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苏大娘,每天兢兢业业的为开封府这帮一到饭点儿就同饿狼一样的捕快们做饭,还操心着这些家伙的身体健康,更是时刻为当值的捕快担忧,为案子不能破解担忧,她做的这一切也不仅仅是为了那点子工钱,更多的是无愧于心,对心里坚持的正义的一种支持和帮助!说实话,在哪里做饭不比在开封府工钱多?然而就这样的活计,据自己所知,她已经干了有十多年了!
“偏激?你竟然说我偏激?你有什么资格?你懂什么?”或许是柳长兴的用词刺激到了花冲或者让他想起了以前发生过得不好的事情,他的眼神变得越发阴暗和狠戾,嘴角更是早已没了笑,只剩下可怕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的手朝着柳长兴伸出,只不过是一瞬的时间,躲藏在床角的人就被内力绑缚了过去。他的手正正好好的掐在柳长兴的喉咙上,那纤细的脖子此刻看起来就如同枯枝一般脆弱,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被十分轻易的折断。
“你不过是展昭他们找来的一个假扮女人的小子!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女人?你可知道,落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死你就死,我让你生你就生!哪里还有你多嘴的余地!”花冲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听在柳长兴的耳朵里就如同死神吹出的奏鸣曲。他想反抗,但此刻却没有什么力气;他想大喊,但喉咙却被人捏在手里。无奈之下,柳长兴只好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他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因为现在他和花冲的关系,就像鱼被放在了案板上,老鼠被咬在了猫嘴中,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直到一把剑鞘冲破窗纸,直直的打在了花冲的手臂上,让他吃痛放下了柳长兴,他才彻底有了喘息和逃跑的机会。
“展昭?”捂着手臂,花冲没有看见来人,只是瞧着充当暗器的剑鞘就知道来者是什么身份。而就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他的声音刚落,一个人就从已经被打破的窗户中飞了进来。大红色的官服因为穿着之人的落地轻轻飘起,而那破碎的窗纸也在夜风的呼号之下,飒飒作响。
“正是!花蝴蝶,你在开封犯下如此多的大案,如今束手就擒,我还能手下留情!如若不然,休怪刀剑无眼!”右手握着巨阙,左手化掌,展昭看着面前的男人严阵以待。从他识破自己等人布下的请君入瓮之计后,自己就对这个男人起了百分百的戒心。也幸亏他自视甚高,以为那毒烟就足以拖住众人的脚步,让守在那里的人重伤不能动弹,才让自己有机会从那黑衣人嘴里获得一些线索,从而追踪到这里。也幸亏他不愿意受委屈,财力雄厚,更是不怕惹人眼球,自己才能如此快速的找到他的所在。不过,幸亏自己来的及时,要不然……看着柳长兴趴伏在地上拼命喘气的模样,展昭的眼神中闪过一阵心疼。而这恰好落在了一直打量他的花冲眼中,对于这样情绪的体会,曾经也喜欢过某人的花冲,一点儿都不陌生。
“原来是这样!展昭你竟然如此舍得!”看透了展昭对柳长兴的想法,花冲忍不住冷笑,笑着所谓的南侠竟然为了正义、为了抓自己,而将心爱的人推出来成为诱饵!难道就真的这么肯定自己不会动他么?就算自己只动过那些名门闺秀,但也不代表自己就真的会对男人一点都不动心啊!还是这么一个漂亮的男人,想来貌美如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吧!
“你什么意思?”并不知道花冲在意指什么,但看着对方的余光不自觉在柳长兴的身上打了个来回,展昭心下觉得有些不好,握着巨阙的手也不住的紧了紧。就等着对方有什么动作,自己做出最快的反应。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花冲并没有对柳长兴做出什么危害性质的事情,只是上下嘴皮子动了那么一动,却让展昭如临大敌,感觉比对阵厮杀还要来的可怕。
“展昭,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南侠,竟然喜欢男人啊!而且,还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出来充当诱饵,你为了那正义,也真是够狠心的啊!”从腰中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软剑,花冲的语气好像是在说玩笑话一般,然而却惊了在场另外两个人的耳。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紧张的看了柳长兴一样,展昭没想到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会在此刻被一个采花贼给揭破。瞧着柳长兴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决定自己还是现将这种心思隐藏起来,最起码不能现在就给长兴造成负担。
“我乱讲?你瞒的过这个小家伙,你瞒得过我么?”看着展昭急切否认的样子,花冲觉得好笑之极。这年头都是怎么了?不止女人喜爱口不对心,连男人也变得如此不坦诚了么?
“展昭,你就算是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口鼻,屏住呼吸,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吸入我的毒烟。而我这毒烟,只要是吸入一点点,就会在血脉之中游走,最后到达人的丹田。不仅使不出内力,更会使人浑身酸软,尤其是在人动气之时,毒性扩散加速,让人毫无抵抗之力。
现在白玉堂没有出现,就证明他已经中招,不得不立即运功驱毒,以免毒性蔓延。而你能这么快能出现在这儿,估计也是因为你拼命用内力压制,为了减少我同趴在地上那小家伙的相处时间。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肯定对倒在地上的这个小家伙担心不已。因为你知道,一旦运功驱除毒性,至少需要两三个时辰。然而在这段时间中,你不敢肯定,他在我这里是否会有生命危险。但和这小家伙一样凶险的还有现在中毒的白玉堂,他此时肯定已经嘴唇青紫、内力凝滞。可这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就意味着这个小家伙对你来说,比兄弟还要重要!那会是什么?只可能是你喜欢他!像是对女人一样的喜欢!”
花冲涛涛不绝的给在场的两个人分析着,细致的犹如一个情感大师一般。而他越说越让展昭觉得可怕,虽然没有全中,但也*不离十。瞧着柳长兴已经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他实在不敢让这个男人再继续说下去,只好挽了一个剑花,强行的转移了话题。
“花蝴蝶,你不要再拖延时间,还是束手就擒,尽快和我到开封府走一趟吧!”看着花冲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展昭第一次率先提剑冲了上去。可是,这在花冲的眼里,更是一种欲盖弥彰之计。
第九十九章 (重修)
第九十九章
“怎么了,展昭?你这是害怕我当着他的面全部都说出来?”提剑抵挡,花冲虽然武功不如展昭,但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颇有章法的应对着展昭的一招一式。就算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也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而这对于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花蝴蝶,你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就算你将话说翻天,依旧不能改变些什么!”瞧着花冲的话越说越透,展昭有些着急。虽然他的心思没有什么不能对别人说的,但这样贸贸然的说出口,总让他觉得有些不甘。而且,这些事情应该是自己亲自对长兴言明的,他采花贼一个外人,凭什么冲着自己指手画脚!万一长兴没有准备好,起了逃避之心,自己怎么办?展昭越想心里越急,招式也就随着凌厉起来。四处激荡的剑气,让在一旁观战的柳长兴也必须找一个小角落躲避,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着,自己和展昭的关系。
“能不能改变什么可只有你心里知道!堂堂南侠,竟然会逃避这些儿女情长,说出去你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话?还是,你南侠的胆子,只敢看着美人在前,却连伸出手、说句话都不敢?”看到展昭的招式因为气血翻腾而变得有些凌乱,花蝴蝶嘴边的笑更加从容了。他一边算计着时间,一边努力的用语言攻势来瓦解展昭的心防,让他无暇顾及体内产生的变化,而等到他发现之时,想来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花蝴蝶,你!”展昭并不是牙尖嘴利之人,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状况,他除了更快的催动内力想要将花蝴蝶制服,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然而,这正中了花冲的后招,原本由内力压制的毒素此刻在身体内再次扩散,像一根让人察觉不到的针,慢慢的突破了由展昭内力所构成的防线。
“我什么?说中你心思恼羞成怒了?还是,你对这个小家伙有着更加龌龊的想法?看着他穿女装,这么漂亮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要将他占*有的冲动?看着他一颦一笑,那种魅*惑的模样,你有没有想要将他拥入怀中的想法?如果你没有,又何必这么紧张的过来!因为你知道,虽然他是男人,但对男人来说,有着同样甚至更大的吸引力!而你,正是被这样的魅力所吸引!我说得对是不对?”
最后一道剑光一扫而过,花蝴蝶一个翻腾飞出了屋外,他捂着已经被剑气划上的右臂,看着对面跟出来却已经无法动弹的男人,终于有了肆意的笑声。那是得逞的笑容,也是报复的笑容,看着他们不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好的不能再好,就算是受了伤又怎么样,名震武林的南侠不也败在自己的手中!
“你,你是故意……”
“噗!”
喷了一口血,展昭现在只有扶着巨阙剑才能勉强的维持站立,而身体中的内力,更是连提都提不起来。此时,他才发现有些不好,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压制下来的毒素竟然有重新抬头之势,而且要比之前的毒性更加的猛烈。联想起之前花蝴蝶说的心绪震荡也会导致毒性蔓延加快,展昭终于意识到他在长兴面前说那些话的原因。但是此刻,他却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现在才发现么?看来‘情’之一字,误得也不是平常人啊!”将软剑提在手中,花冲一步步的走近展昭。即使是身上在刚才打斗之中被划伤了不少,也无法掩盖他的好心情,尤其是看到连南侠都逃脱不了“情”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瞧着花冲慢慢的接近自己,展昭内心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身为开封府的一员,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也不会对将要到来的死亡有什么惧怕的心理。只是,想着屋内的柳长兴,他觉得有些不甘,也有些后悔。如果早些跟他说明自己的心意,不只是默默的等待水到渠成,此刻两个人是不是已经可以过上神仙羡慕的日子?或者说,连一丝一毫都不让他知道,这样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感到痛心!而就在他在花冲举起剑、准备好迎接死亡的时候,一道吼声从他的背后传了出来。
“你不要动他!有什么冲我来!”那依旧清脆的如同少年一般的声音,让庭院中的两个人都不禁的回头。原来,是躲在屋子里的柳长兴,也跟了出来。此刻的他没有再披着女装的外袍,而是直接穿着里衣,手里拿着刚才掉落在屋子里的剑鞘,快速的下楼,跑到了庭院。
“冲你来?小子,你是打算和这展昭做一对亡命鸳鸯么?”轻哼了一声,花冲放下了正要刺进展昭胸膛的软剑。他不介意再拖沓一会儿,因为他自己的毒烟他清楚,无论是开封府的那一帮,还是眼前的这一个,他们身体中的毒性都不是那么好解除的。就算全力用内力驱除,至少也需要两三个时辰,而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自己也不会继续在这个楼里面等着人来抓。
“你管我们是不是亡命鸳鸯?你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没人爱的采花贼,凭着下作的手段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将展昭护在身后,柳长兴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大着胆子,站在了花冲的对面。虽然他身上也中了毒烟,也曾经昏迷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没有内力,就没有展昭、白玉堂等人的情况严重,只是浑身酸软、浑身乏力而已,那毒烟的药效对于他来说,也就是普通的迷烟。
“你说什么?”听着柳长兴的话,花冲刚才胜利的喜悦全部变成了愤怒。什么叫自己只能凭着下作手段让女人心甘情愿?什么叫自己没有人爱!他懂什么!自己哪里又稀罕那些表现贞良淑洁,内里却好似yin娃dang*fu的女人!
“我说什么?难道你耳朵聋没有听见吗?自己受过情伤,就以为天下女人都像你以前爱的那般不堪!没有勇气当面拨动人家的心弦,就用下三滥的迷药去毁了人家清白!你以为自己比你之前喜欢的女人好到哪里去?最起码人家只是为了富贵,而你呢,自己有着大把大把的金钱,不去找乐子的地方找乐子,却平白无故的迁怒别人,让别人的一生都活在痛苦里!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以为自己是满足了别人内心不能说的yu望,但你只不过是利用别人yu望的胆小鬼!一点儿都不敢面对过去,只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比你爱的女人要恶心千百倍!”
柳长兴虽然之前一直躲在墙角,但不代表他没有看、他没有听,从采花贼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推测,他就已经在脑海中初步构造了一个痴情郎被薄情女辜负的故事。但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去报复那个薄情女啊?去将同样的伤还给她,让她后悔啊?但是他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同样的伤害加诸在其他人身上!通过别人的眼泪,来得到所谓的快*感!
“我是胆小鬼?我比她还恶心?你懂什么,你又凭什么这么说!”被不知名的人揭开了伤疤,花冲的表情已经不能只是狠戾可以形容。他把软剑直接架在了柳长兴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只不过刚刚接触到柳长兴的皮肤,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流着血的伤口。
“我是什么都不懂!因为我没喜欢过什么女人,也没有尝过你的痛苦!但正因如此,我看透了你肮脏的内心!”剑刚刚被架在脖子上,柳长兴就害怕的腿抖了三抖,浑身的寒毛更不知道竖起了多少。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的人,他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就算是心已经被采花贼吓得快要跳出喉咙,他也坚决不能后退一步。
“从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推测,你肯定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她或许是家门败落的名门闺秀,也可能是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