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天囤上衣袖长出口气道:“都不理解宅男的作息规律么?”
光幕之上,国字脸大阔鼻的项冲咧道:“云,你嫂子要结婚了。”
“啊——”云行天呆若木鸡。
项冲拍了下脑袋说:“这说的。我和你嫂子结婚……好像也不对,妈的。就是你嫂子让你过来参加婚礼。顺便谈下合约的事项。”
“这……”云行天疑惑地问,“谈……合约……结婚……”
项冲皱眉道:“你自己理解吧。和你说不明白,没人能跟不上哥的节奏。明天上午南京贵宾苑,好了,不和你说了。”
云行天关掉视讯洗洗头发,拿出一包饼干刚想吃。
叮,您有新的视讯邀请,发起人林曼儿,请问是否连接。
饼干咬了一半,云行天抹抹醉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曼儿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说道:“云,我想谈谈合作的事情。我们集团决定招揽你,和你那般朋友。这是具体的价码,你看一下。”
云行天盯着光幕上的一组数字大呼不公平——
云行天价值(年薪):2500万
冷刻舟价值(年薪):7500万
于黄价值(年薪):20万
康林价值(年薪):10万
其余行天镖局人员按照当地最低工资标准发放月薪。
“咳咳。”云行天已经看到自己被众人围殴之后,卡在树上的那个无辜表情,“这件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曼儿,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林曼儿端起咖啡道:“你接着吃,我们慢慢聊。”
“呃——”云行天倍感意外道,“慢慢聊……我们……”
“你这是什么表情?”林曼儿傲慢地说,“不愿意?”
“不是,我是受宠若惊。”云行天强颜欢笑道,“只是……”
叮,您有的新视讯接入,是否开启多人视讯功能,发起者林仙儿。
光幕一折,三人就这么古怪地相视着。
“姐姐。”林仙儿微笑道,“我正要和行天谈四海联盟项冲婚礼的事情,是公事。”
“云,我们接着聊价钱的事情。”林曼儿不悦道,“妹妹,我这也是公事。”
看着两位美女在自己面前较劲,云行天咯咯地说:“那个……呵呵……那个……我今天不想谈公事。”
“你闭嘴(没你的事)!”
卡兹一声,云行天关掉视讯器,吃了两口饼干道:“都疯了。”
……
“你们听说了么?学校文艺部明天举办书法大赛。”
“我写了特意写了一篇《再别康桥》来参加呢。”
“听说,全国著名的书法家司马圆也会来呢。”
食堂里谈论着关于司马圆的趣闻轶事。
坐在角落里的刘天运吐出嘴里的可口可乐道:“照云兄你这么说,那黄天岂不是个老怪物。”云行天擦了擦衣袖道:“鬼神一刀斩。”赵一铭开心地说:“那招叫刀断明月。云兄,你说我再进游戏是不是应该学刀法。”
“死亡一切,属性回归。所有武学清零,等于白纸一张。”云行天叹息道,“这半个月江湖上又有多少新秀崛起。”赵一铭猛吃道:“那也未必。我对慕容山庄各类任务了若指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你们。”刘天运笑着说:“好兄弟,要不然来丐帮吧。”
云行天坏笑道:“你是不是和冯晓蝶约好了,一起……”赵一铭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和她决定一起在慕容世家发展。”
打车来到市中心的书店,云行天埋着头直奔楼上。
“云行天。”一位中年学者高兴地叫道,“哈哈,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何叔叔。”云行天伸出手说道,“司马圆先生,最近要来我们学校做客。”
“家师要来。”何姓学者激动地拉着云行天的手道,“走,里面说。”
吃过晚饭,云行天告辞离去,何姓学者临别嘱咐道:“你还是参加比赛的好。毕竟师父他老人家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以你的笔力一定可以进得决赛,那时候定可获得家师的点评。”
回到寝室掏出视讯器,云行天左右为难。一边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项冲要办婚礼,一边是自己自幼苦练的书法要获评价。“啊——”云行天挠头道,“分身无术。”
冷静地想了想,还是得去婚礼。毕竟真正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云行天坐起身呼叫少男杀。
“阿那含塞哟(朝鲜语音译)。”刘诗诗穿着朝鲜服饰礼貌地道。
“我去。”云行天脑袋盆大道,“大姐,你还是说中文吧。”
刘诗诗悄悄地说:“工作时间,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不能好好读书?你家里人要知道你成天不务正业会很伤心的。”
“哦吧(朝鲜语音译)。读书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我现在就在赚钱,这有什么不对。”
云行天郑重地说:“读书是为了知道。知道是为了更好地……”
“赚钱。”刘诗诗笑道,“大家目的一样么。只不过我出卖体力,你摆弄智力罢了。”
“胡说。混账。”云行天正襟危坐道,“读书是为了做有道德的人。”
“切。吃喝都没了,你有力气和我将道德吗?说道德,我付出幸苦,你又付出什么了?不过是耍弄手腕而已,没说你卑鄙下流就不错了。”
云行天哑口无言,光幕上刘诗诗的影像清晰明秀。
“喂。宅男,说说财路吧。”
云行天回过神道:“我想写一篇书法作品参加这次的书法大赛。可是我没时间亲自带过去,所以希望你可以替我报名参赛。”
“三千。获奖之后的奖金我全要;要是没获奖,外加三百元精神损失费。”
云行天微笑着道:“我就喜欢你这亲兄弟明算帐的性格。”
“yes思密达。”刘诗诗鞠躬道。
来到第一间自习室,果然没有偷鸡摸狗的情侣。前面有两个好学不倦的女孩,后面空荡荡的座位几分凄凉。取出笔墨纸砚,云行天轻声道:“我要挪动下桌子可能有些吵,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嗡滋滋的声音让两位女生难以忍受,纷纷收拾文具起身要走。忽然,一名女生轻咦道:“好香。”两名女生凝视研磨的云行天不再出声。
身犹铁杵定深海,神似孤松倚绝壁。手绕阴阳,乌金细腻如流岁月;臂成太极,荷花芳香似凝华年。两女生呼吸深沉,生怕打扰云行天。
双手铺开宣纸,准备工作完毕。云行天恢复常态道:“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我们可以留下来看看吗?”
云行天点点头,另一女生立刻关上门道:“我们给你看门。”
“可能会很久,你们不用帮我看门的。”打开一瓶售价二块五的北京牛栏山二锅头,云行天灌了两口,右手拿起粗如棍棒的大毛笔。
“没事。”
“没事。”
云行天闭上双眼神游姑苏城外,第一眼就见到双头毒蛇王那四只天蓝色的眼睛。两女生看到云行天提笔出神,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不敢做声。
忽然,云行天手腕一翻道:“等得就是这一更。”
第四十二章 一言为定
清晨的机场滞留着大量旅客。何姓中年人西装革履安静地正在安检出口。
“师父。”
带着鸭舌帽的老者走过来道:“嘘,我们悄悄地走。”
“我来拿行李。”
身材高瘦的司马圆目光矍铄地问:“小何,你视讯里和我说的年轻人怎么没来?”
“师父有所不知。行天他要去好友的婚礼。”
司马圆高傲地道:“机会还是留给有准备的年轻人吧。你推荐的这位性格太浮躁。”
何姓中年人点头称是,引领老者前往该市著名大学。
展厅之内,刘诗诗抱着画轴忍着周围带刺儿的话语。
“你看那个女的,穿得什么玩意儿。简直是有辱斯文。”
“就是,黄毛皮裙黑丝袜,怎么看都不像话。这里是文化人的地方,不是夜总会。”
“还把这个画轴,里面装的不会是春和谐宫图吧。”
轻柔的音乐响起,主持人登上讲台介绍领导和来宾。
叮,您所邀请的用户不再服务区,请您稍后再发邀请。
“忘了!云行天正在飞机上潇洒。”刘诗诗坐在最后的座位上道,“也不知道这东西能行不?千万别太丢脸,我最怕张飞卖豆腐——人强货不硬。”
市领导校领导陆续落座,主席台上中央座位依旧空缺。
“好,请全体起立。”主持人庄重地说道,“欢迎国家书法家协会终身荣誉会长、国家毛笔书法协会终身荣誉会长、国家硬笔书法协会终身……国家政协委员——司马圆。”
刘诗诗听着长长的介绍头有西瓜那么大。“请问这是人么?”
带着灰色鸭舌帽的老者缓步走来。深邃的眼睛扫过,刘诗诗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这老人家好有精神。”市委书记、市长带头鼓掌欢迎;学生们掏出设备各种抓拍;闻讯而来的央视记者更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镜头。
热烈的气氛中,司马圆摘掉帽子露出稀疏的头发。但这丝毫不影响观众们暴涨的情绪。
“国家艺术协会终身荣誉会长……”
“世界艺术大师……”
“唯一的司马圆。”
主持人激动地说:“下面隆重地有请司马圆大师给我们讲话。”
市委书记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师司马圆和祥地说:“很高兴能见到大家。”
一阵浓烈掌声。
“看到你们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的样子。”
一片善意笑声。
“我这个人不怎会讲话。就说一句,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不遗余力地弘扬我中华文化。”
见司马圆抽身回坐,众人心中五味俱全。
“这也太快了吧。”
“说完了?”
“没听清。”
“算了,鼓掌吧。”
司马圆简单明快地将视线交还给主持人。市委班子集体起立,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难以自持地说:“多谢司马圆老先生对我们的谆谆教诲……下面请前五位书法爱好者展出自己作品。这五位同学都是我校硬笔书法协会的骨干。”
司马圆微微点头道:“第一副笔力遒劲,很有我好朋友夏涵鱼味道。”
那位女同学如熟透的苹果满脸通红。
主持人向诸位领导解释道:“这位是夏涵鱼先生的嫡亲外孙女,书法协会会长……”
“哦,怪不得。”司马圆又补充道,“这幅字貌合神离,只得其形未得其意。”
“您看这幅字能得多少分?”
“十分。”
“啊,满分。”主持人惊愕道,“居然是满分。”
“满分一百。”司马圆特立独行道,“文化靠传承,文明靠创新。你这幅王昌龄《出塞》没有铁马金戈之声,却有江南春水之色;不伦不类,给你十分已是看在老友情分之上。”
第一位女同学红着脸含着泪道:“多谢司马爷爷指点。”
“呵呵。你的功力在这五人里最强,有时间和老夏到我家里来玩。”
“真的吗?”女同学如释重负道,“一定。我们一定……”
“第二幅《春江花月夜》意境不错,可惜笔力不足。日后要勤加练习……”
“第三幅《念奴娇赤壁怀古》文过饰非,……”
各有收获的几人恭敬地离开展台。听着司马的讲解,场下众人沉醉在美景之中。刘诗诗握着手中的画轴焦急万分。“会不会成为笑柄?看这老爷子眼睛毒得狠。”
……
喝了口水,司马圆双眼发亮道:“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的它山之石。”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主持人引话题道:“司马大师,硬笔书法组的作品三十三幅,您认为那副最优秀呢?”
“《蜀道难》那副不错。”司马圆犹豫片刻道。
台底下作者闻言激动得热泪的盈眶。
“下面是毛笔书法组的作品。三十四号……”
司马圆拧上瓶盖走到前台闻了闻墨道;“这幅不对。这是左无舟老友三年前的习作。”
“这……”主持人难以为继。
司马圆扫了一眼文质彬彬的少年道:“还不说实话吗?”
“司马老先生慧眼。”少年低头说道,“这的确是我三年前老父亲从渝州买来的。”
全场一阵骚动,少年气息不稳道:“我爸是李刚。”
司马圆笑道:“原来是这样,你先下去吧。”
“原来是这样。”主持人解围道,“这位少年是和司马老先生开了个玩笑。呵呵,一场误会。”
“后生可畏啊!”司马圆靠在椅子上道。
秩序恢复正常,司马一番掷地有声的评价让众人大开眼界。
“好。”主持人道,“比赛进行到这里还有最后一副参赛作品。”
刘诗诗抱着画轴走上前台,底下爆出一阵鄙夷嘲笑之声。
“搞什么,一点也不像搞艺术的。”
“就是啊!长得还行,穿得太非主流了。”
“这是什么流派。太毕加索了吧。”
面对众人的歧视,刘诗诗泰然自若道:“你们懂个屁。”
这是什么场合?市委领导小组会;这点评大师是谁?艺术大师司马圆;刚才这非主流少女说的什么话?你们懂个屁。
一般人能不激动?二班人能不生气?
主持人哭笑不得地说:“这位小姑娘的火气有点大,说话有点冲。”
司马圆微笑地看着小女孩道:“这位同学,你可以把字晒出来让大家看看。”刘诗诗笑着打开画轴道:“老先生,这幅字不是我写的,是我一位朋友写的。要是写得不好,您可别骂我。”
司马圆喝着矿泉水,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诗诗。“这位小姑娘的性格和年轻时候的如怡倒有几分相似。”
主持人故意高声宣布道:“请看——”刘诗诗展开宣纸,巨大“驰”字呼之欲出。
噗!司马吐出一口水,惊诧地看着马也驰。
见老者失态,抗议之声鼎沸。
“一个字也来参赛。”
“这位女同学,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
“这是我们工作组的疏失。”
司马圆走到刘诗诗面前,红着脸大声道:“这个字谁写的?”
“不是我写的。”刘诗诗害怕地说,“老爷爷,我能不告诉你是云行天写的吗?”
“云行天?”司马圆笑道,“很自在的名字。”
主持人替众人问道:“这副字多少分?”
“零分。”司马圆仔细看着笔迹道。
“跳梁小丑快下去。”
“就是,哗众取宠的同学下去呗。”
“不要浪费大家感情。”
“也是满分。”司马圆看到最后一笔竖折钩,惊得后退三步道:“神来之笔。神来之笔。”
刘诗诗呆愣着抓着宣纸道:“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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