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新撰组]银光划破浅葱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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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新撰组]银光划破浅葱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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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其实并不具体,你挖空心思来充实它,为何偏偏漏了我是如何接近伊东那一段?”
  市丸收了笑容,盯着翼,剔透的血眸,异常美丽。
  终于,他拖着调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是觉得,那样的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令人觉得世界如此可笑。”
  翼闻言自嘲一笑,却并不多作解释,而是转过头去继续他状似平淡的讲诉。
  
  那一天,天空中下着绵绵的阴雨。
  深秋入冬时,天气太过寒凉。
  近藤发来邀请,说是要与我一谈。我本不愿意去,伊东却说,“能说服他固然好,即使不能达成谅解,我仍愿意让我们的主张被更多的人知道。”
  他仍然是淡笑,我却突然心生惭愧。
  他其实才是真正的志士,真心为这个国家,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好。而我却存了私心,无论与他秉烛夜谈时说得多么慷慨大义,内地里却是随时可以为一人抛弃现在这一切的。
  
  伊东出门的时候,我递给了他油纸伞,这些在我看来只是随意为之的笼络人心的小手段,没想到竟被他一一记在了心上。
  心里淡极了的人,于万丈红尘皆没有太大欲求,偏偏对于别人的好意格外敏感。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涉江而过看到的芙蓉千朵,除了微笑,还应当心存感激。
  他是君子,太难得,终为尘世所妒。
  
  伊东撑着油纸伞走入雨幕之后,一直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斋藤却提出要随行。他虽从一开始就站在我们这边,可我一直都对他心存疑虑。他本为近藤所救,却毫不迟疑地投靠我们,但性格上又是原则性极强的人。
  虽没有证据,我在主观上却不愿相信他,此刻他莫名提出要随行,我下意识便要阻止,却猛然看到了他望着雨幕中那个背影的眼神。
  那是属于爱慕的眼神。
  原来他那年被书轻轻敲击的心口,终究是乱了节拍。伊东那个宛如大地春暖的笑容,落入了太多人的眼。
  
  心里微微一动,我自作聪明的拍拍斋藤的肩,笑道,“快追上去吧。”
  而当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最后离去时脸上闪过的莫名悲色时,已是为时已晚。
  快马追上去的我,看到的只是雨中滚落的染血的油纸伞。
  伊东身手不弱,甚至可能在斋藤之上,只是对于熟悉的人,他从不防备。
  斋藤抖着剑尖的血,脸如刀削,声音毫无温度地向我说着,“浅川,作为男人,你最大的弱点,便是相信爱情。从一开始,我的命便只能是近藤桑的。”
  冲上前去将地上的伊东抱入怀中,我恨声说道,“斋藤,作为人,你最大的遗憾,便是不信爱情。”
  伊东肺叶被刺穿,这样的伤,在当时无法救治,却不会立时毙命。
  此刻听了我的话,他竟极轻地笑了起来,拉了拉我的衣襟,在我俯身下后附耳说道,“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让我作为人,终于算是没有留下遗憾。”
  我本是愤而反诘,在听到伊东的话后,竟再也无法出声,只能呆呆地听他继续说着,“我本也是不信,可你偏偏要说飞鸟是会遇到飞鸟的。。。。。。”
  察觉到伊东的气息渐弱,我惊惶地看向他,他的手却固执地死死抓住我的衣襟,看到他的脸上略飞快地略过犹豫遗憾,最终归于释然安详,我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曾有一次,在夜寒露重之时,披上过深夜批文、伏案小憩的他的肩头。
  后来我曾无数次地猜想,或许他那时,想要问出的是这样一句话,“若抛开一切权力之争,这件衣服,还会不会披上他的身?”
  他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被了解的人从来是我。因为他知道,即使问出来,也得不到肯定的回答。
  温柔只能属于一个人,否则便是残忍。
  
  银,你说,如果一个人爱我,我便可以爱他,该有多好。
  我最怕背负深情,我若爱他,交出自己满腔情意便是,可我的心早已交了人,便只有一直装聋作哑地欠着。然后为了自己爱的人,伤害爱着自己的人,实在是太过卑劣。
  
  放下伊东,我提刀便向斋藤砍去。我的身手本在他之上,此刻含恨出手,更是招招夺命。
  终于,我一记斜切,劈上了他的胸口。本是致命伤,他却逃过了一劫。
  因为从他的胸口掉出了一本书。
  那本曾敲开他心门的书。
  从不相信爱情的斋藤,却将这样一本书贴身携带。
  我突然感到了一丝好笑,杀意也没有刚才那么强了。有些事情,不是不信,只是他不会选择。
  活着,然后寂寞终生。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最终我还是放了斋藤离开。
  抱着伊东的遗体回到“御陵卫士”新的屯所时,藤堂和铃木看到浑身染血的伊东,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我除了“对不起”,竟再也找不出别的话说。
  帮伊东收敛好遗容,已是夜深时分。我们三个守在大厅里,烛火摇曳。
  外面传来压抑的哭声,伊东待人亲厚,又做过队内的笔头师傅,队员当中敬慕他的人很多。
  半晌,藤堂嘶哑着嗓子低吼到,“我要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除了刻骨的恨,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同伴之情。
  铃木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恨声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有一瞬间,我想到了远在江户的小总,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看着伊东苍白而安详的容颜,终于下了决断,“十二月十八日,全队伏击新撰组。”
  
  说是伏击,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土方不傻,加上新撰组当时的实力尤略在我们之上。
  好在近藤一直是个心思正直的人,虽然参与了土方策划的谋杀伊东的事件,但肯定会心存愧疚。
  于是我以决斗为名,邀他在油小路单独相见。即使他会心存疑虑,但必会赴约。
  
  果然那天他孤身赶到。
  我持剑而立,担的却是诱饵之职。那时已有一封计划暗杀近藤的密函送到了土方手中。
  土方关心则乱,立刻便点兵前来增援,而藤堂他们便埋伏在增援的必经之路上。
  事情进展并没有想象中顺利,土方虽仓促来援,但毕竟实力在那里,在与藤堂两败俱伤之后,突破了包围。
  但土方赶到油小路时,近藤已经伤在了我的刀下。
  土方看到近藤受伤,立时上来救援,在与我错刀而过的瞬间,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宗次郎在江户病危。”
  我一惊,躲闪不及,便被他一刀砍在了肩上。
  
  后来双方都杀红了眼,此战的结果是两方都损失惨重。
  藤堂更是身重数刀,缠绵病榻数日后含恨而亡。临终前,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目光决然,“我不会再把他让给你了,你要记住,你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铃木在休养数天后恢复过来,目光变得冰冷,再也不负当年热情爽朗的模样。
  带着数名队员,他找到我,“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善终。我要加入‘赤报队’,直接与新撰组在战场上见,你有什么打算?”
  事到如今,什么雄心壮志都已灰飞烟灭,我突然只想守在小总身边,伊东的死其实我根本没资格去恨任何人,而我也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庆应四年初,我踏上了前往江户的路。
  
  翼讲到这里后,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市丸嘲讽的看着他,“结局是什么,你敢写出来,却不敢亲口说出来么?”
  翼摇了摇头,“日记的记述只到这里。”
  “原来你从来没放下过。”
  翼神色莫辨地看着市丸,“银,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市丸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不喜欢悲伤的故事罢了,不听到结尾,当然会不死心。”
  翼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留下了一句,“我会让你知道的。”扬长而去。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咳~写着写着不自觉地美化了伊东,谁叫他是个美人啊。。。
油小路事件略有改动。
历史上的事件经过百度里是这样说的:日本庆应三年(1867年)的一个斗争暗杀事件,发生地点在京都的油小路通(位于今京都市下京区),所以史称“油小路事件”。当时御陵卫士盟主伊东甲子太郎被新选组暗杀后,新选组将他的遗体放置于七条通和油小路通的交叉口并埋伏在四周,待御陵卫士闻讯前来收尸时予以一网打尽,这是新选组最后一次的内部斗争事件。 
                  死神:Act。11 失踪
  很多时候,很多故事,都只是开始于一个风和日丽的寻常日子。
  
  这一天,瀞灵廷的死神们仍是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繁忙中又透出一种和平的日子特有的从容慵懒来。
  然而安宁的景象却被飞往各个队舍的地狱蝶打破——
  十三番副队长志波海燕在现世失踪。
  
  一个副队长,并且是前四大贵族,不是死亡,而是失踪。其中的深意不得不引起人们的警惕。
  队首会立马召开,除护廷十三队各队长外,浅川翼也赫然在席。
  山本首先沉声说道,“副队长级无故失踪,且现世无任何打斗痕迹。初步认定其叛逃。”
  浮竹立刻急道,“海燕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是有什么隐衷,请不要这样急着下判断。”话里的维护之意昭然若揭。
  八番队长京乐也附和道,“先不妨派人将他寻回来问清楚。”
  山本却不顾二人意见,厉声训斥道,“他本是没落贵族,此事可大可小,你俩怎么如此没有轻重!”说着这话时,他的眼睛却是瞟向朽木的。
  山本担心的无非是海燕心有不甘,纠集旧部意图生事。若势力庞大又与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朽木家表明立场,事情当然不会太严重。
  朽木虽平日言语甚少,却也是不是木讷之人,立刻察觉到了山本的疑虑,出列平淡地说道,“我会亲自前往现世将他带回。”
  山本满意地颔首,一直在旁边不做声的浅川却突然冒出一句,“就不用你去了。此次就让我带着令妹跑一趟吧。”
  朽木虽明理,有时却难免死脑筋,海燕对其又与众不同,若只要朽木家表明立场,露琪亚一人前往足矣。
  浅川一时兴起,也乐得维护一下某人的痴心。
  山本皱了皱眉,也就点头应允,宣布了散会。
  
  穿界门前,浅川与露琪亚已经整装待发,前来送行的人不少。
  市丸银抄着手松散地站着,挖苦道,“你也有管闲事的时候,不怕自己的老骨头散架么?”
  浅川闻言也只有苦笑不已,按照他这种说法,瀞灵廷恐怕一大半都称得上老骨头了。
  
  另一边,朽木白哉正在对亲爱的妹妹进行特有的出行交代。
  “你能力不足,若发生冲突,不要在一旁碍事,一切交给浅川桑就行了。”
  白哉的声线清冷,可怜的露琪亚又一次被鄙视,心灵颇为受伤。
  其青梅竹马却又闹了别扭正在冷战的六番副队阿散井恋次见其处境凄凉,也面露不忍之色。
  这时浅川却走过来招呼道,“露琪亚君,该走了。等会儿去了现世碰到了危险你可要跑远点,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他话里颇有深意,露琪亚脑袋打了几个弯,才恍然明白这是在委婉地将自家哥哥的话解释了一遍。
  想明白了哥哥话里的关心,露琪亚脸色微红,完全没有在女协指点江山的彪悍样子,羞涩地微微一笑,声音里却又饱含决心,“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嫂带回来的!”
  白哉当即脸色一黑,恋次还愣头青地在旁边问了一句,“大嫂?谁啊?”
  察觉到自己的口误,露琪亚当即慌了手脚,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不。。。。。。是姐夫。。。。。。”
  白哉脸色更加难看。
  为避免可怜的小露死于非命,浅川好心地一把拖起她便进了穿界门。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不见二人身影,只有一句,“时间不多,嫁娶问题回来再议~”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穿界门一关,市丸银便暧昧一笑,拍了拍白哉的肩膀,说了句“志波朽木比邻而居,青梅竹马,相信这个问题二位已有定论。”便悠哉游哉地踱着步子走远了。
  恋次被好奇心折磨得心痒难耐,踌躇了许久,终于迟疑地发问,“那个,队长,他们说的是什么问题啊?”
  白哉不愧大贵族出身,此时还能保持其良好的风度,当然除去其飙升的灵压的话。
  丢给恋次冰冷的眼刀一记,白哉优雅地转身,只留下了一句傲然的“这根本不构成问题。”飘散在空气中。
  
  门的另一边,露琪亚几乎是被浅川拖着出了穿界门,她一边喘气还一边心有余悸地叹道,“原来大哥是个别扭受。”
  浅川嘴角一抽,清咳一声,故作正经道,“我个人认为是冰山属性的。”
  露琪亚气息恢复过来,大摇其头,“不不,在我面前装了几十年,我今日才窥见其冰山一角,这等别扭程度无人能出其右。”
  存了调侃的心思,浅川曼声说道,“我以为你很敬畏你大哥。”
  露琪亚这才察觉眼前这个人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人,若把自己的话告诉了大哥那事情可不是好玩儿的。
  于是立马正色道,“我当然敬重我大哥,但身在女协,岂能因公非私。这世间一切皆分攻受,我只是遵循前辈的创造配对的无限可能性的殷殷教诲罢了。”
  瀞灵廷里的男性们都知道,女性死神协会历史悠久,具体创办时间已不可考,但其盘根错节,无孔不入。即使腹黑如浅川,也不愿轻易招惹。
  于是他不得不转移话题,“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露琪亚仍是一脸严肃,目视下方,“依我看,我们现在应该先下去打个招呼。”
  浅川一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两人停在了一个颇为破旧的小房子上方,然后,被围观了。
  两个小孩子,一个手持狼牙棒,一个手握扫帚,仿佛参观动物园一样望着他俩。另有一彪形大汉拿着话筒在喊话,“上面的两位朋友,请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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