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者。”仇人相见,可谓是分外眼红,若不是身边有普通人类,张羽英早就冲上去了,而且她发现“裁决者”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明显盯着她们当中的一人——柳芳。
“终于找到你了,你这条走狗。”“裁决者”指着柳芳,冷冷地说道。“你,有罪。”
“你胡说!”江天鸣和张羽英几乎同时拔出武器,把柳芳挡在后面。
“胡说?哼,你不信可以问她啊,十一年前甘当那女人的走狗,结果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之后又为了保命舍弃灵魂。。。。。。你们说,她不是罪人谁是罪人?”
“那也轮不到你来插手,自有法律来主持公道!”明知自己又说白痴话了,但江天鸣还是不肯认输——毕竟就目前看,“裁决者”并没有说错,当然,换来的,只是“裁决者”的嗤笑罢了。
“那个女人是谁?“直觉告诉张羽英,“裁决者”口中的那个女人,和张羽晴的诅咒一定有所关联。
“就凭你,还不配知道她的名字——其实你们不用紧张,我今天不会让任何人受伤,但却会让某个人~~死。”“死”字刚一出口,“裁决者”就消失不见了,过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裁决者”又出现在原地,因为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到脸,但隐约中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得意。
“你搞什么鬼。。。。。。”江天鸣刚要开骂,就听见身后有滴血的声音。就在这时,只见柳芳的头上、脸上、脖子、胳膊、双腿还有躯干都渗出了殷红sè的鲜血。哗!不到三秒钟,柳芳整个人就像是干燥的土块一样,眨眼间就变成地上的一堆泡在血水里的碎骨肉块。
“站住!别跑!”终究是见惯了地狱里的刑场,张羽英第一时
间冲出去追赶逃跑的“裁决者”。留下剩下三人愣的愣,吐的吐。
到底都是见惯生死的人,过了一会儿,屋里的三个人也都回过神来,但也没人敢才看那堆如同肉馅一般的尸块了,而这时,张羽英也一脸不忿地回来了——不用问,一定是被甩掉了。
“怎么办?一条重要的线索,就这么毁了。”呆坐了两个小时后,终于有人发问了。
“没办法,去找神谕者,只有解读了‘末rì之碑’,事情才会有转机。”张羽英叹了口,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而江天鸣则在一边向天机子解释起最近的事来,而他也很惊讶女寝A栋的管理员竟然是张羽英的母亲,而且和天机子还很熟,这自然也少不了天机子的一番口舌了。
“奇怪,怎么不接电话呢?”过了好久,诺亚那边还是无人接听。
“不会出事了吧。。。。。。”江天鸣刚一出口就遭了张羽英一个白眼。
“胡说八道,那家伙可是有天使保护的。”
“但那些家伙可不管什么生老病死。诺亚做事没rì没夜,这回的对象又是‘末rì之碑,’只怕~~羽英,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吧。”刘月也表示担心。
“你们快去吧,这里交给我。”天机子向三人点了下头,“活人总是比死人重要。”
“好吧。”张羽英一手拉一个,立刻瞬移不见了。
“有血腥味!”刚一进门,张羽英便皱起了眉头,见不在书房。便一边骂着江天鸣“乌鸦嘴”,一边和二人在房子里找起来,最终在卫生间找到不省人事的诺亚。
“妈,你快他送医院!天鸣,你跟我留在这里。”正当张羽英经过书房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
“羽英。。。。。。”
“我知道了,你们小心。”刘月知道,每次张羽英有类似行为时,就说明附近有情况,所以没等江天鸣反应就答应了。
“天鸣你看窗台有什么?”刘月走后,张羽英从书房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江天鸣,顺手又指着阳台。
“硫磺!难道说?”
“是个小恶魔——估计是知道了这东西在这里,所以被吸引来了,但因为害怕天使所以又离开了。”张羽英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是“末rì之碑”,“如果刚才我们都走了,没有天使的看守,那家伙一定会把‘末rì之碑’偷走的,不过这会儿应该已经跑了。”说到这里,张羽英顿了一下,“天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躲在学校和医院里的敌人,其实就是恶魔,我一直在想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只是。。。。。。”
“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帮到底的。”江天鸣倒是干脆。“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合作了。”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似乎有了新的麻烦。”
“那个家伙,并不是无差别的作案,她是有明确目的的,可能她只想杀几个人,但却用其他案件作掩护,而她的目的,极有可能与我们的调查有关。”
“这一点我妈会去查,毕竟她没有‘前科’。”张羽英又从书房抱来一堆书籍文件,“诺亚八成是又喝多了,所以我最近也不想打扰他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我们来做。”
“说的也是啊。”
“天鸣,你害怕吗?”张羽英望着夜空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大家的未来,不比这夜晚明亮多少。”
“怕,当然怕。不过正因为害怕,所以才会拼命,才会想办法战胜它。”江天鸣指了下那可唯一可见的星星,“依靠幻想是无法抗争的,但连做梦都不会的话,就连抗争的勇气都会失去。”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喜欢装酷。”
“你的强势,也还是老样子。”
历经千辛万苦,张羽英和江天鸣这两个人终于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两只充满勇气的手,比任何时候握得都紧。。。。。。
扭曲的正义(1)
“据报道,昨rì我市一名为‘恶魔会’的地下非法组织突起大火,现已确认除一人失踪外,其余成员无一生还。另外,该组织的会长在火灾发生前半个小时于一家咖啡厅发现暴毙身亡,同时。。。。。。”
“真扫兴,本来想着要不要去收拾他们,结果让别人抢先,还是‘一锅端’呢!”没等新闻放完,“裁决者”就把电视关上,从沙发上坐起来,咬了口桌子上的苹果,“要杀就全杀,干嘛还单独弄出那么一、两个另类?有趣。。。。。。”
“活人想杀,怎么死人你还惦记?”明明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却出现了第二个声音。
“怎么,心疼了?你可别忘了,这些家伙或多或少都有污点,至于那些负有恶名的‘衣冠禽兽’,你不也希望他们赶快从这个世界消失吗?”“裁决者”望着镜子里那张愤怒地几乎扭曲的脸,“裁决者”又笑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是没少杀人,但那都是你心目中的恶人——那些让你恨得牙根痒痒的社会败类,我估计你在心里不知杀了他们多少遍了,我只是把你的想法付诸实践了,当然,我也顺带做了些‘额外工作’——毕竟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存在。”
“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听信了你的鬼话?还被你夺取了身体的zì ;yóu!”镜子里的人明知无济于事,但还是不停地骂着,“你说是为了大家,为了正义,还说主导权在我手上,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大骗子!”
“不那么说,你会乖乖合作吗?”“裁决者”冷笑着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你动脑想一下,从开始到现在,我有违背过诺言吗?且不说救了你多少回,光是那些人,哪个不该死?而且我也丝毫没有影响无关人员的生活,你说,我哪一点做错了?”
“光是杀人这一点,你就不能算是正义的伙伴!”
“哦?原来你的正义就是‘不许杀人’呀,呵,我还真是没注意!”
“什么叫做‘你的正义’?”对方显然是被弄懵了。
“你们这些家伙,动不动就把‘正义’和‘邪恶’挂在嘴边,还总以为自己才是真理,却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小团体人群为了保护共同利益所遵循的极端思想和为之采取的过激行为罢了——‘正义’,‘天理’,不管你们给自己戴了多大的帽子,实质上也都是最基本的生物本能罢了。”
“懒得听你的歪理邪说。”明知道“裁决者”在强词夺理,但镜子里的人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甚至觉得还有那么些道理。“那你的正义又是什么?”
“我的正义?哼,我无所谓什么正义,我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因为我是借助你的灵魂才得以诞生,所以就替你行使你的正义了。”
“你?!”
“真正的‘裁决者’并不是我,而是你内心暴力的种子,我顶多是让它开花结果——就算没有我,或许过不了几年,那些事情你都会亲自动手了,只是不会像我这么利索——感谢我吧,到现在还没人怀疑你呢!”
“你这混蛋。。。。。。”
“随你骂好了。反正我也经常把你放出来,你要有胆量,就把我的事说出去,我保证不拦你!”“裁决者”说完,把镜子转到背面,穿上外套便要出卧室。“你呀,就是见识太少,来,和妹妹再出去走走——放心,昨天干掉那个大猎物,今天就歇一天,顺便看看那个什么‘恶魔会’,到底有什么名堂。。。。。。”
“爸,妈,我今天约了同学,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临走前,“裁决者”在桌上留了张便条,署名是——杨雪。
虽然是不同的人格,但都已经属于一个混合灵魂——“裁决者”,就是如假包换的杨雪。
早在学校的时候,叶灵玉就担心杨雪的情况,如今,最坏的情况终于成真,而这一切的原因,虽然深远,但要说起“导火索”却还要追溯到刚放假的时候。。。。。。
“小雪,你瞧你,放假回来不是宅在家里上网,就是整天东跑西颠的。”杨雪的父母本来很少干涉女儿的事情,但她们看见杨雪回家一周卧室里还是一团糟的时候,也是皱起了眉头。“你想玩不要紧,先把房间收拾好吧——到现在行李还在那里堆着,你也不怕把自己绊倒了。”
“我这哪里是在玩?白天去那几个‘嫌疑人’那里吃‘闭门羹’,晚上回来又折腾这些资料,。。。。。。”虽然心里在抱怨,但看了下凌乱的屋子,杨雪还是整理了起来——说实话,经父母那么一说,果然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看来,我还真是被羽英和小琳宠坏了。”想着现在和伙伴分开,杨雪无奈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人就成了我的‘私人保姆’了。也难怪我连叠被子的习惯都没了。”杨雪正想着的时候,一个蓝sè的小东西突然从箱子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杨雪拿起那个东西,一时竟想不起这是什么。“蓝sè的小印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对了!这是天鸣第一天来寝室时送的礼物,我还以为没带回来呢。”杨雪又瞧了下那个印章,实在是没什么过人之处。“不就是个装饰品嘛,还说什么‘连男朋友都不能给’,真是小器。”杨雪把印章放到一边,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只是提到江天鸣,杨雪又忍不住去琢磨那个让大家奔波受苦的诅咒了。“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了,或许大家都有很大进展了。”这一周来,杨雪从未间断过调查,只是没有其他人的帮忙,做什么都是捉襟见肘。“说不定当初的想法压根就是一条死胡同,我得换个角度了。”下意识地看了下手里那个厚厚的影本,杨雪又皱起了眉头。“肯定不是这种传统方法,至少一个人肯定不行。要是有人来帮忙该多好。”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杨雪自己给压了下去,“别开玩笑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谁会刻意跑来帮你?除非。。。。。。”
“小雪,有你的电话!”这时,杨雪的母亲又来敲门了。
“真是的,刚整理一半呢——来了!”杨雪出去拿起话筒。“喂,你好,请问~~”
“一周不见,想姐们了没有?”杨雪话还没说完,那边便传来一个熟悉而又略带俏皮的声音。
“小琳?!”杨雪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扭曲的正义(2)
“小琳,你怎么想起来主动找我了?”
“你不会几天就想把我‘甩’了吧。”放假在家互煲“电话粥”,这已经是这两个人的家常便饭了,不过这一次沈琳却在杨雪的话中听出了另一种味道,于是她自己也把声音放平一些,“小雪,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些调查?我刚刚听你妈说你这几天不是整天不在家,就是连卧室都懒得出——小雪,这样死熬可不是办法,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本来听见沈琳像是很高兴的样子,杨雪就没想多说,怕扫了沈琳的兴致,但既然沈琳先把话放出来,杨雪也不再顾忌了。更何况,她那“识相”的父母也已经早早回卧室去了。
“怎么说呢?虽然是好事,但总觉得有些别扭。”电话那边,沈琳的语气也变得一本正经,仿佛又回到当初推理案情的时候。“小雪,你还记得我们上初中时那个叫孙涛的校医吗?”
“孙涛,校医,哦我想起来,就是那个经常给你包扎伤口的帅小伙吗?”提到孙涛,杨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哼,再帅现在也是大叔了——我就知道你有印象。”沈琳轻笑一下,“小雪每次看他眼睛都发直,能忘就见鬼了。”
“算了吧,是谁每次脸都红得像猴屁股似的?”杨雪知道沈琳是故意逗自己,所以干脆也适当迎合一下。“好了,小时候的破事就别扯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快说吧。”
“这家伙最近中了亿元大奖,现在正准备搞一个什么‘邮轮派对’呢!本来这也没什么,顶多是有钱没处花了,可他还请了我们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小雪,我们和他都多少年没见了!他这是在搞哪一出啊?”
“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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