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还礼:“劳前辈费心,晚辈很好。”
覃济冷哼一声:“你很有胆识啊,敢只身来黑川谷。”
“晚辈的表妹和朋友都在前辈手中,晚辈不得不从啊。”萧逸不知洛狄等人的行动进行的如何了,找到三个人没有。
“你还是个重情义的人。你现在知道亲人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痛苦了吧?今天我们一定要为大哥报仇。”这话一字一字的从覃济的牙根下蹦出来。
“前辈,在下的表妹和朋友是无辜的,晚辈已经前来赴约了,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可以。你自栽,我便放了他们。”覃行直指萧逸。
萧逸想了想说:“二位前辈可否让在下先见见他们,在下要确定他们是否平安。见到他们,在下愿如前辈所愿,在此自栽。”
覃行、覃济对视一眼,覃行点点头:“好,就让你死得安心。来人,带那三个人来!”
许久,没有人回应。
覃行、覃济一阵慌乱:“来人!来人!人呢?”
南宫玉风出现在萧逸身后:“没人会来了,你的人都已经被解决了。”
“你,你是谁?”覃济大惊。来人不过是个年轻人,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有些邪气的笑意,但从他的突然出现不难看出,这人的武功绝非一般,应该不是萧逸之下。
“南宫玉风。”南宫玉风自报家门,接着低声对萧逸说,“他们三个在一个山洞里,少棠在那边。先抓住他们两个。”
覃行恕指萧逸:“我愿敬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竟然违反约定带人上来。你不怕我杀了他们?”
“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说到约定,那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萧逸温和地笑,“束手就擒吧。”
覃氏兄弟亮出兵器:“你别得意得太早!”
萧逸身如鬼魅,飘至覃济面前,覃济没能出手,周身大穴就已经被封住,动弹不得。萧逸厌恶地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粉沫,伸出两指顺手点了覃行的穴道。
覃行不能接受这种状况:“你已经中了我的化功散,为什么没事?”
“抱歉,忘了告诉你,我百毒不侵,让你浪费了药粉真是过意不去。”萧逸耸耸肩,很遗憾的样子。
南宫玉风下前,在两人之间插了杆大旗,旗面迎风招展,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我在这里,来抓我吧。令人惊叹的不是这面旗之巨大,也不是旗上的字有多么苍劲有力,而是竹子做的旗杆竟就这样硬生生地深深插入了岩石之中。
萧逸见惯了南宫玉风的花样,也没心思追问他在这么短时间内是在哪弄来这样一面旗的。当然,南宫玉风也很识趣,没有向萧逸炫耀他的杰作,或许他认为这样子经够炫耀了。于是他拍拍萧逸的肩:“走吧,大哥和三哥会收拾他们。咱们去山洞接小婉他们吧。”
〖无忧:我说过,我很快回来。 清攸:可是,人家才出场一会啊。 无忧:管你,马上给我让地方。 清攸恋恋不舍地退场。〗
柯少棠正在为杜墨文看伤,仔细检查了一翻后他抬头对一脸焦急的小婉说:“血止住的及时,这里没有治伤的药,回去再给他开方子。有我在他死不了。”
杜墨文拍拍小婉的手:“神医都说没事了,你这下放心了吧?”
小婉点点头。
柯少棠转过头来对我说:“小嫂子,你是不是受内伤了?”
“我还不是你嫂子呢。”我白他一眼。
“无忧,你受内伤了?”萧逸飞一样的来到我面前。
“没事,”又一次见到萧逸,我的心中雀跃不已。好像一百年没见了一样,我竟然有点想哭,不过我还是笑了出来,“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萧逸小心翼翼地拥我入怀,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娃娃,我感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沉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听到他喃喃着:“九哥不好,九哥说过会好好保护你,可是 ——”
看到他深深自责的模样我的心中无限的温暖,却也说不出的心疼:“呵呵,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我在外面会干什么。九哥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不让九哥省心。”
我拉住萧逸的手臂借力站起来:“你真是的,也不问问小婉姐姐和杜公子怎么样了。”
“我一进来听到少棠说你受内伤了,脑子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逸感觉到了我站起来时的缓慢和费力,我也在站起来时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化功散没有解。萧逸扭头向柯少棠询问:“无忧的内伤很重?”
柯少棠过来切脉:“轻伤。”
“那她为什么站起来时好像很费力?”
我抢在柯棠前面回答:“我中了化功散。”
萧逸低头问靠在他胸口的我:“中化功散怎么会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很疲惫的样子?”
“你不知道我现在很辛苦的,全身都酸疼,也确实觉得挺累的。”我愤愤不平地说,“覃行说这是什么化功散三号,不只化去内力,而且会出现我现在的这种症状。”
一旁的小婉补充:“三天之内不服用解药会内力就全废了。那个老头子还说虽然死不了人,但是有可能以后身体都会不太好。”
“小婉姐姐,覃行没那么老,你不应该叫他老头子的。”我纠正。
“去找覃行要解药。”萧逸抱起我,又回头对柯少棠和南宫玉风说,“你们两个带小婉处墨文下去。”
接着,背后传来南宫玉风的抗议声:“为什么你抱的是美女,我却要背一个男人?”
“你是兄长,你当然要背重的。”柯少棠说得理直气壮,“你没听说过要爱幼吗?”
“那你就没听说过尊老吗?”南宫玉风不平,“墨文兄,你说是吧?”
“如果我没受伤的话,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抱小婉下去。”
黑川谷口,洛狄、慕清、纳兰舞雨和五个影卫与黑川谷被封了全身大穴的一干人等正在大眼瞪小眼。一见到我们,洛狄三从立即迎上来。
“无忧,你没事吧。”纳兰舞雨见我被萧逸抱着担心不已。
“没事。”我向她一笑。
她却听出了我声音中的力不从心:“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来不及回答,萧逸已经抱着我越过了她,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覃行面前:“把解药交出来。”
南宫玉风把覃行全身上下搜了个遍,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柯少棠一一看过:“都不是。”
“你把解药藏在哪了?”萧逸冷冷地问。
覃行狂笑:“解药我全毁了。如果你今天真死了,她哪里会放过我们。这么高的武功,我怎么会让她有机会恢复?”
南宫玉风将剑架在覃行的颈上:“交出解药的药方。”
覃行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作梦!”
柯少棠用中寒光一闪,覃行瘫软在地上,手筋、脚筋全被挑断,双臂关节都被卸去。他回头问我:“小嫂子刚才是不是有话想说?不会是让我不要动他吧?”
“哪里啊,”我有些遗憾地说,“我是想说让我来,没想到你出手也太快了。”
萧逸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还挑得动吗?”
“当然挑得动,大不了多挑一会儿。”
覃行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你们不想要解药了?”
“反正从你这也得不到,我还是费点事自己配好了。”柯少棠蹲在他面前。
“你,你是谁?凭什么你就以为自己配得出?除了我没人知道如何去解!”覃行冷哼。
“凭什么?就凭江湖人都称我‘小神医’。”柯少棠又卸下他的下巴,“你那点小小的化功散也配在我面前现眼?”
回到丞相府,萧伯伯和六位夫人早已在府门口等着。素儿和碧儿直冲到我面前。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在萧逸怀中打了个呵欠,回来的路上我睡着了,现在还没有点磕睡,没办法,我真的是有点累。
“九少爷,小姐怎么了?”等不及我的回答,两个丫头又转问萧逸。
“别吵,她累了,让她睡吧。”萧逸示意二人禁声,又对府门口的人说,“无忧现在身体有点不适,没精力招呼大家,等她好些再去看她吧。详情我晚上再向爹和各位娘亲道来。”
话音未落,人已走远。柯少棠和南宫玉风跟在后面。走到萧丞相面前,二人施礼。南宫玉风对萧丞相说:“伯父,小婉妹妹随杜公子去了尚书府。杜公子伤得不轻,小婉妹妹放心不下。等杜公子伤口处理妥当,尚书府会派人送小婉妹妹回来。您不必担心。”
萧丞相自语着:“喜事近了呢。得给小婉准备嫁妆了。”
不知是不是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大了,六位夫人都在一旁很有默契地点头。
柯少棠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萧逸:“这是解药的方子。照这个药方连吃三七二十一天。”
“要吃那么久?”萧逸接过药方。
“没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而且这化功散也奇怪的很,没听小婉说吗,搞不好会废去一身内力的。马虎不得。”柯少棠振振有辞。
萧逸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也没有立场不认同。谁让人家是神医呢?
“行了,我和二哥回将军府了。明天我再来看看。让小嫂子多休息。”
“我不是你嫂子!”我的抗议显然无效。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男人出了房间。
素儿和碧儿掩口轻笑:“好了,你快休息吧。没听神医说嘛。你得多休息。”
回将军府的路上,南宫玉风试图证实自己的猜测:“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柯少棠反问。
“你是故意要让无忧那么久才痊愈的吧?”
“二哥你还真是聪明啊。”
“为什么?”
“谁让四哥上次把邪都的人引到我的药园,踩烂了我不少的药?”
“你报复他?”
“有仇不报非君子。”
“可是无忧又没得罪你。”
“谁让她是四哥的女人?”柯少棠神秘一笑,“再说,能享受丞相府九公子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照顾整整二十一天,这是多少女子作梦都想得到的啊。她也不吃亏啊。”
南宫玉风的思绪早已飘远。他在头脑中努力的追溯着自己是否曾经做过什么开罪这位有仇必报的仁兄的事。背后一阵恶寒,他不只做过一件。
第二日,柯少棠带着一只讨人喜欢的鹦鹉来到丞相府。
“小嫂子,这个送给你。”柯少棠把鸟笼放在窗台上。
“它会说话吗?”我还没养过信鸽以外的鸟呢。
“它会背诗。”柯少棠逗弄着可怜的鹦鹉,“来,背一首。”
鹦鹉很给面子地张嘴:“白日依山,黄河入海。欲穷千里,更上一层。”(就让虚构的苍王朝中聪明的鹦鹉背首唐诗吧,谁让小作者我写不出来呢?)
“这是哪位诗人的不朽之作啊?”我失笑。
“见小嫂子卧病在床,故意逗小嫂子乐呢。”柯少棠脸不红不白地回答,“它聪明得很,小嫂子没事多教教它。”
“别一口一个小嫂子的叫,我还是个姑娘家。”我一边抗议一边奇怪,我刚才怎么没马上反驳他?
“早晚都会是,现在就叫着,省得将来改口了呢。”
萧逸端药进来。
“哟,四哥亲自熬药啊。”柯少棠故做惊讶。
萧逸坐在床沿:“来,喝药。”
我皱皱眉,看着黑乎乎的药汁。不过想到这是萧逸亲手熬的,还是很痛快地喝了下去。
萧逸把空碗放到桌上,对柯少棠说:“无忧的内伤怎么没有起色?你开的是什么药啊?”
柯少棠受不了地一翻眼睛:“一天能有什么起色?你以为真有灵丹妙药啊?如果你觉得慢可以直接用内功给她疗伤啊。”
“你不是有玉露丹吗?”萧逸果然记性好,而已无孔不入。
“拜托,那个治重伤,是救命用的 —”柯少棠话说到一半就见到萧逸哀怨的眼神,终于挂白旗投降,“算了,我怕了你了。给你。”
柯少棠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小药丸。
萧逸开心地接过药丸,塞进我嘴里:“吃了,内伤很快就好了。”
我咽下药丸:“这次多亏有少棠哥哥帮忙呢。不然我就真成废人一个了。”
“应该的,应该的。”柯少棠继续蹂躏那只可怜的鹦鹉。
萧逸听到“废人”两个字时全身一震。他似乎真的是害怕了:“无忧,如果你真的内力全失,身体也不如从前,你打算怎么办?”
我歪头思索片刻:“我会尽快跟你生个孩子。”
柯少棠被一口茶水呛到,连连咳嗽。
不理会屋里的噪音,继续我的话题:“我要把他培养成天下第一神偷。把黑川谷的余部偷得一干二净。还要让人在黑川谷入口处盯着,谁要加入黑川谷就扁谁,打到他不想加入为止。哎呀!”
萧逸紧张地问:“内伤发作了吗?”
我哑然失笑。这个男人已经草木皆兵了:“玉露丹都是吃了哪会有事?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万一化功散解不了,我还有没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啊?”
柯少棠在一旁郁郁道:“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你说这话是对我小神医医术的践踏。就那么点什么化功散三号的,解不了它,我就去自刎!”义愤之下,他弄疼了那只倒霉的鹦鹉。
鹦鹉撕心裂肺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柯少棠一愣:“我没教过它这句啊。”
萧逸不理会那一人一鸟:“无忧,你平时上窜下跳的,现在哪也不能去闷坏了吧?你忍一忍,等你好了九哥带你出去。”
“不闷,一点了不闷。”我双手捧住他的脸,“每天对着九哥这么俊美无俦的脸怎么会闷?”
萧逸拉下我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颊:“那我可得好好保养我的脸,变丑了无忧该嫌弃我了。”
正在研究那只语出惊人的鹦鹉的柯某人听到萧大侠的一番话,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忙作呕吐状。
萧逸却一本正经地扭头对柯少棠说:“五第,有驻颜的方子没有?给为兄的开一副。”
柯少棠这回真的坐到地上去了。
三日后,在柯少棠的认可下,我有幸得到了参加慕清和纳兰舞雨婚礼的许可。
仪式结束后,慕清在大殿上大宴群臣。
“无忧,你怎么了?刚才还笑眯眯的,现在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萧逸担心地问。
“你从开始就眉头紧皱,好像谁欠了你钱似的,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撅着嘴。
萧逸长舒了口气,眉头展开:“我是担心你硬撑,搞坏了身体。”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不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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