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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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 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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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敲,竟是将刚刚站稳,比少女还要高上不少的柳坚硬生生地砸趴在地。

柳坚一边痛叫,一边从满是鲜血的口中吐出几颗断牙。

“第一掌,打你不知好歹,妄言善恶;这一拳,打你出口不净,目中无人,下一脚……”

少女冷冷地说着,同时抬起了脚。

“啪。”

一脚,重重跺在了柳坚的手上。

这一脚何其之重,连周围地面均是一片龟裂。

柳坚惨叫声中,少女慢慢走开。

“踩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靴下露出的,是一团已经不成手形的骨碎肉泥。

同时,不管身后的柳坚,在一片或是惊恐或是快意的窃窃声中,神秘少女走到哭着把已经脏污不堪的馒头从地上拿起来,用鲜血淋漓的小手拉着脏兮兮的衣角擦拭着的小定身边。

“来。”

轻蹲下身,少女将手伸向了小定。

小定先是惊恐地一缩,随后才战战兢兢地将相对较为干净的那只小手伸向了少女。

“那只。”

少女轻轻一笑。

在斗笠的遮掩下,看不清她的真貌,小定只能看见一双美丽清澈的眼睛,还有那眼中毫无恶意的微笑。

迟疑着,小定不知是否该把这只脏污不堪,血肉模糊的手伸出来,少女已经轻轻拉起了他的小手。

从怀里掏出不知是什么药膏,轻柔地给小定均匀抹拭在伤口上。她的动作如此细心,小定甚至连痛都没有感觉到。

直到确定涂抹到了每一个小伤口,少女才点点头,将药膏收了起来。

然后,少女将那看上去价格不菲的斗篷一角轻轻扯起,叼在口中,空着的手拽住用力一扯。

“撕拉。”

她竟然毫不犹豫就将这一看就不便宜的斗篷撕扯下一大块来。

周围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少女却恍若未闻,只是把这一大块布撕开成一长条,当做绷带一般绑在小定的手上。

“姐姐……你是……他们说的那个故事里的「赦生仙子」娘娘吗?”

小定愣愣地看着少女问道。

“「赦生仙子」……?呃、咳咳、难道说……”

少女眼中的笑意在一瞬间闪过一道僵硬,随后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轻轻摇了摇头作为否定,似乎可以听到少女在轻声地嘀咕着,以小定的耳力,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怎么”、“真是”、“恶俗”等稀稀疏疏的字眼。

只是一会儿,少女就调整好了心情一般回过神来,看了看小定手上的馒头。

“那个馒头已经吃不得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干粮,虽然不多,你拿去……”

少女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眼光,从斗篷下将两个布袋拿了出来,每个都足有成年人两三个拳头大小,塞进小定的手中。

但是,小定犹豫了一下,却将布袋推了回来。

“……”

少女似是不解,歪了歪头。

然后才恍然大悟地一敲手掌。

“好吧,我不白给你,我和你换。”

少女笑着说道,同时指了指小定怀里那半个被血和泥混在一起的馒头。

用一袋干粮,换半个已经不能吃的馒头?

这是傻子也不会做的生意。

但是,少女已经不由分说地抢过小定手里的馒头,将布袋塞进了小定的怀里。

“不是给你一个人的,帮我均分给大家。”

少女笑着说完,便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站起身来转身,向着还在痛得满地打滚的柳坚走去。

“至于你……”

刚才还如和煦春风温柔的语气,陡然变得如冬雪飞霜一般冰冷。

若非亲耳听见,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语气可以这么多变,而且变得如此之快。

“刷。”

一声轻响,剑刃入地。

一把炫目的长剑就这样正正扎在柳坚面前的地面上。

剑刃散发的寒气,让柳坚连痛叫都忘记,只是惊恐地呆呆躺在那里。

“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记住,时间只得一日,机会只有一次,从此若是你能改过自新,开仓赈灾,我可以饶你,否则……”

稳稳插进坚实土地中的剑刃就像是毫无阻碍一样保持着插在土里的状态轻松一转,那一抹刺眼的锋利转而指向了柳坚。

“妄行无端,迷离世途……”

柳坚惊恐地看见,少女那斗笠之下露出的,那不似常人的苍金色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机。

“如是,我斩!”

威严一声“如是我斩”,彷如佛谒,如洪钟大吕,令人兴不起半点反驳之心。

一言既出,少女再也不看柳坚,拔起地上的长剑收入斗篷之中,转身离去。

只留下身后那一阵阵议论,那一片片私语,那一声声惊叹。

谁都没有注意,之前和小定他们爷孙说话,那个不知自己名字的少年,也已经不知所踪。

=

作者语:书大啊……你啥时候才能再出啊……突然发现正式剧情都还没写到,设定勉强刚刚展开,居然就已经写了这么多了……难道是超级大卷?……虽然咱无所谓啦,写着挺顺手而且挺舒服的……咳,这个少女的身份估计都看得出来吧?……好吧,咱承认小夜的新外号真心很恶俗,其实改之前更恶俗,连改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不得不A一下赦生童子的名字……咱不会起外号啦!尤其是给女孩子用的啦!而且还是小孩子哎!!!(撞墙)

428:噩梦如潮浪浪高,封剑结庐尚飘渺

竹影稀疏,层层叠叠,虽然并非密不透风,然而翠玉般的修竹错落间,使人难以看清其深处的究竟。

竹间小路,稀有人行。

然而此时,却有一个人在竹影之间静静穿梭。

脚步悠闲,并不像是在赶路的样子,倒像是在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

虽然这竹林确实是别有一番风情,但是说到游玩,毕竟还是差了些。

而且刚刚才下过新雨,竹林之中泥泞异常,很是难行,又怎会有人无聊至此,在这种时候来这里踏青游玩?

然而,竹间行人在这滑腻泥泞的崎岖小路之上,却是如履平地。一手负在身后,徐徐而行,颇有几分悠然自得。

一阵清风,吹起行人的斗篷和斗笠下的垂帘,露出半张柔和的面孔。

是……她?

肤若晒雪,眼似秋水,却是一名妙龄少女。

她,正是之前,在乐山脚下那名神秘的女子。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斗笠上方不屈地顶开斗笠顶部,伸出来的一缕不似常人的金色头发,还有那从苍金变成翡翠的眼睛了吧。

可是她为何会在这里?是有心前来,还是无心路过?

不论是哪一个,只知道少女的脚步一直未有停留,也未有犹疑,只是步步前行,毫无罣碍。

脚步声声,不疾不徐,倏然,一阵清幽悲怆胡琴声,自那竹林疏影之间悠悠传来。

胡琴凄凄,如怨如诉,如泣如慕,似是应和少女脚步,又似是自娱自嘲。

悠悠胡琴声,如同一阵柔风敲打竹林,将这新雨后竹林中的凉意卷动,一时之间,恍如幻梦奇境。

在胡琴声中,那目难及远的竹林中的每一根竹子都似是应和一般,发出一阵呜呜声响,宛如低泣之声。

但是这琴声,比之那些冷冷清清,自怨自艾,恨天恨地的悲伤曲调不同。

曲中音间,并无凄怨,唯有一股万古难消的寂寥。

比之情怨更多几份雄浑,比之军威则添万分悲恸。

琴声在竹林间轻轻柔荡,往往复复,无休无止,彷如那雪海冰原的寂寥,彷如那万丈断崖的沧桑,彷如那万里风沙的悲凉。

执琴者谁?竟能奏出如此沉雄悲痛的乐曲?又是谁,竟比这“天长地久”还要沧桑?

然而少女虽然似也有感慨,脚下步伐却未有慢上一分一毫,依然保持着那一世悠然般的步调,缓缓前行。

近了,近了,竹影逐渐稀疏,能够看到简陋的草庐。

越是靠近,少女越是觉得眉心轻轻刺痛。

剑气。

和至今为止所见的剑气都不一样,如同汪洋大海,又仿佛茫然苍天,有着一股包容万物的温柔。

这是无意间泄露在身周的剑气,还是来自那竹林深处之人……

一个温柔的警告?

警告少女“莫要再向前行”?

=

聂风在前行。

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前行。

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

身不由己。

自从乐山回来以后,他的命就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步惊云为了救乐山那一群居民“身死”,聂风又怎能就此罢手?

但是他又有何本钱来继续帮助这些村民?

他有!

他还有最后的“本钱”。

他自己!

用这“本钱”,他和雄霸达成了一个“交易”。

只要雄霸给他一百万两来赈济灾民,他就把这条命给雄霸,帮他打下铁桶江山。

这个交易,没有人会拒绝,尤其是雄霸这样的枭雄。

但是,聂风虽然不是很擅长察言观色,也能从雄霸的神色和语气之中得出,雄霸似乎并不是非常的热衷。

仿佛他的交易,就只是个不多不少不需在意的小小插曲而已。

对于雄霸的态度,聂风颇有些难以理解。

而这次,聂风虽然不知雄霸的真正目的,好歹还是知道自己的任务。

“倾城之恋”。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段美丽神幻的爱情故事的名字,然而真相,却是一个秘密。

=

“最近,天下会有一些事情。”

雄霸缓缓地说道。

聂风没有作声,只是默然静侯他这个师父说下去,他深信,即使他不附和或作出回应,他也会继续说下去的。

“据一批我们天下会长留在无双城的探子回报,他们当中,最近有十名探子被杀!”

啊!直至如今,聂风方知原来天下会也在无双城布下探子,难怪无双城又在天下会布下内奸,大家各施其技,各自斗法,各自精彩!陈陈相因,罪不至死,未免无辜……

“他们可是给无双城等人发现,所以被杀?”

“当初我也是这样的想,不过据其余探子描述,事情并非如斯简单。”

“哦?”

聂风开始感到好奇了,连雄霸也感到不简单的事情,便是真正的不简单。

“他们十人,全都在一个倾盆的雨夜,在无双城的一座关圣庙门外还凝留着一丝极度震惊的表情,就像是瞥见一些他们无法相信会出现的人或物……”

“人死前大都会极度恐慌,有这种表情是情理中事……”

聂风皱眉沉吟道。

“若是一切合乎情理,那便不会令为师如此介怀了。据其余探子所说,关圣庙外除了那十具令人惨不忍睹的尸体,地上还有四个以血书成的巨大血字……”

“那是什么字?”

聂风不由得追问。

“倾城之恋!”

雄霸一字一字地,慢慢说道。

“倾城之恋?……常理以言,杀人留名者大有人在,有些人总喜欢在杀人后干此丧心病狂的勾当;但,何以这个行凶者不留姓不留名,却留下这四个令人费解的字?”

聂风不由得一愣。

“谁知道……”

雄霸冷笑一声。

“我只知道一点……”

“就是行凶者是想向天下会作出严重警告;若天下会真有觊觎无双之心,他一定有足够实力对天下会作出最强大的攻击!”

“哦?从何见得?”

聂风一阵疑惑——他敏锐地感觉到,问题出在这四个血字上。

果不其然,只听雄霸缓缓答道:“就因为那四个在地上的血字!风儿,你可知道,那四个血字并不是以笔或其他物件写上去的,而是以一股强横无匹的内力凝聚而成,且那场倾盆大雨连绵数日,那些血字竟然在数日内仍没被雨水冲去,依旧历历在目……”

“以为师目前功力,要在地上以血凝字本亦不成问题,惟若要所凝聚字历历数日豪血仍冲洗不褪,根本便无法办到,极其量,为师所凝聚的字,也仅仅是能在豪雨中保存一时三刻而已。”

聂风不由得悚然一惊。

连当今堪称武林之中最强者的雄霸都无法达致的境界,还有谁能达到?

少年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女孩。

若是那个在乐山匆匆一逢,连姓名都不及相问的女孩,有没有可能?

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随后便被聂风抹杀在脑海中。

在他的认知之中,那个女孩的实力虽强,恐怕还是稍逊雄霸一些才对。

“故此,你认为行凶者在杀人后留字,如此明目张胆,就是故意要你知道,他有足够的实力及本钱保护无双?”

“嗯。”

“但,他为何偏偏要留下倾城之恋这四个字?这四个听来井没有什么杀伤力,而且一点也不可怕,甚至有点感人……”

“不。”

雄霸摇首,声音发冷。

“你错了。这四个字,甚至比行凶者在雨中凝血成字的功力更可怕千倍万倍……”

不知是不是聂风的错觉,他竟然隐隐觉得雄霸的声音在颤抖。

“我不明白。”

“不明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已经不是你这辈江湖新秀所见闻的事了;就在为师与你如今年纪相若的时候,才曾从一些很老的江湖前辈口里听过些微关于倾城之恋的事……”

“哦?原来倾城之恋这四个字早在以前曾经流传?”

“不错!虽然现今的江湖已绝少有人记得它,然而我还是记忆犹新,倾城之恋,据说是一式足可力拨山河、倾国倾城、惊天地位鬼神的——无敌奇招!”

这下子连聂风也不由得容起来。

“什么?倾城之恋是一式无敌奇招?它凭什么可以无敌?凭赚人热泪?”

“不知道。即使连告诉我的前辈也不知道!这招只在历史上出现过一次,仅是昙花一现,便再也没有出现……”

雄霸用聂风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和语气说道。

“它曾在哪个时候出现?”

聂风皱眉。

“三国时代。”

雄霸答得理所当然,吐出的答案却令人惊异。

“而且,据说使出这招‘倾城之恋’的人,正是其时有‘武圣’之称的——关羽,武圣关公!”

聂风闻言只感一阵失笑。

在历史上“忠义智仁勇”俱全的“武圣”关羽,居然会有一招可以倾国倾城的“倾城之恋”,究竟这一招又为何如此命名?这四字的背后,是否也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关羽的爱情?

“故此依为师推想,三国时代的关羽既已号称‘武圣’,且懂得使用这招所向披靡的‘倾城之恋’,他当年一定已是一个绝世无敌的武林高手!”

然而雄霸却将聂风的失笑视若无睹,而是继续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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