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的江天鸣,还能有谁?”
“哦,是这样。”听到这样的回答,江天鸣没不好再说什么,本来还想着诺亚怎么就那么随意地告诉别人自己的地址,现在似乎也没有问的价值了。“能干出这种事的,不是白痴,就是能人。”诺亚对江天鸣来说,就是一团迷雾,“算了,能破解‘末rì之碑’的谜团,比什么都好。”想到这里,江天鸣没敢耽搁,取出抄下来的文字交给诺亚,“这是全文,您能看看这到底写的是什么吗?”
“我记得你当初发的照片应该是石刻之类的吧,现在怎么成了手稿了?”这时诺亚也变得严肃了,“末rì之碑”的厉害,他不是不知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把它给弄丢了。”
“这个,我。。。。。。”江天鸣一时语塞,纵然可以说出千万种理由,江天鸣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诺亚的那双眼睛,在那一刻似乎真的可以洞察人心,压得江天鸣不敢直视。
“如果连最起码的诚实都做不到,我还怎么帮你?”诺亚一改开始的笑脸,口气也变得生硬。“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末rì之碑’,上面记录了很多‘天启末rì’时期的事情,尤其是‘天启四骑士’的秘密,几乎全被涵盖了,不过绝大多数的东西,绝不是我们应该知道,即便是可以知道的地方,翻译起来也相当费时费力。”
“那么。。。。。。”
“你先说说‘末rì之碑’究竟怎么回事吧,不然我就是解读了内容也是白搭。”诺亚依旧没给江天鸣好脸sè。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在诺亚的强势下,江天鸣只有乖乖把拿到“末rì之碑”的经过以及那几次诡异的死亡和怪事还有最后张羽英把石刻抢走的事都简略地说了一下。当然,他避过了张羽英的名字以及其他涉及私人恩怨的内容,至于之前的事情,因为怕诺亚刨根问底,江天鸣多少也带了一下,其中就包括那本《记录者之书》。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石刻的诅咒没弄死你,冒出个恶魔也放过你了,最后居然被‘暴怒之魔’抢走了石刻。”听完江天鸣的叙说,诺亚并没计较对方去找“末rì之碑”的目的,相反,他倒揭起张羽英的“老底”了。
“‘暴怒之魔’,那是什么?”江天鸣只记得《记录者之书》对人魔有过零星的描述,却从不知道“暴怒之魔”是为何物。“您能说得清楚点吗?”
“怎么,你嫌事情不够多?还想在这里再插一脚?”诺亚脸sè刚一放缓,便又皱起眉头,“不是我吓唬你,和那家伙扯上关系,绝不会有好事发生的——好奇害死猫,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知道,不过,我是有些原因的,所以~~反正我求你了,求你了。。。。。。”江天鸣怎会放过这个调查张羽英的机会?一着急,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拉拉扯扯地像什么话!”诺亚掸了掸被弄皱的袖子,又喝了一口张羽英上次送的好酒后,便彻底“背叛”了。“传说自从‘天启末rì’结束后,几乎每个时代,人间都会先后出现七个恶魔与人类的混种,即‘七大人魔’,分别象征了‘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及‘sèyù’七种人间重恶。正因如此,所有的人魔都背负了‘不得善终’的诅咒,这其间有很多人魔都试图打破命运,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就我所知,在我们这个时代,如今只剩下一个‘暴怒之魔’还活着,貌似本来还有个‘傲慢之魔’,可是十几年前被几个人类给除掉了。”
“那么对于‘暴怒之魔’,你还知道什么?”江天鸣的脸sè早就变了,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是江天鸣想知道的,“这个‘暴怒之魔’,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你还真是死缠烂打啊。”诺亚嘴上埋怨着,可依然满足了江天鸣的要求。“‘暴怒之魔’的魔xìng据说很不稳定,很容易力量失控甚至暴走,大概也是十几年前,她曾把一个镇子烧成了平地。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谢。”也不知道是真么看见还是压根就不在乎,诺亚只是自说自话,而江天鸣的脸,都已经发青了。
“好了,关于‘暴怒之魔’的事,就到此为止,毕竟我们的焦点,是‘末rì之碑’。”诺亚收好手抄,叹了口气。“还好你做了防范,现在只希望在那家伙之前破解上面的内容——一周吧,一周以后,你再来找我。”
“一周?”江天鸣愣了一下,“就这点文字,也要一周?”
“笨蛋,一听就是外行。”诺亚使劲拍了下江天鸣的脑袋。“我问你,就算你认得所有汉字,就敢说能读懂所有文章?信不信我随便找篇古文,你一句话都看不懂?”
一向高傲的江天鸣,在诺亚面前是一点棱角也没有——没办法,谁让他把“末rì之碑”弄丢了?几乎就是活该。
“一周算是快的,不过我会尽力的——我看你这小子也挺自我的,那么逼你也是遮遮掩掩,所以你的事我也不问了,但别做蠢事。”
“知道,打扰了。”江天鸣可以说是一点自尊都不剩了,也只好识趣地离开了。
“恕不远送。”诺亚斟了杯酒,看都不看江天鸣一眼。
“羽英,今天的事,我要连同之前的帐一起和你算!”走在路上,江天鸣不停地算计着,“你等着,我已经有办法收拾恶魔,对于你也是一样。。。。。。”
“羽英,这样真的好吗?”见江天鸣走远,诺亚转身对出现在身后的张羽英不安地皱着眉头。
“有什么不好,一来情报共享,二来让天鸣摆脱厄运,三来不会波及他人。”张羽英耸耸肩,一副不解的样子。“顺带挫挫这小子的锐气。。。。。。”
“你少装傻!我问的是把秘密全数透给江天鸣这件事,虽然帮你做了,但我到现在都认为你这个主意无异于自杀!”诺亚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连杯子都被震倒了。“你不是说过只是解决事情,不需要任何伤亡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到这个主意,别说是天鸣了,就连我也等不了了。”张羽英倒是冷静,“天鸣不是靠武力所能征服的人,当然直接说理也是行不通的。我知道这个办法很笨,也很冒险,但你还能想到别的方法吗?”张羽英摆了下手,示意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对了,你说要七天,是真的吗?”
“七天?可能五天,也可能三天,甚至更短。”诺亚扭过头去,“别高兴得太早,不是我能耐大,是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是我不可能翻译出来的——我虽然是‘神谕者’,但也只能知道‘有’的东西,要知道,但凡‘有’,都是从‘无’中诞生。你最在意的死亡骑士,实质上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准确地说应该被称作‘死’,既是万物的终结,也是万物的开端,不存在的东西,即便被记录下来了,也不会有人看懂的。我唯一能读懂的,就只是那些对死亡骑士实体化后的的记录。”
“看来还真是辛苦你了。”一向不喜欢诺亚的张羽英竟也心疼起这个老酒鬼了。
“无所谓了,反正每代‘神谕者’都是这个样子。不管是什么内容,我都会尽力的。倒是你~~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反正说了也没用,道理你都懂,但我还是要你答应我,不要死!”
“和你一样,尽力吧。”张羽英没再说什么,随便回答一下后,便消失不见了。
“这次你不能再拒绝我了。”刚回到书房,便传来敲门声,“我不想再逃了,也不愿再做自私鬼了。我不管这件事到底牵扯了多远多深,我都必须担起责任了。”
“说的也是。”此时,诺亚也不能说什么了,“柳芳,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战友·;仇人(16)
“圣水,食盐,巫尘,铁器,驱魔法阵,恶魔陷阱——当初觉得柳老师家里的布置太过荒谬,现在看来,我也不过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望着足足准备了三天才完成的房间,江天鸣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个笑脸,扭曲得让人胆寒。“对不起了羽英,过不了多久,人魔的诅咒就要应验,而我们双方,也都可以卸下一个重担。。。。。。”
几天前,江天鸣又跑去那个教堂,原本只是想向老神父要了些圣水和巫尘,怎料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小伙子,你确信你要对付的,是一个人魔?”在教堂里,江天鸣刚把来意说明,老神父便皱着眉头把他领进里屋的密室,在那里,一个同样是胡子花白的人正坐在那里喝茶,“不久前,我貌似见过那个人魔,你有照片之类的东西吗?”那人说得很生硬,好像遇到了什么令他很不爽的话题。不过对于这个人,江天鸣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倒是有,只是~~”见对方这副样子,江天鸣大致猜出了他的“职业”,只是张羽英的事,江天鸣虽然希望得到些帮助,但却不想让任何人插手。
“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来找我的麻烦,我才懒得插手你们这些小鬼的事呢!所以你也别问我是谁了。自从十年前退休之后,我这个‘地下猎魔人’就金盆洗手了——要不是这个老神父和我谈到你,还说只要还在追踪恶魔的脚步,你就还会回来,我也不用大老远从S城过来。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遇上了那个‘暴怒之魔’。”
“老先生,您认识这个‘暴怒之魔’吗?”就在这时,江天鸣终于认出了这个出言不逊的怪老头——他叫谢华,曾是S大学附属医院的领导,十年前随着那次“改朝换代”一起退休,是当初许宁筛选出的重点调查对象之一,而且正是这个人,不仅让那三个姑娘吃了闭门羹,还放狗追了张羽英足足能有五百米远。“难道说,是那个时候发现了羽英的身份?”当时还有些不解,现在江天鸣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条狗单单去追张羽英了,“果然是闻到了羽英身上的恶魔味道了。”
最后几句话,江天鸣只是咽在肚子里——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调查,更不想让谢华知道自己张羽英的关系,但为了博取信任,江天鸣又不得不把张羽英的照片亮出来,“您看看,是这个家伙吗?”
“没错,是她!”谢华推了推眼镜,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当时一共来了三个女孩,我发现最小的那个人身上有股恶魔的气息,所以才放出‘猎魔犬’的。不过那女孩身上也有人类的特xìng,所以我只是让那两只狗赶走她们而已。”谢华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枉我这辈子猎魔无数——吸血鬼、狼人、狐妖、易形怪甚至是恶魔,哪一种我没见过?可当时却愣是没看出来她的底细,直到后来,一个更有经验的朋友告诉我,那是一个人魔。”
“朋友?您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江天鸣查过谢华的底细,这家伙十岁时离家出走,打了一辈子“光棍”,二十年前,他的家人几乎全部过世,也就在那年,他被调进S大学附属医院,直至十年前退休,并与之前的同事完全断绝来往。“一个连熟人都几乎死绝的人,哪来的朋友啊?等一下,家人过世后不久后被调到医院委以重任,一个老猎魔人会被安排到医院,这种设定简直就像是~~”江天鸣不敢在推理下去,因为那会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真相,“不行,今天是来打听人魔的应对之法的,这种事以后再说吧。”江天鸣几乎是强逼着自己把注意力又拉回来,而谢华此时也把话接了下去。
“想知道我那个朋友是谁?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可是。。。。。。”江天鸣这几天还真是倒霉,先是被张羽英利用,然后让诺亚羞辱,现在又得看这个猎魔人的脸sè,要换在平时,他早就爆发了,但此时也只有忍气吞声了,反正他已经决定到时候把这些帐全算在张羽英头上。
“我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你不给我们添麻烦,可不代表那些恶魔不会找上来——我可不想像其他人一样被干掉。”依旧是那么目中无人,谢华冷眼瞅了江天鸣一眼,“实话告诉你,就算见到那个人,你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固然不是恶魔的同伴,但也不会刻意帮助人类。想我或许不通情理,而他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
“不会刻意帮助人类?难道又是什么厉害的鬼神之辈?”明明是好奇到了极点,面对那种咄人的气势,江天鸣还是闭嘴了。
“好了,老伙计。你就不要说这些了!”或许是注意到江天鸣的脸sè越来越难看,站在一边的老神父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向谢华挤眉弄眼,“老伙计,不是我多嘴,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暴怒之魔’可是撒旦的人魔后裔,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迟早会出事的——这时候还想独善其身,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难道说,当年大名鼎鼎的‘恶魔克星’,现在也成了缩头乌龟?”虽然是不符身份的发言,却一下子让谢华脸涨通红,直喘粗气。
“小子,你为么一定要杀那个人魔?你又怎么知道她的?”谢华知道自己说不过老神父,便又把头扭向江天鸣。
“我。。。。。。”江天鸣是不会说出和张羽英的仇恨的,但一时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只是杵在那里半天答不上话。
“算了,反正不是空洞的理想,就是狭隘的私怨。”见江天鸣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谢华一摆手,表示无所谓了。“一个是人类,一个是人魔,哼,不管有多少内情,结果都只是一个你死我活罢了。”谢华递给江天鸣一个册子,口气还是不那么友好,“虽然你有了《记录者之书》,知道了对付人魔的方法和道具,但却没有任何经验,这个册子或许能给你一点帮助。”说完,谢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孩子,等一下。”江天鸣知道谢华是在暗示送客,谢过之后便转身要走,但还是被老神父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