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笙闻言转身,却又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二哥应当知道,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也是对你最好的。”言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非恭,甩甩衣袖走了。
倏忽间只剩下秦叶二人,只是二人心中皆有些混乱,一时间气氛有些抑郁。
最终还是秦非恭先开了口:“怎么,你准备和我在这里站一整天?”
叶承修欲言又止,有些尴尬,末了,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秦非恭闻言轻笑:“上都上了,还没什么?”
叶承修急道:“就一次!我因为中了……”
“中了芮香散嘛,我知道,你已经解释了很多遍。”秦非恭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摊手,“我估摸着这个芮香散就是□吧,中了□嘛……不能怪你,换做是我也会是这样……我没事。奇怪了,你和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秦非恭啰啰嗦嗦的说着,试图给自己些安慰。
“小非……”叶承修忽然从身后抱住秦非恭,湿热的气息倾吐在耳瓣:“我……我喜欢你。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说这些会让你很难堪,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等!我很怕……很怕会失去你!”
秦非恭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久久还是傻站在那里不能言语。只是心里不断地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脉搏突突的剧烈跳动,血气不断上涌。
叶承修难得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却久久等待不到回应,渐渐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大,虽然不断有冲动想将眼前的这个人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吻。可是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行,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手!
抱着秦非恭的手一松,叶承修的声音有些沉闷:“……我有些失态,对不起。”
秦非恭只觉得靠在身上的力量消失,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叶承修,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吻了上去。
唇齿剧烈的摩擦,秦非恭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磨破了,心里是难言的紧张,抓住叶承修的手心开始冒汗。
叶承修一愣神,他这是答应了?幸福的满涨感几乎要淹没自己。揽过秦非恭的腰便开始温柔地回应,舌尖滑过口腔里每一个敏感处,带起一阵阵战栗。急促的喘息在耳边回荡,空气渐渐升温。一个狂热绵长的深吻结束,二人皆是有些迷醉。
“所以这样……你答应了?”叶承修微笑启口,满眼都是欣喜。
秦非恭贼笑:“我做梦都想推到你!”
正在气氛暧昧时,秦非恭忽然一顿,回首望叶承修:“我总觉得我们忘了很重要的事……”
二人相视惊恐:“林正义!”
2。林正义左手捏住直指过来的剑锋,弯腰欲躲过从旁夹击的另一支剑。背后却露出了空袭,虽然只是一瞬,但强大的对手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破绽的。叶承志抬脚猛击林正义腹部,林正义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挥出几米,跌倒在地。这一连串攻击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林正义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叶漓笙走进,拿着剑锋抵住林正义的喉咙:“你装的不错啊~在德行塔时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太监,没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
“不止是你,我也看走了眼。”叶承志走近,居高临下的睨着林正义因为负伤而有些苍白的脸,“我怎么会没想到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太监,大哥又怎么会派你到秦非恭身边?”
林正义皱眉轻咳了两声,血沫渐渐无法控制的从嘴角流下。自己没有受到内伤不可能会吐血,林正义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叶漓笙微微笑了一下。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恐怕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林正义会武功这件事秦叶二人着实是不知道的,林正义本来也没打算说,他是叶承泽的内侍却不得叶承泽的信任。正如秦非恭所说,他的这次任务明着是监视秦非恭,其实却只是个幌子,这样就可以利于暗地里真正的监视者趁虚而入。
原本秦叶二人的计划是让林正义到德行塔里诱骗叶漓笙,叶漓笙疑心病重,绝对会上钩。而上钩的叶漓笙也绝对会放风给另两个人,这样秦叶二人就可以守株待兔解决掉他们。
然而显然这个计划没有按照规定行走,叶承志的小计谋百试百灵——薛凌就是叶承修的死穴。虽不至于赢过叶承修,薛凌也绝对会给秦叶二人造成影响。这时叶漓笙和叶承志就能攻其不备,化被动为主动。同时出于叶承志的私心,薛凌被叶承修狠狠伤害,那么自己便有了可趁之机。一箭双雕,完美!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林正义会武功。而且成功的拦住了正欲偷袭秦叶二人的叶承志。林正义的武功绝对在叶承志之上,可是在关键时刻却遇上了刚退出战局的叶漓笙,于是便造成了现在这样一种局面。
然而此刻林正义心中想的显然不止这点,叶漓笙的武功理应平平,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平凡却太显刻意,敏锐的洞察力,总在自己露出破绽时快速的反应。表面上是叶承志主攻,而实际上叶漓笙的小动作才是林正义真正失败的原因。
林正义发现了个大秘密。
‘必须将这件事告知秦太傅!’林正义暗自冷静。
“皇上,既然您知道了奴才的身份,还请放奴才一码。一来奴才受摄政王的命令监视秦太傅,这一点并没有背离皇上的利益。二来……”林正义解开身上的滕甲,露出一片空白的里衫,“奴才并不是王。”
叶承志耐人寻味的看着林正义:“你倒是机灵,放了你可以。但是从今天起,你必须把秦太傅的一举一动同时报告于我。”
“皇上!奴才不能这么做。”林正义道,“奴才要是这么做了便是背叛了摄政王。”
叶承志盯着林正义,冷笑:“我从没说过你有选择的权利。”
3.
林正义沉默了,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小皇帝是个无赖!
“是,奴才遵命。”林正义只好退让。
叶承志满意的看了林正义一眼,和叶漓笙扬长而去。
叶漓笙走在后面,趁叶承志看不到的角度,对着林正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笑的一脸阴狠。
林正义毫不示弱的对着叶漓笙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并且很满意的收到了对方脸上一瞬即逝的疑惑和惊讶。
显然,叶承志的计划是要连连受阻了,还未走出几步便瞬间感觉到一阵铺天盖地袭来的杀气。叶承志迟钝了一下,并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动作,而是停留在原地。只感到身边突然袭过一阵风,秦非恭已飞身来到林正义旁,堪堪接下叶漓笙突然暴起直指林正义的一剑。
话未多说,秦非恭转身便和叶漓笙缠斗在一起。
叶承志提剑警惕的回望四周,搜寻着叶承修的身影:“二哥,我知道你在这,你……”
话还未完,叶承志的声音戛然而止。
叶承修出手极快,几若无人之境的一个手刀将叶承志劈晕。随后来到林正义身旁,把脉。
秦非恭连连进攻,丝毫不给对方留有余地:“怎么了?你的速度比刚才慢多了,你似乎并没有用心啊?”
叶漓笙冷冷看了秦非恭一眼,身形暴涨,攻势猛增,心道幸亏叶承修把小皇帝劈晕了,这样就是自己将真正的实力显露,他也看不到。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秦非恭被放倒了。
叶漓笙没有看一眼倒地的秦非恭,而是直接挥剑向叶承修进攻。
叶承修正在给林正义疗伤,一手仍紧紧贴着林正义的后背传内力,另一只手举剑和叶漓笙交战。
叶漓笙自知不可轻敌,眼前这位皇兄并不是什么清粥小菜,江湖上无人不知的杀人魔头公子修,即便是一只手,也和叶漓笙不相上下。
只是过于专注的叶漓笙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放倒’的某人。
而当他感觉到威胁时,已经被人点了穴。
秦非恭欣喜轻呼:“这招真灵!看来我要多练练……”
叶承修:“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没发现你!靠近的速度太慢!出手也偏了!力度不够!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教的你,丢脸!”
秦非恭,无视之,仍旧自我陶醉兴奋中……
而此时的林正义仍旧未有好转,咳出的血越来越多,人已经陷入昏迷。
叶承修面色凝重:“是中了毒,把我给你的药拿出来。”
秦非恭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当初在黑林时叶承修炼的。
叶承修将药塞进林正义的嘴里,道:“这毒相当阴险,无色无味,侵入速度极快。这药只能止一时只需,我估计解药就在他们身上。你搜叶漓笙,三弟我来。”
正准备行动,秦非恭却一把拉住了叶承修:“不用搜了,看看这个。”
秦非恭递过来一块小巾帕,上面绣的图纹和叶承修那日掏出令牌上的图纹一模一样。是摄政王的命令。
“你从哪里得到的?”叶承修惊问。
“叶漓笙。”秦非恭淡然,“被人塞在腰带里。我想是林正义那小子干的。”
叶承修和秦非恭对望一眼,同时向叶漓笙走去。
松开腰带,扯开衣领,褪开衣服……秦非恭一脸坏笑的看着叶漓笙涨得通红的脸,手脚麻利。仗着叶漓笙被点了穴无法动弹,以‘搜身找药’的名义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以报自己被放倒之仇。
叶承修无暇管秦非恭的私怨,找到解药后立刻给林正义服下。
林正义的情况渐渐好转,叶承修这才来到叶漓笙的身边,同时阻止了秦非恭拿小棍挠人家痒痒的恶行。
叶承修伸手解了叶漓笙的穴,道:“废话就不说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不是大哥真正派来监视小非的人?”
叶漓笙痞痞的笑:“你们说的不错,我倒是没料到那个小太监这么能耐,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施小计让我暴露。”说着便看向秦非恭:“他对秦太傅还真是忠心啊~”
秦非恭耸肩:“现在你的处境可不太轻松,你倒是还有空关心别人?”
叶漓笙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不会拿我怎么样,这样对你们可没好处。”
叶承修承认:“的确,我们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你现在还在我们手上。”
“你威胁我?”
不知为何,叶承修直觉叶漓笙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但为了以防万一,叶承修觉得有必要进行一场交易。
“‘适当’的汇报小非的行踪,我们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要知道大哥不会要一个暴露的无用棋子。”叶承修笑。
“你没有选择余地。”秦非恭笑。
叶漓笙心中叹气,为什么自己会惹到这两个魔头……
To be continued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一点更新……
话说昨晚西班牙忽然输了!!!!靠之!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哦买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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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红果果的奸情……吻戏都不能炸出霸王?!
我失落了……
强烈抗议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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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结束……
……
第二十五章 生意经
1。秦非恭走出宫门,笑容灿烂。
拜上次的游戏所赐,他终于得到了叶承志的肯定。当然,用叶承志的话来说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便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他还是得承认自己输给了秦非恭这一事实。
于是秦非恭便理所当然的日日来授课,虽然这个学生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但这对秦非恭来说无异于是欣赏一场好戏,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一向是他的乐趣。
而现在,也终于到了要思考自己的事情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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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卞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城东的华金街,‘华金’本就是个奢侈的名字。城里最有钱的商贾,最有权势的官员,最有身份的贵族都喜欢流连忘返的奢靡之地。
而在华金街里立足的商家个个背后都有着庞大的靠山和一张互相接连丝丝相扣的人脉网。在华金街,绝对不可能找到做着同样生意的两家店,换句话说,在华金街所有的店铺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样的变相垄断对于商家来说是巨额的利润和万无一失的安全性。不会被同行压价,不会被竞争击垮。而对于那些钱多得没地儿使的大佬来说,独一无二的就是最好的,不论这样物品的本身究竟值不值这个价钱,只要它出自华金街,它就代表了自己的身价。
互利互易。
所以在这样平常的日子,一样是阳光充足,微风拂面的清爽天气。整个华金街仍是平日里繁华的样子,没有人想到这个华金街有一天或许会全盘崩溃,更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实力雄厚华金街将会完全无力抵抗这股新浪潮的来袭而一蹶不振。
而将成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和身边的妖孽男人同行在华金街,一边感叹果然自古以来官员总是奢侈之风的领头者。
“那位是正一品刘大司空新纳的小妾袁氏,据说长的美若天仙,所以从来出门都带着面纱,还要跟着十几二十个家丁。”叶承修一边说着一边颇为欣赏的向恰巧望过来的袁氏丢了个电眼。换来对方厌恶的皱眉,四周马上就有身强力壮的家丁持着臂粗的大棍冲上来,冲着叶承修恶狠狠地扬了扬。
秦非恭见状下意识就要拉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坏分子远远走开,谁知叶承修却回过头狡黠的冲秦非恭眨了下眼,示意对方耐心看好戏。
只见叶承修一脸惊慌,连连作揖道:“大人手下留情!小人眼拙,勿把夫人错看成小人曾经的旧识。实在是失礼了,还望夫人海涵绕了小人吧!”
那袁氏看着这长的猥琐不堪的人如此惊慌失措,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禁眼含不屑。待听到这人竟将自己错认为旧识,更是皱了眉。身旁那拿着棍子的家丁听到此话,大声嘲笑道:“旧识?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正一品刘大司空新过门的夫人!论身份论地位是你这种人能认识的么?!”这家丁有意想要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