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打算再去见冬贵了,现在又开始出尔反尔。
「除了肉体交易,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缔结契约。我拥有的只有心和肉体。所以,我把仅有的心……给
了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再给你什么。」
冬贵说完后,瞪视着伏见。
「是你自己先答应我的。你说要温暖我,直到我再也不觉得冷。」
「你可以找柴崎帮你取暖。」
「他跟你不一样。可以取代他的不乏其人,而你却是独一无二。」
伏见最后一道城砦,被冬贵轻而易举击溃了。
开什么玩笑啊。伏见在心中哀嚎。
冬贵找柴崎替补广康的位子,就只是这个原因?自己绝不可能取代广康的理由居然如此单纯,伏见简直难以
置信。
「那你以前怎么不坦白告诉我?」
「我不是重复过几百次了!就跟你说只有你才能够温暖我了啊!」
伏见的态度始终冥顽不灵,冬贵终于失去耐性大吼了起来。
「回答我,义康。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到底该怎么做,才……」
冷不防地,冬贵说到一半的话打住了。
伏见错愕地望着茫然呆立的冬贵,只见晶莹水珠从白皙的脸颊滑落。
「你为什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
宛如不懂得如何止住泪水的幼儿般,冬贵喃喃反复着。
「不知道……」
任谁,都只有投降的份。
伏见终于一把扯过冬贵,紧紧拥住了他。
「……好了,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狠下心肠要彻底切割,却斩不断心头那份眷恋。即使一度冰封了,也抹不去他的存在。至今,仍在胸口棲息
着。
只要一见到冬贵,化为灰烬的热情便瞬间死灰复燃。
「别哭。」
抱得这么紧,说不定会把冬贵纤细的身躯折断。
但是,即使如此——他仍要紧紧拥抱着。
「冬贵。」
尽管被人唾骂为狐狸精、恶魔、怪物,真正的冬贵却无与伦比地纯粹无垢。直到现在,他才深深体会。
真正愚不可及的人是伏见自己。
完全没发现冬贵拼命发出的呐喊,只会一味地顾影自怜。
就好像戴着手套的左手,伏见给予冬贵的温暖一直都不完整。自以为灌注了爱情,其实强塞给冬贵的净是憎
恶和欲望。不带感情的温暖给得再多,也无法满足冬贵,无法治愈他的孤独。
「对不起,冬贵。都是我的错。一切都因为我怕你、无法了解你,才会想要逃离。」
「为什么要怕我?在你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我。我不允许你落荒而逃。」
即使在成人礼那一夜显露了本性,冬贵自幼保有的无垢和清纯也不会忽然荡然无存。冬贵的冷酷和傲慢,毋
宁是孕育自他的动情与年幼。正因为冬贵太过纯粹,才会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残酷冷淡。
「原谅我吧。我居然不知道,你会这样哭泣……」
伏见的双唇印上冬贵脸颊,轻轻啜去泪珠。
他可曾试着努力去理解冬贵?
伏见一心想接纳真正的冬贵,实际上却拒绝去理解他。甚至忘了冬贵也是有感情的血肉之躯,完全忽视了他
的想法。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领悟柴崎所说的『崇拜』这句话。缺少理解的执着,正如同扭曲的崇拜。
将冬贵逼入漫长绝望与孤独深渊的不是别人,正是伏见自己。
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和一个不懂得被爱的男人,只是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做,怎么孕育得出爱情的青苗。所
以,对爱情一无所知并不能怪在冬贵头上,而是错在伏见没能好好教导他。假如父母和亲人没能做到,就该
由伏见负起循循善诱的责任。
「只有你一个。」
冬贵的声音撼动着鼓膜。
「俯拾皆是的快乐谁都可以给我。但是,能温暖我的只有你一个。没有了你,我就会置身永无止尽的寒冷,
随时都会冻僵。」
「这就叫做『喜欢』啊。」
伏见轻抚冬贵柔软的发丝如此低喃。
「我才不管那些无聊的定义。对我来说,我就只有你了。我不需要爱情。这个天地之间,只要有你在就足够
了。」
心脏就快被揪成一团。
他从未听过如此轰轰烈烈、如此纯粹盲目,却又甘美如蜜的话语。
「——我就只有……义康你了……」
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却说出比任何人都要真挚的爱情告白。
令人怜惜到心疼的矛盾。
从怀里的冬贵脸颊滑下的泪水,滴落在伏见的颈项和手掌。
温暖无比。
心头的冰山正一寸寸地融化。
现出了沉眠在胸口从未褪色的感情。
我爱他。
比我自己、也比任何人事物都要爱着冬贵。
能令我爱得如此刻骨铭心的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即使以后冬贵依旧游戏花丛,只要相信对他而言我是唯一的特别,这样就够了。我就可以不断地原谅冬贵。
「不管怎样,我们先进屋里再说吧。这样下去你会感冒。」
「你肯帮我取暖吗?」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取暖?」
「就像这样。」
冬贵优雅的双手捧住伏见脸颊。指尖柔弱一如往昔。
「——不行。」
伏见摇了摇头,在冬贵双唇轻轻啄吻,告诉他『这样我会憋到内伤』。
洗完澡回到卧室,伏见和冬贵双双对望。宛如对待易碎物般,伏见缓缓褪去冬贵身上的衣物,接着除去自己
的衣服。
「我们,又回到这里了……」
「嗯。」
大约十年前,第一次占有冬贵铸下大错,也是在这张床上。
「好美。」
「咦?」
「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这么想了。你真的好美。美得令人悚然。」
或许也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弄错。
认定美得近乎神圣的冬贵,不是自己这种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双颊羞红的冬贵低头不语。
「怎么了?你害羞了吗?」
「不知道。」
冬贵有些懊恼地嘟嚷。
「我只知道,脸好烫……」
「别担心。我会毫不保留地从头教你,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伏见爱怜地啄吻冬贵双唇,湿润的器官更增艳丽。
「我们花了十七年的时间才走到这里。」
「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
从冬贵诱惑般微启的唇间探入舌瓣,伏见执拗地舔磨黏膜和上颚,享受甘美无比的口腔。
冬贵的口腔宛如他的秘肉般灼热乖巧。一想到这张嘴总是逆来顺受地取悦服侍自己,情绪就更加亢奋了。
「嗯、嗯!」
或许是被深吻勾起了欲火,冬贵逸出模糊的呻吟将腰肢贴了上来。
「有感觉了吗?」
「都要怪你太……那个了……」
冬贵带着几分懊恼不甘的语调可爱得令人莞尔,伏见轻轻笑道: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样很可爱。」
从下颚到锁骨附近的颈窝,再沿着锁骨曲线细心舔过吮吻。仅仅如此,冬贵的雪肤便布满了难以抹消的红痕
。
「这边、也要……」
没多久呼吸便开始凌乱的冬贵,牵起伏见的手贴在胸前两颗茱萸上。男人如他所愿地捻弄娇涩的突起,另一
边更印上舌尖辗转厮磨,冬贵纤瘦的身躯猛然一颤。
「都染成红色了。」
喃语的气息擦过挺俏的乳首感觉又酥又痒,冬贵微微缩了一下身子。
「这里舒服吗?」
「…嗯、…舒…服……」
「硬起来了呢。」
指尖或轻或重地捏弄乳首,只见嫩红的茱萸从中心渐渐硬挺起来。揉弄片刻后,伏见的手掌和双唇爬上了渗
出薄汗的玉肤。
明明尚未施予直接爱抚,冬贵的分身已微微耸起淌出蜜汁,稀疏毛丛透着几分湿气。
「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我要、…这个……」
冬贵轻轻娇嗔着探向伏见,爱怜不已地握住赤裸的男根。
「冬贵……」
「你也、好烫……」
猥亵的手淫挑动男人的亢奋,伏见倒抽了一口气。撑高两腿的冬贵,以氤氲眼眸凝视伏见,分开双腿暴露自
己的私庭。
「…快点……进来……」
「还不行。先揉这里。」
压抑住想要立刻征服他的冲动,伏兄拉起冬贵握住自己分身的手,贴到他的胸口。
「不要、…嗯…啊、啊……」
弯身埋首在他的下腹,用舌尖磨蹭茎杆的刹那,冬贵的声音陡然掺入浓烈的艳媚。
「啊…、啊、嗯……嗯……!」
不止花茎,连两颗花囊也被细心揉弄,冬贵难耐地扭动身躯。他全身渗满汗珠,沾了珠露的高耸性器混合了
伏见的唾液,更是不住地溢流着汁液。
「舒服吗?」
「…嗯…、舒服……」
冬贵一边搓揉自己两边的乳首,一边以迷醉的口吻回应。伏见在花茎前端和根部之见来回吮舔,发出湿润的
水声,舌尖更顺势而下抵住了秘蕾。
「啊…呀啊……那边…好棒……」
「你最喜欢这个地方了。」
舌尖仔细舔抚因欢喜的预感而簌簌颤抖的入口,将唾液涂上每一处。随后探入的指尖才刚抵达甬道浅处,黏
膜便收缩着紧缠上来,不由分说地想把手指吞往深处。过分的贪婪令男人不由得苦笑,手指转了圈想抚慰滚
烫内壁的那一瞬间,冬贵的身子猛然一颤。
「……啊啊…!」
冬贵下腹的灼热欲望一阵哆嗦,迸射出白浊的蜜汁。
「——怎么回事?太快了吧?」
没想到冬贵这么简单就攀上高潮,伏见惊愕得瞪大眼睛。或许自己也没预料到吧,喘息吁吁的冬贵双颊晕红
,浑身在余韵中微微颤抖。
「…你…你快…插进来……」
「不行。你还这么紧。太粗鲁会把你弄坏。你再忍一忍。」
远比记忆中还要紧窄的裹缚,几乎快把手指碾断。伏见恨不得立刻用凶暴的热情征服他每一吋,但是不顾一
切蹂躏如此狭紧的部位,一定会令冬贵受伤。
「啊!」
伏见掐住冬贵昂扬的分身,换来一声痛苦的惊呼。
「…太…太过分……了……」
「这是为了你好。再说,你不是喜欢被虐待吗?你平常老是要我狠狠欺负你。」
「嗯嗯……不要…不要…啊……!」
找到冬贵幽径中最敏感的一点,用指尖粗蛮地刺激,冬贵便难受地高高反仰颈项。
「靠手指就可以这样欲仙欲死,有没有我这根好像也无所谓吧?」
「…才不…、才不……我想要……」
不仅分身被搓弄,内壁也被残酷有力地磨擦,再也支撑不了的冬贵,随着伏见手指的动作不知所措地扭动腰
肢。伏见在甬道内屈起两根手指向外抽出,红烫的媚肉淫猥地缠着手指被翻卷出来。
「拜托…你……插进来……」
「你真的要吗?」
从窄径抽出手指的伏见再次君临冬贵身上,以平静的口吻询问。
「……求求你……请你…抱我……」
冬贵含春的湿润眼眸凝视伏见,以沾染情欲的嗓音如此恳求。
「没有你……真的不行……」
「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可是犯规的啊……冬贵……」
热楔前端才刚抵上去,入口便宛如生物般啜吮着,想把伏见诱入穴中。伏见用雄伟的肉茎扩张着贪婪蠢动的
肉壁,慎重地把自己埋进去。
「呜、…啊、啊……啊啊…!」
窄窒得令人眼前发黑,伏见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蠕动的媚肉几乎要把伏见整个吞噬。
「痛吗?」
「不痛……再来……再进来一点……」
攀住伏见的脖子,双脚勾住强韧的腰杆,冬贵扭动着秀美的身躯,试图把伏见引诱到更深处。
「…呜、…啊啊、…嗯、嗯……」
从善如流地亵玩着秘肉深入幽径,冬贵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更加艳媚。
「——全都进去了。你感觉到了吗……?」
深深吞入热楔的嫩壁承受不住刺激,仅仅些微摩擦就让冬贵苦闷呻吟。
「好棒……这里、好热……」
摩挲着被自己的白浊玷污的下腹,目眩神迷的冬贵含糊地喃语。
「快点…动……戳我的、里面……」
伏见维持着系合的状态却停止动作,冬贵心急之下主动挺腰索求。
「——这样吗?」
伏见蛮横地从嫩穴抽出,再一鼓作气贯穿到最深处。
「啊啊…!啊、呀……!」
冬贵发出更高亢的吟叫,一举攀上了顶点。
「那边……还要、啊啊……!」
淫荡的内壁缠绞着凶器,想把它挽留在体内。在男根负隅顽抗的激烈抽插中,冬贵紧搂着伏见不放。
「义康……义康、义康……!」
仿佛光是念着伏见的名字就能亢奋般,冬贵不断复诵着这个名字。
罕见的激情令伏见颇觉惊讶,但冬贵自己似乎浑然不觉,只是狂乱地需索着,贪婪着愉悦。
可爱到这种地步……可是大大犯规啊。
「乖孩子。要不要自己来?」
「啊!」
伏见就着埋在淫穴的姿势扶起冬贵的腰肢,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冬贵重新搂住伏见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开始扭摆身体。
「义康、…好棒、…好棒、好棒……」
冬贵浑然忘我地上下吞吐着男根,早已饱涨的坚挺不知已射过几次。蜜汁源源不绝地流淌滴落,就连与之相
贴的伏见腹部也玷污了。
「…全部……全部射进来……」
秀发凌乱的冬贵狂肆地扭动下身,发出肤浅的淫靡水声。
平常都会带着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挑逗伏见,今天的冬贵却一反常态。久旱甘霖般的插入似乎令他理智尽丧
,沉溺淫乐的冬贵既美丽又可爱。
「全部,都是你的。」
「嗯…嗯、…啊、…那边…不行、不行…、…顶到了…!」
似乎被顶到某个最刺激的角度,冬贵哭喊着猛然弓起身躯。
「那也是你自己送上去的啊?」
伏见恶劣地捏揉俏挺的乳尖,感觉冬贵的小穴夹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
「别担心。时间多的是,你可以尽情享受它。」
伏见一说完,冬贵便不由分说地凑上樱唇索吻。两条舌瓣展开追逐纠缠,伏见将对方的舌尖卷入自己口腔,
冬贵不禁发出虚弱的呻吟。
「嗯、嗯呜……嗯嗯……」
「我喜欢你,冬贵。」
在接吻的空档,倾诉着深情款款的爱慕。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抱着他却不再说出半句情话?
「我喜欢你。」
在不知不觉中,爱抚成了例行公事,也是自己表现执着的手段。
但,以后不一样了。
他要不断诉说自己的爱意,直到冬贵不再恐惧爱情。
直到冬贵亲口说出,他想要伏见的爱。
「……嗯、嗯、…嗯…啊……!」
即使抽泣也止不住身体的索求,冬贵深深吞缚着伏见的肉棒,恣意扭腰承欢。
「好棒……你夹得好紧。」
连轻喃的耳语都成了刺激,懊恼苦闷的冬贵身躯绷得紧紧的,急遽收缩的肠道碾绞着热楔。
「你、你觉得……舒服吗……?」
难得听冬贵这样问,无法遏止的爱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