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应该分手吧?
“谁让我真心喜欢的人是你!”嬴政微微一笑,拉着白仲的小手亲了一下,开口说道:“来!出发之前先亲个小嘴吧!”
当华阳太后正拉着自己新找的小面首,气愤的数落那个该死的“邯郸小子”,并信誓旦旦的说,早知道那个邯郸小子长大了这么气人,自己当年就不该……真是看走了眼之时,就听见外面宫人来报,“大王到。”
华阳太后冷哼一声,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弹,嬴政进来之时更是连个笑脸都欠奉。
“见过太后。”嬴政行了一个礼,然后冲身后的白仲挤了挤眉。
“舅妈,仲儿想死你了太后。”白仲跑到华阳太后身边,抱住她的胳膊,依在她身上,声音可萌可萌的说道:“一会儿功夫不见,太后又年轻了不少。”
“胡说八道什么?才一个时辰没见,你就说什么想死了?小嘴真甜。”华阳太后看都没看嬴政,伸出手指点点头白仲的小嘴说道。
太后!那张嘴是寡人的,请把你的手从属于寡人的小嘴上放开!
现在,白仲正用那张属于嬴政的小嘴,吧唧吧唧的说着白仲从来没有对嬴政的甜蜜话。
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时辰不见就是好几个月”;什么“舅妈今年二十,明年十八”;什么“仲儿最最喜欢舅妈了”;什么“舅妈今天的衣服好好看”;什么……后面就没有了,都讨论到衣服了,还能怎么样?
看着热火朝天讨论衣服、配饰、妆容的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两人,插不上嘴的嬴政默默的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没办法,哪家的帝王学也不开化妆课、服饰课啊,最多开个礼仪课就不错了。
嬴政曾经想拼死博一把,结果刚说两句,就被华阳太后和白仲鄙视为“直男的审美”和“女人的事,大王你要忙就先去忙”了。
阿仲!给寡人解释一下,什么叫“女人的事”?说的好像你不是男的一样!
谈到高兴之处,华阳太后手一挥,开口说道:“叫妍儿来,妍儿对衣服搭配也颇有心得,然后……再把衣服、首饰拿上来,让长平侯看看哪样适宜哪样不适宜?”
什么“衣服搭配”啊?
嬴政无奈的以手托腮,撑住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无聊的案面上轻弹着,明明是两条一模一样的腰带,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一条腰带上绣了一朵小白花,阿仲竟然能吹成什么“小清新”、“给人更为柔和的视觉享受”,要不要这么拼啊?
看着正不目转晴看着白仲,脸带崇拜和激动之情,边听白仲的话还边点头,只差没拿个本本记下来的芈妍,嬴政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小声的说道:“妍公主,寡人想……”
“自己不学习,不要妨碍他人上进!”芈妍扭过头,冷着脸向嬴政说道。
“呃……”嬴政默然无语,这算什么学习上进啊?完全没有道理啊!还有,那边那个小正太是寡人的,你不要随便看啊!真想把她关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嬴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阿仲说的没错,楚国公主果然是个很能搞定的女人。
见嬴政那副尴尬的模样,白仲虽然在心里笑得很开心,但嘴上还是要站在嬴政一边的。
“这个吧……”白仲抓起一只凤钗插在芈妍头上,笑着说道:“公主可知此钗名何?”见芈妍摇头,白仲笑着开口解释道:“此乃大王特意命人打造的,‘金银作凤头,以玳瑁为脚,号曰凤钗。’大王是真龙天子,能配得上龙的,自然就只有凤了。”
芈妍羞涩的看了嬴政,嬴政立刻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公主,今日冒犯实在是迫不得已。寡人只是见到童年玩伴,所以一时情难自禁,还望公主海涵。”
芈妍听后,没有和嬴政说话,而是望向华阳太后说道:“姑祖母,妍儿想和陛下单独谈谈。”
“今日春光正好,百花盛开,妍儿你还没有见逛过咸阳宫吧?正好,让政儿陪你去逛逛。”华阳太后拉着的白仲的手,笑着说道:“仲儿在这里陪我就好了。仲儿,今天陪舅妈用膳好吗?舅母让你做牛筋酸辣汤、烩水鸭、叉烧羊羔拌甜酱,还有上好的楚国甜酒。”
“舅妈最好了!”白仲窝在华阳太后怀里,笑嘻嘻的冲着嬴政挥了挥手,声音软绵绵的说道。
没得破,不管是这个年代还是还二千年以后,楚国的厨子都霸占着华夏饮食界的半边天……而且是非常大的半边天。
嬴政和芈妍一前一后走出华阳太后寝宫,立刻感觉到一阵微微凉意。
抬起头,只见秋意正浓,满树皆是缤纷的秋叶,百花枯萎,碧波荡漾的池中,只剩下几许枯荷。
“春光正好……”
“百花盛开……”
想到华阳太后找的理由,嬴政和芈妍不由相视对看一眼,然后各自捂嘴窃笑着。
“公主,秋高气爽,不如登车,让寡人带你去看枫叶如何?”嬴政表情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
哄女孩子开心这种事,除了他老娘赵姬之外,嬴政还真是头一回干。
不过把芈妍公主换成阿仲,想想又没有那么难过了。
“芈妍听从大王吩咐。”芈妍不冷不淡的行了一个礼,在宫女的引导下上了车。
嬴政随后跟着一起上了车,看着仪态端庄的坐在一角的芈妍,赔着小心说道:“公主,这次的事,真是对不起。”
“大王刚才在屋里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芈妍原谅大王就是了。”芈妍扭过头看向嬴政,态度不像刚才那样冷,但也谈不上多好,“不管是芈妍还是其他五国公主,都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到秦国的,不管在秦国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别无退路,大王必定是我们的夫君,所以怎么样,我们都不会生大王的气。大王要道歉,也是应该向大秦的列祖列宗道歉才是。”
嬴政表情有些尴尬,但没有等他开口解释,芈妍又继续开口说道:“大王性情直率,敢想敢为,虽于礼法不合,但芈妍却是真心钦佩,只可惜……那个人不是芈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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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嬴政猜想的差不多,吕不韦一听他的要求,立刻黑着脸,果断的说道:“不行!”
“为什么?我可是大秦的王,身为王者,难道连想娶一个心爱姑娘的资格都没有吗?”嬴政负气的说道:“母后说只要我喜欢,娶谁……”
“太后要是知道秦王准备娶一个侍女为后、沦为七国之内的笑柄,那也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吕不韦猛得一挥手,打断嬴政接下来要说的话。
“哼!”嬴政冷哼一声,坐回座位上,噘着嘴,嘟着腮帮,一副负气小孩的模样,将头撇到一边,“我是秦王!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秦王?”
嬴政的表情很萌萌哒,要是落在白仲眼里,肯定早就凑过来亲亲摸摸抱抱了。
但落在吕不韦眼里,却让他越发气愤加交,小时候那个志向高远的政儿上哪去了?怎么越长大就越……让人生气!
想到此处,吕不韦愤怒之下,竟然指着嬴政开口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娶那个小宫女,那你就不配当秦王!”
“寡人怎么不配当秦王?寡人不配当秦王,谁来当秦王?”嬴政抬起头,冲着吕不韦吼了一句道。
“哼!你说谁来当秦王?”吕不韦一袖气,冷笑一声说道:“嬴姓子孙过万,和大王同辈同年龄的孩子就有好几十人,大王还有两个弟弟……这么多人在,还怕选不出一个秦王?真是笑话!当年武王举鼎绝嗣而死,有影响到大秦王位的传承了吗?”
见嬴政脸色转阴,吕不韦又再接再励道:“你若是为了一己私情而不故一切,你就当不了一个合格的秦王!到时候,你以为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推翻!让位!或者是送命?”
吕不韦的声音实在有些大,大得都传到房间外面,让人听见了。
守在门口的赵高和白仲,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木头人。
“赵高,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华阳太后。”白仲以手肘撞了撞赵高的胳膊,开口说道:“今天这事,文信侯都这么生气了,华阳太后肯定更加生气,我去劝劝太后,大王出来,你跟大王说一声。”
赵高指了指房里,小声的说道:“可是大王等会若是出来找长平侯……”
“放心!不会的!”白仲打断赵高的话,里面就是嬴政为了娶楚国公主而演的一出戏,虽然嬴政等会的心情肯定特别特别糟心,但他是个理智的人,分得清楚孰轻孰重。
谈恋爱这种事是荷尔蒙决定的,怎么能理智呢?理智就不叫恋爱!
要是自己的女孩子,没准今天扮演小蔓这个角色的就是自己了。
果然这种男人还是分手的好!
白仲一路想着,打着马一路小跑,走了大约一刻钟之后,终于到了华阳太后寝宫之外。
待内侍禀报之后,白仲匆匆走进华阳太后的寝室,“姑母,你怎么了?”
白仲一脸惊的看着披着发,只穿着中衣躺在榻上,面容有些憔悴的华阳太后,心里一急,开口说道。
华阳太后对白仲一向护得跟亲儿子似的,因此见到华阳太后这么一副病容时,白仲虽然明知道对方九成是在演,但剩下一成也不敢赌啊。
嬴政今天玩得这么大,刺激大发了,谁知道华阳太后有没有脑血栓什么的?
“仲儿啊,你来了。来来来,快到这里来。”华阳太后朝白仲挥挥手,示意她过来道。
白仲走到华阳太后榻前,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华阳太后的手,关切的问道:“舅母有否请……”
白仲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宫外内侍来报,“妍公主到!”
“传!”华阳太后一挥手,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
过了一小会儿,白仲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股甜甜的香风吹来。
人未至,味已到。
白仲转过头看着芈妍,芈妍看见白仲微微一惊,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跪坐在华阳太后榻前,开口说道:“姑曾母。”
“妍儿,今天真是委屈你了。”华阳太后握紧芈妍的手,开口说道。
“妍儿不委屈!”芈妍摇了摇头,看了白仲一眼,又看向华阳太后,柔声开口说道:“妍儿自楚国不远万里来到大秦,为得是修两国之好。为此,妍儿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妍儿,你可真是个好孩子,那个邯郸小子实在是……现在是这样,未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华阳太后说着,脸上出现一丝恨恨的表情。
白仲见势暗道不好,她搞不清楚华阳太后这是真得已经有了废立之心,还是只想借自己的嘴,将这番话传到嬴政耳中。
“公主深明大义,大王知道一定会羞愧今日所为的。请公主放心,白仲回去一定会将公主这番话转告给大王。”白仲冲着芈妍一拱手,一脸真挚的说道:“其实公主也无须太过于伤心,大王不选公主,并非公主之过,实在是……那个宫女是大王小时候的玩伴,而公主您对大王而言,只是个陌生人。选玩伴而轻公主,正好说明大王重情重义、怜惜旧爱。有人曾言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今朝大王怜惜他人,来日大王了解公主之后,必然也会怜惜公主。”
有情郎个p!白仲不用摸心口,都觉得自己说这话时心里有点虚。
但是没办法,嬴政现在还是一个没权没力的小鸡崽子,为了减低这只小鸡崽子对权臣、对外国势力的威胁,白仲不得不捏着鼻子将小鸡崽子打扮成一个重情重义的有情郎。
重情也好!重义也好!有情郎也好!这三条无论是哪一条,放在普通男人身上是优点,放在王者身上那就是能让敌人喜大普奔的超级大优点。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长平侯这话说的真好……妍儿也希望如此……”芈妍语带几分羞涩表情的说道。
也是,芈妍今年才十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哪个少女不怀春?
虽然来得时候就有抱着舍身取义的精神,但也不妨碍人家的少女心偷偷跳动。
“阿仲说的有道理,来日方长,姑曾母相信妍儿一定能办到的。”华阳太后轻轻拍打着芈妍的手,表情有点恨恨的说道:“说不定有一天,那邯郸小子会跪在你面前求你!”
白仲默默的将头扭到左边,若是自己不在,大约“说不定”三个字,就会变成“总”,总有一天……跪在地上唱《征服》吗?脑补一下这个场景,其实接受这个设定的话,也是蛮带感的!
前提条件是,女主必须是自己,然后唱《征服》求婚什么的?
“姑曾母放心,他再想要得到妍儿真心,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容易了。”芈妍半发誓性的话,让白仲扭到左边的头,又默默的扭到了右边。
谁说楚女多情啊?这分明是辣妹子辣的节奏!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让我为你们俩注定的虐……恋不起来的虐恋先提前点根蜡!
白仲当然知道,华阳太后和芈妍在自己面前说这番话,只是为了让自己把这番话带到嬴政面前,可想一想事实的真相,白仲觉得嬴政太特么委屈了。
明明就是努力为娶楚国公主而奋斗,结果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最后还要两头受气。
吕不韦怪他,华阳太后也要怪他。
因此,当白仲从华阳太后那告退,回到嬴政寝宫之时,就看见老鼠君正扁着嘴,蜷着身体缩成一团坐在墙角,见她推门而入,立刻抬起头,用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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