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太子笑眯眯的引诱她:“小丁香,演皮影给我们看看?二弟和四弟还没看过你演的呢!”
丁香苦恼的说:“那个,我以前订做的都送给媚媚徐老鸨了,这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家都懂的!所以就没法演了!”
二、四两位王爷虽没看过丁香演的戏,但在媚媚别人演的他们倒是见过了,再说没有新剧本,笑话听次数多了也就乏味,所以也无所谓,逮到什么就什么。
湘江王俨然成了太子的狗腿子,帮腔说:“你来弹琴,我和三哥对弈。好久没和三哥杀两盘,手怪痒的!”
丁香大惊失色说:“弹琴?这个,我不会呀!”
湘江王笑脸冷了冷,敢推托?
“那你来下棋,三哥弹琴给我们听听,三哥,你不会连让她下棋也不舍得?三哥,快去抚琴,别扭什么呀?让弟弟也听听你弹的天籁之音!”
半是调侃半是玩笑,云阳王拗不过他,吩咐小顺子备琴。
丁香被拉坐在棋盘前,看看黑白棋子,对笑的美若妖孽的湘江王呐呐说:“这个,那个,我不会下围棋的!”此语一出,惊呆一地人。
湘江王明明笑着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笑意,成了一个假笑的面具,僵僵的。这个死丫头,挑战他的耐性不成?好久没这么生气过了,从没女人敢如此拂他的面子。
太子一副惊愕表情,怪叫说:“丁香,那你会什么?”
河西王也插话说:“听外人传言三弟的第一暗影丁香可是无所不能的!看来是咱们面子不够呀?”
丁香扑闪扑闪大眼睛,气馁的说:“我又不是超人,还无所不能?”
云阳王也有些诧异,连下棋也不会?还真没和她下过,斥责说:“你好好儿说话,别这个那个吱唔!”
丁香耸耸肩,嘿嘿说:“我只有两个不会,就是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
太子气愤说:“你不是会唱歌吗?上次听过你唱的!你还在宫里跳舞!什么都不会?少敷衍我们!”
虽说老三想娶她,可没既成事实,无名无份的,暂且不用尊重她。
丁香没好气的说:“你还要听猪之歌?还是听没头没尾我想到哪唱到哪的小曲?”
这笑话太子已学给那两王听过了,湘江王岂能放过捉弄她机会,迁就她说:“那就跳舞!我们不挑嘴!有什么就吃什么,虽说粗饭和珍脍区别比较大!碰上你这样的,只有将就!”
这话太气人,可丁香指望不上自家王爷来救,他自己都自身‘难保’,给湘江王推着去弹琴。
不就是跳舞,有什么难的?丁香左臂伤还有点痛,并不敢太用劲,动作幅度小一点。
于是尊贵的皇子们瞠目结舌的欣赏着云阳王府最‘顶级’的歌舞。
丁香跳着热情奔放的伦巴,狂放不羁,动作幅度很大,节奏强烈,给人以激情似火的感觉。配着云阳王弹的叮叮咚咚、珠落玉盘、悠远流长的琴声,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这一琴一舞,彻底蹂躏了他们的听觉、视觉,以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饮宴时对歌舞失了兴趣。
。
第一百二十章 赏字画
。那三兄弟死皮赖脸在王府里不走,一个下午,又是对弈又是鉴赏字画的,生生把时间磨到天黑,存心留下蹭晚饭。
丁香愁眉苦脸陪着四人,腹诽这些国家最高领导人为什么不是日理万机,竟然有时间耗在这里品这些无聊的所谓高雅艺术?
湘江王故意恶整她,每看一副字画,兄弟几人先评头论足说几句,在她昏昏欲眯眼时总会温和的来一句:丁香你看呢?
丁香不是吓醒,是羞愧醒的,咱,咱,咱啥也不懂!
一阵一阵发春困,更没听到他说啥,可又不能太丢王爷脸面,含糊奉承说不错,湘江王追问哪里不错,她只好再加上自己一点点独到见解:
这幅草画的真好看,就是稍为稀疏一些,有点欠茁壮,可能是被牛吃掉一些。
湘江王脸上肌肉扭了扭:人家那是最名贵兰花,长得挤一起那叫杂草!
这幅花画的真漂亮,就是没有蝴蝶在上面飞,说明这花不香。
河西王怀疑的看看她:梅花冬天开,会有蝴蝶不怕冷在上飞舞?
这幅仕女衣服挺好看的,体形画的有点太胖。
太子鄙薄:拜托,那叫丰满好不好?
这幅鸟画的太瘦小,不适合烤了吃。
云阳王皱眉:画的双燕雨中归来,烤什么烤?在本王身边耳濡目染这样久,怎么还象个猪?就知道吃吃睡睡!
不懂画毕竟她还能看出画的是什么,那狂草她不认识字,非装作认识的样子念。
也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打开看看,指着龙飞凤舞的草书题目念:“雷锋贼?”
兄弟四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发愣中,丁香倒先咆哮了:“在我们那里,雷锋是个助人为乐的模范人物,怎么能是贼?这谁写的?应该痛打一百板子!”
云阳王蹙眉头疼的纠正:“那叫霜降赋!”
丁香讪讪的道:“哪个混蛋写的这样叫人难认?”
河西王淡漠疏离,薄唇轻扬:“这是父皇亲笔御书思念莲妃的小赋,赐与三哥珍藏的。跟三弟这么久,难道你不知道莲妃生辰是霜降这日?”
丁香瞅瞅云阳王,他不说,她哪里会知道?哎哟,又要被恶魔王给害死了!
湘江王笑的极为阴险:“你今天是彻底死定了,敢骂父皇是混蛋?还要打一百板子?你就等着千刀万剐!”
太子实在受不了,骂她:“你也别装懂了,明明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和蕾儿比,简直天壤之别!人家学习时你干嘛去了?”
丁香嗫嚅道:“人家学习琴棋书画时,我在吃喝玩乐!”
众人喷茶,还真是比较符合她性格。兄弟情深,均同情的看看云阳王,情路坎坷漫长呀,这夫唱妇不随的日子怎么过呀?
丁香很是郁闷,人怎么能用自己长处衡量人家短处?安慰云阳王说:“咱们又不是买卖古董的,懂那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我会的都是生存绝技,哪天浪荡江湖肯定用得着!”
懂琴棋书画叫没用的东西?还要拐王爷去浪荡江湖?生活过的不是一般的刺激!
丁香见云阳王抚额,以为他气馁,赶紧给他点力量:“王爷,我会演皮影,可以赚钱养家,我轻功好,逃跑快,我会游泳,可以捉鱼,我还会跳舞……”
在太子、河西王、湘江王鄙薄的目光下,声音低了下去,终于不再一一列举自己长处,只总结一句:“反正我的绝技你最清楚不过了!”
偏湘江王想歪了心思,调笑说:“你的‘绝技’不单三哥最清楚了,我们也明白,不然你能夜夜专宠?”
丁香瞅着他没吭声,心里损他:人无完人,这厮长得太美,所以嘴上就无德。
太子有感而叹:“幸福很抽象,不幸很具体。”
丁香从书房里拿一本自己闲时手写的三十几页故事书,请太子带给宝宝、贝贝看,上次在宫里,两孩子缠着她要讲故事。
丁香的字在这群皇子们面前当然是提不上台面的,加之她性子毛燥,哪里能认真静下心写?纯粹胡乱凑数。
太子拿在手里也没细看,湘江王离得稍远一点,瞟到封面诧异的念道:“杀猪神话?宝宝贝贝看这无意?”
太子一听,吓了一跳,忙放正了端详,河西王、云阳王听到那怪异名字也凑过来细瞧。
丁香小脸顿时涨红了,有这样损人字不好的么?愤愤解释:“什么杀猪神话?那明明是希腊神话!你们先前还笑话我念错字!可见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湘江王哭笑不得,内心很是讨厌丁香,偏偏今天倒霉的和她一样念错字,高傲的性子哪能忍受,讥讽道:“你的字能和父皇的字相提并论?父皇的字如果称为‘狂草’,你的字纯粹是‘潦草’!简直云泥之别!”
说完优雅转过身踱到琴旁,手指划过琴弦,悦耳的声音如泉流淌,他的琴技比云阳王更精湛,所以有理由贬损丁香:“三哥,没事时你也教教这丫头,省得你有闲情逸致时空对着牛谈琴!”
丁香头歪了歪,脸色不悦,也走过去拔弄几下琴弦,可能心里气愤,用劲太过,琴弦割伤了手指,忙用手帕包住,痛的苦着脸。
云阳王暗皱了下眉,心里埋怨她不小心。
太子手痒,也过去试试音,瞅到丁香难看的脸色,笑说:“对牛弹琴?哈哈哈!”
丁香恼火,嘀咕一句:“真正受折磨的事并不是对牛弹琴,而是一群牛对着你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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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骂太子
。晚饭比较清淡,上了些时鲜菜肴。酒是陈酒,醇香扑鼻,兄弟四人随意喝着,太子一个劲夸菜味鲜美。
丁香不以为然的说:“太子殿下平日在宫中山珍海味吃多了,今天吃到这清汤寡水的菜倒说好吃。看来,人的口味是要常换换才对!”
她心想,把你扔到哪个偏僻山沟沟里十天不要,饿的你连地上蚯蚓都当荤菜吃!
河西王眉锋飞扬入鬓,刚健威猛,虎目中隐露一丝笑意,瞥了太子一眼,对下首的云阳王说:“三弟,太子哥哥何止是菜吃腻味了,如今是后宫美貌娇娥吃腻味了,到你这换清淡佳人,府里有的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赶紧的献上来,省得他惦念着!”
云阳王饮了半杯酒,笑说:“除了丁香,哪有什么美人?婢女有几个,长得都是歪瓜劣枣的样,上不了台面。”
云阳王隐约猜到太子所因何事,也不点破。
萧蕾十二岁进宫,和他们这些小叔子相处也有十年,彼此性格都清楚。此番太子无事赖在这半天,定是两人怄了别扭,没地方发泄。
萧蕾性格刚直利落,宁直不弯,和太子怄气八成因为他又宠别的妃子。生在皇家,三宫六院的,哪能专宠她一人?
听了河西王的顽话,太子面露苦笑,猛灌一大口酒,在兄弟面前也不避讳,叹道:“昨晚我喝多了酒,回去时遇到兰良娣,她向来温婉和顺,扶了我到她宫里歇了。谁知第二天下了早朝,蕾儿把殿门关紧,不理我,也不让我进去。这女人嫉妒起来,真如猛虎。就是平常人家,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我堂堂太子,就不能在外一晚?难道兰良娣就不是我的女人?好好一个名门闺中淑女,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无一不精,跟了我,得不到夫君宠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误了一生!她也可怜。”
别人不说话,丁香却跳起来叫:“什么?你去别的女人宫中睡觉?她刚流了产,还在小月子里,你就敢始乱终弃?整日流连花丛?从此彻夜不归?你怎么对得起太子妃?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寻欢作乐,你倒是忍心抛下她独守空房?你朝秦暮楚!你背信弃义!你水性杨花!你,你!你!哼,不见你已是天大情分,要是我,哼哼,非一刀砍了你不可!”
她小嘴骂人向来顺溜,气不择言,夹枪带棒一通噼啪痛责,搞得尊贵的太子殿下半天在愣怔中,想不起回她一句话。
他的身份地位,除了皇上皇后,从来没人敢这样当面数落他,就是太子妃,至多也就是赌气不理他,关他在门外。
河西王和湘江王显然也惊诧于丁香竟会如此盛怒,情绪尚处在消化状态中。云阳王率先反应过来,沉下脸喝斥说:“丁香,越来越不知规矩,太子哥哥对太子妃情深义重,谁人不知?再说,兰良娣也是太子哥哥的女人,宠她一晚,又有何错?”
丁香鼻子里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惧意说:“再多的情深义重又能挡住什么?还不是一个又一个不停娶妃子,娶了就要宠,不宠就是对不起人家姑娘!这道理好荒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来都是个可笑的传说!”
云阳王正待再骂她,太子摆摆手,神情颓废的说:“说了这么多,你气也该畅了!难得蕾儿有你这么个维护她的义妹,不枉她疼你一场。你倒是说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怎么成了可笑的传说?”
丁香神情略带点鄙薄,语气嘲讽:“太子殿下,你只有两只手,一只手给太子妃,那余下的一只手给谁?你的妃子不下二十来个,是不是别的妃子就都该执不了你的手,孤独凄凉走过一生?太子妃执你的手,她一辈子只能守着你一人,你却是三千佳丽,还没等到老就被你生生气死了,人鬼殊途,还如何一起偕老呀?”
太子没有回话,端起杯子狂饮,云阳王怕他喝伤,想拦着,又因隔着桌子,便说:“四弟,不要让太子哥哥这样喝了,容易醉,又伤胃。”
湘江王桃花眼微眯,笑意便泻了出来,把玩着玉杯说:“由他喝,喝醉了也就不痛苦,再找个女人乐乐!”
目光尾处,瞟到丁香脸色更怒,心情没由来的好,笑的更是媚态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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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爱情蜜
。五个皇子中,丁香对湘江王最讨厌,一是嫉妒他长的太美,二是反感他为人太阴柔。
今晚无巧不巧的又坐他在下首边,听他火上浇油的话,恨不能一脚蹬他回老家。
愤愤的想,你个变态四王爷,你自己男女通吃从不洁身自好,还怂恿别人寻花问柳,诅咒你将来找个厉害老婆,折磨死你!
湘江王早把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见她小嘴微动,扭过她下巴说:“你敢骂我?”
丁香背后骂人,冷不防让人逮住,立马狡辩说:“我哪有那闲功夫?我在思考哲学问题!不懂?真浅薄呀!我以为王爷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古今中外无所不晓的!”
湘江王温润的笑中含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森冷,漫不经心的说:“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丁香缓缓扬起了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笑意朦胧,似在思考。
云阳王知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握着她右手,轻轻捻一下,提醒她说:“惹了太子哥哥有太子妃护你,惹火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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