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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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洪荒]-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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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想被杀?”姬夷召平静道。

“轩辕剑,”禺熊倚靠洞壁,神情略带嘲讽,“圣王之剑,你一妖物佩戴,果然是天意倒悬。”

“多说无义,让开。”姬夷召皱眉。

“你真当此剑是你之物?” 禺熊道,“这是天意借你之手,交予商君,镇妖之能,不过附带。”

姬夷召懒得理他,直接自他他身边走过,他就不信这人敢于动他。

“可想知晓你兄现如何了?” 禺熊突然问。

姬夷召冷笑道:“如今天命以定,你们不会动他,还必得保他。”

一地君主是何身份,若是稍有弱势,就会大权旁落,玄女定下其尧也花了无数功夫,想要代夏,又哪里是随便找一个就可以取代?

“虽如此,但夏王要杀他之心,只有一人可消。” 禺熊直接指出重点。

“我不会轻去中都,你也不必多费唇舌。”姬夷召转身就走。

禺熊不再多话,只是看着他走过。

姬夷召才转过一个弯,就见素女一身原版装束,静立空中,目光深寒。

上次他吃掉的只是对方j□j一魄,这次他下来的也太快了吧?姬夷召握紧手中之剑,他这次可不会怕她的音波了,第一次是心中慌张,现在回想起来,明明就是一个真空状态就可以破解的东西。

而下一秒,另一位天界正神竟也同时出现。

玄女风姿气势,绝对镇压全场。

刚刚那家伙居然是在拖时间!

姬夷召再看身后,禺熊是这个三角阵攻阵里最软的一个没错了。

他果断飞退,长剑转手,斩身他前胸。

禺熊当然知道自己就是靶子,早有准备,整个身体瞬间就让开路途,让姬夷召通过。

对他的作法满意的姬夷召也就没有继续。

只是变成人骨,他的速度不可抑制的慢下来。

至少,那玄女在下一秒就已经再度挡在他之身前,伸手一压。

巨大力量汹涌而来,姬夷召举剑抵御,但这才发现,就算他的力量被乘以了1000,也只是与玄女齐平而已,而对方法身非是人体,没有要害,更无疲惫,一招一式,沉稳大气,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没有气海凝聚元气,又无妖身加持,久战本非他所长,姬夷召心中明白,以人身相战,自己绝无胜理。

脑中意念传达,自长剑拂过,先祖在上,夷召无意冒犯,只是事情紧急,还望见谅。

果断将轩辕剑插入洞壁,姬夷召一声长啸,手中骨爪伸出,身形瞬间消失在虚空之中,银色长剑掠空而过,直取玄女凝神窍穴,长剑上有他妖音同样频率的振动,只要击中,他有把握十息之内,对方无法再凝聚法身。

果然,他自虚空而生出剑术无法破解,瞬间将玄女灵体斩散,再一剑出手,斩灭素女灵体,虽然十息之内她们就会卷土重来,不过足够自己化鸟保持距离了。

他如是想着,将壁上轩辕长剑一拔。



长剑焚光如火,瞬间浸入骨血,妖脉避之不及,在体内战如水火之势,巨大痛苦蔓延,他本能的就要松手。

就在这时,背后刀光乍现。

禺熊等待许久,终于寻到这丝杀机。

姬夷召忍痛反击,但出手终偏了一瞬,长剑与刀交缠一圈,发出清脆声鸣,借力卸过,狠狠斩在他背脊之上。庚金之气宛若煮沸金水,凶猛自伤口灌入,与他体内戊土之气纠缠,几乎将他五脏震散。

姬夷召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再想抬手之时,玄女已然重新凝聚完成,比他所料更早一秒,水袖长甩,猛然抽下。

姬夷召勉力侧身,避过要害,然而中空的妖骨一声脆响,他听到脊柱错位的哀鸣。

不行,人数太多,他强行抑制痛散乱血气,身形瞬间变的透明起来,再度遁入虚空。

玄女冷哼一声:“中我一击,他走不远。追!”

“那轩辕剑?” 禺熊的目光落向长剑。

“此剑唯圣王可用出神力,先走!”

“是!”

数人瞬间远去。

数刻之后,姬夷召的身形从虚空中缓缓出现,非是他想出来,而是他伤的太重,无法在那一世界久留,这样的时间里,身体的负担已经到了最大。

“你果然没有走远,” 禺熊从旁边走出,微笑着蹲在他身边,“妖身果然不同,少君复原的真快。”

姬夷召闭上眼眸,没有回话。

“这次只是守在此地,想得刑天头颅巫血炼刀,却不想抓到你这一只鸟。”禺熊微笑,拾起轩辕长剑,用力扎入他胸口。

血花四溅,姬夷召微微抽搐了一下,猛然呛咳起来。

“就请少君随我回去,再好好商谈吧。” 禺熊提起他的长发,带他离开,在地下留下大滩的血迹,就像一个人字。

76、条件 。。。

当所有人都消失,地宫的泥泞里慢慢爬出两条手指粗细的黑蛇;鳞片稀稀落落;露出肉来;一条软棉棉的被另外一条卷上来。

“嘤嘤嘤,好可怕嘶嘶~还好我们和龟蛇同出一源;妖气太淡才没被发现嘶~”小黑蛇看着另外一边的幽深出口;“少君被西君和玄女他抓走了嘶,怎么办嘶嘶~”

“你去通知山君嘶嘶~”仲虺瘫在一块石头上,“中都的结界太强嘶,妖类进去就没有法力了嘶;最后告诉孔雀嘶,能拖就拖嘶~”

“大兄你没问题嘶~”黑蛇看着伤的很重的兄长。

“死不了嘶~,快去嘶~嘶~”

小黑蛇点点头,背后突然生出四翼,如阴风刮过般离开洞穴。

剩下的黑蛇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尾巴慢慢挪动,爬向那高台的废墟里。

那里封印刑天头颅的武器已经被取走,剩下的巫族精血,都是他的嘶~变成大巫后一定要修理那只笨鸟嘶嘶~

…………………………………………………………………………………………………………………………………………………………………………………………………

豢丹正在中都与亲友商讨事宜。

“陛下最近新纳两女。”已经是掌图大臣的关龙逄不无忧虑地对好友道,“末嬉在宫中展笑颜,夏王常问曰:末嬉末嬉,有妹名嬉,既有天子,为何不喜?”

“末嬉性格倔强,你与她有旧,还是多劝为好。”豢丹皱眉道,“以联姻之名,行结盟之实,本是有夏立国之本,他以废一任元妃,如今又想再换,真当我东夷无人么?”

“末嬉与陛下性皆桀骜,除非一人妥协,否则此事无解。”

关龙逄还关注另外一事,“我执掌黄图,时刻关注四方部族迁移变化,但如今几年,商部变化巨大却不曾上报,夏王若不阻止,恐要生变。”

“商与夏……你知东夷之势,以成两派。”豢丹放下木樽,“豢龙一族并不强势,甚至非是祝融嫡系,我想再开诸煌之盟,定下此事。”

“诸煌之盟是东夷之主重选之时定下,阿弟,你不想再当东君?” 关龙逄一震,但又反应过来,“也非不可,只是火印还在你身,与你神魂合一,若交出来,你如何处之?”

“东夷如今已经不用人火,火印有无,无关紧要。”豢丹思考了一下,才缓缓道,“再者,东夷之主,又有几人愿意承继火印?”

这倒是没有错,祝融嫡系本就所剩无几,又在后羿之乱里再经屠杀,若非嫡系,没有命格,继承火印就是自寻死路,虽然本代不用再以人火解除瘟疫瘴痢,但没有几个愿意去试,都想看豢丹还能再活几天呢。

“不以火印相承,却之盟主之权,再开诸煌之盟,东夷诸部应当不会拒绝,只是你呢?” 关龙逄紧盯着他,“当真要随那大妖离去?”

“若无他,算算日子,现在也应是我命终之日了。”豢丹认真道,“你也知晓,当时我出任族长,是阴差阳错之事,东夷诸部,都只是敬我舍身之恩,如今我不死,想来也不再听太久。权谋非我所长,现势态复杂,不若让最强部族来当东夷之主,也免我豢龙部族被卷入其中。”

东夷向来是谁当东君就是用谁的部族处理,比如夏王这次又抢来的两位美女,就是他召集人手去打岷山所抢,每次各部所派虽然不多,但豢龙部族本身不过数万人口,哪能经的起几次指派,更何况现在豢丹不死,要是一直当下去,豢龙部族更有的受。

“那我会为上报夏王,想来不会被阻,你可先派人通知。”

关龙逄微微叹息,虽然有好友在东夷为君,他在朝中会好过的多,但他也知道没有立场,东夷的延续,都是踩在例任东君的尸体之上,他不希望族弟也变成其中之一。

“多谢。”豢丹点头,突然又有点脸红,“之前让兄长帮忙一事……”

“王宫之中,这种东西最多。这部法门中正平和,应不会与你功体冲突。” 关龙逄拿出一片刻有字迹的龟甲,“妖吸人精气,你自己小心。”

豢丹告辞。

如果没有问题,自己和他,就算成了……吧?

豢丹微微一笑,想到院中那颗小树,若他愿将那粒种子种下,两树相生,在东夷……就算结下婚了。

从好友住所离开,豢丹想到商君还被囚在夏台,夷召一定很担心他的事情,不如前去一看。

夏王将都城从原来的安邑迁到如今的旧都斟鄩,人口随迁而来时损失不少,但也很是繁华。

夏台在斟鄩的东南方,又名钧台,当年夏启灭了本应禅让的伯益后,在此祭祀神灵,大宴诸侯,

废除禅让之制,确立王位父死子继,从而开启“家天下”之治。

此后历代诸帝践位、会盟,议政都在此,直到后羿之乱,国君太康被驱逐,另外定都,夏台就此衰败。

而就算如此,此处也是大禹享受祭祀之地,被求于此,就算玄女也不敢乱来。

作为一名身份极高的犯人,商君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守在台外,豢丹正等着通报回复,却觉得有点不对,他轻轻一嗅。

这是血的味道,很淡,可是血里有种清冷如竹香的硫磺气息。

他的手指微微一颤,夷召的血味非常独特,他只在他身上闻到过。

夷召的血,怎么会在中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很快有主官前来放行。

豢丹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快步进入夏台。

在夏台中的一间地牢之中,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商主。

牢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孔自天顶而开,透下一束微光,商主静坐在这微光之前。

他颜容俊美,气度从容,头发胡须都打理的干净整齐,仿佛并不是在幽深的地底,而是依然在王座之上,接受天下朝见。

豢丹闻了一下周围,确定还有一点气息,开口道:“刚刚谁来过?”

“东君这话问的,是否逾越?”商君平静道。

“我闻到你大兄的血气。”豢丹道。

姬其尧的事情,在他们这个位置,都不是密秘。

商君眸色一沉。

“很新鲜的血,一天之内的味道。”豢丹神色冰冷,“刚刚,谁来过?”

“西君禺熊。”商君果断道,“玄女已向我说明兄长身世,你是否知晓?”

“多谢,告辞。”豢丹没有直接回答。

“等等!”商君突然道,目光严厉的几近石化。

“他不该发出凤音。”豢丹起身离开前回头看他一眼,“我会保他无恙。”

石牢再度关上,姬其尧握紧拳头,他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保护不了他。

当豢丹找到西君之时,对方正在以小刀雕刻红玉。

见他过来,微勾唇角,将小刀放下,抬头笑道:“我来斟鄩不过两个时辰,东君追踪之能,当真天下罕见。”

夷召真的落进他们手里?

豢丹神色平静道:“死、活?”

“那要看东君与山君想要哪种了。” 禺熊抬头看他,“天命以商代夏,东君认为如何?”

“如今天下,虽各部征战不休,但仅是小打小闹,若商代夏,天下少说也有半数死于此战。”豢丹右拳几乎捏出血来,“你昆吾一部也是大部,何必去仰神灵鼻息?”

“我自有理由,但你也得知,如此筹码,不可轻放。” 禺熊把玩着手中剔透的红色玉石,突然将其丢下,又自身旁拿出一块白玉,掀开旁边银盘,放入其中。

豢丹神色一紧,整个空中都弥漫起沉沉杀机。

那银盘之中,豁然是一整盘带着熟悉气息的血液。

“这是我西岭特关的玉石,浸入越是稀有的血中,就越是鲜红艳丽,我今日得到这血,倒是染出生平所见最美之玉石。”

禺熊笑道,“东君如若喜欢,我可送你数块。我擒住那只小鸟,倒是奇异,伤口愈合之快,真是让人惊叹。”

豢丹凝视他数秒,突然一笑:“那就多谢西君,只是口说如何见真,不能你否一见你口中异鸟?”

“自是可以。”禺熊诡异一笑,“只是那处在玄女所在,东君还是要知礼数为好。”

豢丹道:“这是自然。”

玄女为天界正神,人间自有庙宇,不必禺熊带路,豢丹也知所在。

他心中记住每一地一步,盘算若夷召真被囚于此,那如何才可带他出来。

他伸手按住胸口,那里藏有一粒红珠,玄女虽强,但若论猎捕隐蔽之术,他敢说正神也无法与他相提。

不知山君是否收到他的传讯。

只是当他向玄女说出要求之时,对方只是冷冷一笑,点亮一灯。

豢丹神色沉了沉,却没有犹豫,伸手在那奇异木条上烧灼,直至皮焦肉烂,带上木条的气味。

有了这味道,他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随着侍者走入地牢,豢丹终于见到被以金剑钉在墙在的夷召。

77、情丝 。。。

很痛……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陈年艾草与菖蒲织出绳索,勒入血肉;天中五瑞之二的破邪降之气沿血液入体;断了他经脉气血运行。

金色长剑扎入肺腑;卡在肋骨之间,血液将整个衣物都染成血色;妖类的身体都有非同寻常的恢复力;此时血已经止住,虽然那痛楚极大,但拜前世所赐,肉体上的痛楚他基本可以无视了。

虽然勉力保持着神智清醒;但姬夷召依然觉得死不过迟早之事。

人与妖……我居然当时被黄帝残留的王霸之气震的七昏八素,就那么撞进去了。

要不要这么丢脸……

他试图动用妖力疏解内伤,却发现那长剑自带玄力,是真正的妖物克星,不仅完全用不出一丝,更在侵蚀妖骨,断他根基。

不行,若是就这样变成人,以他伤势,绝无活命之理。

真是烦燥,才二十年就要死回去吗?

正想着,却听见牢门“吱呀”一声开启,透出些许光芒出来。

是要审问吗?姬夷召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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