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摸了摸龙马的脑袋,笑的甚是温柔。
好像是这样没错。
龙马想了想,他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那么他还要问姐姐什么呢!
但是
“不对呀!”龙马失声叫道,明明是他要问姐姐是怎么认识手冢国光的,怎么就被她弄到了一个胡同里去,七拐八弯之后,他居然又被姐姐牵着鼻子走了。
“我又被你忽悠了……”
“我怎么忽悠你了?!”
夕夏对于这种指控不接受,她一步一步进行分析着。
“我刚刚问过你吧,问你要知道什么。你自己不吭声,不吭声的话,那么我当然就默认你什么都不问。那么,我又怎么忽悠你了?!”
事实好像是这样的,但是他的的确确是被忽悠了没错。
“你总是在耍人!”龙马嚷着,而他就是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的,但是却是次次都会被她耍到。
“指控不成立,龙马小朋友请拿出证据证明,否则,就是诽谤!”夕夏笑了,每次看着龙马气鼓鼓地瞪大了眼,把小猫脸鼓成一张包子脸的时候,她就觉得他特别可爱,每次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逗弄他。
“这是我多年血与泪积累出来的感想之谈。”龙马很是哀怨地望了夕夏一眼,声音幽幽地说道。
“好严重的说辞。”
夕夏看着龙马那幽怨的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猫一样的表情,她好像没那么怎么折腾他吧,顶多就是在他输的时候罚罚他,哪能真的让他流血流泪啊……
“那,姐姐,你倒是说呀!”龙马说道。
“到家了!”夕夏指了指自家的大门,说道。
“不是这句!”龙马几乎是要抓狂了。
“谁知道你要听的是那句!”夕夏推开门,拉开了玄关的门,开始换鞋子。
“你们两姐弟在说什么呢?有说有笑的……”穿着居家服的竹内伦子出现在两姐弟面前,温柔地问道。
“妈妈,有人在追姐姐!”龙马迅速地踢掉脚上的鞋子,一溜烟地溜上了楼,很是不负责任地朝着母亲喊了一声。
“才没有那回事。”夕夏微笑地对着母亲说道,“龙马在撒谎。”
夕夏听着楼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在心底叹了一声。
龙马,改天我再治你!
学院祭前奏
浪漫而又带着魅惑性的探戈舞曲在整间音乐教室中响起,在长发翩飞间两个清秀的身影在一大面镜子面前时而旋转着,时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时而作出劈腿下腰的动作,那脚步,欢快而又复杂。
一曲终了。
夕夏有些受不了地败下阵来,她摆了摆手,只要浦原心诺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止不住一阵恶寒,等她的手贴合上她的身体之时,她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稍稍一移动,她超想笑的。
“拜托,夕夏,你一点长进也没有耶!”浦原心诺送上一条毛巾,递给夕夏。
“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以为我能长进到哪去?!”
夕夏叹了口气,拜托,她不是舞蹈出身,也不是什么万能女主,她能在这一个星期中把这难的要死的阿根廷探戈的动作给记熟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要指望她能够跳的有多专业。
这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的,不知道是谁贴了和她有关的帖子,害她真的成了这五大倒霉蛋之一。
本想说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反正她又没参加社团,就算是临阵脱逃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这两个人非要拉着她一起上,哪怕这练习也得拖着她。
“回家多练练么……”浦原心诺小小声地说道。
好吧,其实以一个才接触阿根特探戈的人来说,夕夏跳的的确算是可以了,虽然谈不上专业,但是也还算是有模有样。但是要是能够再完美一点就更加的好了,好吧,浦原心诺知道自己对于舞蹈方面是有点要求过于完美,这夕夏肯当她的舞伴已经算是不错了
“别再跟我说练习了……”
夕夏不期然地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心情大好的父亲说要当她的舞伴帮她巩固舞步的场景……
她终于是明白了这人的确是术业有专攻的,适合拿网球拍的人不一定适合跳舞这一点,她老爸牵着她手的时候的反应完全就是同手同脚的,还敢大言不惭地告诉她他曾经以优秀的舞技征服了不少的美女……
这种谎话说出来,他还真不怕寒碜到人!说不定这龙马有时候说小谎的习惯,就是从爸爸那遗传来的。
“好吧好吧……”浦原心诺噤了声,好歹是她们把夕夏拖下水的,不能太计较什么,要是这越前夕夏平常是温温和和的一个人,要是让她知道又是她们搞的鬼,不知道会不会一个火大,发上一次飙,要是那样,她们三人就变成两人了,这可不成,要丢脸也是三个人一起丢,落下一个太不道义了……
正所谓,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娘个神的,扭到我的老腰了!”
暮叶文雅单手插着腰,妈的,最好是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在校园网上贴了要她跳肚皮舞的帖子,要不然她直接把人剥了皮炖汤喝!
她的腰啊,扭的快成一条麻花了!
“节哀……”浦原心诺拍拍暮叶文雅的肩膀。
“夕夏宝贝,”暮叶文雅手指轻佻地在夕夏的下颚上一滑,成功地引起了夕夏一身鸡皮疙瘩的报道,“要不,咱们换换吧……”
要她穿着那种露出一大截肚子,上半身和只穿了BAR没有什么差别的衣服,她一想到就想去撞墙了。
实在是该死的……
更该死的事情是,这肚皮舞扭巴扭巴的,没事扭那么猛作甚,就不怕闪了老腰么。而且说了肚皮舞肚皮舞,就是要有点肚皮的人跳起来才好看,而她,一没身材,二没肚皮的,看她抖骨头啊!
老实说她抖的还没有原本浦原心诺那个舞伴那个正太小生抖的性感好看呢!
“好啦,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张纸袋吧!”夕夏安慰地说道。
“要纸袋干嘛?!”暮叶文雅睁着迷茫的眼神问着,“抱歉,我的脑子已经被抖的全部粘在一起了。”就和搅和在一起的毛线没有什么差别了!
“方便你跳完下场的时候用。”夕夏脸色平静,曼声对着暮叶文雅说道。
“你……好狠心啊……”暮叶文雅手指指着夕夏很是林妹妹式地说着这一句,蹲在地上画着圈圈,然后回过了头,满是哀怨地叹道:“你就不能送张面具吗?!”
戴着纸袋出门,那未免也太猥琐了,还是面具比较好看一点。
“好吧,送你条丝袜!”浦原心诺看了暮叶文雅一眼,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套上丝袜,保证比面具的效果还要来的好,不但让人完全认不出来,而且保证会去警局,和她那个警长父亲一起喝茶聊天了!
“这人太不道德了……”暮叶文雅泪奔,这不是存心整她么,简直和让她跳肚皮舞一个性质的。要是被她老爸知道了,还不得拿着刀把她给劈了?!
“行了行了,别以为就自个倒霉,还有人比你更加倒霉的呢!你想想那真田……”浦原心诺实行相比较论,这个人有倒霉的,不代表没有更倒霉的。
这被大家拱着要跳恰恰的真田弦一郎估计是更加倒霉,这个舞伴呐,估计还是没个着落的,除非他就是上去跳单人恰恰。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平衡点了。”暮叶文雅点吧点吧脑袋,这么一比较的话,这心啊就舒坦了,这自己不舒服,也不能让那真田弦一郎好过!
与此同时,网球社的社团休息室里面也很是热闹。
“真田,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幸村精市微笑地问着,微微轻咳了几声,看着这真田弦一郎的脸色比往常黑上了几分,幸村精市觉着有些有趣。
这真田弦一郎,他是打小认识的,除了在国一的那年夏天在全国大赛上输给那青学的手冢国光之后见他出现了像是一个正常学生一个正常的十来岁的少年该有的情绪之外,其他的时候,他真田弦一郎一直都是一张砖板脸,目无表情的,把沉默是金贯彻到了极致。
那模样,看得幸村精市都要以为这真田弦一郎除了在网球上想要和这手冢国光一决胜负之外,连这表情的的僵硬度都在比较范围之内。
“幸村,不用担心,这有我们呢!”仁王雅治噗哩一笑,“真田跳的很不错哟……连舞伴我们都帮着解决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到这‘舞伴’的时候,其他人明显地抖了一抖,尤其这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那抖的跟筛子似的,好似这春风娇嫩的樱花,宛如那秋风中柔弱的落叶。
幸村精市把大家的神情尽塞眼底,这嘴角边的笑意是愈发的浓郁了。
“是吗?!”
幸村精市笑的娇媚的一同窗外那洒落的白的粉的樱花瓣,那芽已经抽全了,鲜脆的像是沾着露水刚刚采下的蔬菜一样。
他再度轻咳了几声。
“那么,不要松懈了!”
幸村精市莞尔,看着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的抖动厉害的,这模样像是夏奇拉有一首歌似乎是叫做……《电动马达臀》?!
“幸村,你……感冒了?!”
柳莲二抬眼望了一眼幸村精市,从早上的练习,到现在这个社团教室的会议,他的咳嗽次数似乎不是在少数了。
“啊……春暖乍寒的,感冒了。”幸村精市浅浅地一笑,“不碍事的。倒是大家自己注意一点,还有,虽然这个星期日于高校的练习赛取消了,但是大家还是要督促着自己。”
幸村精市的目光移到了切原赤也的身上。
“赤也……”他出声唤道。
“是,部长!”
切原赤也乖乖地立正站好,像是一个要聆听老师教育的乖学生,只差没有举手行礼了。
“尤其是你……”幸村精市看着切原赤也,“立海大不会允许你一再的失败,所以,你自己记着点。”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这是王者立海大所不能容忍的。如果还想要继续站在王者立海大的正选阵容之中,那么,绝对不允许再一次的失败。
“是的,部长!”切原赤也乖乖地记下了,“我不会再失败了。”而且,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再失败下去了。
“好了,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各自回教室吧!”幸村精市拉了拉自己的肩膀微微下滑的外套。
幸村精市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鱼贯而出。
柳莲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正打算要出门,却见幸村精市还站在窗口,望着他,一动不动的。
“还不走?!”柳莲二问道。
“恩。”幸村精市点了点头,“再看看,等等就回教室了。”
再看看?!
柳莲二觉得这幸村精市最近变得有些奇怪,先是在新人赛上对着切原赤也说着那些委以大任的话,现在那眼神中有着伤春悲秋的味道,这着实不像是平常的幸村精市。
“恩,再看看。”幸村精市点了点头。想在病情恶化到不得不住院的时候再看看这个有着他许多回忆的地方,沾染着他汗水的球场,还有这有着许多欢笑的社团活动室。
“那好吧!”
柳莲二转身要走。
“莲二……”
幸村精市倚靠在窗前,那打开的窗户飘进了一些外面正在凋零的花瓣。
幸村精市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是那么的柔嫩,只要轻轻一掐,便会消失不见,但是却是残留了芬芳在手指上,淡淡的,素雅的很,却也清新的很。
柳莲二伫足等着听幸村精市接下来的话。
“总是有不放心的事。”幸村精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赤也?!”柳莲二尝试性地问道。
“说不上来。”幸村精市笑了,“有点像是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的感觉。”
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
你说的是你的那一方面?!是不放心的事情,还是说你的感情?!
柳莲二沉默了一下,但是随即面色又轻缓了起来。
“一切都会好的。”柳莲二说。
一起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柳莲二如是说着。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隐约带着不安因素的人的时候通常会说这么一句很是公式化的安慰。
一切都会好的,但是如果一直都好不了的话,那是要怎么办呢?!
这句话,其实大家都明白,不过就是在穷途末路的时候给予自己一个寄托一个希冀罢了。就像是幸村精市拒绝了那个很是和蔼可亲的老医师劝说让他住院,因为他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他不喜欢医院那种冰冷至极的地方,不喜欢那种弥漫着消毒水气息的空气,更不喜欢那种等待治疗时那种惴惴不安的心绪。
他希望能够在明年这个樱花飘落的季节来临之前能够让切原赤也真真正正地成长起来,以王者之姿接手网球社。他这种做法,就像是青学的手冢国光打破了一直以来一年级生在夏季之前都不能参加排名赛的惯例,让越前龙马参加了这四月份的排名赛一样。
人很奇妙,有时候在乎的不单单只是现在,还包括了将来。
柳莲二见幸村精市不再说话,便转身先行离去了,他轻轻地带上了门,留给了幸村精市一个安静的氛围。
花瓣依旧如雨一般地飘着,空气中透着那一股子清爽气息。
每年的樱花都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短暂,短暂的,如果不细细观赏过,便会错过。一旦错过之后,便要等到下一个春天。
若是真的是如此,却要白白蹉跎了这一年的光阴,岂不是让人有些不甘心呢?!
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吗?!
他现在的心情也是和幸村精市一样的吧,无由的变得有些凌乱,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幸村精市整个人没来由地变得反常,言语中总是有着一点淡淡的感伤,让他觉着总是不安心。
这地区赛也立马就要开始了,他也要开始着手对社里面的练习作出一些调整,还有这正选的选拔赛也要开始着手排列起比赛阵容起来。
除了这个,他竟然还牵挂着这个星期过后的那一场棋艺切磋。
“夕夏,你收拾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