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马背上颠地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不要说根本就睡不好,吃的干粮又粗又硬,咽都咽不下去……”某物质青年开始不知趣的抱怨。
“喻——”飞奔中的小黑突然被迫止,前蹄高高抬起,一声长嘶划破天际。
“哇!你想寻死么?”秦非恭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叶承修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随后颇绅士的伸手拉秦非恭,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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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秦非恭望着眼前的篝火,逐渐的变成了两堆——四堆……不知不觉靠着叶承修睡着了。
正专心致志捣鼓手中草药叶承修感到肩上突然地重力,别过头去只见火光下熟睡着的秦非恭的侧脸,衣服凌乱的斜搭在肩上,露出性感的锁骨。
叶承修凑过脸去仔细望着熟睡在自己身边的人,脸庞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叶承修忽然觉得心底暖暖的,忽然觉得似乎很温馨很快乐,忽然觉得如果能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伸手扶过秦非恭的肩膀,将其拉入自己的怀中秦非恭动了动,却没有醒,只是很舒服的将头靠在叶承修的肩窝处,继续熟睡。叶承修眼底终于包含不住,露出深深地温柔,要是这个人能一辈子在我身边就好了……俯身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秦非恭唇上。
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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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恭醒来时才刚晨曦微露,昨晚似乎睡得特别好,只觉得身边暖暖的,软软的。刚要起身才发觉某人的手揽过自己的腰,似乎是活脱脱当了肉垫。
秦非恭蹑手蹑脚想拿开叶承修的手,这个举动却惊扰了某人,叶承修猛然惊醒,大脑还未跟上,身体已作出反应,迅速反手压制住抓着自己的手反绑住眼前的人。
“啊……”秦非恭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制服。“你……疯了啊?到底睡没睡醒啊?”
叶承修望着秦非恭有些愠怒的脸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放开了钳制。
秦非恭望了望对方眼下的两大圈乌黑,道:“你昨晚谁没睡觉啊?”
叶承修暗道,你小子睡得到香,害我守了大半夜,怎么睡啊?嘴上却敷衍:“当然睡了……”
秦非恭却忽然轻笑出来:“睡你个头啊?!吹牛不打草稿。要是睡了,这黑眼圈哪来的?”
叶承修无语,开始装模作样捣鼓起草药来。
秦非恭看着某说谎被拆穿的家伙脸红的模样,觉得更加好笑了,没想到这家伙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叶承修终于被嘲笑的忍无可忍,回头露了个邪邪的笑容,道:“我以为黑林那一晚你已经很清楚该怎么和我说话了。”
秦非恭收起笑容,毫不示弱的回敬过去:“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能骗过我?”
叶承修眯眼,道:“怎么?看来你是不长记性的很啊!”
秦非恭笑:“二皇子陛下那晚根本没想要杀我吧!凭你的武功修为早就已经察觉到那只鹰的存在了吧,不过是算好时间,装作是被它打断而放我一命罢了。”
叶承修亦笑:“那你怎么发现的?”
秦非恭定定的望过去:“你剑的准头咯~想杀人的话应该一击即中,指向心脏才是最好的,何况是你这样的高手!”
叶承修讶然,那晚的月色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剑的准头吧,这家伙,难道对危险地感应已经如此灵敏了么?
“好马儿,你快快走,就当我求你了,家里的能卖的都卖了,若不是为了娘亲的病,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
一阵催促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循声望去,是一个农家孩子,正在催促一匹白马。白马完全不理小孩的叫嚷,仍旧低头无精打采的摇晃着尾巴,脚下却是一步都不肯挪。
叶承修像是看见了宝似得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小孩。
秦非恭看着诧异,也跟了过去。
“小童,你这马是要拉去集市卖的么?”叶承修问道。
“是啊,我已经连卖了五日,却还是没有人肯买。我昨日特地把家里最后的粮食也给它吃了,希望他能够精神些,卖个好价钱。可是……”小孩眼睛红红的,竟像是要哭出来了:“今天再卖不到钱,我娘……娘亲就……”说着就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
“你这马卖多少钱?”叶承修柔声问道。
“10两银子。”小孩呜咽着道。
“10两银子?就这马?”叶承修惊讶的叫道。
“集市里的人也说我卖的太贵,可是……这是爹爹临终时交托我的,爹爹说这是宝马(= 0=)就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时都舍不得卖!这次要不是娘亲重病,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会把它卖了……呜呜”
“小童,我看你还是放低点价吧!你看这马,无精打采,耸拉着脑袋,谁还会买啊!我看这样,我们这里正好有两匹马,都给你。再贴你5两银子,你把这马卖给我,成不?”
小童垂头想了想,似乎有些弄不清楚这价钱,不过一匹马换两匹总是好的。于是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谢谢大哥哥,可是……”
“可是什么?”叶承修已经被弄的不耐烦起来。
“你们把马都给了我,那你们两人骑这一匹马么?”小童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叶承修明显一愣,没想到这小孩竟然这么细心,随即笑道,“不要紧,我们去很近的村子,凑合着用没问题。”
小童这才点点头,收了钱。
秦非恭却不乐意了,大黑子怎能随意卖给别人??刚要发声却被叶承修以眼神制止。于是赌气咬牙。
待那小童走远了,叶承修才笑嘻嘻的凑上来:“秦公子赌气赌完了么?”
秦非恭咬牙瞪眼道:“我知道你不要脸,却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以少换多,连人家可怜的小孩子都要欺骗,还卖了我的大黑子!”
叶承修大笑:“你这可说错了,我可是良心好得很啊~这等穷乡僻壤,哪里会有伯乐认得这万里挑一的踏云马?!即使这小孩出5两银子,都未必会有人买,他这么等下去,他的娘亲也只有等死罢了!我虽是以少换多,但是那两匹马拉到集市上总还能卖几个铜板,加上那5两银子,看病绰绰有余~我也不算是黑心黑肺,连小孩子都骗了吧~”
“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那我的大黑子怎么办??”秦非恭大怒。
叶承修无语扶额,指指那踏云马道:“这马可比你的大黑子好得多,一匹马起码可卖到百金!你若舍不得你那大黑子,那这马就送你了吧~”
“百……百金??”秦非恭立刻对刚才还正眼不瞧一下的白马刮目相看,“即然这样……那我就谢过叶兄了!!”
叶承修大汗。
【这就是物质青年的威力啊威力……】To be continued……
第十五章 赶去卞城路上的琐事
叶承修捣鼓了半天,终于把那匡草药给摆平了。秦非恭看着表情得意的叶承修,实在是难以想象原本呈植物状的东西怎么变成了现在的药丸状。
“这叫催丹。是用体内的内功发力,使磨碎成液体的草药变成丹丸。”叶承修无不自豪的解释着:“这可是内功修为极高的人才能炼的!”
但是某物质青年明显只对这种速成药丸的便捷性和成本的低廉性感兴趣而已。
“喂喂……你好歹也夸我两句啊!这可是我为你炼的诶!!”叶承修不爽。
“恩。很有商业头脑,这样一来,如果在紫禁城……额,是卞城开一家药材铺,成本低廉,加之药物珍贵,那一定能发大财!!!”双眼呈星星状……
“……我炼药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防身。”
“啊……防身这个主意好,可以吸引没有自保能力的女性以及老人的眼球。对了。还可以开一个防狼术班,教那些人防狼术,前100名可以优惠……(现在知道为什么某非身为一个男人却学了防狼术了吧……)”
叶承修扶额,“我说……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要是用来防身,不是防狼!为了让你保命啊!!”
“防身和防狼没有本质区别嘛……诶??保命??什么保命??”秦非恭终于从自己的发财大梦里清醒过来。虽然是物质青年,但是身为一个人,命还是比钱重要的。当然,那要看是谁的命。【非:没错,如果是别人的命,那当然没有我的钱重要!!!】“诶……你当卞城是什么太平地方么?所谓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三人成虎的事情多着呢。虽说,在朝堂上我和大哥可以保你,但是下了朝堂,保不齐会有人想要买你的小命,所以,留着这些,在需要的时候能用上。”叶承修随即又递给秦非恭一堆药瓶。
大略清点一下也有二十来瓶,有些是药粉,有些是丹丸,可谓一应俱全了。但是秦非恭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发财梦,问道:“你是说,我这次和你回去,要上朝堂??”
“对,你将以‘转世之人’的身份回去。”
“可是……平白无故出现这么一个人,难道那些文武大臣真的能够承认我?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这你大可放心,你有让大家信服的实力。况且,大哥,我还有小弟都会保护你。你要知道‘转世之人’在四国可是宝贝,那些大臣也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
“你不觉得你把我推进了一个火坑么?”
“你不是想赚大钱么?”
“……”
“机会不等人的。”
“……”
“天子脚下可是赚钱最快的地方哦~”
“有没有起步资金?”
“啊?”
“就是有没有钱让我开店。”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
所以说,上帝是公平的,他把你推进一个火坑的同时会把另一个人也推进火坑。
坐在离县城最大的酒楼里,看着一桌子最贵的菜,叶承修很心疼自己的钱袋。
“就是一顿午饭,你至于点这么多菜么??”
“唔?怎么了?难道二皇子殿下也会有心疼钱的时候?皇亲国戚不都有钱的很么?”秦非恭一边咀嚼着塞了满嘴的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本来是很有钱的,只是被你敲竹杠敲完了。
秦非恭抹抹嘴,完全对自己的恶性没有自觉。“你怎么一点都不急着回皇城?到愿意陪我到这儿来大吃大喝。”
叶承修笑:“一路赶过来也够呛得了,你不是说饿的慌么?反正卞城就快到了,就趁此就会稍做休息,然后一鼓作气感到卞城。”
“唔……”某人继续大吃大喝,“我是说,你不急着回卞城帮你皇兄和皇上弟弟补救天下江山么?”
叶承修看着鼓着嘴狂吃的秦非恭,哀叹,这家伙的吃相怎么能这么难看呢?饿死鬼投胎似得。“有大哥在,不碍事的。皇弟他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伶俐,只要不任性胡来就没有大碍了。所以,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啊。”
听着叶承修的话,却莫名的被最后一句自嘲给刺到了,吞下最后一口饭,慢吞吞的说:“怎么这话听起来颇有些落寞的意思啊?史书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堂堂聚风的二皇子,自幼聪明伶俐,皇上钦点的未来接班人,而我们的二皇子殿下不慕富贵甘愿游走江湖,好一个风流倜傥我行我素潇洒个性才高八斗文武兼修的好男儿啊!”
“噗!”叶承修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行了,你就别讽刺我了。史书上的事情向来做不得真的,皇上让他怎么写,那史官不就得怎么写么?”
“恩?二皇子这句话可否理解为你其实不是不爱钱,但是为了某些告不得人的秘密而出宫?”秦非恭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看着叶承修。
“哼!功名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只是皇室的事情哪有外面讲的这么简单,不是你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做,不是你想离开就可以放你走。天下道理都是一般,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叶承修嘴边扯出一丝苦笑,眼底闪烁似曾相似的情感让秦非恭有着数秒的怔忪,心底却泛起一种苦涩的情感,似乎……有些明白这个人了呢……
“不要提不开心的事情了,到是你还有事没交代清楚吧!”秦非恭打着哈哈岔开话题。“恩?有么?”叶承修挑眉。
“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离开黑林村那日我见到的你口口声声的‘萧师父’和‘雷师父’的模样和从前同样是你口口声声的‘村长’和‘雷伯’的模样相差那么大呢?”一气呵成。叶承修呆愣。(被震撼了……ORZ)
“原来是这事啊……”抿一口酒,缓缓道:“你当初刚到黑林,我们不确定你是否是货真价实的‘转世之人’还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所以当然不便以真面目示人。因此,稍作易容罢了。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叶承修颇有些委屈。
“稍作……易容?你确定是‘稍作’?明显是完全不同了啊!年龄段相差30几岁诶!!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秦非恭喷茶。
【PS:因为某非仍旧未成年,所以以茶代酒。 再PS:这是白痴作者自己下的定义……】叶承修无辜状:“那是萧师父和雷师父做的决定,说什么装扮成老人家最能试出别人的真心。我有什么办法……”
“装成老人家容易让别人掉以轻心么?……我真是服了那二位了……”秦非恭大汗。
“再说,你明明都知道了萧师父和雷师父的关系,自然小雷的事情也猜到了吧,所以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他们易了容呢?我……”
“等等,猜到小雷什么事?小雷和他们是什么关系?雷师父不是小雷的爷爷么?……额……”忽然想起实际年龄不过也就25岁左右的雷漠沅……怎么可能是小雷的爷爷……“你……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没说?”秦非恭惊恐,差不多的,能猜出那个‘重要的细节’……但是……不会吧……自己不会穿到了一个男男……
“生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