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腹黑了,我怕又被你算计!
夕夏在心底绯腑着,但是这句话是不能直接对着幸村精市说出口,说出了口就是纯找抽了的,她不要命了才会说这种话。
“学长对我而言是一个适合膜拜的人。”
幸村精市,这个被称为神之子的少年,完美的不像是人类,夕夏也从来不曾想过会和他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也没有考虑过和其他人在一起这种事情。
她觉得,以她现在身体的年龄,谈感情这种事情,似乎是过于早了些,对于她的心理年龄来讲,她估计和幸村精市的母亲差不了多少了吧,要是和他们交往,夕夏觉得自己有种像是老牛啃嫩草的感觉,或许现在对于幸村精市而言,也许现在的兴趣不过是一时的兴起,等到兴头过了,也就没有什么想法在了。
“很官腔的回答。”幸村精市嘴角弯了弯,她还是一直言不由衷,“我想听实话。”
实话,说的容易,说出来就等于是撕破脸面了,这实话不是这么好说的。
“我被学长设计了几回,是吧!”
沉吟了一下,夕夏觉得幸村精市都已经把话摊开来讲了,就她一个人在那边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她最怕的就是幸村精市的腹黑,尤其是把矛头指向她的时候。
幸村精市看着夕夏,默不作声,也不进行反驳,的确,他是有设计过她。
第一次大概就是在和冰帝比赛的时候,他让切原赤也去问夕夏,无形地就是把她和网球社牵扯上了关系,就算是牵扯不上什么关系,至少,对于切原赤也,幸村精市不清楚夕夏是抱着什么心情看待切原赤也的,总之,她对切原赤也还是挺不错的。
让切原赤也去问的话,越前夕夏还是会多少对这个孩子进行一些指导,而根据切原赤也的单纯心理。一定会把越前夕夏当作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去找她帮忙。而她,也一定会督着切原赤不让他出什么乱子。
幸村精市承认自己有设计过她。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你讨厌这个?”幸村精市点了点头,大致了然了夕夏的想法,这倒也是,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反感曾经设计过他的人。
“是的,我讨厌被设计。”夕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她对幸村精市最怕的是这个,最提防的也是这个。
“其实老实来说的话,真正设计你的话,大概只能说是一次。”幸村精市自己也认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和他独处的时候,总是会小心翼翼的了。
在她的眼中,也许,他已经成了一个素行不良的人了,也难怪她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地防备着他了。
才一次?!不止吧……
夕夏看着幸村精市,眼中明显地流露出不相信意味。
幸村精市也不解释,其实这第二次真的不算是设计她的,只能说是他利用了切原赤也,设计了所有的部员,尤其是柳莲二。
幸村精市了然了,就是因为他之前的算计,所以才会把她推的远远的,现在的她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情况了,要是再敢设计什么的话,不用她开口,他也知道自己的结果只会是一个GAME OVER。
她对于那些设计,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她只是不作出任何反应,却在心底牢牢的记下了,在她的心底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小算盘,算的清清楚楚的,哪些人是可以接近的,哪些人是不可以接近的,所以,她可以靠近心思单纯的切原赤也,而不会接近他,因为切原赤也不会想到去算计她。
“所以,你怕的是被我设计?!”幸村精市嘴角弯了弯。
“恩。”
夕夏点了点头,她就是怕这个,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安稳的生活罢了。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设计你的话,你会同意?!”幸村精市依照夕夏的话来理解,只要他不涉及她,她便不会反感。
“……”
夕夏嘴角抽了抽,这算不算是又一个套?!简直有点断章取义么,她只是说她不喜欢被人设计,没说只要不设计就会同意交往这件事情的。
“我明白了。”幸村精市扬起了笑靥,刚刚他只是顺口问问,也没有想到她会现在就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即便我现在这么说,要你一下子接受,也不是这么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如果一直不说开,你会一直不当真,所以,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先来就山了。你太过于圆滑,让人捉摸不透,稍有不甚,就会被你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让人没有把握,却是想要紧紧地抓在手里。因为只有牢牢抓住了,才会有那种真实感。”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那么,就把我刚刚说的话,当作是一个笑话一样忽视过去,如果还没有喜欢的人的话,那么,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交往这件事情,我也应该不是那么差劲吧!”
幸村精市轻笑着,语气不咸不淡的,但是却是坚定如故。
夕夏看着幸村精市,不知道当做什么反应比较合适。
这话也说的实在是太白了吧!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会等着你的答案的。”幸村精市看着夕夏,笑意不减,心理却没有点底。
越前夕夏她一向不是他能掌控的,但是现在越逼她,她只会越反感。
记得给人了解的机会
夕夏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头变得两个大,虽然说加上上辈子,她的人生要比眼前的幸村精市多上二十多年,虽然说被人告白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现在,被一个……生理年龄比她大了一岁,但是心里年龄与之相去甚远的少年告白,夕夏觉得这情况有些囧,而且这告白的攻势还挺强势的。
“学长,”夕夏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们不熟。”
但是这说出了讨厌的地方,并不代表着,她一下子就能接受对方。而且,她和幸村精市说熟的话称不上顶熟,接触也不算是很多,对于他,她真的算是了解的很少很少。
“恩,我知道。”幸村精市点了点头。
不是说,他告白了,她就得立马能够接受的。幸村精市自然也了解到了这一点,要是她立马就答应了,他才要觉得奇怪呢。看越前夕夏的反应,她根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也没有想过要和他交往的事情,甚至于,在印象中都不是很好的。
现在所有的话是这么说开了,但是在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还是会有很多的变数的。
告白,那么算是他主动了,把问题摊在了越前夕夏的面前,逼得她不得不正视,这是他的有利之处,但是在她考虑的这段期间,也有着不小的弊端,毕竟变数实在是太大了,他在医院,出不去,而她素来不喜和人多过亲近,想要和她多接触一些,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谁又能保证,在这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成功地掳获芳心。
“但是,你好像也从来不曾给予别人熟悉你的机会吧!”幸村精市微微一笑,语气轻缓,但是点出一个事实。
越前夕夏这个人,安静的近乎是孤僻了,虽然说对任何人她都会摆出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但是却也因为如此,在无形中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转学来立海大也有一段时日了, 试问,在立海大中有谁敢自称一句我熟悉越前夕夏这个人。熟悉,这个词,怕是连经常和她在一起的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都不能笃定地这么说出口的。
“如果你要拒绝我,至少得先了解我,不然,对我而言,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败了,却连失败在哪里都不清楚,是不是有些欠缺公平?!”
幸村精市觉得自己很难喜欢上一个事物,尤其是对其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的欲 望。他一直以为,他的生活重心应该全部集中在网球社上,现在正在进行的比赛上,还有之后的有关全国大赛三连冠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曾上过心的女孩子却是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想在的,一开始也许只是欣赏罢了,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欣赏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质,她太聪慧,太过圆滑,他喜欢和她交手的时候,尤其是她每次那种看透了他的意图,却又不动声色,在不知不觉中又把问题扔回给他的时候,他喜欢看着她每次觉得有些困扰的时候那微微蹙起的眉峰,还有每次逃脱的时候扬起的嘴角是露出的分外得意……
他想要,紧紧地牵住这个女生的手。
这种女生,一旦错过,就不会有第二个出现,即便是出现了,那个人也不是越前夕夏。
好吧,夕夏也承认这个是事实,她的确是没有给人了解她的机会,这大概也是性子使然的缘故,她交朋友是交心,而不是一些个形式主义,她一开始便是如此,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话题又偏了,刚刚还在说拒绝的事情,现在幸村精市这一句话,倒像是在指责人家有心了解,奈何自己太过孤僻了。
他总是能把局面导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夕夏有些郁闷地发现这么一点,果然不愧是立海大网球社隐藏在幕后真正的王者啊!光是在心计这一点上,她所认识的网球社的领军人物没有一个人是抵得上幸村精市。
迹部景吾虽然自恋,但是说白了吧,他有着他的骄傲,不屑于或者更贴切地说是不善于用计谋的人。
手冢国光更是一个坦坦荡荡容不得一点卑劣成分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更加不会搞一些小工作的人,高风亮节的堪称一代楷模。
相比较之下,幸村精市则像是一个游走在黑色地带的人物,对他而言,没有所谓的是非对错,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局面,他一定不会放弃利用。
这种人,这种本身就带着灰色色彩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被幸村精市看中,夕夏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电话铃声在夕夏的口袋中响起。
夕夏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屏幕闪烁着,龙马两个字样闪个不停。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夕夏朝幸村精市歉意地一笑,转身走开了,接了电话。
“怎么了?!”
夕夏开口问道,龙马这孩子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的,不过这一次打的还真是及时,正好帮她解决了此时此刻的困境。
“姐姐,你早上怎么不叫我?!”电话那头,龙马一边抱怨着,一边往着都大会的场地跑着。姐姐真是的,早上出门的时候也不顺便叫上他一声,他这次又要迟到了,不知道是被龙崎教练念叨还是被部长手冢国光罚跑。
“小鬼,是你自己说闹了闹钟不需要我叫的。”夕夏扬了扬眉,这小子,居然把迟到的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她前一天晚上明明有问过的,自己说不用的。估计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他自己下意识地按掉了睡懒觉的。
不用问,龙马这小子现在正在拼死拼活地往比赛场地那边赶。
夕夏看了一眼时间,早就过了青学的集合时间。
“你现在可以慢慢来了,集合时间早过了。”
夕夏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喘气声,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都已经迟到了,也不至于这么赶了,反正迟一分钟也是迟到,迟到半小时也是迟到,倒不如慢慢来,就是龙马赶不上这集合时间,青学也不可能没有办法凑足八个人去报道的。
“姐姐……”说的倒是轻巧,龙马几乎是可以想象到自己之后的悲惨命运了,希望冰山部长他不会说出‘迟到一分钟绕青学网球场跑一圈’这样的话来,不然的话,他保证没有小命回家接受这个无良姐姐的欺压了。
“等等你过来的时候,记得跟龙崎老师讲我是因为送快要生产的孕妇去医院才会迟到的。”
龙马急急地交代了一声,他一个人说这种话的话,也许没有什么多大的信服力,但是多了姐姐的作证那就不同了,前提是,姐姐愿意帮他做这个伪证的话。
龙马想了想夕夏平日里对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希望好像不大啊,但是有总比没有好。龙马背着网球袋迅速地加快了脚步,这少迟到一分钟是一分钟啊……
这小鬼,说谎还真是不打草稿的,这个理由不用想一听就知道是一个谎话了。
“要走了?!”
不待夕夏开口,幸村精市便已经把夕夏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
“刚刚是你弟弟吧,今天,好像是东京都大会初赛的日子。”幸村精市的语气中带了一点涩涩的味道,要是他现在就能够出院,那该有多好,可惜,即便是他现在是被允许出外走动,那球场也不是他想要去的地方,那种看得到得不到的感觉,实在让人揪心,倒不如,什么都看不到是最好。
“恩,我答应了要去看比赛的。”
的确是答应了要去看比赛,但是如果不是龙马的电话打的这么凑巧,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变能够从刚刚的场景中脱身,可能还会在这和幸村精市纠结这个熟悉与了解的程度,交往的可行性。
相比较这个让人郁闷的话题,夕夏觉得自己还是宁可去看球赛,虽然她对球赛也没有什么兴致。
“恩,明白。”
幸村精市轻应一声,他对于越前夕夏那个弟弟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是一个自大而又骄傲的小孩,嘴巴有点毒,那眼神不错,但是多少还是稚嫩了些,要是细心督导的话,或许是一棵好苗子,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瞧瞧这孩子在手冢国光的督导之下会成长成怎么样的一个球手,如果今年的青学能够和立海大交上手的话。
“那么,学长,我现在要走了。”
夕夏微微欠身,礼貌性地想要告退。
“你不会再来了吧?!”幸村精市看了一眼夕夏,语气中多了一份了然,根据之前对她的理解,依着她的性子,在他今天说了这些话之后,她还会来医院看望他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了。
会!夕夏脑子里面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一个答案,原本她来医院只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