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行就好事,你们可去寻那红尘中人,打我门下主意,凭的不该!”
刘根青等人气极,搞了老半天人家还不知道自己等人的来路,还被说成贪慕女sè,尤为不堪,一定是装的!
都作如此想,刘根青须发张扬,气息升腾,下手一行十数人都是如此模样,似要出手将高阳就此擒拿。
高阳面上淡然处之,实则暗中防备,坎离丹鼎在体内旋转不休,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祭出攻防。
正值剑拔弩张之时,其他人都不言不语,似在看出好戏,但怀清此次被派来主持,就是为打造声势,若有人闹事却着实不许,紧皱了柳眉,出言喝道:“各位莫要动怒!此乃龙虎法华宫之中,现由怀清代表真应宫第一次主持,还望诸位道友给怀清一个面子!”
那宫衣女子也说道:“怀清妹妹说的极是,各位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做口舌之争呢?凭白让我们这些外人笑话。”
刘根青等人暗恨,却都知此处不宜动手,但都自称为正道,总是放不下脸面,又不想落人口实,刘根青只得冷声说道:“也罢,既然有怀清道友与公主殿下开口,贫道便先将此事放下,以后我正一派自会上玄教讨教一二。”
高阳眼神微迷,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是心思转到那刘根青刚才所说的话意中去,那宫衣女子竟然是公主?周国公主?那么怀清所说的好友就应该是此女了,毕利这小杀才想来就是两女所托了,再看那公主身后将士,还真有那与毕利相似之人,乃一中年将领,想来那就是毕利的郡尉父亲了,如此一来,却是说的通了。
高阳正在沉思,那怀清为缓解殿中气氛,笑着说道:“我等都为道教中人,怀清心中有过一问,自今不得其解,想与在座探讨一二,不知诸位道友可有兴趣?”
一个坐在第二排当首一人,乃是真元宫长老,其貌相中年,面白无须,而笑道:“怀清道友能得真应宫之真传,被教导雪藏已久,今次出世就主大会,令父可是用心良苦啊,听得传闻,怀清道友深知道典,通晓jīng义,却不知有何思虑?竟然一直不得其解,黄某不才,当闻听一二,或能有所辩解。”
另外有一排十数个青年人,个个都有炼气化神意境,颇俱傲气,身披道袍,为首的竟然是一清丽女冠,都自笑道:“怀清道友但说出来,大家探讨一番。”
高阳观此殿中之人,正一派不说,刚才中年人说是真元宫之人,那青年人不识他们来路,如此一来,龙虎山脉四大门派,真应宫,真元宫,正一派,魁首派,已经相聚三家,都是道教,那魁首派乃是魔道一脉,不曾到此却是正理。但那群青年人观之不凡,却不知出自何处,高阳正自皱眉,耳边有一丝声音传来:“教主,那群青年人出自终南山,乃是周围三国的一处道教圣地。”
“终南山?”高阳微微一转头,原来声音是空灵以神念聚声成束传来,随后便就恍然,这终南山做为周国等三个国家的一处圣地,相传有仙人坐镇,资源丰富,门下弟子数以千万计,难怪这一群青年个个有炼气化神境界。
“那怀清就请诸位多指教了。”怀清先行稽首,而后就说道:“过去,现在,前辈,吾辈,小辈,都有言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又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怀清有问,心中万般不解,应天无情,我等修真,修的是哪般?斩情灭xìng否?”
;
………【第二六章 无量高论,气得吐血】………
“那怀清就请诸位多指教了。”怀清先行稽首,而后就说道:“过去,现在,前辈,吾辈,小辈,都有言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又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怀清有问,心中万般不解,应天无情,我等修真,修的是哪般?斩情灭xìng否?”
此问一出,殿中顿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众人都自沉思,却都不知从何而论,从何而谈,从何而解。
高阳听了,心中暗叹,这怀清可谓聪明至极,已快到明悟本如边缘之境,前途无限。其实这道问题,已经钻了牛角尖,解开其实不难,若是怀清能够解开此题,心中便少了一道瓶颈,可能还能更进一步。
也许现在卖个情面,以后绝对有大用,又可趁机显我玄教大道jīng妙。
高阳想罢,干咳一声,起在殿中,将众人都自惊醒,拿jīng光乱闪的眼光望来,直若刀锋一般。
“无量教主是否有答案?但请指教。”怀清神sè见喜的问道。
高阳微笑着点头,怀清神情激动,高阳又微微摇头,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怀清微微一愣,问道:“道友点头又摇头,这是何意?”
公主也说道:“无量教主莫要卖关子才是,吾也想听听此问何解。”
“是极,莫要拖拉才是。”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刘根青冷哼道:“如此小儿,故弄玄虚,怕是答不上来。”
高阳直将刘根青等人无视,起得身来,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微微一笑,这才对怀清稽首,说道:“怀清道友,我且问你,去伪存真,求得真我,此为修真,然否?”
“自然。”怀清稽首答道。
高阳将目光一转,又对刘根青等人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刘根青等人脸显温怒,却还答道:“此为正解!”
高阳呵呵一笑,环视一周,又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吾自想来,天地运行,不依它物而停止,宇宙万物皆有运行规律,此为法则,当作自然。天地宇宙不可违,我等万物,必须顺应天道,只能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诚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是故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说。怀清道友以为如何?”
其他众人都自无声,怀清双眸放出奇光,道:“道友高论,乃是正解。”
高阳又问刘根青等人:“诸位可说贫道解释有错否?”
其他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根青等人,脸上若有若无的显出笑意,似在讥讽。
刘根青等人双拳紧握,嘎嘎作响,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但众人都在看着,这小小教主又说的在理在道,却不得不咬牙来回话:“无错!”
刘根青隐着怒气,沉声喝道:“但你所说如此之多,却还未回答怀清道友的问题,‘我等依天地而修,修的是哪般?斩情灭xìng否?’,莫是所答不出,就在此卖弄玄虚不成!”
高阳哈哈大笑,良久方才止歇,高声说道:“也罢,我便直说就是。”
“道教亦有言‘我命在我不在天’,xìng命由己,cāo之在我,修真莫不是以求天人合一,自天人合一之境,当制天命而用之,如此方才不失真我,斩情灭xìng,失了真我,终是旁门。”
怀清如遭雷击,呆愣了片刻,突然长呼一口浊气,起身就身高阳稽首一礼:“道友境界高深,怀清不如也,怀清受道友点拨,还请受怀清一拜。”
高阳微微一笑,却是生受了,转而又面对刘根青等人,道:“尔等可悟了?”
如此口气,就如长辈指教后辈一般,刘根青等人都面皮胀红,心中淤火大灼,牙齿双拳都咯咯作响,胸口起伏,呼吸如那破拉风机,呼嗤呼嗤,双眸泛赤,那是无尽的怒火。
砰的一声,刘根青拍案而起,怒喝道:“胡言,一派胡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之下皆为蝼蚁,想要天人合一,以身合道,就如蚍蜉撼树,岂不可笑至极?”
“哈哈!”高阳大笑,指着刘根青说道:“好个无知道人!我辈修道,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炼混元,正是修的天人合一,以身合道,干的是制天命而用之,修炼之道大摆在前,你这无知道人竟然如此不明大道归途,哈哈!好笑,好笑焉!”
“玄教教主高论!我等不如也!”众人都稽首赞叹,诚心诚意。
刘根青只觉心中的怒火似要爆开一样,须发张扬,身后众人也都站起,脸上怒气勃发,刘根青手指颤抖着指向高阳,怒喝道:“好个小辈,竟然如此用话欺我!那你且告知与我,亿万万年来谁人证得混元?你这小儿,满口胡言,措辞如屎,岂不闻一元会一杀动,一量劫一轮回,天地不仁,大劫之下都要恢恢?!”
“哼!”
高阳冷笑,喝道:“天道至公,是故无情;天道至理,是故无情;天道至衡,是故无情。杀劫取自天地,因果结自天地,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不仁!然天地不仁,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同仁也!”
“天地如炼,唯留一线,自有生机,自有超脱,尔等竟然如此不明天数,可悲不可悲?可叹不可叹?可笑不可笑?大劫一到,必作恢恢!”
“哇啊!噗嗤!”
几声大叫,刘根青几人只气得积火爆发,面皮通红,三昧真火烧得头顶冒烟,哇啊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凭空受了重伤,个个脸sè苍白,却又赤着双目,死死盯着高阳不放。
高阳突然抚掌大笑,道:“善,大善,诸位终于悟了!”
“噗嗤!”这又是吐血声。
“噗哧!”这是众人忍受不住的笑声。
“啊!气煞我也!”刘根青大叫一声,怒火真冲脑海,只觉轰隆一声,双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啊,师兄……”
正一派众人顿时乱了起来,有人连忙上前去将刘根青扶住,又是用法力疏导其体内的真气,又是抚平那三昧真火,又是推拿血气,一通忙乱…
高阳眨巴了眼睛,心说这么不经说啊,才说了这么一会儿就气的吐血,还晕了过去,真是没用。
想着,无量教主便端了桌案上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看那模样,风轻云淡,甚是悠闲。
怀清与公主对视一眼,都见得对方眼中的奇异光芒。
“厉害啊!凭三言两语就将人说的吐血……”
“还好我没这个玄教教主放对……”
“正一派这次丢人丢到家了……”
“呵呵,真是好笑……”
“这玄教教主之语却是大有玄机,正一派不气的吐血才怪……”
“我这教主真厉害,这样都能将人说的吐血……”
真元宫,终南山,真应宫,空灵等其他之人见得高阳如此大发神威,心中大是佩服,都有念头转动。
不多时,刘根青终于是被救醒了,顿时只感觉丢脸丢到天外去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又想对高阳动手,但此处着实不是动手的地方,只好将那怒气又积压在胸口,对旁人吩咐道:“坐回去吧。”
正一派众人都自大怒,还要分说,刘根青暗中传音:“此处不能动手,又说他不过,再要多言不过是自取其辱,何必多言?大会之后再做过计较就是了!”
正一派众人当下都积下怒火,回了座位。
见了刘根青醒来,也不见他有动手征兆,怀清大松了一口气,笑道:“玄教无量教主当真是有道之士,怀清自愧不如。”
“怀清道友谬赞了。”高阳笑着回道。
又相谈片刻,众人也都不再小看高阳,隐隐不敢与高阳在语言上争执。
又过一些时间,一声金钟敲响,雄浑悠扬。
怀清却是起身笑道:“法会时间已到,各位还请随我出去应对一二吧。”
又对公主笑道:“此次就有劳姐姐做个公证人物了。”
公主咯咯笑道:“受你所邀,自当做事。”
当下众人就都起身,怀清在前,往正殿而去。
正殿之中自有真应宫主持,乃一长老带领门人接待,分座各家,上位却拱起一八卦台,这八卦台正是东道主所在之地,下面八方座位都分佛、魔、妖、儒、兵等各家来人。
高阳因受怀清相请,同步而行,一同来到大殿,就感到各种气息交杂,凭空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让人如陷入泥潭之中脱身不得,心神绷紧,左右微一打量,就见得此中俱是炼气化神之辈,足有数百人之多,好似只有自己一人是炼jīng化气阶段,着实不好受。
“这么多眼睛,就我一个特殊,想低调都不行了。”高阳暗道,人就随着怀清与公主一同上了八卦台,奇怪的是公主手下的将领竟然留在台下,来到一处多是身着铠甲之士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阳本意躲在后面在趁机行事,却不想被推在前排位置,与那公主正还有怀清三人坐在第一排,正对下面那数百的炼气化神之辈。
坐定之后,有真应宫安排的门人敲响了金钟,怀清就开口说道:“此次龙虎大会,由我真应宫主持,邀诸位前来,谈法论道,共探大道玄妙……”
;
………【第二七章 谈法论道,撒豆成兵】………
“哪有那些话说?不过做过一场,以分胜负罢了。”
却是下面那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中有人说话,将怀清言辞打断:“我魁首派也算是龙虎山中人,却始受你们压制,正要与你们做过一场,到要看看哪家大道玄妙!”
高阳将目光看去,就见一群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之人,有二十来人,各个气息yīn森,说话的是在前面的一yīn沉老者。
怀清被人打断,皱眉将目光望向那yīn沉老者,此处人物,早就有名单认知,见得老者,就说道:“却不知张守长老有何指教?”
张守老脸上yīn冷的怪笑,露出一口黄牙:“嘿嘿,指教谈不上,只是老朽心中不平,想我魁首派也是龙虎山四派之一,为何龙虎大会始无我魁首派坐东道主之位?”
纵是怀清xìng子恬静,也是心中大怒,叱喝道:“你魁首派炼的是血肉魂魄,修的是yīn浊业力,采补他人。我等炼的是天地灵气,纳的是rì月星辰之jīng华,修持己身。一魔一仙,岂能与尔等为伍!”
张守怪笑拉扯的皮肉一紧,yīn沉似水,说道:“竟然如此,魔仙不两立,那我魁首派就先来领教一番!”
“慢来!”
公主却突然喝住,说道:“吾为中证,需得按规矩才可!”
张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