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太郎站在球场上。
站在他面前的他们的社长迹部景吾。
凤·长太郎一直很佩服社长迹部景吾,能够站在那么多人之上成为傲视群雄的冰帝帝王,那是需要多大的努力的呢?!相对的,凤也很好奇,他们的社长到底是拥有着怎么样的实力,可惜他至今还是未得以窥见。
站在网前面对着社长迹部景吾,凤恭谦有礼地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迹部学长,请多指教!”凤声音中满是欣喜,有一种崇拜的因子曼延开来,像是粉丝见到了自己的偶像那样。
迹部景吾眉一扬,把拍头放置在地上,随手一扭。
“which?!”迹部景吾问着。
“smooth。”
球拍缓缓地落下,迹部景吾捡拾了起来。
“你先开球。”迹部景吾说着,便转身往自己底线边走。
挺有礼貌挺温驯的一个一年级学弟。
这是迹部景吾对这个印象不多的学弟的印象,他多少从向日岳人那边耳闻了些有关于这个学弟的传闻,什么身高很高发球够快但是控球力不是一般的烂的这种话,当然他也曾经观察过一阵子,那高速发球绝对是有职业选手资格,虽然控球力和基本功的确是薄弱了点,但是他也很努力地正在克服着。
的确是个好苗子!要不然,他迹部景吾也不会主动像神监督要求来一场指导赛,他想要借由此来看看这个叫凤·长太郎的学弟,有没有那个值得培养的资格。
长太郎在底线上站定,看着与他距离不大的迹部景吾,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和社长相对而立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长太郎把橙黄色的小球往上一抛,然后身体微微向前一倾,球拍便狠狠地压上了球。
球速很快,在风驰电掣的时间内就已经到了迹部景吾的球场中,带着雷霆般的气势,勾勒出无与伦比的磅礴之感。
一开场就用出了这个高速发球,看来,凤这孩子很认真,夕夏看着开了球便立马摆出严阵以待的凤·长太郎,看来,他这一个月里面真的是有刻苦练习过,刚刚在击球时,球与拍面的摩擦似乎是减少了许多。
“还真是快!”向日岳人砸了砸舌,他似乎又感受到了当初被砸时候的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凤·长太郎的这一个球开场,引来了瞩目的人无数。
的确是长劲了!迹部景吾轻扬起球拍,迅速地给予一记有力的回击。
那一记有力的回击,速度与凤开球的速度相比较而言,虽然没有凤开球速度的迅猛,但是迹部景吾的球却是速度伴着犀利的,回球堪堪地压着中线的边缘,而且还夹着重量,弹起的细微粉尘宣告着这个男人的实力所在。
“15…0!”
修长的手指拂过紫灰色的发丝。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中吧!”
迹部景吾像是帝王一般宣告着,就着那金灿灿的阳光,有着一种像是经文中所说的那样‘信我者得永生’的磁场,让人慢慢地产生出一种莫名的信赖感,好像跟着他的脚步,就能够和他一样达到同样的高度。
夕夏微微地眯起了眼,望着那个站在阳光中少年。
怎么才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孩子而已,竟然有那种摄人的气魄,像是天生的王者,天生就该睥睨整个世界。
比赛在四十分钟之内结束了,凤·长太郎被迹部景吾刷的光洁溜溜的。
还真是厉害!对于迹部,夕夏只有‘厉害’两个字来形容,这一场指导赛还真的是一场指导赛,她本来还以为可以看到迹部景吾的‘破灭的轮舞曲’那么一招出现,没想到连个角都没有瞄到。
倒是凤·长太郎,他的基本功还是有些薄弱,但是相比较上一次她和他比赛的时候,已经算是进步很大了。尤其是那高速发球越来越见熟练了,那拦网的情形已经算是少见了许多。
“多谢学长的指导!”凤又是一个大大的鞠躬。
今天和社长迹部景吾的比赛让他见识到了社长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同时也让他明白了自己还需要再努力些放能走的更为长远。
“凤,”一直坐在场内监督椅上的冰帝监督神太郎站起了身,开了口,“明天开始和准校队一起接受练习。”
“相关的事情,迹部,由你负责……”
神太郎一个标准的剪刀手,表示自己的决定不容置疑。
迹部景吾点了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和准校队一起练习?!凤被这突入其他的好消息炸的一愣一愣的。他做到了……他做到了,他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越前夕夏!凤·长太郎在缓过神之后响起了这个名字,当初要不是她教他怎么完善自己的高速发球,他还没有那么快出成绩呢!
急冲冲地把目光扫向球场外,凤·长太郎找不到那抹纤细的身影。
“忍足学长,越前桑她……”凤小心翼翼地问着,明明在比赛之前还看到他们是站在一起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有事情,刚刚走。”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说道。
“啊!”凤有点失望,本来他还想好好感谢她一下,也想约定一下下一次比赛的时间,没想到她又这么快就消失了。
这下,不知道再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凤有些失望地耷拉下了脑袋,像是一只刚刚和主人走失了的小狗狗一般。
阳春三月
三月,拂面而来的杨柳风温软的像是情人那温热的手掌,柔柔地抚过面部,缠绵悱恻,又像是一方纱巾兜头而来,放眼望去,一切都像是打了柔光一样,温煦极了。
草坪上,耐不住寂寞的细小的花儿已经开始开放着与碧绿的青草作伴了,细细小小的,带点青花色,又衬着一圈细白,密密麻麻地,开了一大片。
杨柳树抽了芽,小小而嫩嫩的。
从夕夏的眼神望出去,整个世界清净而又悠闲。
相对的,夕夏也很闲。
根据日本的学期制度,二月底到三月里有一个时间不算短的春假,四月代表着一个新的学期的伊始。
以上信息,则是代表着她在四月要成为立海大附属国中二年级的学生。
不过,这个还不算是重点,重点是,三月这个季节中有大半的时间,夕夏可以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家呆着等发霉。
“乖,过来……”
夕夏声音轻柔,像是诱哄一般,一只洁白的手缓缓地伸出,带着可人的笑靥,还有那温柔的声调。
坐在走廊的她半身沐浴在春日午后的阳光中,就着那柔柔的阳光,弥漫出一种慵懒的味道,但是又有着一丝优雅,很奇异的,这两种感觉在她的身上并存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怪异之感。
卡鲁宾歪着脑袋看着夕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那长长的尾巴一扫,‘喵’地一声轻唤,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夕夏的怀抱里。
“真乖……”
夕夏的眸子弯了弯,右手轻轻地摸上了卡鲁宾的身,像是宽慰一样,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轻轻地握上它的爪子。
“喵……”卡鲁宾唤着,伸展了身体,舒舒服服地窝在夕夏的怀抱中,舒展了身体。
“好乖!”
夕夏眸一闪,摸过早就摆放在一边的猫用指甲刀。
三两下的时间,夕夏就把卡鲁宾的一只爪子那过长的指甲剪掉了,然后又摸过另外一只爪子,只听到‘喀喀’几声过后,顺利收工了。
“好了,搞定了!”夕夏满意地收了手。
“怎么可能……”龙马鼓着一张脸,好不容易他给卡鲁宾洗了个澡,吹干了毛想给它剪指甲的时候它挣扎的要死要活的,怎么到了他姐姐的手上就服帖的和什么似的。
“猫跟孩子一样,是需要哄的!”夕夏笑了笑,然后拿过梳毛的刷子慢慢地打理着卡鲁宾的毛,给猫剪指甲一定要先用哄,等它放松了警惕之后下手一定要快和准,在它还没有产生厌烦情绪之前就得完成所有的工作。
“切!”龙马不爽地哼了哼,什么呀,怎么不说她的腹黑级别已经达到连连猫都蒙骗过的地步了呢!
“切什么……”夕夏白了一眼龙马,“要是你行,刚刚干嘛叫我帮忙?!”
自己在那么忙活了那么久都没有剪完指甲,现在还敢对她说切,这孩子又是皮在痒了吧!
“那我没有你那么会骗人么……”龙马小声地嘀咕着,刚刚她那柔的可以掐出水来的模样真的是很让人不设防,用那么温柔的表情迷惑着对方,好像说着‘我是好人,我没有危害性’,但是下一秒,姐姐又立马化身成了腹黑使者,其实她根本就像是罂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要不然,她有的是办法整死人不偿命。
“龙马,姐姐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说人家的坏话?!”夕夏眉一扬,扬起了一道温和的笑容,声音也是一贯的清甜。
但是听在龙马的耳朵中却是冷风阵阵。
“我刚刚没说什么……”
龙马呼吸一窒,要知道他姐姐是最不能招惹的,他才没有那个胆子去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上一遍,要不然,她不知道又要想什么法子来整他了。
“是么,刚刚难道是我听错了吗?!”夕夏疑惑地看着龙马,问着。
“大概吧……”龙马神情极度不自然。
“好吧,那就是我听错了吧!”夕夏依旧浅笑着,垂首轻柔地梳着卡鲁宾的毛。
就这么放过他了?!龙马看了看夕夏,平常这个时候,她都不会那么轻易撒手的啊……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夕夏放下梳子,抚摸了一下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卡鲁宾,那小家伙都已经发出细小的呼噜声了,她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空,然后又回头望了一眼,笑意加深了。
“这么好的天气去把棋盘拿来,我们下盘棋吧!”夕夏提议着,“输的人……”
这次要罚写字还是要跪棋盘?!龙马的心一寒,早知道他就不说什么了。
“输的人……”夕夏拉长了尾音,“要问爸爸拿他最喜欢那一期杂志。”
龙马的心‘咯噔’一下落到了谷底,惩罚又升级了……一想到自家老爸那一脸情色兮兮的表情,还有他会问出口的问题,龙马就忍不住一个冷颤,脑海中冒出四个大字………生不如死。
啊啊。要是真的输了的话,那绝对的是生不如死的。
“怎么了?!怕输?”夕夏挑眉问着,一脸的‘我就知道会如此’的模样。
“那倒也是,都输了那么多次,会怕输也是正常的。”夕夏语气中满是露着‘我可以理解’这样的意思。
越前家小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被人看不起,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是他还是会次次都中招。
“哪有,我才不怕!输的是谁还不一定呢!”龙马梗着脖子说道。
“那好!去拿吧,我在这等着你。”夕夏眼一弯,笑靥如花,今天就让你知道说坏话会有的惩罚是什么。
“呃……”地狱的十七层和十八层大概都在他的面前摆着吧!龙马眉毛抖了抖,垂头丧气地往楼上走。
老天,让他姐姐出门吧,要是真的在家呆上那么半个月,他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龙马在心底呼喊着,上帝给我一个正常的老爸和一个不腹黑的姐姐吧!
许是龙马的殷切期盼真的奏了效,在龙马被夕夏用围棋扒了一层皮,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神情去寺院找老爸越前南次郎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越前公馆。
“夕夏,你的电话。”菜菜子表姐的声音温柔地传了过来,“是同学打过来的……”
“好,就来!”夕夏应着,然后把在她膝盖上蜷成一团睡的正香甜的卡鲁宾小心翼翼地挪开,放到了可以感受到温暖的阳光,但是又不过于强烈的地方。
站起了身,夕夏往电话摆放处走去。
“喂,你好,我是越前夕夏。”夕夏拿起话筒说着,一边想着会是谁打电话过来。
“越前夕夏,你这家伙,怎么手机没开机?!”一声质问的声音便透过话筒直冲夕夏的耳膜。
是暮叶文雅!
“大概是没电了吧!”夕夏说道,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电量便已经之剩下一半了,而她想大概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充电了,现在可能就是处在电量不足关机状态中。
“切,亏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有人接的。”暮叶文雅不满地说道,“赶紧地,把手机电充足了。省的别人担心。”
“啊,知道了、”夕夏虚应着,暗想暮叶文雅打那么一个电话过来不是想说她手机没电,提醒她充电吧!
“还有其他的事吗?”夕夏问着。
“当然有……”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便的有些无力起来,“我突然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了……”
夕夏囧!
“那你先慢慢想着,等想到了再打过来吧!”夕夏对于这脱线的暮叶文雅已经是彻底无语了。
“你再等一下,我保证能想起来。”暮叶文雅急撩撩地说着,“是关于假期作业的?好像不是……是关于网球的?好像也不是……你老爸没同意收我……”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像是在叨念着。
“啊,我想起来了……”突然地那碎碎念的声音停了下来,满是欣喜地嚷嚷开了,“你明天来神奈川吧……”
“来神奈川?干嘛?!”夕夏问着,又不是上课日,她无缘无故跑神奈川去干嘛,还不如在家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呢,还可以趁机逗逗他们家的两只小猫。
“明天是我授刀的日子,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反正你得给我出现在现场。”暮叶文雅的语气不容置疑,大有‘你敢不来就试试看’的势头。
“我对神奈川的地形不是很熟。”夕夏叹了口气,她最熟的便是上下学的那条路,还有怎么去龙雅公寓她清楚,其余的路,她还没有逛过走过。
“安啦,我让心诺明早十点在车站等你,到时候她会带你来的。”暮叶文雅毫不担心地说着,能到了神奈川都把人弄丢的那是奇迹。
“十点?!仪式上午进行?!”还真是早啊……
“反正你在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