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总是在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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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总是在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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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一起
    纵使顾渠的鞋子被太子长琴的法术一秒钟烘干,他也和悭臾结下了不解之仇。具体表现为一路赖在太子长琴身边,且坚定表示不管悭臾怎么样,今天中午的午餐都绝壁是两人餐!

    小华山似乎有人走过的足迹,并不似之前南山的路,偶尔可以在山间小道上看见大块较为平整的石头,落下的地方也都是有水源的,溪水潺潺,顺着山道往上走有时路会窄的仅容一人通过,所幸旁边的水流并不湍急,且水质清澈见底,看上去也不会太让人惊恐。

    每当以为前面没路的时候,总是会在拐角处又瞥到转弯之后的大道,淡淡的惊喜感在心中充斥着,心灵都仿佛会被净化。太子长琴基本拉着顾渠的手就没有放开过,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顾渠的手,让某个一向有贼心也有贼胆的人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

    悭臾倒是完全没有顾渠那种每次‘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感,因为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句话,飞快地舞动着四肢上山下水爬树,简直十项全能。这会儿正扒拉在岩壁旁边的一棵松树上,像只倒挂的晒干的壁虎,晃荡着似乎在表演杂耍。

    悭臾,你这么闹腾你家里人造吗?

    走到一处小瀑布边,只见那水流将巨大的一块石头冲刷地异常平整,下面的小水潭中游弋着几尾小黑鱼,顾渠盯着那些个鱼看了许久,活动了两下手腕,啧,这种只能看不会抓的感觉略不爽啊。

    太子长琴一眼便看出了顾渠的烦恼,只略微一笑,手掌伸直放在水面上方,五指一收,下方的水面像是被吸起来一般涌起半米高,而后一条黑鱼破水而出被抓在太子长琴手掌中。

    他左手微微挽着右手的袖子,右手抓着那条仍旧鲜活的鱼,黑色的鱼与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那条动着嘴像是在呼吸空气的鱼往顾渠的跟前一递,脸上仍是带着温文尔雅的暖和笑意。

    那鱼却像是忽然知晓了即将到来的危机,一反刚才出水之后就的乖巧形象,狠狠甩动了一下鱼尾,奈何方向似乎有点不对,一排细小的水珠从它尾巴上直直被甩向了太子长琴那张有着完美五官的脸。

    太子长琴:“……”(⊙_⊙)

    挽着衣袖的左手松了松,有些不可思议地用食指戳了一下下颌上的水珠,仿佛不能相信这鱼竟然敢无视他的气息,做出这等反应。可见很多时候动物求生的本能都能够战胜一切。

    看见太子长琴那张永远纤尘不染的洁白面庞忽然沾上了水珠之后,露出的茫然和惊诧的表情,顾渠不由得笑出声,走上前去将鱼从他手中接过扔给悭臾,用干净的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心下却是觉得这样的长琴身上少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不损风度却似个凡人,更好接近了些。

    更何况,太子长琴那种呆愣的表情简直一瞬间萌化了顾渠的少男心。→v→以后这种机会一定要多制造一点。

    悭臾满以为顾渠忘了之前的事儿,异常配合地去鱼鳞剖内脏,洗洗干净之后顾渠让干啥就干啥,甚至毫无异议满山遍野去找配料。

    顾渠熟练地拿着太子长琴弄出来的刀将那鱼切成鱼片,把悭臾从山下不知道哪个农户家弄来的酸菜给切成条,大蒜和生姜切片,山上摘得新鲜辣椒切成段。

    又在锅中倒入油,烧地差不多之后将辣椒放入炝锅,等到辣椒的刺鼻味道出来之后放入大蒜生姜和切好的酸菜,翻炒着。悭臾离锅近的第一时间被熏到,一双金色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顾渠:“这种玩意儿放下去真的会好吃吗?”

    顾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余光瞥到太子长琴不着痕迹地躲出很远的动作,不由地挑了挑眉,朝着悭臾弯起唇角:“反正也没有你的份儿,好不好吃跟你有关系吗?”

    悭臾瞪大眼睛,不相信顾渠居然这么没有良心!“你的材料都是我找的!是我!顾渠你还有良心吗?”

    顾渠啊了一声,而后面无表情地认真瞧向悭臾的眼睛,开口回答:“那东西大概被我吃了吧。”

    悭臾在那气的跳脚,在原地爬了几圈之后蹿到太子长琴旁边,脑袋一热朝着太子长琴抱怨道:“长琴你还管不管了?”

    那语气活脱脱地像对个男人抱怨他老婆的糟糕,纵然单纯如太子长琴也听出了一点不对的意味,仔细想去又没有找到什么不妥。只能安抚道:“他的脾气你惯是知道的,若是你们之间能消停些,也不至于此。”

    悭臾:“……”这横听竖听也不是安慰啊!

    太子长琴我们之间的爱呢!友情呢!被顾渠那牲口吃了吗!

    顾渠噗嗤一声笑出来,锅里酸菜的味道已经被炒出来了,从旁边拿个小碗打溪水往锅里加,又放进之前剔下的鱼头鱼骨,而后盖上锅盖,等汤的味道煮熟。

    走到一边弯下腰俯视着悭臾,顾渠眉眼上扬了一些,唇角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语气偏偏又出奇地单纯:“想吃吗?求我啊~”

    悭臾刨了刨地板,觉得自己的爪子有点儿痒。

    太子长琴眼见着这俩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对峙且结果永远是两败俱伤,只得上前将顾渠拉开,淡淡劝道:“好了,别闹,手上的伤好了?”

    顾渠立刻抬头看着天空,装作风好大没有听见。

    太子长琴只剩下摇头了,可顾渠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对啊!长琴你不能动个法术之类的分分钟恢复伤口吗?”

    太子长琴听完这个问题也只是眨了眨眼,竟然装作沉思的样子思考了几秒钟,而后一本正经地向顾渠摇头:“不能,你肯定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本正经!居然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长琴我们之间的爱呢!你还我那个温柔体贴的太子长琴!”顾渠简直接受无能自己好友的这种小腹黑,抓住他双肩的衣服布料摇晃着太子长琴喊道。

    顾渠与悭臾不同的,只是把心中的话给喊出来了而已。

    太子长琴的表情从错愕转变成无奈,那光洁额头下的眉眼中又一次浮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伸手握住顾渠的双手,发现没法让他松开,只能改而环抱着顾渠的腰,拥抱般地让顾渠从这种状态中解放出来:“再闹锅就要糊了。”

    这种莫名的温馨感是怎么回事?顾渠被抱住的时候还没从这瞬间淹没自己的幸福感中缓过来,以至于慢了一两秒才对太子长琴的话做出反应,只得恋恋不舍地看着太子长琴很快松开的手,走到锅边把一边的鱼片放进锅中烫熟。

    忽然觉得食物变成了最大的第三者怎么办?_(:з)∠)_

    鱼肉熟了之后,散发出巨大的香味儿,悭臾都不得不用爪子捂住下巴以防口水流下来,这鱼的味道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诱惑。他们几个围在锅边,水雾从其中腾腾升起,顾渠光闻就觉得这味道差不到哪里去,鱼本身肉质的上乘使得他就算放少了一些调料也依旧能做出极好的味道。

    肉质鲜美,滑而不腻,入口的辣味也是刚好,因着顾渠本身的口味也不重,辣椒的味道正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只是太子长琴和悭臾就没这么幸运了,悭臾基本上吃一口就要蹿到水边喝水,那搞笑的样子让顾渠嘲笑了他好久。太子长琴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可微微吸着凉气的样子和那已变得嫣红的薄唇,无一不昭示着他此刻的状态。

    好想亲太子长琴这个时候的诱人嘴唇肿么破?_(:з)∠)_

    趁着悭臾去喝水,顾渠凑到太子长琴旁边,在他侧过脸转来疑惑的眼光时探过身子亲上了那觊觎很久的双唇。

    太子长琴一瞬间就愣住了,由于怔楞的时间太长足够顾渠冷静下他发热的大脑,等到顾渠想要道歉的时候正好悭臾回来了。

    悭臾刹那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不由得绕着顾渠转了几圈又绕着太子长琴转了几圈,晃了晃脑袋,金色的眼眸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探究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两人前所未有的异口同声。

    然后他们俩又同时愣住了,可谁也没有转头去看谁,悭臾见他们不说也懒得问,扒拉着锅吃着剩下的鱼肉吃的异常开心。

    最后,一锅的酸菜鱼反倒是大部分落入了悭臾的肚子中。

    顾渠走在山路上,看着前方太子长琴一袭白色衣衫随着上山的动作在空气中小幅度地摇晃,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从树叶缝隙间透出的天空一如既往,并没有任何改变。纵使林间偶尔投下一柱柱光线,那光线来源也依然寻不到其踪迹。即便是在这样的世界里,大概能让他敬畏的存在也只有这片天空了吧。

    他重又注视着前方那个背影,长发如墨,在脑后被不知什么材料的绳子束着,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扎法仔细探究又发现其实还是很复杂的。

    蓦然想起游戏里头欧阳少恭的头发也是如此,这么漂亮的头发,的确是当得起如此对待的。

    顾渠眼中浮现出刚才太子长琴诧异的那一幕,是自己唐突了,他手插在裤袋中,食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裤子口袋的布料,可并不后悔。回想起那温热的触感,只有短短一瞬,也让他不由得回味。

    舔了舔唇,顾渠的眸光深处涌出一阵势在必得的光芒,转瞬即逝。

    太子长琴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上顾渠满满的微笑,愣了愣,也倏然弯起唇角,眼中依旧一派柔和。

    顾渠加快了脚步,往前几步走到太子长琴的旁边,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找了个话题:“小华山有山神吗?我身为一个人类,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当然,这个表示,也仅限于表示而已。

    在太子长琴皱眉之前,顾渠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在担心什么?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太子长琴见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这才开口:“凡西经之首,自钱来之山至于山,凡十九山,二千九百五十七里。华山冢也,其祠之礼:太牢。祠之用烛,斋百日以百牺,瘗用百瑜,汤其酒百樽,婴以百珪百壁。其余十七山之属,皆毛牷用一羊祠之。烛者,百草之未灰,白席采等纯之。”这一段话实在是太复杂,顾渠在听到一半之后果断无视了接下来的所有话。

    “长琴,能说点儿我能懂得么?”顾渠非常真诚地让长琴翻译下。

    太子长琴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浪费时间,同样有耐心地用他悦耳的嗓音将刚才那些翻译了一下,大致意思是华山神是诸山神的宗主,祭祀华山山神的典礼一般是用猪、牛、羊齐全的三牲作祭品。粒缴袷巧衿嫱榈模漓肓|山山神与其他不同,二祭祀其余十七座山山神的典礼相同,都是用一只完整的羊作祭品。所谓的烛,就是用百草制作的火把但未烧成灰的时候,而祀神的席是用各种颜色等差有序地将边缘装饰起来的白茅草席。

    听着就好麻烦的样子,顾渠挠了挠头发,难得在除了吃之外的地方打算下点儿功夫。

    “要不,下山去找人学?”顾渠伸出食指戳了戳下巴,清澈的目光瞅向太子长琴温和的眉眼。

    “没有那个必要,烛与席,找山下人族借些便是,至于羊倒是更简单不过了。”此言一出,连顾渠都觉得原本麻烦地不行的东西霎时间简单了起来。

    悭臾在他们俩旁边偏了偏脑袋,金色眼睛看着俩人,并不说话。当然了,他不说话不代表顾渠会忽略他的存在,不怀好意地伸手抓过悭臾,顾渠拎着他:“小样儿,吃了东西是不是打算拿点什么报答下我啊?”

    “借烛、席是吧,我知道了。”悭臾张开如蛇一般的血红口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道。

    咦今天这小子倒是非常上道呢。顾渠松开手,看着悭臾刺溜一声消失在了丛林间,一下子只剩下他和太子长琴在原地。

    原本还在想着要找个机会独处非常难,谁想机会说来就来,顾渠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是太子长琴的放大版面庞了。顾渠一时被惊的后退一步,虽然太子长琴就算是这样放大那张脸也毫无瑕疵。

    “长、长琴,怎么了吗?”顾渠的眼睛睁的比平时更大了些,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想掩饰什么。

    太子长琴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加深了一些,倒是没有这么轻易让顾渠蒙混过去,只紧盯着他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脸,轻笑一声问道:“对于中午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渠了然地点了一下头,似乎不想气势这么低下去,毫不躲闪地对上太子长琴的目光,而后猛然伸手绕到他脖子后,凑上去,这一回结结实实地亲到了,还紧贴了好几秒,分开之后顾渠莞尔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

    太子长琴之前看出了他的尴尬,所以给他点时间冷静下,没曾想这次给他机会解释,他倒来了这么一出。

    更让他自己不解的是,对这样的感觉,竟然还有些淡淡的喜悦。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将笑容扩大了些,什么也没说,可也把所有心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顾渠最后的顾虑也在他这样的笑容中烟消云散,只用力抱紧太子长琴,心底涌上一股由衷的喜悦。

    太子长琴也双手环抱上他的背,渐渐地,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地爬上眼角眉梢。认识顾渠的过程一点点在眼前铺开,不知什么时候,生命中已经全是这人的痕迹,无法抹去,也不愿抹去。原本以为的最快乐的事情不过是陪伴这人看过这世间万里河山,原来,原来却还可以更进一步。

    不远处,早该远离了的悭臾在树丛间,一双金色的眼眸眯了眯,哼,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结果竟让他看了这么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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