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新撰组]银光划破浅葱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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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新撰组]银光划破浅葱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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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事件看似是副长不近人情逼死得力助手,实则松原本性所决定的必然,一个兢兢业业又爱钻牛角尖的人,恐在爱上之时便在重重矛盾辗转之中做好了觉悟,土方的训斥不过一个导火索。
  不过恐怕土方都想不到,因自己出于武士道忠义的训斥,竟会使自己在与浅川之间本就已步步惊心的争斗中再度折损一员大将。
  土方鬼才,剑走偏锋,计计连环,手段头脑皆是数一数二,但终究看不透人心诡变平地生澜,故在涉及人情之事,未免棋差一着,不及浅川。
  浅川不过是早一步看出了松原眉间的郁郁之色,然后命线人在土方面前添油加醋一提,从从容容落下定盘之棋。他优雅的指尖一挑,不动声色之间已掀起血雨腥风。
  
  松原切腹后的当天晚上,浅川在又一次与坂本会面之后披星戴月而归,本欲回屋歇下,脚步却打了个弯儿朝冲田所在的队舍走去。
  冲田的房间灯光还亮着,里面隐隐传来压抑的低咳。浅川紧了紧拳头,欲敲门,却又莫名踌躇起来。
  这时纸门却霍然打开,冲田站在门口,看见浅川,笑得欢喜,“你回来啦。”
  浅川有些恍惚地看着冲田的笑颜,在队内气氛越来越沉重的今天,他的笑容反倒越发明亮而鼓舞人心,像一盏灯,照亮游子的归途。
  新撰组的风起云涌他不是看不到,浅川甚至怀疑自己的种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他都是有所觉的。冲田从来是个活得通透的人,只是太通透,反而只能保持沉默。他可以体谅所有人,可正是由于这过于温柔的理解,让他无法迁怒无法质问,所有苦痛,被封闭在内心最深处,找不到出路。
  明艳动人的水芙蓉,其心最苦。
  
  如今他又展露出这样的笑容,比那房间里的灯火还要明亮几分。浅川仿佛受到了蛊惑,虔诚的,而又怜惜地,慢慢俯身吻上了他的额头。
  冲田垂着眼睑,睫毛颤动,双颊浅浅的红。
  浅川心中柔情汹涌,一步跨进房门。
  
  门合,灯灭。院中清菊含露欲滴。
  怪只怪明月太多情,洒下如此月色,从此万般情动,皆有了最好的托辞。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两首“俳句”是藏头、藏尾的文字游戏,水平有限,大家当个乐子看了,千万表较真。
开始冲田给的那个藏头“近藤岁三”,因为日本嫁人了要从夫姓所以伊东便那样调侃土方。
土方的那个是藏尾,“土方勇。”意思是再怎么也要我在上面啊~于是藤堂就笑他野心不小。
最后伊东和土方那两个对话,正经一点理解就是他俩立场不合,在互刺。当然更有爱的理解是——
伊东说:“你要压近藤,志向挺高,可惜实力受限,失败。”
土方回:“你自己小受,表套在我身上,晚上熄了灯的真实情况你又看不到,可悲。” 
                  新撰组:Act。14 送别
  《尸魂界女协周刊总第1911期954年第21期》情感专栏:长篇连载《浅葱时代》,作者:市丸银(作者RP爆发。)
  
  
  
  Chapter。14 多情自古伤离别
  
  庆应元年年末的时候,近藤带领武田等人前往广岛执行护卫任务。原本土方想将浅川加入随行人员之一,让其远离京都,自己便好对其他人员动手。 
  本来自“八一八政变”之后,岛津久光等“公武合体”派渐渐掌握了大权,基本已经将“尊王攘夷”派排挤出了中央政权之外,甚至在维新志士最为活跃的长州,也曾一度被保守派占尽了优势。但高杉晋作等维新领袖在总结了失败经验,韬光养晦一段时间后,率领其组建的“奇兵队”直接武装夺取了长州藩的政权,并从此将广泛意义的“尊攘”思想渐渐改换为极具目的性的“倒幕”。
  从禁门等事变中孝明天皇的反应来看,显然其对扰乱了阶级秩序的维新志士们更为厌恶,故而更倾向与幕府合作通过“公武合体”而达到对于武士阶级的绝对统治。维新志士们也渐渐认识到了现实,因此现在“尊王”更多的时候是作为一种信仰般的口号被提及,“攘夷”也从最初的完全驱逐变成了“师夷长技以制夷”。
  在这样的局势发展下,浅川等人越发体会到了尊攘派的正确性,甚至连近藤等人,在见识到外夷的先进技术和百姓的困苦过后,也不再一味地排外,甚至是接受了尊攘派的开国思想。
  浅川记得有一次近藤在与一有着维新思想的名流会谈之时,从头到尾板着脸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才平淡地说了一句,“如果我站在贵藩的立场,也会同意你的看法的。我很羡慕你。”
  作为新撰组的局长,近藤这句话其实是不合规矩的,但浅川知道他这句话里的无限遗憾和不得不固执到底的悲壮情怀。
  有时候浅川不能理解他这种固执,虽然武士道里最强调的便是忠诚,但浅川是天生有反骨的人,思想常常不受世俗所拘,这也是他和坂本一拍即合的原因。
  近藤是由于其是当年八王子留下的千人队的后裔,在这个层面上来讲,也是不得不忠于德川家的。土方深知这点,故而在“佐幕”这一点上从未动摇过。
  然而浅川等人却是不受此约束,在冲突达到一定程度后分道扬镳也是必然的结局。
  
  由此看来,浅川跟随近藤前往外地,也可多接触其他派别人士,算得上有利有弊,可惜他却不能在此刻远离京都。
  在京都砥园一个小小的房间内,一个将对此后日本局势甚至前途命运产生巨大影响的计划正在慢慢成型。而它的制定人之一,浅川羽,是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的。
  面对精明的土方,浅川又不能表现出十分想留在京都的意思,以免计划被察觉,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冲田却跳出来,近乎耍赖地笑着对土方说,“我不要让阿羽离开。”
  现在冲田说话之间已有压抑不住的轻咳,土方对他的病也是心知肚明。此刻见他任性,便下意识地认为他是舍不得浅川,想与其尽量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一时也动了恻隐之心,轻叹了一口气,便也同意了让浅川留下来。
  会议结束后浅川与冲田并肩往一番队队舍走去,一路上浅川都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直到冲田跟他道别转身离开之际,浅川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冲田,顺势将对方带入怀中,慢慢收紧了手臂。
  冲田把额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良久,浅川才深吸一口气,“小总,对不起。”
  冲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着浅川,笑容仍然是清亮如月,“阿羽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都知道的。你这么辛苦,我当然想帮你,不要觉得抱歉。”
  浅川看着他依旧清澈却掩饰不住忧伤的眼睛,不停地轻唤,“小总,小总。。。。。。”对方低低地应,一声声仿佛要他安心的回应叮叮咚咚地落在他的心里,落在他此后人生漫长的寂寞里。
  
  年末,近藤一行从广岛返回的同一天,浅川在京都城门口送走了坂本和伊东。
  漫天大雪中,伊东身着厚厚的大麾,淡雅的容颜隔着纷落的雪花显得有些朦胧。
  浅川站在一步之外细细地叮嘱,“伊东桑此去任务重大,但气候恶劣道路险阻,君且慢行,京都有我在,大可不必着急。另要小心隐藏行踪,若不幸被发现,以逃离为第一要务,万不可行冲动明志之事。为公为私,君当珍重。”
  伊东淡淡地笑开来,不急不缓地回道,“看浅川桑离情依依,连说话都文雅几分,莫非还要学那古人折柳相送,当场赋诗不成?”
  浅川一噎,极没风度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坂本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
  调整了一下表情,浅川真诚地看着伊东,抿唇一笑,“好好回来。”
  伊东轻颔首,“等我的好消息。”
  坂本插到二人中间,“好了好了,不要依依惜别了,再晚了今晚可得‘天为被地为床’了~”
  浅川丢给他一记眼刀,语气明显没有刚才客气,“知道怎么跟我联络吧?”
  坂本跟他的相处方式也相当随意,当下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便转身向前方走去。
  伊东再次颔首致意后也随之离去。
  坂本荒腔走板的调子在空旷的雪地里响起,“友人送我洛水边,三两句,尽对美人言。自古君子多寂寞,如水交情,怎堪胭脂染。。。。。。”
  浅川眉毛一挑,俯身捏好一雪团,猛地砸向坂本的后脑勺。
  坂本未及走多远,便被雪团砸了一个踉跄,仓促返身,正待反击,却又被伊东近距离一个雪团迎面砸上,当场便丧失了战斗力。
  伊东回眸朝浅川莞尔一笑,浅川也欢快地笑出声来。
  
  浅川回到新撰组屯所时,正好在门口遇到迎面走来的冲田,看到他手中提着的药包,当即眼神一黯,但很快又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自然地接过药,牵起了他的手。
  冲田任他牵着,也不说话。
  走了一截,浅川才淡淡说了一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吧。”
  冲田迟疑了很久,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浅川紧了紧他的手,便没再说话。
  
  第二天浅川去找冲田的时候,敲了许久都没人应。浅川心里一凉,猛地拉开门疾步走入房间。
  冲田躺在榻榻米上,面色潮红。浅川伸手一试,温度高得吓人,面色骤变,起身便冲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心急如焚的浅川拖着队医来到了冲田的房间。
  队医匆匆诊断了一下,看着浅川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浅川急得声音都变了,“到底怎么样了?”
  队医犹豫的看了看浅川,终于有些沉重的说道,“相信浅川队长也知道冲田队长所患何症,一旦有高热,便是病情急剧进展之时,此后身体急转直下,我只能开几副药给他退热,这之后,请浅川队长做好心理准备。”
  浅川死死地掐着指甲,他知道此刻迁怒悔恨都没有任何意义,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沉声说道,“多谢医生桑,您请回吧。”
  队医轻叹了一声,留下了处方便默默离开了。
  浅川跪坐在冲田的榻前,紧紧握住了冲田被子里的手,仿佛要给他力量,也仿佛要给自己力量。
  
  此后数天,浅川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冲田,连要处理的公务,也搬到了这个房间。
  高烧中的冲田昏昏沉沉地,偶尔要水喝,有时候喃喃地喊着“阿羽”。浅川握着他的手,突然觉得原来十指相扣是这样令人安心的姿势,让他在漫漫长夜被恐慌淹没的心可以得到暂时的慰藉。
  病中的冲田再也压抑不住咳嗽声,那个声音在浅川听来,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撕心裂肺——却不知撕的谁的心裂的谁的肺。
  冲田咳出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绢帕,染红了浅川的眼。
  
  第三天,冲田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病情不再那么凶险。转醒的他看着榻前的浅川,出口的第一句是一声轻轻的“对不起。”
  浅川立刻就红了眼眶。那是他第一次落泪,泪水跌落在冲田手心,滚烫又冰冷。
  单手覆眼,浅川的声音伤痛入骨,“小总,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它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冲田一转好,浅川便被土方交到了副长室。
  土方看着颇为憔悴的浅川,猛吸了一口烟,才沉着声音说,“我和小胜决定将宗次郎送回江户他姐姐家,他姐夫林太郎跟他一起回去。”
  浅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第一次,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土方大人好手段。”
  土方拧起眉头,“这也是为宗次郎好。。。。。。”
  浅川冷冷地笑起来,“你有办法把他软禁在江户,我就有办法把他抢回来!”
  见他完全撕破脸,土方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你不要自以为是!宗次郎是我亲弟弟一样的人,我难道会害他?!现在他到阿光小姐身边去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土方话里的暗示,浅川也冷静了下来。确实他已准备和土方全面开战,相信土方也有所察觉,这时候冲田留下来只会左右为难。沉吟许久,他终于不得不退让,“好好待他。”然后大步流星跨出门去。
  浅川知道其实土方的话只能说是一半一半。要让冲田安心养病是真,要以来掣肘自己也是真。因为阿光是顶着冲田姐姐的名义,是血肉至亲,同时冲田留下来确实无法得到安宁,故而即使清楚土方的目的,他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冲田离去的时候,病情虽已稳定,但还是显得有些虚弱。浅川坚持要抱他上车,虽然不是第一次,他还是显得有些羞涩,手不自觉地轻轻拉住了浅川的前襟。
  浅川跨上马车,小心安置好冲田,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等我来接你。”
  冲田的面容消瘦,却衬得眼睛越发明亮,“我会一直等你的。”
  
  乍暖还寒的初春,浅川目送辚辚的马车带走他的爱人,而他的战斗,在经过了稍嫌漫长的准备之后,终于要正式打响。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死神终于要进入剧情期了~ 
                  死神:Act。10 心意
  尸魂界是鲜少有雨天的,然而那天却罕见地下起了大雨。
  听说志波都所率领的先遣队全灭,其本人被重伤送回来的时候,志波海燕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即使只是做戏,那仍是他喝过交杯酒的妻子,同时作为队内第三席,她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同伴。
  待到志波都失踪的消息传来时,海燕再也按捺不住,当先冲出门去,浮竹和露琪亚也紧随其后。
  志波都的灵压在鲤伏山方向,很明显。
  海燕想也没想便向那边瞬步而去。然而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只形貌丑恶的虚,丝毫没有都美丽温柔的模样。
  “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哟~”那只虚如是说道,得意洋洋。
  海燕眼神一厉,直接便用上了赤火炮。
  “死神大人,你连刀都没有么?这鬼道挠痒都不够啊~”虚仍是嚣张地挑衅着。
  “就凭你?不配!”海燕回以蔑视。
  “就算你知道我玷污了你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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