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个问题我知道啊!师兄我们能不能换个不这么死脑细胞的话题?”泽之乍然抓狂了,他最怕自己都还没弄明白的东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摆在眼前,偏偏这人还是他最亲近的师兄。
抓狂的时候异常烦躁地把束好的头发都弄乱了,发带松开黑发如瀑在身后落下,泽之的郁闷和狂躁完全透过动作用肢体语言表达出来了。
通天见他这样,看到那披散的头发,又想起某次打算给他炼个发冠的事情,看来是时候了,靠在身后的木制花框上,通天一抬手用手肘处回勾着泽之的后颈,将他的脑袋压近,眯了眯眼说道:“出来一趟你倒是脾气见长啊,恩?”
泽之猛然失去重心,条件反射地伸手撑在通天的肩膀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姿势要是他还小还好说,现在两个大男人做出来是不是哪里略不妥!
“师兄,我一饿就容易冲动,你要原谅我。”泽之眨着眼睛卖萌,还好他的颜值够给力,不然这么个表情放在大男人身上实在是不能更维和。
感谢洪荒给了他一副好容貌!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师兄,你给我嘛~师兄最好了最爱师兄!”一个充满渴望的,满满都是乞求的声音响起。
原因无他,泽之在看到吃的东西时,什么尊严啊都被他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去了,满眼睛只剩下吃的了。此刻亦然,通天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来的糖葫芦,散发出的诱人香味让在紫霄宫整整一个月没出来的泽之馋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糖葫芦,我已闻到你这小妖精发出的磨人香味儿了,快到我嘴里来!qaq
通天眼角带笑的将糖葫芦在泽之眼前晃了一下,就又收回了空间里面,任凭泽之在自己的跟前各种卖萌,依然不为所动。
“没看到你来找我之前,这事儿免谈。”通天身心舒畅地靠在木制的雕花靠背上,仅仅打算用一根糖葫芦,就让泽之抛弃太子长琴去投奔他。
通天在这个世界的化身是一个修真门派的掌门,主要是打算在下界挑些好苗子,等到他们的实力能够打开天梯的程度后,再收为截教弟子。
按他收徒的标准,其实就是没有标准,看顺眼的都行,天赋那玩意根本不重要。
泽之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结界外的常琴,他既看不到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也听不到这里面的声音,自己为了一根糖葫芦抛弃他,这个理由好像略说不通诶。
“师兄~我们之间的爱呢!我都饿了这么久,你忍心吗?”泽之眼泪汪汪,抓住通天绛绡红衣的前襟,简直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通天似笑非笑地轻抚着他的头发,反问道:“你猜。”
泽之非常不要脸地摇着头,眼睛还是亮闪闪地:“不忍心不忍心不忍心!”
通天被愉悦到了,声音中挟着极大的笑意再扔出一句:“你再猜。”
泽之:……逗我?
通天看着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目的的泽之那傻傻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发丝弄得更乱,“总而言之,不来找我,就没吃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是跟着太子长琴饿肚子呢,还是跟着我吃好吃的。”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尤其是一个不知原则为何物的吃货。
发现泽之竟然在认真地思索这件事,通天忽的就有些同情太子长琴,原本还很好奇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把他可爱的师弟拐到手的,现在看来……在他师弟心中的地位,还有待考究啊。
几秒钟之后,泽之认真地抬起头:“师兄,我能去你那拿了吃的再回来吗?”
通天:“……”这种问题竟然问的出口,他又发现了师弟不为人知的一面!
揉着泽之脑袋的手蓦然捏住泽之的脸,嫩滑的手感让他不由得加了些力气,在泽之嗷嗷喊疼的时候,笑意不改地问道:“你说呢?”
“师轰我错惹疼……”泽之握住通天捏着自己脸的手,这一次是真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等到通天松手的时候,他觉得这张脸都不是自己的了。_(:з)∠)_恭喜玩家泽之已丧失对脸部的感知程度。
左脸的温度高的超过了整张脸的平均值,以至于接下来的话泽之都是一边捂着脸一边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通天看泽之真是一幅非常嘴馋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他没带你去吃东西?”
泽之揉脸的动作僵了僵,没等在心下飞速思考的借口出炉,通天就一眼看破了真相,冷哼一声。
……完了,好像又让长琴在师兄心中的好感度降低了。
泽之,通天对长琴没有好感度这个标准,你想多了。
看到泽之一脸苦逼的样子,清澈的眼中写满了哀求,通天只能打消自己的想法,“罢了,你既是这般护着他,我也无甚好说。老师能让你来,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也不管你了。”说到后面,通天甚至有了那种‘儿大不由爹’的心酸感。
泽之莫名有一种负罪感,视线转向别处,不敢与通天含笑的眼眸对视,只能讷讷说出一句:“师兄,你别这么说。”
通天拍了拍他的头,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了原地,泽之这才发现来的那只仙鹤依然站在窗边,见泽之看过去,低了低脑袋,方拍了拍翅膀轻盈地从窗棂上飞出去。
结界一撤,常琴抬眼看去,这一看简直不得了,泽之不仅眼眶仍有些许湿意,半边脸通红一片,头发还凌乱地披散着,衣服甚至还有些不整,顿时脑海里就浮现出许多有的没的镜头。
犹豫了一下,常琴试探性地问道:“你师兄,可是打你了?”
泽之犹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幅模样多么让人浮想联翩,听到常琴的猜测只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怎么可能。”
既然不是被打了……那么难道是?常琴的脑海中闪现出泽之刚看到他师兄的时候那激动的一扑,不由得猜测泽之是不是和他的师兄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这么一想,常琴就发现自己的心情有些不好。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一片沉寂。
一刻钟之后,泽之回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常琴面色有异,比寻常人好看许多的面庞写着泽之看不懂的情绪,他半晌才回问道:“你要吃什么?”
泽之听到这个问题有点纠结,因为他怕自己说出来的话吓到常琴,他记得上次常琴还问他是啥种族来着。
泽之有些无趣地摆了摆手:“不,没事了。”
果然还是好想去找师兄吃好吃的!_(:з)∠)_
常琴不晓得泽之在一瞬间就做下的离开的决定,兀自计算着离他给王府那些人下的药药效开始要需要多长时间,恰得到答案的时候就听到那人用一种有些失望的,又隐隐带着懊恼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不需要我?”
常琴微微抬起眼眸,朝着泽之的方向看去,那人的表情依然是面对着他们凡人时的那个样子,无论如何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仿佛刚才自己听到的他话语中的情绪都是自己幻觉一场。
泽之没等到常琴的回答,心思百转千回,终究定格在了一个自己不得不接受的结局上:“如果你不需要我在你身边,那么,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你在需要用到我的时候拿出来,我便能感知到了。”如此,可两全,省的他一厢情愿,也省的常琴防备他。
常琴一派安静的样子听完泽之的话,提炼出关键意思:“你要离开了吗?”
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隐约有些不舍。好像其实这么多天,他们之间的相处,对他来说毫无任何违和,即便只是两人相对无言地共处一室,也只觉安宁,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产生的安然感。
泽之目光飘向窗外,还是注视着那棵松树,“恩。”也没有解释原因,似乎不愿意再开口说话了。
泽之以为自己琢磨不透常琴,其实对于常琴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向来只接触到人类的他,生命中突兀地闯进来一个很流弊的仙人,自己所知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套在那人身上,而那个有一身本事的仙人,所做的一切,都说是为了报答他。
就算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那人行为都是一副随性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澄澈的眸子,大抵不似有心机的。
“对了,有人让我把这东西给你,现在你还无原先的力量,也不知能不能用。”泽之从识海中取出伏羲琴,法器一出,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股无形的威压下,常琴看着那把琴,那漆黑一片的琴身,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上居然有五十弦,五十弦的乐器只在传说中听过,便是锦瑟。
而今有了这样的机会接触到这非凡之物,他黑色的眼眸盯着泽之:“给我?”
泽之点点头:“恩,不过你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使用他,况且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也当懂,我现在还不能把这个完全送给你。”
保不准其他修真者路过,杀人劫宝咋办?洪荒里头最不缺的便是这种事了。
常琴从未见过这等好琴,少见的带上了些许局促接过,就像小孩子乍然捡到好东西一样,表情难掩几分不可置信,那琴躺入他手中,琴身自动响起一阵悠扬的乐声,如同凤凰啼叫,令人浑身一震。
这是……宝物自动认主?泽之伸手在琴身上一抚,才发现确实如此,尽管常琴现在的神识很微弱近乎没有,可这伏羲琴当中残留的伏羲强大的神识,补充了这一点,也不知道伏羲是怎么做到的,这伏羲琴若是落入别人手中,大概也只有自毁这种下场。
到了还不忘留一手,也是伏羲的风格。
常琴走到角落那个时常抚琴的地方,将伏羲琴妥当放好,双手放置上去,第一根弦还没触动,脑海中就涌入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在那当中,有两位男人,一个永远是红衣如火,偏偏脸上的表情又冷若冰霜,另一个大多时候是一袭白衣,永远是一副浅笑的样子,恍若世间诸事不与他相干。
常琴直觉自己认识这两人,尤其是那个红衣的男人,自己应当是……非常熟悉的。
无意识地,他勾动了第一根琴弦,而后有更多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中。
泽之则是在这熟悉的琴音中,震惊地抬头看着常琴,原本打算先去师兄那里蹭点儿吃的再回来的脚步顿在了门口。
这声音,分明与他们那时初见,无半分差异!
怎么会是一个凡人能奏出来的?
泽之惊讶地转过头看着长琴,这一转头,便恍然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与眼前之人重叠,只听到他用那无比温柔的,几乎要将听者溺毙在其中的语调唤出泽之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个名字:“顾渠。”
他离开的步伐,怎么都没法迈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泽之:师兄有糖葫芦!我要去找师兄!
长琴:糖葫芦没有,但我有别的,想吃吗?【笑
泽之:想!
一小时之后——
泽之:……你骗我!qaq
长琴:哪里骗你了?你还没吃饱,那么,继续?【笑着再次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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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伏羲琴的功效是不是略逆天,提醒记忆这玩意也能?如果这时候伏羲在泽之的面前;泽之妥妥吐槽他;除了生孩子;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常琴自己也被惊了一把;他愣愣地看着泽之,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在那当中,总有那么一个笑容阳光的;有着一双如同眼前人一般的清澈眼眸的人;于是便无法控制地喊出了一个名字;待出口之后,连自己都愣住了。
顾渠……那是谁?
那个在模糊画面中;有着阳光笑容的人,与眼前这拥有强大力量的男人,是同一个吗?
常琴的演技向来是不错的,尽管心下疑惑,茫然的表情也只露出的一刻便尽数收回,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此刻极冷静,泽之听到的那声温柔的呼唤仿若幻觉。
泽之不自觉的转过身,迷茫的又想要确认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你刚才,喊我什么?”
甚至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头往常琴的方向偏了偏,那不敢置信的情绪表达的太过明显,也许只有他自己没发觉罢了。
“顾渠。”舌尖弹动,吐出两个字,那喉间的空气与舌面碰撞,缠绕出刻骨的柔情,这名字刹那就像是一种毒药,让常琴不由得想要咀嚼再咀嚼,连自己都找不到原因地怀念。
好像那是他许久许久以前认识的故人,虽然遗忘在了记忆里,却在灵魂上留下了痕迹。
与之前的温柔音调不同的,是认真的,还有些许探究的声音。
泽之静默了几秒,而后倏然展开一个淡淡的微笑,眼眸转向别处,没什么情绪波动地说了一句:“吾名,泽之。”窗外的阳光在之前的木塌上落了一片,室内的光线也亮了许多,打在他转过头的精致的侧脸上,将那黑色的发丝与雪白的侧脸映照地越发好看。
常琴习惯性地划起一个微笑,是惯常面对别人的那种,并无实质意义,声音温润却毫无温情的味道:“兴许是我认错人了,那人长的并不如阁下这般俊秀,况且我对那人也无甚印象。”
只是回忆起那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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