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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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都舍不得-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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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毅轩,我还是相信你,我的泪不是因为不相信你,我太痛了,看到你照片才会忍不住,忍不住想对你撒娇,呵呵,这样的你很好,至少让我知道现在你是笑着的,足够了。”
  “如果……如果我还能再见到你、小情、小婉、苏爸苏妈、哥哥、慕白哥哥,西羽、毅然,夏阿姨、韩叔叔,那该多好啊,我想你们,好想好想,可是撑不下去了,你们会原谅我吧。”
  “我没有不甘,没有后悔,也并不痛苦,也许这就我的命,我认命了;韩毅轩,此时此刻,其实我是庆幸的,因为如果是秦萱,我认输,好好待她,她是一个好女孩。”
  “小情,小婉,这辈子遇到你们是我最开心的事,能成为你们的闺蜜,我真的烧香拜佛的好福气,无论将来如何,你们只记得那个笑着的我,答应我;西羽、毅然,从见到你们那一刻起,我知道你们会给她们幸福,记得对我的承诺,好好爱她们。”
  “苏爸苏妈,慕白哥哥,叶子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是你们给予的,我舍不得你们,慕白哥哥,我还没见嫂子,以后记得带给我看。”
  “夏阿姨,韩叔叔,韩大哥,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的,我不想你们左右为难,你们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
  一声声一句句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最后叶沐蓁已经无力支撑,整个人倒在电视旁边,坦然地说:“我知道你们听不到,我知道你们感觉不到,我只是想说出来,如果我真的撑不住了,希望空气帮我的话带给你们。”
  “告诉我,她在哪里?告诉我。”韩毅轩整个人无力靠着沙发,荣西羽和冷毅然互相看了一眼,眼眶都红了;他们以为找不到,至少证明她是安全的,却没想到受到这般对待。
  最后一天,秦浩和叶沐蓁的对话震惊了韩宇和夏颖,韩宇没想到当年的真相竟然如此残酷,他转头看着夏颖,夏颖震惊地说:“天啊,这一切都是秦浩策划的,我们相当于间接害死叶向晨和佐伊,害得叶子从小就受苦。”
  韩宇盯紧屏幕里的秦浩,握着夏颖的双手不知不觉中用力,夏颖看着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能明白韩宇和叶向晨之间那种比亲兄弟还要深厚的情感。
  画面一转,叶沐蓁被刀疤男打倒在墙边,秦浩生气地说:“你闭嘴,小丫头,将死之人,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哥哥还活着,就在你身边,我会慢慢弄死他。”
  “不要伤害我哥哥,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他不记得我了,你就当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小丫头,看来你早就知道韩毅沉是你哥哥了?挺聪明的,过两天年三十了,今年的大年三十你怕是过不了了。”
  “我不怕,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求求你。”
  韩毅轩坐直身子,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的女孩血肉模糊的样子,一下下跪着磕头,整张脸早已鲜血淋漓,但她并不在乎;韩毅沉耳边不断回荡着“韩毅沉是你哥哥”这句话,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哭着说“我不任性”,想起了她说“忘了画室那个女孩”,她处处为了他,可是他曾经那样伤害过她。
  韩毅沉盯着屏幕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那张记忆中明媚阳光的笑脸,慢慢地与梦中那个女孩重叠,他曾经无数次喊她“蓁儿”,在失去父母之后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韩毅沉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记忆在一点一点的回来。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韩毅沉,耳边传来的是视频里叶沐蓁支离破碎的声音“哥哥……,你要活着,哥哥……。”那一声声“哥哥”,韩毅沉忍受不住胸腔传来的疼痛,捂着头,拼命地捶着。
  夏颖抓住韩毅沉的手:“小沉,小沉,不要这样。”
  接着画面传来的枪声,所有人看着视频里叶沐蓁中枪被丢下江里,视频里最后留下的是滚滚流动的江水。
  “这是两天前的视频,沐蓁两天前就……。”秦萱坐在地上,她实在说不出口,她恨自己,如果不是她的贪恋,她的父亲也许不会这样做,也许不会发生这一切。
  “不,我不相信,她没事的,我要去找她,她还在等我。”韩毅轩说着要冲出去,冷毅然没办法,只能将他打晕。
  苏慕白抹了抹眼角的泪,站起来说:“这件事,我们报案,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于法,你们谁都阻止不了。”
  秦萱抬起眼眸,看着苏慕白说:“我和你去报案。”
  苏爸扶着已经晕过去的苏妈上楼休息,苏慕情看着温婉,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
  韩宇站起身,看着韩毅沉,对着大家说:“我现在联系打捞船队,去江边找叶子。”
  所有人开始忙起来,都不愿意去相信叶沐蓁已经离开的消息。
  韩毅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夏颖陪在他身边,韩毅沉抬起哀痛的双眼,声音沙哑地说:“妈,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想起来?我当年离开,她已经受尽磨难;我不记得她,可是她时时刻刻都记着我,我发誓要保护她,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想不起她;她都在我身边,我还是没想起来,现在,我能把她找回来吗?”
  “小沉,蓁儿最后的愿望希望你好好的,她不愿意你知道过去,何尝不是因为要保护你,现在,我们一起努力,把她找回来,好不好?”夏颖抱着韩毅沉,心疼地说。
  韩毅沉不说话,闭上眼睛想着小时候的事,慈祥多才多艺的父母亲,娇俏可爱的妹妹,那个时候的他们住在别墅很幸福;失去父母之后两人相依为命,那一天下着小雨,他出去打工,准备买蛋糕回来给叶沐蓁庆生,没想到发生车祸,那个时候12岁的她就站在他面前,失声痛哭,可是他的意识慢慢涣散,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失去记忆,从此颠肺流离到美国,后来被韩宇夫妇收养。
  ……
  一个多月的寻找,叶沐蓁毫无音讯,韩毅轩不眠不休在江边待着,每当想起叶沐蓁在冰冷的江水中,他心痛得难以呼吸;最终他还是倒下了,秦萱看着这样消沉的韩毅轩,只能哭着离开,父亲被判死刑,她的生活除了韩毅轩再无牵挂,送走父亲之后,秦萱飞往美国。
  苏爸苏妈和苏慕白回了A市,所有人都在寻找中藏下了这个人,这个名字;从此,叶沐蓁这三个字成了韩毅轩的禁忌,那是他心中永远抹不掉的朱砂痣,永远的痛。
  韩毅沉依然画着叶沐蓁,只不过是长大之后的叶沐蓁,微笑的,哭泣的,皱眉的,每一张画饱含了他所有的思念,韩毅沉放下画板,看着远方,喃喃自语:“蓁儿,回来哥哥身边,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天使

  “爸爸妈妈,我们出门接岳父岳母了,待会我们盛世酒宴见了。”荣西羽拉着苏慕情,对着呆在厨房的父母说。
  “儿子,开车小心点啊。”陈晨跑出厨房,对着门口的荣西羽说。
  苏慕情拉住荣西羽,瞪了他一眼,转身对陈晨说:“妈,你不用担心,我们先出门。”
  “好,好。”
  “荣西羽,这么多年了,你这急躁的样子为了什么。”苏慕情捏了捏他的大腿。
  “我高兴,要娶老婆了,我高兴还不成。”荣西羽傲娇地说。
  苏慕情“噗嗤”一笑说:“荣西羽,要不是被你骗了,我那么容易嫁给你。”
  “总之你是上了贼船,没得后悔了。”荣西羽帮苏慕情绑好安全带,恨恨地亲了一口。
  苏慕情笑了笑,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想起多年前,她、小婉和叶子三个人一起在这样的秋天里奔跑在大街小巷,苏慕情微微一笑,看着蓝蓝地天空,心里想着:叶子,你过得好吗?我和小婉要结婚了,你会回来祝福我们吗?
  温婉和冷毅然已经回国一年多,但是呆在国内时间很短,经常世界各地演出,两个人被称为音乐界的金童玉女,配合得天衣无缝,羡煞旁人。
  五年了,他们都长大了,在荣西羽和冷毅然的攻势下,苏慕情和温婉终于点头答应嫁给他们,两对新人在沙滩举行婚礼,苏爸苏妈,苏慕白,苏慕白的妻子肖筱等人都从A市赶到了B市;冷毅然父亲母亲也从国外回来,男女双方的家长相聚盛世酒宴,开始商讨儿女的婚事。
  双方家长聊得很愉快,很快敲定时间是两个星期之后的十月初八,三家人从这一刻开始马不停蹄的筹备婚礼的工作。
  盛荣集团继承人大婚,音乐金童玉女大婚,在B市引起了一阵热议,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报纸头条一整个星期都是他们的新闻,两家人的婚礼得到了空前的关注,这样的关注一开始让苏慕情很不适应,她不像温婉经常参加演出,成名之后更是得到更多人关注,她向来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样的关注一开始令她很不喜欢。
  “荣西羽,因为你,我连自由都没有了。”苏慕情在被狗仔队跟踪了一个星期之后,整个人开始神经兮兮,拿荣西羽出气。
  “老婆大人,嫁给我之后你会更不自由,为你的安全,保全你是一定要带的。”荣西羽抱着苏慕情,哄着她。
  “我能不能悔婚!?”苏慕情认真地看着荣西羽。
  “这个还需要我回答你吗?看来我是真的不够努力,才让你有这种想法。”荣西羽将她抱上床,狠狠吻住她的双唇,苏慕情一边捶打着他,一边躲避,无奈这种情况下她一般都输得彻彻底底。
  苏慕情被吻得七晕八素,荣西羽摸了摸她的脸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自由,呆在我身边也许你会没办法那么自由,但这就是代价,小情,你必须为我付出的代价。”
  苏慕情撇了撇嘴小声嘟哝:“我知道,我就只是撒撒气,你不要往心里去。”
  “真乖,我们继续。”说着不容苏慕情抗拒,霸王硬上弓。
  ……
  温婉和冷毅然相拥着站在海边,这是他们婚礼的场地,也是她们三个曾经许诺一起举办婚礼的地方,温婉多么希望三个人能一起结婚,现在她和苏慕情等到了,叶沐蓁却不在了。
  “然,知道我和小情为什么选择在海边结婚吗?”温婉看着海面平静地问着冷毅然。
  “你们三个的约定?”冷毅然看过叶沐蓁的微信,记住了她们三个的约定。
  温婉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们第一次在海边,抛弃掉痛苦的过去,在海边奔跑嬉笑,这里记录了我们青春的记忆,我也是从这里懂得了什么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她给了我一整个温暖的春天。”
  冷毅然知道温婉有多遗憾,多难受,那个曾经救过她、保护她的女孩就这么离开,她如何不遗憾!
  “小婉,无论她在哪里,最希望的就是你幸福,所以,在这里,跟她好好道别,你这样抓着她,会更难受。”
  温婉泪已淹没双眼,她睁开冷毅然的怀抱,一步步走向大海,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她微笑着说:“叶子,我不相信你已经离开我们,我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地抓着你,可是我舍不得。”
  冷毅然站在她身后,微微叹气,心里想着:叶子,如果你真的听到,回来吧!
  回来吧!这群人日夜呼唤着,期盼着,渴望着,可是那个人随着那滚滚江流,沉没江底,再也找不回来!
  ……
  “小轩,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韩毅沉打电话给韩毅轩,他这个弟弟离开中国已经两年,还是不愿意回来。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韩毅轩轻轻擦拭眼前的作品,耳朵夹着手机回答者韩毅沉。
  “你的两位好兄弟要结婚了,你礼物准备了吗?”韩毅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年韩毅轩更加沉默寡言,一切跟她相关的人或事,他都不愿意去接触。
  韩毅轩沉默良久,放下手上的画纸,走到落地窗旁边,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他淡淡地说:“我会准备,时间是?”
  “这个周六,记住早点回来,爸妈很想你。”
  “好,我会提前回去。”说着挂了电话。
  韩毅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冷峻而寂寥,他比当年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叶沐蓁的离开,几乎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他不知道第一年是怎么熬过来,整天浑浑噩噩,不吃不喝,呆在江边,等着搜救队伍的消息,最终等到的都是毫无音讯,他消极地过了一年,最后病倒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再次醒来的他比之前更让人担心,拼命工作,不愿意接触一切跟叶沐蓁有关的人和事,开始封闭自己,家人和朋友们怎么说都没用,因为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叶沐蓁,那是他的忌讳,是他不能碰触的伤口。
  韩毅轩抬起双眸,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天空中浮现的是那张可爱明媚的笑脸,仿佛对他说:“韩毅轩,不要逃避。”
  韩毅轩低下头,苦涩一笑,望着那张触摸不到的笑脸说:“你回来,好吗?”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对着空气,对着蓝天,对着梦境喊着:你回来,好吗?
  回答他的永远是一片寂静和虚无,他还不习惯,也不愿意习惯;只是在亲人朋友面前,他伪装起来,甚至抵触一下跟她有关的事,他只是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好的爱她。
  韩毅轩知道韩毅沉办了关于叶沐蓁的画展,他一开始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她是他心中的一切,他一点不愿意将她放在众人面前观赏;可是那是他拒绝接触她的事之后的两年,他很清楚韩毅沉在逼他接受现实,早日走出阴影。
  韩毅轩没有说话第二天就去了美国,从此在美国定居,一待就是两年,他已经习惯这个完全与她没有关联的世界里生活,现在还是不得不回去面对。
  韩毅轩几次回国都偷偷去了韩毅沉的画展,画展的设计和创意极具特色,展馆的名字叫做“他的天使”,韩毅轩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眶一热,看着展馆中心放着她第一次见他爸妈那时候坚决勇敢的油画,这就是为他勇敢的天使,是他韩毅轩一辈子的天使。
  展馆到处是叶沐蓁的照片,从小到大,韩毅沉将对叶沐蓁的思念全部寄托在画作里面,画作栩栩如生,眉眼间的妩媚都如出一撤;从那个时候,他每年基本上都会偷偷回国看画展,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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