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你老是一出门就几个月……你看,你每回一回来……两个孩子多粘人啊……你就不能在家多陪陪孩子吗?”嬴政怀抱着白仲,有些不心的嘀咕了一声,“孩子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这个啊……其实我也很想啊……”白仲窝在嬴政怀里说了一声,谁不想在家里做富二代,无忧无虑,飞鸡斗狗,欺男霸女,就跟小贝一样……呸!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家女儿呢?
“但是这个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想不想……”白仲顺手将雷丢给嬴政,开口说道。
“怪我?”嬴政一脸茫然一脸无辜。
“当然怪你!”白仲坐起来,气乎乎的看着嬴政说道:“都是你不好!要是你把六国统一了,天下太平了,就可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自由自在的当富贵闲人了。”
“呃……”看着媳妇振振有词的模样,嬴政一时间竟觉得无言以对,“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没错,但是平六国是个大事,它中间涉及到很多环节,我需要从长计议。”
“比如……”白仲歪着头,看着嬴政问道。
嬴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比如应该从哪个国家先开始……”
“这还用考虑哪个国家吗?除了韩国,我想不出其他国家。”白仲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七国之中,韩国最弱。
地处中原,四战之地,被秦、魏、楚、齐包围,完全没有发展的余地,自建国以来就没有强过,唯一雄起一把就是在申不害变法的时候,但先天不利的条件,决定了这次变法只是末期癌症病人动手术——晚死几年而已。
“可是灭韩……我没有借口啊……如果找不到借口,其他五国一起来打我,我一个人搞不定啊。”嬴政思索了一会儿,表情很认真的说道:“本来郑国是个很好的借口,但是郑国已经被我放了,现在是秦国人了,我就不能以他是韩国奸细为由,攻打韩国了,不然还得把郑国抓起来。”
“没有借口,我们就创造一个借口。给你看样东西!”白仲打了个响指,兴奋翻身下床,走到床边一个放杂物的小几上,在自己带回来的一个包里,翻出一卷竹简,递给嬴政说道:“喏,给你看……”
“这是什么啊?又是小黄文?大半夜的不睡觉,又看小黄文……”嬴政一脸无奈的接过竹简,看了一眼竹简上的字,“孤愤?又孤又愤的?一听就是个不得志的家伙写的。”
“你这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家伙……不要胡说八道……这是正经文章……”白仲狠狠的白了一眼,开口解释道:“这是韩国公子韩非所写的书……”见嬴政似乎挺不以意的模样,白仲又补充解释了一句,“韩非是荀子的门生,和李斯是师兄弟。”
“喔?荀子的门生……李斯的师兄弟?这到是值得我看一下了……”嬴政随手翻开了竹简,然后……
用后世网络上,评价嬴政和韩非的话来说,嬴政对韩非“爱得凶猛而奇特。”
嬴政爱韩非爱得到底有多么凶猛奇怪,白仲不明白;但是白仲明白,万恶的韩非让她独守空房了。
本来嬴政只是很敷衍的随手一翻的,结果看了两行之后就完全陷了下去,完全不搭身边的白仲……顶多在白仲叫他名字的时候,非常敷衍的说一声,“乖!睡!累!”
累你个大爷啊!看书你就不累了!
看着躺在床上,目不转晴看着竹简的嬴政,白仲噘着嘴,含着满肚子怨气就这样睡了。
为了赶回来给两个孩子过生日,白仲好几天都没有睡觉,因此在过了见到嬴政和龙凤胎的兴奋劲之后,白仲睡得格外香甜,要不是被嬴政叫醒来,她一觉能睡到第二天半夜去。
“媳妇!天亮了!起来啦!吃饭啦!”嬴政的声音在白仲耳边响起。
白仲连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不吃”,然后扭过身继续睡。
只是她到是想睡,可有人偏偏不让她睡。
没过一会儿,白仲就觉得有人将自己的被子扯开了,接着衣服被有扒了下来,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冷得慌。
出乎本能,半梦半醒的白仲自动的向身旁唯一的热源奔了过去。
“媳妇,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献身的……”
滚了一圈之后,浑身都快被嬴政弄散架的白仲,终于张开眼睛,看着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嬴政,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太阳都还没出来,你那么早起来干什么?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那个韩非……他还写了其他文章吗?”嬴政搓着手,拿起旁边的《孤愤》,很兴奋的说道:“这本《孤愤》我已经看完了,我看了一晚上啊,觉都没有睡……写得实在是太好了,很多地方正好我的心思,让我读过之后……”
眼看着睡觉就要变成读书会,白仲一脸懊悔的抓了抓头,开口打断嬴政的话,“韩非是李斯的师弟,你不会去问李斯吗?”
嬴政一怔,接着猛得一拍大腿,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召呼赵高“宣李斯”。
李斯多好啊,不是自己的媳妇,不用怕折腾坏了人,可以随意折腾,通宵达旦的折腾。
看着嬴政兴奋的背影,白仲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沉思着,或许自己的情敌不是燕丹,而是韩非?
'你干嘛不说实际上韩非之死,是因为你怕他抢了嬴政?'
许久不见的系统,忽然上线吐了个糟。
你说错了!韩非死不死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如果真得这么爱,且注定要死的话,我到是准备利用这事一把。
'别嘴硬了!不过你放心吧,你家阿政和韩非配不到一对上去的。'
你就……那么肯定。
'你不要被动画片影响了,韩非今年四十多岁了,且和容貌艳丽且不上关系,你家阿政是历史盖章的只喜欢容貌艳丽美女的。'
像我这种?特别艳丽的?
'对!所以他这辈子也不会喜欢芈妍的,因为这种清纯如水的美人不是他的菜,所以你就放心吧……别乱吃飞醋了……'
谁吃他的醋了!我睡觉睡觉!
白仲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但被白仲莫名其妙丢了个雷的李斯,却是睡不着了。
秦国不用天天上早朝,没有大事就三、五日一朝,最主要的是,今天是沐休的日子。
身为全国最高法院院长的李斯,正想趁着沐休的时候睡个懒觉,结果天还没有亮,自家的大门就被人重重敲开。
大王有请!
看着亲自赶着马车来接自己的赵高,李斯觉得今天一定要出大事。
可是坐在马车之上,李斯左思右想、右思左想,都想不出最近有什么大事,值得嬴政这样着急的召自己。
要知道,嬴政自移居宜春宫以来,一直视宜春宫为禁地,从未在宜春宫召过大臣,凡有国家大事皆是在咸阳或是章台两宫召见处理,理由是……宜春宫是我家,不是办公场所。
不管是朝中还是宫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宜春宫宫人,竟然能让陛下这么宠着。
不过看一看长公子的容貌,若生子肖母,如此美人比之长平侯和王后也不多让,也无怪陛下对其宠爱有加了。
幸好这位宜春宫宫人平常不爱出来瞎蹦跶,对朝中大事指手划脚,否则这么厚的宠爱、这么绝色的容颜,少不得被人说成妲己、褒姒之流,影响嬴政的声誉。
李斯左右想了一阵子,又觉得自己幸运。
不管怎么样,能成为第一个踏进宜春宫,并且和嬴政谈公务的大臣,这只能说明嬴政对自己很信任,这种信任已经超过了王对臣下。
想到这里,李斯又得意起来。
只是他也没得意多久……
跟随着赵高进到屋里,还没向嬴政请安,就看见一脸急切的嬴政拾阶而下,表情异常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开口问道:“先生可识韩非?”
一副笑意挂在脸上的李斯,一听嬴政这句话,要不是还记得眼前这人是秦王,真恨不得立刻甩他开的手,大叫一声,“滚你蛋的韩非!大清早的叫我来,打搅我睡觉休息,就是为了韩非那个死结巴。”
最重要的是,嬴政在提到“韩非”的时候,表情竟然如此激动,再想想嬴政之前的行为,亲自派车让赵高去接自己,又准许自己进入宜春宫,自己没进门就主动出门来迎接。
搞了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韩非,而不是自己。
李斯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塞得慌。
可惜的是,明明心里恨得要死,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样,开口说道:“识得,韩非公子曾于李斯一同求学于荀况先生门下。”
“不知先生可知韩非近日行踪?”嬴政又继续追问道。
“韩非七年前已经离开荀况先生门下,回到了韩国。”李斯略一回忆,再次开口说道。
“韩国……”嬴政负手在李斯面前走了几圈,猛得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李斯,开口说道:“寡人欲请韩非先生入秦,李先生以为可否?” 嬴政很想垂死挣扎一下,立刻走上前去,向着小贝伸出手,弯下腰,笑着说道:“父王……抱?”
小贝猛得晃了晃身体,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白仲,委屈的说道:“娘……抱……”
看着宝贝女儿用酷似未来秦始皇的那张脸,如此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白仲立刻伸出手,弯腰将小贝也抱在怀里,同时在小贝脸上亲了一口,开口说道:“宝贝们,有没有想娘啊?”
“想……”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说着,并同时在白仲的左右脸上亲了一下,亲得白仲“咯咯”直笑,而让一直在她们母女、母子三人身边急得团团直转,但又插不上手的嬴政越发抓狂。
呜呜……咱们有两个孩子呢……两个孩子你就不知道分寡人一个吗?两个都抱在手里,你不嫌手疼吗?你不嫌手疼,寡人还心疼呢!
大约是看嬴政在旁边转来转去实在太难看,见屋子里的宫女内侍都退下后,白仲开口说道:“你去把两只小狗抱起来。”
仲太后有命,小政子哪敢不从命。
嬴政立马抱起两只小狗,屁颠屁颠跟着白仲身后。
堂堂秦王,竟然如此堕落,真是……算了,谁让站在寡人面前的那是媳妇和儿女呢,寡人认了。
自从生了孩子,又因为孩子经常要闹着跟爹娘睡,嬴政和白仲本来就可以睡七、八个人的床,又扩大了不少,且旁边还围上了漂亮的围栏,以防孩子滚出去,因此这张大床不但成了两个大人滚来滚去的好地方,还成了两个孩子玩乐的好去处。
将龙凤胎和小狗放在床上,白仲又拿来了一些玩具,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开口说道:“我打下了燕国九座城,燕国已经决定向秦国割城求和了。”
“求和?勾搭吕不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想要求和,你让燕王再割个十座八座城来,我就放过燕国。”嬴政将正将小狗的爪子往嘴里送的小贝拦下,摸着小贝的头说道。
嬴政表现的就像一个标准反派,或者应该说,历代秦王原本就是反派。
白仲看着嬴政那一副“还不够还不够”的反派大魔王嘴脸,再看着旁边那个正拿反派大魔王当小山征服的熊孩子,嘴角微微翘起,开口说道:“亲,人家答应送太子喔!很有诚意喔!”
听到“太子”两个字,反派大魔王身体一僵,顾不得去扯那个死命非要将一块橡皮泥做成点心,塞进自己嘴里的熊孩子,脸色难得紧。
白仲可不怕嬴政黑脸,她又补充了一句,“听说,这个太子可是某人小时候的小伙伴喔……”
半晌,嬴政开口提示道:“他是男的!”
他是男的,你干嘛口气还这么怪?活脱脱就是一个掉进醋坛子里的怨妇。
虽然媳妇吃醋寡人很欢喜,但是为了个男的吃醋……总觉得哪不对的样子。
“我那个时候也是男的!”白仲噘着小嘴,嘟起腮帮子。
白仲不开心,正有善解人意的小萝莉小正太来劝解。
刚才对着嬴政还熊得能飞上天的两只小猴子,立刻化身成乖巧可人的小天使,左一个“娘不生气”,右一个“娘娘娘”,看得嬴政好不心塞。
明明自己才是天天陪着两只小猴子的人啊!
在妻子、女儿、儿子面前,被外人视为邪恶化身的嬴政,乖乖的指天发誓道:“我发誓,我对男人也没有兴趣!”
见白仲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嬴政忙又加了一句,“我只对你有兴趣!”
话说到这里,白仲再也绷不住脸,“扑哧扑哧”的笑了起来,身体软软的倒在床上,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指着嬴政说道:“跟你开个玩笑,看你紧张成那样……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哈……宝贝,娘肚子疼,来给娘揉个肚子……”
“让宝贝揉……宝贝怎么揉得好……最后还不是让寡人揉……”嬴政黑着脸,凑上前,伸出手给白仲揉肚子。
有这样待遇差的秦王吗?被人捉弄了,自己还没怎么得,捉弄他的人先笑得肚子疼,然后还要他给揉肚子,真是……如果寡人的人生里,没有阿仲……大约寡人不会那么可怜。
“那你跟我说说,你和燕国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写信说……”白仲拉长语调,斜眼看着嬴政。
“说什么?”嬴政打了一个哈欠,开口说道。
“他说……丹少时与君欢……”白仲重复了一句司马迁大大的台词。
嬴政和燕丹不得不说的恩怨情仇啊,按司马迁大大的说明,嬴政和燕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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