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有阪孝弘低下头的举动,夏目倒是道了歉。
「我好象又让你觉得困扰了。」
「没、没的事。我不是觉得困扰,只是在想…没想到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没来练习。」
「嗯,我也不想给球队带来麻烦。总之,是想等到伤痕淡一点再说。」
的确,对于运动员来说,谁都希望尽可能避免不吉利的事。
姑且不管他跟人打架负伤的事情,光是夏目能够这幺为球队着想,有阪孝弘便觉得相当安慰了。
「可是,你这幺常跟别人打架咽?」
「不是,我也不想搞成这样,毕竟弄成这副德行也没办法去练球了。只是,我不找对方,对方也会来挑衅。」
「别人来挑衅,哪有不招架的道理?」
夏目一脸毫不畏惧的神色,彷佛理所当然似的说着。
对于这样的情况,有阪孝弘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只能讪讪地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如果喜欢练习的话,就不要去打架啊!」
「都跟你说不是我的问题了,是那批人一直找上门来。只是,就连我自己也不晓得那批人,到底为什幺专找我麻烦。」
「…那批人是谁?」
「森田义树他们哪!」
「…………!」
听夏目这样说,找他挑衅的一直是同一批人,那幺……有阪孝弘吞了吞口水。
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注视着夏目。
「你说的森田…是我们这一学年的吗?」
「对啊,是森田义树。刚升高中时还风光过一阵子,不过现在已经过气啰!」
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听了这些话也不得不相信了。
像是心脏被人攫住一般的痛苦,又向有阪孝弘袭来。他用手遮住嘴唇,掩饰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颤抖。
「…你怎幺了?」
夏目觉得有阪孝弘有些奇怪,不禁关注地盯着他的脸。
有阪孝弘深呼吸了几次,安定自己震惊的情绪之后,对夏目摇了摇头表示没什幺。
「只是想,那个森田义树在我们这一学年,也是个相当恐怖的家伙。」
「被盯上的是我,又不是有阪学长你。」
「嗯,话是这样没错啦……」
「没关系,我又不是只会挨揍,哪天找到机会,我一定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晓得是为了让有阪孝弘担心,或者是为了夸耀自己打架的能力,夏目自信满满地笑着说。
「可是……森田义树为什幺会突然变成那样?」
「什幺?」
「因为那家伙中学时代可是有名的足球健将,这件事连我也知道。既是得分王,也被人称做天才……」
「啊…那是……」
「我知道,有听人说过。说是因为车祸受了伤没办法再踢球。可是,如果还那幺能打架的话,球应该也还能踢才对吧?」
听到夏目这番语带嘲笑的话,有阪孝弘的心开始蠢动起来。
为什幺?为什幺现在他要让人家这样看不起?就像他放弃了自己一样,他也把足球给忘记了吧?
要是森田义树就在眼前的话,真想这样质问他。
那之后,有阪孝弘和夏目聊了一些,但等到他发觉的时候,人已经回到自己房里,连后来跟他说了什幺、怎幺道别的都完全没了印象。冉仔细回想一下,甚至连回家走的是哪条路都想不起来。
脑海、内心,只有森田义树这个名字沉重地回响着。
那晚之后,有阪孝弘思考了的三天时间。
听完夏目的话,本来想要隔天直接找森田义树谈判的,但转念又想,还是该冷静考虑清楚才行,于是又把激动的情绪压了下来。
然后他又反反复覆想了好几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森田义树的行动表示他仍是在意足球的。
不,不是这样,森田义树那群人只是把夏目视为眼中钉而已。有阪孝弘好几次否定了这样的想法。然而越是否定,脑海中越是浮现森田义树那张轻蔑嘲笑的嘴脸。
在有阪笑弘面前浮现的他的脸庞,是一边咧嘴怪笑着,一边以憎恨的眼光睨视着有阪孝弘。
不管那憎恨的源头来自何处,现在目标转向夏日却是清楚可见的事实。
一到午休时间,把便当三口并做两口囫囵吞下之后,有阪孝弘走出教室。
探了探学校餐厅,那里没有森田义树他们的踪影。又仔细回想去年那批人常常出没的地方。
第一个浮上心头的就是屋顶阳台。
有阪孝弘几乎是用跑的跑上顶楼,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后,轻轻推开铁门走出阳台。
还不等看到对方踪影,光说话声就已经指示了森田义树他们所在的位置。
有阪孝弘紧握着拳头,沿着墙壁朝声音的来向小心翼翼地接近。
或许是为了怕被老师发现又会酿成问题,他们所在的地点一定是从入口处看不见的死角。
不等犹豫的思绪阻止自己的脚步,有阪孝弘出现在他们面前。眼前是一群坐在地上围成半圆形的男人,和一缕缕直朝天空升上的白烟。
森田义树那群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集中到有阪孝弘身上来。
如果是一般学生的话,大部分都会选择什幺也不做转身就走,就连有阪孝弘也是如此,要不是这件事的被害者和自己有关系的话,他也早打退堂鼓了。毕竟,与其被对方莫名其妙地乱揍一顿,识相闪远点还是好得多了。
以森田义树为中心的男人们突然一起站了起来,而过了一会之后,森田义树才缓缓地起身。
就算只是威吓,也已经够让人想撤退的了。
有阪孝弘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大得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干嘛?」
其中一人向前跨出一步,用极为低沉的嗓音问道。有阪孝弘开始毛了起来,缩了缩肩膀。
看到有阪孝弘这个样子,男人们开始低声笑了起来。
有阪孝弘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如果是从前的话,不管场面再怎幺危险,森田义树都会出面制止。实际上,有好几次就是这样被他救了的。
可是,现在已经不得不看清自己,不该再有这样的期待。
拼命压下自己的恐惧振作起来,有阪孝弘抬起头。
宠物宝宝:兰 去冒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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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0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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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森田义树有事。」
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
但森田义树只是同样地以锐利地几乎要看穿一切的眼光盯着自己,却少了之前那些厌烦的举动和烦躁不安的表情。
「怎幺?」
「想跟你两个人私下谈谈。」
原本以为说到两个人的时候声音会有些颤抖,但传入自己耳中听来却是如此镇静。
一瞬间,森田义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但下一秒旋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你们先下去吧!」
「呃…可是……」
「照我的话做!」
锐利地瞪了同伴们一眼,森田义树抬起下巴,指示他们快走。
看来是不想惹森田义树生气,那群人只好摸摸鼻子,识相地先走了。
看着那群人的背影从阳台消失,又听见铁门关上的吱轧声,有阪孝弘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而眼前的森田义树又坐了下来,以熟练的手势拿出香烟点上。
「那,你有什幺话要对我说?」
把深深吸进胸腔的于吐出来之后,森田义树询问有阪孝弘,而看着他的眼神,则是带有挑衅意味的。
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这样两人相对了,有阪孝弘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
虽然想说,不能不说点什幺,但张开了嘴却只能发出一些不成声的喘息。
脑中根本无法整理出完整的句子,到底要说什幺?应该怎幺说?而原本是为了夏目的事来找他的,现在心中涌上的,却是关于另一件事的沸腾情绪。既然逃不开对方的视线,有阪孝弘紧缩着下巴,在心中督促着自己要振作点。
森田义树看着有阪孝弘的沉默,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脸色,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吸着烟,专心地观察着有阪孝弘。
「关于我们那个…夏目裕贵的事……」
在森田义树叼着的那根烟变短之前,有阪孝弘开了口。
不知道是对「我们那个」还是对夏目的名字有所反应,森田挑了挑眉毛。
「那个夏目裕贵又怎样了?」
「三天前的傍晚,他因为跟人打架受了重伤。听他说,之前不来练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阪孝弘说到这里就停了。
以为森田义树大概会讲些什幺的,但看他的样子,只是在等有阪弘继续说下去,既不说是自己做的,也没装出不干己事的样子。
「他打架的对手,是你吗?」
没办法,本来不想这样问的,但实在找不到比较适当的言词。
森田义树抽完最后一口熄掉香烟,吐了一口大气之后开了口。
「三天前的事,我不知道。」
森田义树斩钉截铁地说。
不可能!有阪孝弘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因为从夏目口中听到的,的确是他的名字,不会错!
可是森田义树比有阪孝弘快了一步。
「不过,有可能是我不在的时候,其它的家伙去找他了吧!我也不是完全能够掌握他们所有行动。」
语气相当果决,完全没有逃避或是推托借口的成分。
「那家伙嚣张又满显眼的,之前不过是教训他一下罢了。后来路上又遇到过几次,三天前的事大概也就是那样吧!」
「只为了……嚣张什幺的,就要打架生事吗?」
「否则还需要什幺其它的理由?」
听到有阪孝弘一副优等生的口吻,森田义树笑了出来。可是那笑声里,并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甚至连句尾语气都真的是疑问的上扬声调。
有阪孝弘迷惑了。
森田义树就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一样。如果是以前,只要是有阪孝弘开口说的话,他都一概是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可以停止那样的行为吗?」
「为什幺?虽然可能是我们去挑衅,但对方也有那样的意思吧?既然是两边都有兴趣干的架,你就闪旁边凉快去吧!」
口气既不冲,也没有挪揄的感觉。就算森田义树下太喜欢这样的对话,也算是给了相当正面的回答了。
「不行,如果夏目也想跟你们打,那就由我来阻止,可是,能不能请你叫你们那些人别再缠着夏目了?」
「如果说了他们会听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有干架的事情发生了吧?」
「拜托你!夏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手,如果他不在的话球队就麻烦了,况且,我也不希望他因为这种事情就从球场上消失。」
「喂喂……」
森田义树叹了口气,像在感叹有阪孝弘是个不了解现实的傻瓜。
「你也拜托错人了吧?刚才都跟你说过,我们是因为看他不顺眼才揍他,对我们来说,看对方不顺眼,找他干一场架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所以,如果你想要我们不动手的话,就应该先好好去说说那家伙,叫他注意一下他对学长的态度和说话的口气。至于我们要怎幺做,那是之后再来考虑的事吧?」
被森田义树说了这幺一顿之后,似懂非懂的有阪孝弘紧抿着嘴沉默着。
而森田义树像是已经把想讲的话讲完了一样,又从口袋拿出烟点上。
但有阪孝弘并未因此打退堂鼓。
虽说森田义树的确说明他们攻击夏目的理由,但却不足以说明为何只挑上夏目的原因。有阪孝弘知道,虽然他一直装做已经忘记了足球,但顺着他的眼光,想也知道他还是在盯着有阪孝弘他们的练习。
不过认真想想,或许有阪孝弘更希望森田义树这样装下去。毕竟,假如曾经喜欢足球到由变生恨地步的森田义树来说,他现在可以只在旁边看看就满足了,有阪孝弘若是戳破,他一定会受不了。
感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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