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剑三]故人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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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三]故人西辞-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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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戏你?谁这么不长眼睛啊光天化日敢在开封府调|戏你?”唐非鱼忍着笑,问道。

    “西辞姑娘,你……可以报官。”公孙策咳嗽一声,说道,“开封府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不用了公孙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已经给我自己主持公道了,我还把人揍了一顿呢……

    “是谁?”白玉堂的话比那两位都简洁,但不知道是不是顾西辞的错觉,她觉得白玉堂的脸色……好像黑了那么一点点。

    语气也很生硬呢。

    “好像叫庞昱?”顾西辞挠了挠头,“那个卖簪子的小贩管他叫小侯爷,看起来还挺怕他的样子。”

    公孙策:“……”

    白玉堂:“……”

    公孙先生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小侯爷……看来上次包大人罚他禁足一个月,没什么效果呢。”

    都调|戏到顾西辞头上来了,一看顾西辞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小侯爷肯定被打的很惨。该!

    “我也是临时起意想买点儿什么,要说把药提前下在那些小玩意儿上不太可能。庞昱倒是摸过簪子,但说他下毒……只可能是被人利用了,或者——”顾西辞边说边想,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庞昱身边有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侍卫,那侍卫跟他手下的其他人相比简直就是画风完全不同……我动手的时候是用那簪子跟他打的,肯定有接触,要说那人趁机下在簪子上,这倒是还有可能。”

    “侍卫?”公孙策思考了一会儿,“正好,我们还在查庞府门口命案的事情,用这个借口要求排查一下庞府的侍卫也能说得通。”

    听到公孙策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在写方子的秋临晚忽然停了一下笔,饱满的墨汁一瞬间滴落在宣纸上,墨迹泅开弄花了之前写好的字。秋临晚轻轻叹了口气,把纸垫到了最下面,重新开始写。

    除了唐非鱼之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顾西辞和公孙先生的对话上,没有人发现她这个短暂的停顿。

    “不怕打草惊蛇?”顾西辞问道。

    “总得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公孙策叹了口气,“展护卫不能白躺在床上啊,都欺负到我开封府门口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顾西辞想了想,慢悠悠地说道,“现在能肯定给我下毒和给展大哥下毒的是一拨人,只要从我这里揪出他们,就能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白玉堂皱眉。

    “医仙前辈不是说了吗,我所中的毒唯一的效果就是让人逐渐丧失内力,直到今天午夜时分,然后内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我开始实在不明白他们给我下这么鸡肋的毒要做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以我哥和玉堂跟展大哥的交情,你们几个今夜说不准都在开封府守着展大哥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是我一个人回家睡觉,即使不是一个人回去,那也没人顾得上我。这个时候我又内力全失,随便来个人……”

    顾西辞话说到一半便停了口,但在场都是聪明人,已经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今晚会有人来袭击你?”公孙策说道。

    “袭击到不至于,我觉得是有人想带走我。”顾西辞轻轻地说道,她拧过头看着窗外,目光散漫,“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其实她隐隐约约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却没法说出口。即使要说,这话也只能给唐非鱼一个人听。

    但顾西辞不想让唐非鱼知道,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埋在心里面,不要说出来。

    “成吧,那就将计就计,今天晚上大家都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守着展护卫,西辞姑娘一个人在开封府后院的客房歇息,我让赵虎他们带点人埋伏在周围看看动静,不对劲儿了就动手。”公孙策想了想,制定出来一个方案。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赵虎对顾西辞拍拍胸脯,“西辞姑娘别怕!我一定保护你!”

    赵虎已经完全忘记顾西辞曾经剽悍地打晕了展昭还把他公主抱。

    “那就谢谢了。”顾西辞微笑。

    “我跟白五也没事儿干,就跟赵虎一起守着了,怎么样?”唐非鱼抬眼看了看顾西辞,那目光说不上是什么意味,但顾西辞无视掉了。

    “好。”白玉堂看着顾西辞,慢慢说道。

    “别都走,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展大人。”秋临晚写好了方子,把宣纸拿起来轻轻吹干墨迹,说道。

    “那我留在展小猫这里吧,”唐非鱼最先开口,“白五,我妹子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白玉堂点点头。

    “束竹,你先在这里看着展大人,我出去熬药,等他吃了这服药,我再给他下针,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秋临晚拈着药方边往门口走边吩咐公孙策。

    “那师父,我让赵虎陪你去煎药。”公孙策对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看着秋临晚那一脸平淡的样子,头皮发麻地走上前去说道:“医仙前辈,您请。”

    “有劳了。”秋临晚点点头,跟着赵虎出门了。

    “那我去准备准备,吃点儿东西。”顾西辞对公孙策说道,“就早晨吃了两个包子,肚子早扁了,公孙先生,要不要给你带点儿回来?”

    “多谢,不用了,开封府里也有开火,我一会儿让人去厨房看看,现在先守着展护卫吧。你们先去吃饭。”公孙策婉言谢绝了。

    “那就麻烦先生了。”唐非鱼嘿嘿一笑,拉开门,几人走了出去。

    “去哪里吃?”唐非鱼抱着胳膊,问道。

    “随便。”顾西辞心中有事儿,对于吃的东西就不是那么热心了,她恹恹地回答。

    “醉仙楼吧,我请客,走。”白玉堂犹豫了一下,抬手拍了拍顾西辞的肩膀:“别担心。”

    “我……没事儿,”顾西辞有点愕然地看了看白玉堂,随即垂下头,跟着唐非鱼和白玉堂的后面往外走:“谢谢。”

    白玉堂不知道顾西辞在担心什么……她担心的并非是今天晚上可能到来的袭击。即使内力全失,想要带走顾西辞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她周围还有刀行云留给她的一干暗卫。顾西辞担心的是,这一切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些人不是为了要她的命,如果想要杀她,下更厉害的毒就可以了,就像展昭那样,没必要给她下一些内力尽失还药效很短的药。之所以这么做,顾西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人想要活捉她。

    活捉……我有什么好被活捉的?如果幕后那人是朱子宁,依照顾西辞对朱子宁不死不休的架势,朱子宁会杀了她。如果不是朱子宁……

    直觉告诉顾西辞,这一切可能跟她在面对展昭的时候,忽然昏迷并且看到了一连串莫名其妙却又巧妙地应验了的事情……有关。

    但第一种药下在前面,她看到奇怪的画面在后面,幕后那人如何能预料得到……这就值得好好玩味一番了。
第21章 【二十一】气氛氤氲
    吃过晚饭,三人重新回到了开封府。顾西辞一直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吃饭的过程中统共没说过几句话,看的唐非鱼和白玉堂忽然有点儿不习惯。

    回到开封府之后,三人去看了看展昭,秋临晚正在给展昭下针,据说用的是他们万花谷秘传的名震江湖的针法“太素九针”,生死人肉白骨治不活不要钱之类的,总之是传得很邪乎。公孙策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进去,他说他师父下针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于是大家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天,眼看着天色渐晚,顾西辞就告辞了,跟着小丫鬟们去了开封府的客房暂且歇下。

    一帮人瞅着顾西辞的背影,觉得此情此景萧条得简直值得刮过一阵带黄叶的风。

    “西辞姑娘怎么了?”公孙策茫然地问道,有点儿不太明白为什么出去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了,回来了就蔫不拉几的,好像饿了几天没吃饭的兔子一样,蹦不起来了。

    唐非鱼和白玉堂同时摇头。他俩也不知道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儿,现在只是情况愈演愈烈了。

    公孙策用一种十分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白玉堂和唐非鱼,直到快把两个人看毛了,才收回目光说道:“那行吧,白少侠一会儿麻烦你去看着西辞姑娘了。”

    白玉堂点点头。

    “快走快走!”唐非鱼推了推白玉堂的后背,那架势好像急着把自己女儿嫁出去的娘。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唐非鱼一眼,施展轻功刷刷刷飞的不见影了。

    “到底怎么了?”公孙策等白玉堂走了之后问道,他似乎笃定唐非鱼一定知道顾西辞在烦恼什么。

    “钻牛角尖了吧。”唐非鱼耸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我从来都摸不透,她大概叛逆期到了。”

    顾西辞谢过了送她来的丫鬟,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天色渐暗,夕日欲颓,没有点蜡烛的屋中一点儿一点儿黑了下去。顾西辞坐在黑暗里面静静地盯着某一处发呆。

    唐非鱼带她去见秋临晚的目的,是为了“看师父的朋友”,然而见到了秋临晚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唐非鱼并有没有给她引荐,顾西辞也没有自己自我介绍,秋临晚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来认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

    只是顾西辞看着秋临晚给展昭切脉的样子,忽然就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在想,如果当年秋临晚给刀行云诊了脉,帮她治好了旧伤,刀行云是否就可以一直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然后再多陪她几年?

    人生苦短,快乐的日子不多,对于顾西辞来说,在真定府的日子就是快乐的,尽管要天天早起练功,尽管身后没有跟着一队黑衣人很拉风,但总有一个刀行云抱着娉婷剑靠在回廊下看着她微微地笑,那笑容干净纯粹,很是温暖。

    顾西辞觉得,如果她有父母,那母亲应该就是那么笑的。

    顾西辞知道刀行云的死跟秋临晚没关系,唐非鱼不是说了吗,是刀行云自己在受伤之后带着她躲起来不见人的,过了几年才慢慢联系上了唐七叶,除了唐七叶之外她也并未联系组织中的其他人,一副很害怕暴露的样子。大概在刀行云选择躲起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自己日后会积伤不愈而亡的准备吧?毕竟以刀行云的修为,如何能不知道生死决的厉害呢?

    但让顾西辞不明白的是,一个人,究竟在怎么样的情况之下,才能选择淡然的面对已知的死亡,而不是冒着潜在的风险把死亡的威胁消除掉。

    可陪了自己十七年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谁都会怀念的吧?

    顾西辞乱七八糟地想了很久,等到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顾西辞觉得坐久了有点儿晕,她双手撑着桌沿站起来,走到门口想喊丫鬟帮自己那块火石过来点灯。距离午夜还有好久的时间,如果不把灯点上,在黑暗之中她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西辞来开了门,一道欣长的人影站在门口,抱着一把刀。

    顾西辞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往后蹦去,然后借着月光的照耀,看清了那个人是白玉堂。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顾西辞有点儿尴尬,她咳嗽一声,问道。

    “有一会儿了。”但是你没听见。白玉堂偏过头看着顾西辞,她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有点儿苍白,泛着病态的色泽,不知道是因为思虑过多的缘故,还是真的生病了。

    白玉堂想了想,伸手朝顾西辞的额头上探了过去。

    顾西辞的反应有点迟钝,她眼睁睁看着白玉堂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你——”

    “你有点儿发烧。”白玉堂把手抽回来,盯着顾西辞的脸面色不善道:“是那药的副作用?还是没好好吃饭?”

    “我……不知道……”发烧吗?难怪自己的思维都有点儿迟钝了,而且还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么多,顾西辞愣愣地想。然后她看到了白玉堂皱着眉头的脸:“我没事儿,你有火石吗?我想点灯,屋里太黑了。”

    白玉堂不说话,抱着剑径直走进了屋中,然后他从袖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吹燃后点着了屋中的五个灯笼。

    随着蜡烛暖黄色的光芒亮起,屋中渐渐变得明亮起来,顾西辞迷茫的双眼从灯笼上转移到了窗户上,那里歪歪扭扭映着她跟白玉堂的影子,因为角度问题,看起来很像是两个人在亲密地拥抱。

    顾西辞没说话,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窗户,白玉堂也不说话,径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已经凉掉的茶。

    “咦?”顾西辞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忽然傻傻地回过头看白玉堂。

    “怎么了?”白玉堂被她看得有点蒙,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你要是不舒服就上床,我在门口守着你——”

    “玉堂。”顾西辞打断了他的话。

    白玉堂心中一跳,他顿了顿,镇定道:“你说。”

    “你要说什么?”

    白玉堂看着顾西辞,他睫毛垂下,灯火照映的长长阴影好像一把小刷子般遮住了眼睛,但那道谁都无法忽略的目光却定定落在顾西辞的身上。屋中的气氛渐渐凝滞,就像是粘稠的水泥凝固成墙,让人渐渐难以呼吸。

    但顾西辞好像并没有受到这诡异气氛的影响,或者说现在处在迷糊状态的她自然屏蔽了。她歪了歪头,猛地回过身去看白玉堂,眼中是少见的认真:“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虽说我们是要装样子把幕后那人引出来,但是也没必要不给我解毒吧?就算那毒的效果只是内力尽失而已,可是很不习惯啊。”顾西辞扯着自己长长的衣摆,有点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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