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王接过大宝手里碗,往她嘴里塞几口说:“一会还要去宫里,我回来接你的,太子哥哥指名要你去。你们两人也跟着。饱了没?起来沐浴更衣!”
丁香一听太子点她名,顿感头疼,太子又是什么好鸟?他又不会想她,点什么名?八成折磨她才是!
弱弱的申诉:“我还病着,身体不舒服,头昏,腰酸,腿疼,嗯,还有肚子也疼,还有,嗯,”
撑着头在那苦思冥想还有哪疼,云阳王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退路:“还有屁股疼!”
丁香怔一怔,讪讪的说:“是有点疼,你天天晚上也不让我在床上好好睡觉,尽折磨人,哼。”
她的本意是天天晚上骑马赶路,不能睡觉,屁股还被马颠的疼。
结果,青城和大宝理所当然的误会成另外一件事,饶是两人是成年男子,又经历过男女之事,被丁香这样明说,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丁香不知他俩想法,见两人表情怪异,还奇怪的说:“咦,大宝哥你笑得好诡异!”
大宝和青城微低了头强忍着笑,云阳王知他俩想歪了,不无恼怒训丁香:“废话什么?快起来,否则就不是一点疼,要被打板子疼的几天下不了床!”
又不满的瞪一眼青城和大宝,手下一帮什么人?脑子里净想些龌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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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指桑
。丁香今晚一袭胭脂色云锦长裙,裙摆是金色的丁香花朵,密密的,烛光下格外闪人的眼,腰间束一坠地金色彩带,上面缀满小红宝石,不显繁杂倒别添妩媚。
头发也挽起来,别了一对红宝石黄金花钿,脸上也简单化了妆。皮肤白,省了涂粉,颊上打些胭脂,抹上唇红。整个人看上去,华贵娇艳,典型的深闺淑女。
云阳王上下打量一番,较为满意,含笑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裳,这丁香稍稍打扮一下,漂亮多了。说是仙女下凡有点夸张,怎么着也比城东那豆腐西施强。”
丁香一听这话,神色突变,愤愤的说:“你也不用取笑我,明儿我就去城西卖豆腐,别号豆腐东施!”
大宝和青城都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云阳王见她气鼓着嘴,看上去分外俏皮,手在她腮上轻轻一捏,笑说:“卖豆腐不要紧,我只是担心你拿豆腐砸人家。到时京城就流传豆腐东西施天天不卖豆腐光打架。”
联想丁香平日所为,三个男人笑声不绝。
云阳王换一身带点喜气的绛红衣衫,披上白披风,牵了她的手,坐上久违的马拉木汽车。
青城和大宝骑马两边护着,青城是第一次进宫,心里也有点好奇,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的。
还没出正月,宫里喜庆气氛仍浓,处处红色宫灯,一派富贵祥瑞之气。进入太子的地盘,东宫贤德宫大殿,人基本坐齐了。
太子在上首笑说:“三弟,你姗姗来迟,过会罚酒三杯!”
云阳王坐下说:“本来时间是够的,我的丫头爱美,穿衣打扮半天,生生给磨蹭迟的。”
太子笑容满面的看看丁香,故意说:“哟,这位美人儿是谁?怎么和上次来的不一样?我说三弟,你到北疆办的是公事,怎么把人家小姑娘也拐了来?”
皇上不在,又没有大臣,所以兄弟几人说话较为随意。
河西王鹰目烁亮,扫一眼丁香,打趣说:“北疆苦寒之地,水土倒是养人!四弟在那三年,依旧俊雅如竹;丁香去了两月,风沙侵蚀,不见其损,越发俏丽。看来有时间我也得去玩玩,磨砺磨砺这粗皮糙肉。顺带也拐个漂亮小姑娘回家。”
丁香朝他嫣然一笑,状似无意的抚着脸颊。
她这动作在别人眼里是略害羞的表现,河西王明白她指的是他脸被苹果砸肿的事,心里冒出一串小火苗。死丫头,前帐没清,还敢挑衅?
湘江王艳若桃花的坐那,风流毓秀,比身边美人都美,看得丁香都目不转睛。
云阳王心情不爽,低声嘲笑说:“眼睛恨不得抓人身上才好,口水都滴下来,也不知擦擦。”
丁香看的呆滞,听到他的话,手真伸到嘴边抹了抹。湘江王无意中掠过来冰冷嘲弄的目光,丁香顿时一惊,羞惭的低下头。
云阳王冷哼说:“好看的蘑菇有毒,好看的花有刺,你自己天天念叨的倒不记得,伤到了?”
丁香小声说:“我小时候喜欢看青蛙,小朋友们都笑,说青蛙和癞蛤蟆差不多,恶心人的。我说呀,青蛙穿绿衣,上面还有花纹,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蹲在荷叶上,与荷叶相映成趣,俊雅的很。比癞蛤蟆不知要好多少倍!”
云阳王‘噗’的轻笑出声,瞄一眼对面的两位兄弟,点她额头说:“我真是把你宠上天了,你还敢指桑骂槐的说王爷?”
湘江王今天穿一身草绿色衣服,上有繁复花纹堆叠,于是变成丁香嘴里的‘青蛙’。
河西王穿一身深灰长衫,上面有一小团一小团暗花,变成了丁香说的‘癞蛤蟆’。
青城和大宝坐在他们身后,听丁香拿王爷乱比喻,并不敢笑。
湘江王何等聪颖?一见云阳王和丁香低声浅笑的不太正常,还时不时隔着中间翩翩起舞的舞伎看过来,知没好话。
举了酒杯对太子说:“太子哥哥,我年前得一鹦鹉,毛色艳丽,嘴也巧,很会逗我笑,我真是爱极了,日日离不开它,到了痴迷程度。我一个门客劝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
丁香哪知他们这些人说话皮里阳秋隐晦难猜?还在那想他的鹦鹉会不会吟诗,要是哪天能看到逗逗才好。
云阳王听这话里有话,奇怪丁香无动于衷的,挑拨说:“四弟影射你是我养的鹦鹉!你还美滋滋的笑?真被他美色迷住魂了!”
丁香看着湘江王暗骂,不要怪我狠,是你太美惹的祸。
笑着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我从北疆回来,带回两个小雪兔,想送给殿下的两位宝贝玩的。王爷昨儿问我,这对兔子是雄是雌?说要是一雄一雌就好了,可以成一对夫妻。我说它和人一样,两雄的也可以搞断袖嘛!”
太子虽没搞清湘江王和丁香什么意思,但常年官场里混,阴阳怪气的人见多了,晓得二人互相讥讽。
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爱妃的干妹妹,三弟的女人,能偏哪个?任他们狗咬狗去!所以只是微笑。
。
第九十五章 骂槐
。湘江王听到这话脸色羞成猪肝色,而后又气的有点铁青。
这好男风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贵族中豢养俊美男童的比比皆是。
关键他身份尊贵,从没人敢这样当面讽喻他,所以一听丁香的话立马炸毛,眼神阴霾,寒潮奔涌,俊美的脸上青紫色交错,吓得丁香一寒噤。
丁香没料到他如此羞愤,瞧他漂亮的眉毛都气得变了型,美男成了恶狼,简直要生吞活剥自己似的。心里有些内疚,本也没有深仇大恨,何必戳他短处?
她倒忘记,戳人短处是她一大爱好及杀手锏。
湘江王对云阳王说:“三哥,你的丫头说话声音清脆甜美,今晚弟弟厚着脸皮借用斟酒,可否?你放心,我只是要她讲讲话,哪会真舍得为难你的小心肝!”
话已至此,云阳王若说不借,定显小气,给丁香一个你要保重的眼神,笑说:“我的丫头是带刺儿的。我笑脸璀璨,赠你丁香,手有余香;你神色黯然,还我丁香,手有余伤。”
太子和河西王都举杯狂笑。
湘江王冷笑说:“与虎同眠无善兽!要是只乖乖猫,我还没兴趣呢!”
丁香悲壮的回头对大宝和青城望望,那一眼,千言万语,最终只用四个字表达:记得救我!
又怨恨的看看云阳王,来一句经典的:叶子离开树,不是风的召唤,是树的舍弃!她自己嘴毒惹的祸,全责在云阳王头上。
云阳王挥挥手,意思是少罗嗦,赶紧滚去受罪!
丁香往湘江王那边看一眼,脸苦成一团,哪里肯去?作可怜状博取同情:“王爷,你真舍得羊入虎口?你忍心我离开你?”
云阳王淡笑说:“我看你是虎,四弟是羊差不多,哼,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记得你以前说过,只有谁离不开钱的,没听说过谁离不开谁的!”
丁香泄气的走两步,忽地又回来凑他耳边嘀咕:“青蛙向来是保守派,坐井观天;癞蛤蟆一般是革新派,想吃天鹅肉。今晚情况太不正常,反过来了,变成青蛙想吃天鹅肉了!”
云阳王差点喷酒,该死的丫头,敢这样骂他兄弟。
太子见丁香被老四要去,顿时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阴狠的四弟如何折腾丁香,云阳王又如何救她。与河西王不动声色对望一眼,均是同样看戏心理。
丁香一路念叨:识时务者为俊杰;偶尔的弯腰,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励志的话说了一大通。
既然不能临阵脱逃,那就临危不惧!
坐到湘江王身边,扯出一个大大的谄媚笑脸,倒是把湘江王生生吓一跳,死丫头,脸都挤成菊花了,这是哭还是笑?
伸手捏她腮帮说:“你的小嘴长得真象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吃一口。”
丁香吓得魂飞魄散,被男人亲不要紧,被同性亲也不要紧,他算是哪边的?中性人?
见她花容失色,湘江王开心的笑了,好玩,好玩,好久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今晚不玩死她不过瘾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三哥好眼光!”
他眼里绿光闪闪,手指摩挲她的小脸,一副媚惑人的妖孽样。
丁香头皮一阵发麻,要人命呀,你嘴里念的是感人的诗经,手指练的纯粹是夺命的九阴真经!
今晚保命要紧!最后实在不行再逃之夭夭,方案初定,也就放了心。
纤指握着酒壶,动作柔美的给他斟上酒,倩笑说:“四王爷,丁香初见您时,正是你回朝那天。当时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万人空巷,争相目睹王爷倾城风姿。真的惊为仙人,偶然误坠凡尘。”
在丁香的词海里,仙人一般是天蓬元帅之类的。
被人赞美总是心情愉悦的,湘江王微微笑了笑,那眼睛里流露的信息是,马屁拍再多,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丁香再接再厉,不懈的说:“人天生就分三六九等,我以前不信,见过四王爷后才信。象四王爷这样的人,生来就是给人景仰的,就象天上的明月,清辉四射,赏心悦目。”
天篷元帅正在月宫里调戏嫦娥,给人景仰到也正常!
湘江王料不到她这小嘴咕嘟咕嘟一串串动听的话不停的冒,想找碴的都没忍心打断,有人直接的毫不隐晦的夸自己,何尝不是一种享受?情诗荷包的收了一车,肉麻的话也多的是,关键从来没人这样当面说过。
忽地他问:“我回城那天,有人给我扔了一头瓜子,瞧着象是你,你就是这样倾慕的?”
丁香料不到美男还这样记仇,眼睛眨巴两下,赶忙再吹:“王爷,那天情况太过特殊,我的丫头去买花,那花枝上都是刺,扔了会伤着你!果子都是大苹果,个个有西瓜大,哪敢扔你?你还记得河西王的脸,那就是我的杰作!”
湘江王微拧了眉,仔细回忆了一下,果真那时河西王脸是肿了的,当时自己还问过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被人误砸的,嘁,原来是这丫头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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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击鼓
。丁香继续甜言蜜语轰炸:“瓜子形状象什么?象人的心!那代表我的心,我这样抛出,是向你抛出心网呀!我本以为自己是悬崖绝壁一朵最艳的花,看过你后,我才知道,我只是沙滩上的一粒沙。从此我就对自己说:最美好的东西,一生见过一次就已足够!”
湘江王听的五脏六腑如清泉流过,舒服清爽,他不在乎丁香是否喜欢他,关键是丁香是老三的女人,对自己这样仰慕,那一丝得意带了炫耀色彩,笑在脸上掩都掩不住。
他那三个哥哥可就不舒服了,离的太远,丁香声音又小,听不到叽咕什么,就看把他说的脸上绽开笑容快成一朵花儿。
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看看各人状况,提建议说:“二弟三弟,不如我们离的近些,总供兄弟四人喝酒,还一人一桌离的这么远,太生分了。”
河西王站起说:“也是,来人,把我的桌子搬到太子哥哥身边!”
于是,他的桌子紧挨太子桌子左下首,云阳王紧挨太子右下首,余下湘江王还没搬,正舒服的听丁香吹捧呢!
见侍者来搬桌子,忙看看其他兄弟,都挨一起去了。也让侍者搬桌子过去,紧挨着河西王下首坐下。
太子笑意盈盈的说:“丁香,说什么逗的四弟笑逐颜开的?给我们也乐一乐!”
太肉麻的马屁,人一多,说出来会变味,何况自家王爷一脸便秘样。
唉,夸此会损彼呀,这道理她懂!眼下之劫,还是说说笑话保险。谁让自家那个,也是个要命的主呢?
丁香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呢?”
她多想太子妃来救她出这水深火热困境呀,可太子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她身子有点不舒服,带两个宝贝先睡了,说是明儿有空宣你进宫陪她。”
最后一根稻草睡觉了,她只有一切靠自己。
自觉的给湘江王斟上酒,提议说:“太子殿下,光喝酒看歌舞都是老一套,不如玩个有意思的?”
太子拍手附和:“好呀,来个新鲜的,过年可把我闷死了,丁香你也不在京,我们少了多少乐子!”
丁香心里骂他,奶奶的,我就是你们乐子么?哼,谁敢玩我,我就让他提前过清明节!
起身叫一击鼓女子坐到近处,让人蒙了眼,要她听口令击鼓。
她这击鼓传花玩法倒也平常,不过内容却是有趣,要求鼓声停花传到谁的手里,就要说一件平身最糗的事!
那四大皇子也勉强同意,不过那兄弟四人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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