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可是如果连恶魔都能和暗天使结合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能?
阿蕾拉下了一招险棋,故意那主人的父母来打比方,若在平时绝对没有人敢提起这两位曾经的帝王,但现在…………果不其然朋香愣在了那里,将准备好的一大套说辞都咽了回去,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说出了那个禁忌的阿蕾拉。在一旁观看两人交涉许久的卡鲁宾察觉气氛有些不妙,忙在恶魔怀中拱来拱去好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咪唔~~~“它小心翼翼的舔着朋香的手心,动物的天性使它本能的畏惧这个人,可…………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拼了!
少年细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口气,用被舔得湿漉漉的手摸摸卡鲁宾的头,凝视它良久。小猫笨拙的半撑起身命令自己勇敢的正视那双象征一切邪恶之中最为崇高力量的双眸,肉肉的小爪子在微微颤抖。
阿蕾拉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幕,却又无从插口。
在经历一场矛盾的心理战后朋香缓缓闭上眼睛,将手覆在小猫毛茸茸的头上。阿蕾拉端坐在主人的膝头庄严地等待最后的审判,空气中有什么在渐渐凝固成柔软的胶状体,令人觉得窒息。
“好吧。”朋香再次睁开眼睛时轻轻的说,像是妥协,“只要卡鲁宾的主人同意,我就不加阻拦。走吧二位,我们先去青学找我的亲家。”
“喵!”两只小猫欢叫一声,扑向少年牢牢地挂在了他的身上。朋香低头看看阿雷拉又看看卡鲁宾,突然很想叹息。
一只上古神兽与猫结合,会生下怎样的生灵呢?
不过,自己又怎能加以阻拦。阿蕾拉一陪伴自己走过了上千年没有一句怨言,现在终于铁了心的爱上一个生灵,哪怕是与它截然不同的种族,也应当予以祝福。更何况阿蕾拉一定比他更清楚彼此之间的巨大差异,明白它们不可能白头偕老——猫的寿命何其短暂,二人、神兽却近乎永恒。
他所做的,只应当是默默祝福。
也许每个陷入重围的人都曾经做过同样的梦境。
鬼魅的脸孔蛰伏在娇艳盛开的花朵之下,一片接连天地的腥血在穿过之间的风中轻轻摇曳,天空都染映上了大地的瑰魅色彩,就这样无限蔓延舒展似乎能一直覆盖尽遥远过去泯灭不去的伤与痛。
可是那同一直都在你的心里。花朵在风中垂下它们沉甸甸的头颅显露出花瓣下的丑恶,狰狞可怖。你不会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向前行进的步伐是通往尽头还是出口,就这样一点点深陷于花海的最深处,让鲜红淹没了自己的足迹,记忆,思想,直到融化在一片温柔的血腥之中。
却始终坚信着在前行的路途中能遇到优雅从容的他,仿佛只要抓住那只手便能挣脱这血红色的枷锁打破尘封的寂静。可直到抓住了才发现,那个人的双瞳是更为深邃的鲜红,没有自拔的权利,只能更深的沉沦,更深的疼痛。他的微笑是比鲜血更鬼魅夺魄的毒药。
上天真的在愚弄他吧,在他祈祷着有天使来救赎自己时,却令这只让他沉沦更深的恶魔出现。那双素白的手没有将他引向天堂,反而坠下了地狱的更深处……
“toxicant,”幸村注视着那勾起细微弧度的唇,念出了这个闪现在脑海中的词汇。
血红色的眸子里闪现了一瞬的错愕,接着是已经训练的极其程序化的回应:“有何吩咐,主人?”
幸村漫不经心的转回身摆弄着盘子:“你今天已经是第四次发呆失神了呢。”
“哦,抱歉。”恶魔抿了抿唇将注意力移回到现实世界当中。
“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告诉我吧。”兴致勃勃的玩弄着今天看起来有些特别的点心,已经完全将生物钟到了过来的幸村早已在白天把觉睡足,现在便一点睡意也没有的神采奕奕。坐在他不远处的恶魔轻轻晃动双腿,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进议案我和网球部的人一起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婚礼。”
“婚礼?”紫发少年很感兴趣的将视线投向那抹棕色,“谁和谁的?”青学网球部呢……会是手冢和不二么?还是双打搭档大石和菊丸呢?幸村任自己的思绪在想象的无边旷野上狂奔。
“是阿蕾拉和卡鲁宾,我和一年级正选龙马的两只猫。”一句话打断了主人的浮想联翩,朋香回想着在越前宅中温馨的一幕幕忍不住在嘴角有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这思想的短暂出轨又立即被主人的一声提醒拽了回来。
“第五次了哦,toxicant。”开心的晃动着食指成功看到仆从脸上有一瞬间的表情凝结,幸村发现逗弄这只恶魔比从其他人那里获得的乐趣多得多,“而且我发现,你那声‘龙马’叫得很顺口么,你还从未唤过我的名字呢。”
“主人,这个称谓难道不够好么?”恶魔低垂眼帘看了他一眼。
“恩,还不够亲密呢。”眉眼弯弯的笑容。
恶魔眨了眨眼便顺口说道:“好吧,幸……精市,这样行了吧?”名字么,不过是个称呼区别于他人的东西罢了……诚然,他也是直销这个称呼对于人类彼此之间的意义的,但对于从未真正拥有过名字的恶魔来说,这标签一样贴在身上的东西不过是几个单调乏味的字罢了,从未有过更深层次的含义。
美人满意的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该叫你什么名字呢?小香怎么样?”
“大可不必。”恶魔抽了抽嘴角黑线的回应,“还是叫toxicant便好,这是您赐予我的名讳。”那个爱称也太肉麻了吧?他可不愿被人这样称呼着……“toxicant是独属于您一个人的称呼,这样难道不好么?”
“也对呢……”终于解决完了彼此称呼的问题,美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手中那造型奇特的糕点上,“toxicant,这个东西怎么吃?”他指了指手中已被研究许久的竹筒问道,“直接用牙咬么?”从竹子的坚韧度来看自己的牙齿似乎不够用……
“当然不是。”朋香俯下身手臂环主人的脖颈而过形成了一个不算亲密的拥抱,拿起竹筒在主人面前演示着,“呐,像这样掰开,吃里面的饭。这是中国的风土小吃叫竹筒饭,算是正餐。哦对了,这里有筷子,给您。”
一点点吃着竹筒中软糯的米粒和腊肉来满足自己的胃,幸村考虑了一下决定把三餐时间以后也调节到晚上来进行,不然白天吃饱后晚上又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的话,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他大口的享受着美食,恶魔就盘腿坐在他身后的石壁上,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
满足了自己本就不空的五脏庙后的时光又开始变得无聊,幸村打了个呵欠靠在石壁上却没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身后那阵腥甜气时不时钻进鼻子像一只小虫通过呼吸道爬向更深的地方去,这香气和池水中的草药味混杂成很微妙的缭绕雾霭,令人神清气爽又禁不住为之着迷。
“toxicant,”他将头后仰靠在了恶魔的腿上,“下来和我一同洗吧,你坐在那里让我不方便问问题。”
恶魔绽开了一个魅惑的笑容:“这一次,是命令还是建议呢,主人?”
“是命令哦,toxicant,”少年回头看着他,温柔的笑容未曾减去丝毫,“还有,你叫我什么?”
“呐,遵命,精市。”顺从的回应了他所想要的答语,恶魔伸手解开了白色衬衣的衣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和胸膛,纤细的骨架,杯子罗兰色的眼瞳注视着也不觉得尴尬。Toxicant的唇边一直含着深邃的笑意,不紧不慢的拉下衣服露出大片雪肩,手指状似无意的轻轻滑过自己的脖颈与胸膛,犹如散步般漫不经心的向下朝裤链渗出。微侧身体,瑰丽的风景在半挂于手臂的衣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幸村在心里低咒一声移开了视线,他自然明白恶魔这般魅惑的举动是为了戏弄谁,可哪怕明知对方的目的他仍是口干舌燥了起来,刚刚投入眼帘的一幕幕像生了根怎样都驱赶不出脑海,他只得闭目埋怨造物主为何将恶魔这种生物塑造得如此娇媚动人,惑乱众生的样子。
恶魔轻轻走入水中与幸村并肩而坐,看着他闭上眼睛不由的微微一笑:“好,您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紫罗兰色的眼瞳穿过空气中弥漾着的淡薄水雾望向他,彼此原本难掩锋芒的双眸在水汽的湿润下变得柔和,相视而笑,默契如相识多年的老友。
世界上也许真的有一见如故之说,不同于一见钟情的恶俗,只是从初次见面时便从灵魂深处认可了对方的存在。同一类型的人总是容易互相吸引,因为他们相同的喜好,同样的快乐甚至同样的寂寥令他们能深层次的了解对方,缺失了陌生人之间的新鲜感有的只是一份莫名的熟悉。
这样就成为朋友了吧,顺理成章的。
第一次偶遇,是他在公园的喷泉边撞见了吹着口琴的他。
第二次相见,是他与他签订了忠诚的契约。
第三次………………
直到现在,他们并肩坐在一起互相对视着,他比他矮一些,于是没过他脖颈的水还够不到他的肩膀。他比他高一些,所以能够用俯视的角度注视那双血瞳和娇小的身躯。
就这样一直对望着,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
最终,还是他打破沉寂先开了口:“toxicant,我问你,签订契约和结束契约时都要用吻来标定么?”那个毫无预兆,蜻蜓点水般的吻,至今还令他无法释怀。更不想承认的是,就在那冰冷覆于自己的双唇上时,一种从未有过的炙热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一直让心不停的疼痛着。舒张又紧缩。
“是的。”肯定的回答着。
“这么说,我的初吻和次吻都要给你喽?还真是不划算呢…………”紫罗兰般绚丽的眼瞳眨了眨,少年玩弄着自己耳际的一缕发丝状似委屈的说着。
“主人是初吻么?那当时真是万分失礼了啊……至于次吻么,您可以尽早送出去不就好了么?”整好以暇的回应,脸上却流露出‘哎呀,怎么你这么晚才把初吻送出去,未免也太保守了吧’的神情。
“尽早把次吻送出去啊…………是个好主意呢。”低声喃喃着用眼角斜睇着恶魔半张的唇,本就鲜艳的红色在雾气的涂抹下更显娇艳,诱惑着观者食指大动想去细细品尝,“呐……现在就送出去好了。”他突然下定决心的说着抬起了恶魔的下颚重重咬上了他的唇,不明不白就丢了初吻的债又怎能这样轻吻一下便弥补,幸村要磨着那娇艳的唇瓣感到一丝腥味在口中蔓延,他仍毫不客气的咬着似乎想就这样对方吞下肚去。被咬破了嘴唇的恶魔微微蹙眉但没有呼痛,只是浅笑着任对方在口中肆虐,渐渐的回应他的索取。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滑过下颚滴落在水中,说不出的性感。
蓦然之间,幸村抽离了自己的唇舌身体向后仰去,轻轻喘息着,大脑中是一片混沌。
“尽早把次吻送出去啊…………是个好主意呢。”低声喃喃着用眼角斜睇着恶魔半张的唇,本就鲜艳的红色在雾气的涂抹下更显娇艳,诱惑着观者食指大动想去细细品尝,“呐……现在就送出去好了。”他突然下定决心的说着抬起了恶魔的下颚重重咬上了他的唇,不明不白就丢了初吻的债又怎能这样轻吻一下便弥补,幸村要磨着那娇艳的唇瓣感到一丝腥味在口中蔓延,他仍毫不客气的咬着似乎想就这样对方吞下肚去。被咬破了嘴唇的恶魔微微蹙眉但没有呼痛,只是浅笑着任对方在口中肆虐,渐渐的回应他的索取。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滑过下颚滴落在水中,说不出的性感。
蓦然之间,幸村抽离了自己的唇舌身体向后仰去,轻轻喘息着,大脑中是一片混沌。
该死,自己竟然会禁不住诱惑,主动去亲吻那张唇……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将身体向石阶下滑去进入水中,希望窒息的感觉能令自己清醒少许。血红色的眼瞳注视着少年的发丝在水中浮动,轻轻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臂不让他潜的更深。
恶魔手指的冰冷与水的热度在肌肤上缓缓游动着,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从指尖同肌肤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幸村回转过头去仰望水面之上的那双眼睛,在心中幽幽叹息了一口气后破水而出,重新坐到恶魔身侧。他的耳边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绯红。
用毛巾为主人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恶魔侧转的身体刚刚好形成了暧昧的角度,他扬起脖颈以半跪于石阶上的姿态展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单薄肩膀,状似不经意的令魅惑从眼底流露:“您消气了么?竟然还记恨于那样的小时呢,主人~~~~”在紫发少年耳边轻轻呢喃着。
“对于恶魔来说,接吻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么?”按住了用毛巾擦拭自己头发的手,幸村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尖锐,“只要对方长相漂亮的话,怎样都无所谓么?”
“当然不是这样喽,主人。”恶魔耸耸肩忽略掉对方的怒气,“我说过了吧,您是特殊的,最特殊的。”
喉咙中突然一阵干涩,幸村觉得自己似乎又要被那双眼睛蛊惑了。
“为什么?”他听见这样问着,用急于寻求答案的语气。
棕发少年沉吟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拖出:“您知道么?在以往的许多位主人中,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他们认为自己付出了便应当得到我的回报,一味的只知道命令我为他们冲锋陷阵,血染沙场。他们忘了我也是一个有感知的生灵,会痛会累的,他们不清楚或装作不清楚。”他耸了耸肩抱起自己的膝盖,露出一个有些许腼腆的笑容,“我所受的第一个命令往往都很血腥,可是您却只是让我将您送回病房还不能惊扰他人。精市,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他总结性的说着。
“仅仅是温柔,便够得上特别了么?”
“也不尽然,可是我总觉得您与我有几分相似,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您的灵魂真的很独特,是在我千百年的生命中最独特的一个。”恶魔顿了一下,唇畔浮现起猫一样奇异深邃的微笑:
“您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精市。”
轻软的声音从一张一合的唇中吐露出来,犹如情人的喃喃低语,像是蕴藏着就想的绵甜。幸村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又陷下去了,这只恶魔是泰国系那个甜可口的毒药,他轻轻勾起那尖尖的下颚吻上了他的眼睫,鼻尖抵在光滑的额头上。
“这,算是告白么,toxicant?”闭上双目等待着他的回应。
一双冰冷的手滑过水流环住他的腰,颈间被同样轻轻的印上一吻,那轻柔的声音扬了起来:
“自然是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