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剑三]故人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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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三]故人西辞-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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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我说。”赵老七垂头丧气,苦着一张脸,双手搅在一起。

    展昭微微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堂忽然握着吞吴刀的刀鞘,拦在了展昭和赵老七的前面。

    “白五爷,您这是……”赵老七被白玉堂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直接从椅子上出溜下去了。

    “你是谁?”白玉堂拽着展昭后退了两步,冷冰冰地问道。

    “白五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老七从椅子后面站起来,忽然脸色一变,他一只手还搭在椅子背上,于是刚好撑着那里顺势往后一推,一个后空翻躲开了展昭直直劈下的一剑。

    “展大人,白五爷,这是……”赵虎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

    “过来!”展昭单手揪住赵虎的领子,把他往后猛地一拽,刚好避开了一人凌空劈下的长刀。

    那人之前还在跟赵虎聊天聊得开心。

    原本那些路过的、聊天的、买东西卖东西的人们都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他们默默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展昭白玉堂他们,从衣摆下面、桌子下面、柴火垛等稀奇古怪的地方抽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渐渐聚拢过来。

    “我的妈呀……”赵虎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把佩刀抽出来握在手中,“这是要造反吗!”

    “不是造反,是进了贼窝。”白玉堂冷冷地说道。

    “你是谁?”展昭挺拔的眉峰拧起来,他反手抽出巨阙横在胸前。

    “嘿嘿……展大人,您说我是谁啊?我是石子巷的赵老七啊。”赵老七笑的阴阳怪气的,他拧了拧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然后抬手伸了一个懒腰,一下子就长高了不少。

    “缩骨?”展昭问道:“昨天那人是你杀的?”

    “是不是我杀的……您猜啊。”赵老七阴仄仄地笑着。

    听到这里,顾西辞感觉有点方。因为她知道昨天死在庞府门口的那个倒霉蛋是谁,但是她不能说。而且看白玉堂描述的这个架势,那些袭击他们的人很是肆无忌惮。照理说石子巷再怎么混乱,都是开封府里头,有点儿风吹草动的皇城军很快就能赶过去,在城里面搞这种大规模袭击实在是不划算的,更何况还是给半条巷子清了场,所有伪装成路人的人都是一伙的……

    这手笔有点大啊,顾西辞默默地想。而且风格跟神出鬼没人人敬怕的隐元会……十分相似!

    不知道唐非鱼心里面是怎么想的,顾西辞偷偷看过去,发现唐非鱼抱着胳膊靠在窗框边,转头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似乎并没有仔细听白玉堂在讲什么。

    “喂,你好好听啊。”顾西辞戳了戳唐非鱼的腰。唐非鱼翻了一个大白眼给顾西辞:“我在听……那些我都知道了,只不过我去的晚了,只赶上那个赵老七逃跑的时候,当时已经着火了,为了把那几个倒霉蛋捞出来我就没去追他。”

    “听我说!”白玉堂不满地拍了拍床板。

    “说就说,白少侠切莫激动。”公孙先生十分淡定地把一根银针扎进了白玉堂的身体里面,看着他龇牙咧嘴的同时微微一笑。

    “你说你说,我不插嘴了。”顾西辞双手捂着嘴巴,眨眨眼睛。

    白玉堂摇摇头,眼神中闪过懊恼的神色。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白五爷觉得,这简直就是自己二十余年江湖生涯中最大的耻辱。他十分想把时间倒回去,然后在展昭喝下那碗茶之前,狠狠地把俩人揍一顿。

    谁也没料到,只是跟往常一样去找案子的线索而已,甚至线索还没有找到,就遇上了这么危险的情况。照理说以展昭和白玉堂的武功,江湖上少有人能敌得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更别说是两个人联合起来了。但坏就坏在,这次几人都没有丝毫会遇上危险的准备,所以就中了这么下三滥的招式。

    展昭当仁不让,对上了赵老七。剩下赵虎解决围攻的小喽啰,白玉堂帮忙掠阵。但是打着打着,展昭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了,力气消耗的太快,没几招就气喘吁吁的,根本不是正常情况。

    聪明如展昭,在发现自己身体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是赵老七提前在茶水中下了毒。但当余光掠过依旧生龙活虎、举着把大刀抡得虎虎生风的赵虎的时候,展昭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如果药是下在茶水中的,那为什么赵虎却完全不受影响呢?

    就在展昭分心思考究竟是哪里出问题的时候,之前一直不紧不慢跟展昭过招的赵老七忽然加快了速度,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漆黑的刀刃已经逼近了展昭的胸前。

    此时展昭招式已去,不能立马收回,赵虎被一帮人围住,而白玉堂被隔在人群外面。眼看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白玉堂吞吴刀脱手,对着展昭与赵老七缠斗的方向飞了过去。

    虽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但吞吴刀好歹撞偏了赵老七的刀刃,没有让他直接把展昭劈成两半。

    展昭浑身发软地摔在茶摊边上,胸前被不深不浅地砍了一刀,嫣红色的鲜血渐渐透湿了他的官服。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也不能再动手了。胸前的伤口和莫名的□□让展昭完全站不起来。

    “啧。”白玉堂飞身跃过去,拔起插|入|地上的吞吴刀,护在展昭身前。不过还没等他站稳,赵老七的身体就如鬼魅一般贴了上来。用白玉堂的话说,就是他刚一抬头,赵老七那张让人恶心的脸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第16章 【十六章 】生死灭魂
    对于有轻微洁癖的白五爷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他简直分分钟就要疯掉了。当然,除了疯掉之外,白玉堂心中的震惊也丝毫不少——他不敢夸自己的轻功是最快的,但以他的速度,捡刀、拦在展昭面前、抬头去看赵老七,这一系列的动作绝对是可以在眨眼之间完成的。白玉堂敢肯定在自己拦在展昭面前的时候,赵老七都是远远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贴上来,甚至让白玉堂都没有后退的机会,这人的轻功得恐怖到什么样的地步?

    说到这里,白玉堂顿了顿,看着顾西辞和唐非鱼,问道:“比你们如何?”

    “我没见过他,不能具体感受一下到底能不能追得上这个人。但要按照你的说法……”顾西辞摸了摸下巴,认真回答道:“这人移形幻影的功夫确实练得不错。”

    “我要是能追上他,现在他不早就在开封府的大牢里面蹲着了?”唐非鱼轻轻勾了勾嘴角,那神情说不上是无奈,还是自嘲。

    “所以你胸前的伤就是这么来的?”顾西辞比划了一个挥刀的动作。

    白玉堂摇头:“不是,他打了我一掌。”

    “啧。”顾西辞挑眉,“你的意思是,这人举着刀冲到了你的面前,然后打了你一掌?”

    这是什么毛病啊?那么近的距离,白玉堂连还手格挡的机会都没有,要想下杀手的话,一刀捅下去就好了啊,拍别人一掌算什么?就算能拍出来内伤,且不说白玉堂的内力深厚,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单单看开封府还有个神医公孙策呢,让公孙先生扎几针再下两幅药,也就治好了啊。

    他图什么?

    顾西辞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无视白玉堂那张漆黑的脸,大家都认为顾西辞说的有道理。难道那人不是想杀他们?可不想杀人,你又是下药又是用人海战术围攻,最后还放了一把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未必。”就在这时,公孙先生眯起了眼睛。他盯着白玉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提心吊胆的时候,他忽然出手拽开了白玉堂的腰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玉堂的衣服从肩膀扒到了腰间。

    白玉堂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孙策,没回过神儿来。

    “咦?天呐公孙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啊……你们忘记这里还有个女孩子了吗……”顾西辞嗷了一声,十分虚伪地五指张开捂上了脸,漆黑明亮的眼珠就在指缝间滴溜溜地转着。

    “你要捂就好好捂上。”唐非鱼呵呵一笑。

    “我偏不!”顾西辞狠狠地朝着唐非鱼的脚踩了过去,然后越过他抬头去看白玉堂。

    白玉堂的身材很好,脱了衣服才能看出来这人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皮肤比一般男人要白一点儿……腹肌结实……胸肌……咦?!

    顾西辞的目光落在了白玉堂的胸肌上,那里印着一个乌青发紫的手印。

    卧槽!白玉堂被顾西辞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弄得有点尴尬,结果低下头一看,也被自己胸前的手印吓得不轻。

    公孙先生眉头紧皱,他伸出手指顺着那个手印的轮廓慢慢划过来。就在白玉堂忍了半天,想开口婉转地问公孙先生能不能不要再摸了的时候,公孙策把手指停在了手印大拇指的位置上,猛地往下一按。

    “嘶!”白玉堂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来,而他另一只原本搁在被子上的手死死此时正攥住了被单,关节暴起发白。

    “坏事了……”公孙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从药箱之中取出一个碧绿的小玉瓶,拔下瓶塞把里面红色的药膏慢慢倒出抹在纱布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盖在了白玉堂胸前的手印上。

    “白少侠,我先给你上点儿药,这病我看不了了,得让我师父来。”公孙策手脚麻利地给白玉堂缠好了纱布,严肃地说。

    “有这么严重?”白玉堂闻言愣了一下。

    公孙策虽然供职于开封府,但在江湖之中却是赫赫有名的神医,经常会有不少慕名前来看病的武林中人。虽然没有人知道公孙策师承何处,但他那一手医术确实厉害得没话说。

    在白玉堂的印象里,从他认识公孙策到现在,公孙策救了那么多的人,从来没有说出过“这病我看不了”这句话。

    “师父?”唐非鱼关注的点和别人不太一样。

    “对,她前两天来了开封府。”公孙策点点头,然后对白玉堂说道:“所以说这就是天意,白少侠不必担忧,我刚才给你上的药名叫凝花露,能保你身上的毒在七天之内不会扩散。现在我就修书一封去请我师父,说不定她收到信之后,晚上就能过来了。”

    公孙策没有说他师父是谁,其余人也都很识趣地没有再问。

    “毒?”顾西辞想起了刚才公孙策说的话,问道:“公孙先生,你是说,他中毒了?”

    “对,打伤白少侠的那个人掌中带毒。”公孙策一边说,一边抱起药箱往门外走去,“劳烦几位先在这里看着白少侠,我去去就回。”

    “先生慢走。”唐非鱼帮公孙策把门打开,把人送到了外面。

    “掌中带毒……”顾西辞皱着眉头走到床边坐下,“那他是趁自己一掌拍上你的时候下的毒,还是……他练的是毒掌?”

    “毒掌。”白玉堂还没说话,就听见送公孙策回来的唐非鱼说道:“那人练的是毒掌,生死决灭魂掌。”

    “生死决?”顾西辞愣住了,她脱口而出:“朱子宁?!”

    她看了看白玉堂,又看看唐非鱼,忽然从床边蹦了起来:“他们……你们碰上的人,是朱子宁?!”

    “朱子宁……”白玉堂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问顾西辞:“他是谁?我记得在庞府那晚你跟庞云交手的时候,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朱子宁……是我的仇人。”顾西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着白玉堂的面说了不该说的,便随口遮掩道,“我原本以为庞云就是他,但那只是个替身……唐非鱼你竟然让朱子宁跑了!”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唐非鱼喊了出来。如果真的是朱子宁……该死早知道就该直接去石子巷!

    “不是他。”唐非鱼摇摇头,眼中有淡淡的情绪一闪而过,“朱子宁当年被我爹拍了一掌腐骨蚀心,练不成生死决。而且那老头现在应该躲在某个地方苟延残喘……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打人?”

    “那不是朱子宁,就是他徒弟?”顾西辞站起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他往哪里跑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回来!冷静点好不好?”唐非鱼摸出扇子狠狠敲在顾西辞的脑袋上,顾西辞怒视他。眼见两个人吵着吵着说不定又要打起来了,白五爷急中生智,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开始抽气:“嘶……头疼!你俩别吵了!”

    听说白玉堂难受,顾西辞果断放弃了唐非鱼,凑到了白玉堂的面前问他:“没事儿吧?是不是毒发了?我去找公孙先生?”

    “你听他鬼扯。”唐非鱼翻了个大白眼,酸酸地说:“他伤在胸口说头疼?”

    顾西辞撇撇嘴,不搭理唐非鱼。

    真是妹大不中留。

    “咳。”看两个人停止了争吵,白玉堂赶紧岔开话题问唐非鱼:“你怎么知道他的武功是生死决?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武功。”

    “因为我爹被生死决拍过。”唐非鱼十分诚恳地说道:“拍完之后伤口是一样一样的,如果不尽快治疗解毒……”

    说道这里,唐非鱼故意卖了个关子,因为他十分想看白玉堂惊慌失措的样子。然而唐非鱼注定要失望了,在白玉堂的字典里面,就从来都没有那四个字,他只是淡淡地、淡淡地注视着唐非鱼。

    “别卖关子了你……”顾西辞叹气。

    “如果不尽快解毒,就会变成你师父那样,没了。”白玉堂和顾西辞的反应都让唐非鱼觉得十分无趣,于是他撇撇嘴,摊开手说道。

    顾西辞愣住了。

    “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可解这灭魂掌的毒,但你师父当年中毒之后却带着你远走他乡,那人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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