夜的想法,等他睁眼看到站在床前的叶重澜的时候,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貌似对方现在的身份是皇帝,是漩涡中心的人呢。

    为了自己未来的小金库,也为了新上任的情缘,他好像也有点没法置身事外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满了,穿成谁不好,偏偏穿成个皇帝,那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啊。

    叶重澜莫名的有些发冷,他下意识的靠近了身边的人,郁闷道:“你说要怎么办呢?”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说道:“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一直想要报仇,我也觉得那两个人看着很不顺眼,可是以他们的身份又不能随便一剑就砸上去,简直是个麻烦。”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吧,杀两个人还是很简单的。”虽然他不杀生,但那是以前,为了情缘的话他应该可以忍忍。

    怎么说呢,这个主意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还是非常合叶重澜的心意的,但他下一秒就垮下了肩,摇头叹道:“还是不行,原主执念很深,他想要的是那两个人生不如死,按照他的想法就是痛痛快快的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们了。”

    话音刚落,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做皇帝果然好麻烦!

    牧倾华沉思,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些以前看过的各种小说,结合现在的情况,他半响后说道:“既然你顾忌着他们的身份,那就把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都剥除掉好了,反正你现在是皇帝,他们都得听你的。”

    叶重澜心下一震,琥珀色的眼睛波光流转,对方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什么,自己现在并不是非要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为什么非要按照以前的身份给自己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束缚呢?!

    原主想要做个好皇帝,他也不想当昏君,但这并不表示他不能依仗自己现在的地位去顺利的完成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事情想通了,叶重澜心情极好,等到贺晴珍再次以送汤送水的名义想要来打探一番的时候,他连人都没见,直接甩出一道旨意,一道让珍妃禁足思过,别在他面前乱晃的旨意。

    理由是叶重澜随口编的,但他也确实被这个三番两次来送汤的女人弄得心烦,不能立刻降了她的妃位,就只能慢慢来了。

    以这样的借口被禁足思过,确实有点可笑,也让贺晴珍彻底没了脸面,旨意下达的那一刻,贺晴珍脸上火辣辣的疼,被人当面甩上十个耳光也不过如此。

    周围明里暗里看过来的嘲讽眼神让她羞愤欲死,但心中最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恐惧,皇帝会突然这么做,是不是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软手软脚,若非下人搀扶着,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软倒在地。

    齐王在知道贺晴珍的事情之后,很快就坐不住了,他也立刻怀疑上了新来的那位国师,莫非那天晚上对方真的是在装模作样?!

    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贺晴珍的事情和一次次来信让他动摇,最后终是下定决心,无论是真是假,那位国师都留不得了。

    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现在还没有到京城,对方还没有正式上任,现在不杀,以后怕是难上加难。

    谁都知道,大佟王朝的国师深受百姓敬重,满朝文武都要礼让几分,杀一个受封前的道士,和一个受封之后的国师,绝对是两回事。

    牧倾华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将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他每天都还过得挺清闲的,齐王他们的事并没有要他再过问,叶重澜似乎已经有了注意,不在茫然,而是变得胸有成竹起来,牧倾华相信他,这人虽然有时候容易犯蠢,那也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面对外人的时候,该狠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也因此,他就更加的没有了要插手的意思。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本来车队休整了几天之后就要启程的,但众目睽睽之下,牧倾华忽然就倒下了。

    叶重澜大惊,立刻就叫了太医,然后就发现,他是得了瘟疫。

    瘟疫这两个字从太医口中说出的时候,所有人冷汗都冒出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牧倾华,眼中满是恐惧厌恶,仿佛那是什么再肮脏不过的东西一般。

    叶重澜气结,那是他喜欢的人,珍之重之,怎容许其他人用如此恶心的眼神看他,他几乎是下意思的就向背后探去,然后摸了一个空,他的重剑——没在。

    他冷着脸刚要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但还没等他开口,身边的太医,连同一众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一地,声音惶恐的请他离开。

    众所周知,瘟疫是会传染的,而皇帝是一国之君,身系江山社稷,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跪在这里的人谁都承担不了。

    想到恐怖的地方,太医一张老脸都白了,声音更是颤抖起来,“回陛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这里隔离起来,还有那些伺候的人,也要控制住,谁都不能确保这里面还有没有感染者,还有。。。。。。还有京城,必须调派人手过来。。。。。。”

    “陛下饶命——”所有人涕泪交加,殿中一片狼藉。

    叶重澜对那些哭声充耳不闻,只寒声道:“朕只想知道,道长如何?!你能不能治好他!”

    “老臣。。。。。。老臣无能。。。。。。”太医趴在地上,背影佝偻。

    “饭桶!”叶重澜也顾不上尊老了,满心满眼就只有他家道长,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不是吗,怎么说瘟疫就瘟疫了?他无法接受!

    “陛下!”刚刚抬起的腿被跪着的人一把抱住,老太医胆战心惊,几乎是嘶声力竭的喊道:“陛下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过去!”

    “不能去?!”叶重澜低头,一字一句冷笑道:“太医说晚了,朕这几日一直和道长在一起,若是传染,也早就传染了!”

    老太医面如死灰。

    叶重澜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执意往床上的人走去,刚走进,就正对上一双墨玉般的眸子。

    除了脸红了一点,额头浮现一层薄薄的细汗,牧倾华与往常没有半点不同,甚至眼底的平静也没有丝毫变化。

    叶重澜心下一颤,眼眶有点发红。

    “道长。。。。。。”他低喃了一声,伸手就想给他擦去额头的细汗。

    牧倾华偏头躲开了,看着他微微带着惶恐的眼睛,他哑声道:“你先出去。”

    叶重澜张了张口,最后几乎是瞪着他道:“我不走!”

    牧倾华皱起了眉头,“你现在是皇帝,外面需要你主持大局。”否则会乱,牧倾华不信他不懂。

    叶重澜的确是懂得,可那又怎样,出事的不是别人,是他家道长,是他唯一亲近之人。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牧倾华动了动唇,语气坚定:“我不会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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