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何不妥,好像事情顺理成章就该这样。
我想起以前跟如涛在一起时,我们曾为了“林泓”和“林泓学姐”这两个称呼爆发了一次争吵,没想到他最终真的跟他的女神走到了一起,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果然觉得全世界的异性都是她的情敌,居然让我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一次。话说回来,恋爱中的人又都是小气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才是爱情吧!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顾先生你欠我好几个解释,比如说为什么你老是林泓同时间同地点出现?为什么你的家里有个房间里面全是我的照片?再比如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顾卓远俊脸微红:“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那天你一整天的时间都得是我的,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现在一整天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你的回答一向都是淡定犀利。”
“什么?”
“没什么……”
“顾卓远……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26还晴二月天
“我每年的生日都过得很热闹,家里总是会举办非常盛大的派对,而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最后放烟花的时候,因为当满天的烟花开得最灿烂时,每个人都在仰头观赏烟火,再也没有虚伪客套的奉承话,我总算能消停会儿享受片刻的心灵宁静。”
这是顾卓远的原话,我听后很是诧异,办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在他这倒被他嫌弃的一文不值。话说也是,谁愿意自己的生日被当作豪门社交的工具,处处充斥着阿谀奉承。
今年的生日对顾卓远是最特殊的,他拒绝了家族为他举办的盛宴,选择和我安静地单独过。
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俩显然安静地过了头,顾卓远将整个舞厅清场,偌大的舞厅里就只剩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其实你不用包场的啊,我已经能安然无恙地面对人群了。”我打破沉默。
“整个大上海百分之九十五的舞厅都是我家的,我回自己家何来包场之说?”顾卓远说得振振有词。
“说得也是。”我答道。
心里偷偷地冥想:谁让你的父亲是全国首富呢?你有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身世背景,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待遇是自然而然的,因为你投胎的时候没投准,如果你没有一个全国首富的爹,就算你叫顾卓近也白搭。
“那个……我也没钱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不如我给你唱首歌?”我抱歉地说。
现在吃喝拉撒都是用顾卓远的,再拿他的钱给他买礼物挺没意思的。
“你还会唱歌?”顾卓远不可思议地说。
“不要小看我,你忘了我是从哪个学校出来的?”
“现在唱吗?清唱?”顾卓远开始按耐不住的小兴奋。
“对,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当作生日礼物。”我肯定的点点头。
“好。”顾卓远难得地一笑。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地站到了唱台上,登高望远,整个舞厅里只余顾卓远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天花板上吊着的几盏聚光灯射出的光线在空中寂寞的纵横交错,撒在地上是一个个浑圆的形状。那些灯光偶尔交汇在一起又恰巧落在顾卓远的身上,他的全身被一圈光晕包围,好像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有些人的王者气质果然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禁想。
我握紧身前的立式麦克风,手心沁出了细汗,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出,哪怕只有一个观众也让我颇为紧张,不过在相爱的人面前,无论做了什么尴尬的事都不会觉得丢脸才对。
“这一首我自己写的《路人》一直没有机会唱出来,现在送给你。生日快乐!”我对台下的顾卓远说道。
冬夜冰雨涔涔
淋湿了嘶吼的狂风
撕掉记载着你名字的日记本
惊觉回忆的残忍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的踏上新的旅程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回忆这么沉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踏上新的旅程
新的旅途里有没有冰雨和冷风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可你终究决定做我的路人
一曲完毕,我再看向台下的顾卓远,他还沉思在我的歌声里,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淡淡的疏离感就深入我心,此时他的默然毫不介意地表现出来,更显得疏远和冰冷。他西装革履地端坐着,像赴会参加什么重要的经济会议,这是他绝大部分的装扮,使他身上的线条看上去一点也不柔和,相反的还有些紧绷。
现在坐在台下的顾卓远和普通人并无二样,除了比普通人气质和样貌上略胜一筹,他的寂寞、孤单和所有人别无二致,就连他周遭的空气都被他感染了,除了寂寥还是寂寥。他也是人,也会感到孤寂,也会有难言之隐,可能他有着比普通人还要更寂寞的心,普通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够向身旁的朋友亲人吐苦水,他不能,他肩上背负了太多了父母长辈的希翼,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能让他尽情地发泄,因为周围等着看他失利,看他出丑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可能就潜伏在身边,他们表面对你嘻嘻哈哈,毕恭毕敬,心里却巴不得你去死。
我悲悯的眼神一时没控制住,顾卓远不悦地站起身,他大步大步地走向我,我的心跳随着他的大步伐加速,心脏简直要蹦出嗓子眼。
上了舞台后,顾卓远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他绕到我的身后从我身后轻轻地揽我入怀,张开双臂环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温润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应该唱《生日快乐歌》嗯?”顾卓远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好不容易有登台演出的机会,当然要把自己的压轴之作拿出来呀,要我唱《生日快乐歌》可以,你答应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你可记得?”
“嗯。你先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顾卓远拉着我的手往后台走去。
酒红色的丝绒帷幕后面是一间很大的化妆间,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各式风格的服装。
要说现在的化妆技术委实很厉害,不止厉害,还很离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举个例子,之前我曾亲眼看着一位神级化妆师为了吸引众人崇拜的目光,把我们学院里的一位普通平凡的女同学化妆成女神级别的人,结果我们一百人里有一百人完全辨认不出此女,此女亦是惊讶感动的大哭,真真是美哭了!这在化妆方面得有多大的造诣啊!当然我对这种做法是相当不赞同的,欺骗观众不说,还潜意识里鼓励我们犯罪。到时候人人都可以素颜做案,化妆见人,警察一定查无对证,什么证人通通都被蒙蔽了双眼。
“想什么呢!”顾卓远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我。
“没……没什么啊。你带我来这里是……?”我疑问道。
“你看那些——”顾卓远指了指堆放在角落里的一大堆礼物。
“哇,天哪,好多的礼物,都是你的?”望着小山一样的礼物,我叹为观止。
“不是。”顾卓远摇摇头道,“是你的。”
“我的?”
“是啊,今天你陪我过生日,这是有史以来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日,所以我要送你礼物。”
我哭笑不得:“可是你也说了,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我的生日啊!”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就要与众不同,以后只要我过生日我都要送很多很多的礼物给你。”顾卓远有点孩子气地说。
“那……那好吧。”我勉强接受这个提议。
“不拆开一些来看看?”
顾卓远扯了件干净的表演服装铺在地上,他率先坐下,我见状也在他身旁坐下。
我随手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拆开,是个首饰盒,里面装的是一条项链,从它璀璨夺目的光泽来看应该是价值不菲。
我又连续拆了几个盒子,都是些豪华的包包和项链手镯等高档的配饰,有的配饰我在电影和著名杂志上还见过,就连最顶级的歌星也只能拿来做道具,用完后要归还给公司。但这些流光溢彩的首饰品根本不适合我,我没有任何一套衣服可以搭配它们。
于是我一口气将所有的礼物都拆了。
难得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一个粉色的牛皮手提包挺适合我的,它跟我今天穿的鹅黄色苏绣桃花瓣的旗袍相得益彰,我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上瞧个不停。
“喜欢吗?”顾卓远问。
“嗯,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我觉得自己口是心非,又补充道,“不过这些首饰都太过华丽,好像不是跟我很搭调……以后真的不用破费送我礼物啦。”
“一点也不破费,你应该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看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包包?”顾卓远指了指我手上的粉色包包道。
“就这个还蛮适合我的。”
“嗯,眼光不错。”
“那当然~不过,你生日反倒送礼给我,我怎么好意思呢?”我客气地说。
“你刚才不是送了一首歌给我?如果实在还是过意不去,不如今晚你把自己送给我如何?”某人厚脸皮的功力真是与日俱增。
我:“……”
作者有话要说:
☆、27试问缘何事
凌乱的床单,我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立即闭上,眼皮酸胀的根本睁不开。想翻个身继续睡浑身又像散了架般难受。
顾卓远粗哑的声音还在耳畔徘徊:“陈香,陈香……你是我的。”回想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我的脸不禁红了又红。
我奋力支起身体,起床穿衣服,床单上一抹凝结的鲜粉色血液入眼,昨天……顾卓远把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我们昨天过了一个极为清静的生日,甚至连蛋糕、烟花此类必有的东西都没有,因为我刚拆完礼物卓远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载回家,迫不及待地把我弄上了床……不过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生日,到时候该有的可以补回来嘛!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你醒了?”顾卓远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怎么睡也睡不着了……”昨晚和他翻云覆雨的片段涌入脑海,我的脸“腾”一下又红了,只得尴尬的低下头。
“那下楼吃早饭吧,我让人备了早点。”顾卓远倒表现的很大方,过来拉起我的手。
“嗯,我先洗漱……”我点点头,向室内洗手间走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我走到一半回过头问。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开口,不过我很好奇。
“边吃早餐边告诉你。”顾卓远上前捏了捏我的鼻头。
“好。”
我收拾一番下楼,顾卓远已经坐在餐椅上翻着当天的报纸在等我。我一步步走下旋转的阶梯,每走一步全身的酸痛感就抽一下我的痛觉神经,我只好端望着顾卓远来分散注意力。
“下来了?”顾卓远收起手中的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
“嗯。”
“吃饭吧。”他拿起白色玫瑰金边烤瓷汤匙喝粥,动作优雅。
“好。”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顾卓远喝下一口白粥,眼睛看向我。
“记得,是在我们学院,那时候你在车里,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我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时的场景,确认了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在学院里无疑。
谁知顾卓远竟笑着摇摇头:“不是,你再想想。”
我几乎将记忆拉回了孩提时代,仍想不出我和如此一个闪闪发光的富二代有过什么交集。
我气馁地说:“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当时是在车上没错,不过地点嘛……是在金百合舞厅门口。”
“金百合?我没去过那里啊!”我质疑。
“你只是路过而已,顺便刮花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崭新的黑色大汽车。”
“那个车是你的?”我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嗯。”顾卓远又连续喝了几口粥,看样子他很饿,然后他说道,“你记起来当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木然的点点头,回忆停顿在我们初次偶遇的场景里不能自拔。说是偶遇,其实我连他本尊一面都没见到。
因为那时……
那是个热火朝天的夏日,我才刚到学院报道,某个女同学约我一同去逛街,为了搞好同学之间的关系,我迫不得已只好顶着大太阳去她家找她,谁知到了她家才被告知她那天正好来例假,她拖着沉重的疲惫的身躯请我进她家坐坐,我不好多打扰,只好在她歉意万分的目光下一脸诚恳地说:“没事啦~逛街有的是机会,下次再约,我先回学校了。”
当时确实是觉得没什么,但当我出了她家的门,快要被太阳晒歇菜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拍死那位女同学。
事实证明,我跟她的磁场极其不合,我们的确有很多的时间逛街,但当下一次她约我的时候,又换作我来例假。再下一次约,她生病。再下下一次,我生病。次次如此,百试百灵。从此我们对约对方逛街一事绝口不提,毅然绝交。好吧,扯远了,这都是后话。
当时我热的快要烧起来,无奈我这人体质特殊,不管怎么热就是不怎么出汗,身体的火气连个排泄途径都没有。
途径金百合舞厅门口时,我挂在包包上的小饰品不小心蹭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豪华的汽车。那辆车崭新的可以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
那时我自己是毫无察觉的,直到一个从汽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拉住我,要我赔偿巨额维修费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闯祸了。但当时天气又热,我的嗓子眼简直要冒烟了,我上前看了看不怎么明显的一道划痕(撒谎了,在崭新得一尘不染的车身烘托下,那道划痕可谓触目惊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