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事，说给朕听听，如若不重要的，朕定不饶你。”李渊说。
我禀明道：“皇上，宜新宫宫女英灵，惨死在岳阳宫，，尸体被人扔到长安城外十多里处的乱葬岗里，求皇上明察，替无辜惨死的英灵做主。”
李渊听完说道：“程惜，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事，你知不知道朕可以将你治罪。”李渊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唐高祖对一条冤死的生命是如此的冷淡，甚至惊扰他睡觉比一个人的性命还重要，在皇宫里就真的没有人间冷暖了吗？
我不死心，接着说道：“皇上，英灵虽然只是宫女，可也是一条生命，跟皇上一样，也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她的命并不贱，最起码在她娘亲眼里，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的高贵，皇上怎么可以对一条高贵的生命视若无睹，冷眼旁观呢。”
“大胆。”李渊怒视道：“你是在指责朕，骂朕冷血无情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我说道：“英灵还未满二十岁，还没嫁人生子，就这样被恶人害死，还是在人人敬畏的皇宫里，难道皇上容许有人在天子脚下无恶不作，伤天害理吗？”
李渊静下心来听着我的说辞，没有急着否决我的话，沉默了片刻，他问我道：“既然你说有人在月阳宫行凶，可知凶手是谁，身在何处？”
我不加畏惧的回道：“奴婢知道，害死英灵的凶手便是，齐王李元吉。”
“放肆，你可知道冤枉皇子该担何罪。”一听到我说凶手是他的第三子李元吉时，李渊勃然大怒，简直要将我处死一样。我毫无胆怯之意，依旧义气填膺的说道：“回禀皇上，奴婢所说千真万确，有根有据，望请皇上明察。”
“朕不管你根在哪里，据是何物，总之，你所说的，朕就当没听过，也权当今天没见过你，你还是速速回立政殿去服侍皇后吧。”李渊说完就想转身进殿。我立马唤住了他，说道：“皇上，奴婢发誓，所说绝无虚假，齐王殿下李渊确实是杀害宫女英灵的凶手，奴婢恳请皇上宣来齐王，奴婢愿与其当面对峙。”
“李渊回道：“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即回立政殿去，今天的事，朕就不追究，否则，朕就治你一条冤枉皇子之罪。”李渊说完，便回了寝宫，我朝着李渊的背影喊道：“既然皇上不愿相信奴婢，那奴婢就长跪不起，直到皇上肯相信奴婢的话为止。”李渊全然不理会我，我还是屹立不倒的跪在甘露殿外。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甘露殿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无一人有看我一眼的，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甘露殿的殿门，只盼望李渊可以从里面走出来，他还得上朝，还要面见文武百官，他必须要从这扇门出来的，只要我持之以恒，就一定会打动的了李渊的铁石心肠。
终于，看见李渊出来了，我立即磕头喊道：“皇上，请您相信奴婢所说的话，为宫女英灵主持公道。”
李渊没理我，只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将她轰走，等朕从太极殿回来，不想再看到她还跪在这里。”无论我喊破了喉咙，李渊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甘露殿的太监听从李渊的旨意，要将我赶走，甚至要将马车牵走，我立即夺过缰绳，保护这辆装有英灵的马车不让侵犯，随便太监怎么赶我走，我听之任之，还是跪在甘露殿外，想要等李渊回来。太监无奈，只好打消了将我赶走的念头，可是。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也不见李渊回来，如果他一直呆在太极殿议政的话，那还不知要等到何时何日，英灵的尸体已经有尸斑的现象，如果等到腐烂了，李渊才愿意搭理我，那证据也都销毁了，我不能再在这里守株待兔了，我应该要到太极殿去找李渊，太极殿人多，经常有来往的官员，只要我将此事宣扬开来，影响到文武百官，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李元吉的所作所为，那不怕李渊还会坐视不理，假公济私，继续维护着自己的儿子。
牵着马车，来到太极殿外，照样还是跪在地上，朝里喊着：“奴婢程惜，特为喊冤惨死的宫女英灵前来觐见皇上，恳求皇上为宫女英灵彻查死因，还她一个公道。”这样喊了三遍，李渊的贴身李公公出来了，对我说道：“老奴劝程惜姑娘还是立即离开这里，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否则皇上就要下旨将你收押了。”
“程惜谢谢李公公的提点，但是如果见不到皇上的话，程惜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还望请公公替程惜通报一声。”我态度坚决的说道。
李公公无奈的摇摇头，回了太极殿内，我接着喊道：“皇子仗势欺人，无视律法，无视宫规，将月阳宫宫女英灵凶残杀死宫中，弃尸乱葬岗，还可以逍遥法外，若无其事，若不将凶手绳之以法，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我想此时太极殿内的百官一听到有皇子在皇宫里杀人，一定已经议论纷纷的了，李渊则是怒火冲天的想要杀了我吧，我就是要让全有人都听到皇子杀人，只有这样才会给李渊造成压力。
而此时，我听到李渊在太极殿被，大声怒斥道：“是谁还在底下讨论此事的，有宫女在太极殿外宣扬闹事，无事生有，胡说八道，太极殿的守卫何在，还不给朕赶走她。”李公公急冲冲的又出来了，命令太极殿两边的守卫将我带走，我使劲拽着马车缰绳，不让守卫动马车一下，也不让他有机会把我押解。
在与守卫纠缠时，听到了宰相房玄龄对李渊上奏道：“皇上，请听臣一句，皇上万不可草率将她收押，若是此宫女所说属实的话，那便是有皇子在宫里胡作非为，皇上还得查明真相，息事宁人，若是子虚乌有的事的话，还可以还这位皇子清白，到时候再处置这名宫女也不迟。”
守卫对我大吼大叫的，我根本就听不清李渊是怎么回房玄龄的，两名守卫已经将我抓住，我拼命的抵抗，手都没抓伤了，还是抵不过两名壮汉的加起来的力气，这时，李建成从太极殿走出来，朝守卫喊道：“住手。”两名守卫这才放开我，李建成走过来，命令道：“全都退下。”
李公公已经守卫全都退下了，我抓着别抓伤的左手腕，不去看李建成一眼，他上前一步，想要看看我的伤势，手刚伸过来，就被我躲过去，他说道：“让我看看伤的怎样。”
我回道：“不劳太子殿下挂心了，奴婢没事。”
见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李建成只好打消了关心我伤势的念头，他转开话题，问我道：“你拉着一辆马车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刚才已经喊得很大声了，难道太子殿下没听到吗？”我负气的说道，心里对李杨二人的婚事，还是耿耿于怀着。
李建成用带凶打口气说道：“你到底想要干嘛？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奴婢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是太极殿，文武百官最经常出入的地方，所以才会来这里喊冤。”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第 074 章 智斗齐王
“跟我来。”李建成抓着我的手，硬是要将我带离这里，我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对他说道：“见不到皇上，不能替英灵洗冤，将凶手绳之以法，我就不离开这里。”说完，我再次跪下来，等着李渊出现在我眼前。李建成靠近我，要拉我起来，我气的对他凶道：“我是在为一条无辜的生命请命，我不想让英灵死不瞑目，我只想要害死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样做，难道有错的话，那杀死英灵的那个人就是对的吗？凭什么？就凭他是皇上的儿子，我们是宫女，就可以任由他宰割吗？”
这时，李渊在百官的拥护在，走出了太极殿，出现在我面前，，与此同时，窦后也来了，就在我后面，他们都听到了我刚才的话，听到了我口中所指的凶手是皇上的儿子，李渊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怕坏了皇室的声誉，便遣退了百官，但为了不失民心，不让文武百官传出流言蜚语，便留下宰相房玄龄，以及裴寂二人，一同审问我。
李渊移驾甘露殿，我自然也被传了过去，走在最后面的我被窦后拦下，她小声的叮嘱我说：“本宫要你好好的跟皇上交代此事，好好的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有半点差池的话，本宫唯你是问。”窦后撂完狠话，就与李渊一同去甘露殿，我听懂了窦后这是在威胁我，要我不该说的别往外道出来，她这是想护犊子吧。
既然我口中所指，杀害英灵的疑凶是皇子，那李渊便将他身在长安的所有儿子都宣来了甘露殿，包括李世民，李元吉，以及从未离开过的李建成，也是因为此事牵扯到月阳宫宫女，所以尹德妃自然也是被宣来甘露殿。我跪在正中央，李渊对我说道：“程惜，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有冤情要伸，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要好好道来，如果有半句弄虚作假的话，朕定对你严惩。”
我叩首道：“是，皇上，奴婢必定直言不讳，将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明皇上。”在我预备开口陈述时，窦后打断了我，暗示我道：“程惜，你是本宫宫里的宫女，若在皇上面前有失大体，说错话了，本宫责无旁贷，所以，你得谨言慎行，将该说的说出来，可别连累了本宫，明白吗？”
“奴婢谢皇后娘娘提点。”我回了一句，然后对李渊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是替月阳宫宫女英灵无故被杀而来喊冤的。”说出这句话，我还有意无意的瞅了李元吉一眼，他恍然间面色慌张，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而另一边的尹德妃从容淡定的很，虽然第一时间露出难看的脸色，可很快，恢复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继续说道：“奴婢昨天下午就一直在寻找无故失踪的英灵，经过多番打听与摸索英灵所到过的足迹，发现了英灵是在月阳宫后院的柴房里遇害，奴婢也私自问过玄武门的守卫，证实了昨天下午酉时二刻有辆马车从玄武门进宫，在酉时四刻再从玄武门出宫，奴婢认为这辆马车就是进宫来运走英灵尸体，然后再遗弃乱葬岗的，奴婢也是在丑时去了长安城外的乱葬岗里才找到了英灵的尸体。”
李渊听完，问我道：“你确认英灵是在月阳宫的后院遇害的吗？而不是宫外。”
我回道：“奴婢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证明英灵确实是在月阳宫里被害的，还请皇上明察。”
“简直荒谬！”尹德妃怒道：“本妃的月阳宫干净的很，岂会有这种安脏污秽的事发生，你可不要胡编造谣，坏了月阳宫的名讳。
李渊劝尹德妃道：“爱妃切勿心急，朕只会彻查此事，若月阳宫真是清白的，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是皇上，臣妾全凭皇上做主。”李渊的话让尹德妃乖乖闭上了嘴。接着，李渊问我道：“既然你认准了英灵是在月阳宫里遇害的，可有证据？”
我回道：“你不敢隐瞒皇上，昨天下午，奴婢打听到英灵被月阳宫的宫女带去月阳宫，所以到了天黑偷偷溜进月阳宫，本是去找寻英灵的下落，结果在后院里找到英灵遗落下的一只鞋子，奴婢也到过月阳宫后门看过，发现那里的确有车轮子压过的痕迹。”我从腰间将鞋子拔出来，递到面前说道：“请皇上过目。”李渊命身边的李公公将鞋子呈递到他跟前审查。
“一只鞋子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能证明明凶手是何人吗？”李渊查看完鞋子问我道。
“回禀皇上，虽然鞋子只能证实英灵是在月阳宫遇害的，可是奴婢在英灵身上找到了可以证明谁是杀害她凶手的证据。”我说。
李渊说：“将你的证据拿出来给朕看一看，朕也想知道到底你口口声声说的杀死人的皇子到底是谁？”
在我要拿出证据之前，窦后开口阻止道：“皇上，宫女的话可否当真另当回事，可这不知在哪里摸来的东西也要呈到圣上面前当作杀人证据的话，岂不贻笑大方。”
“皇上，皇后娘娘说的打有道理，臣妾也认为宫女的话不可作信。”难得见到尹德妃与窦后同气连枝，站在统一战线上。
李渊说道：“可不可以作信，朕自有定夺。”接着对我吩咐道：“程惜，将你的证物呈上来。”
李渊语毕，我从袖口中掏出在英灵身上找到的玉佩，交到李公公手中，由他递给李渊，并交代道：“此物是被英灵急紧紧的握在手中，想必是凶手在勒死英灵的时候，被英灵扯下来的。”当李渊身边的窦后看到此物时，大惊失色，面露担忧，不敢直视李渊，而手拿玉佩的李渊则是目光带火，嘴角有明显的抽动现象，他握起玉佩，看着底下坐成一排的儿子，然后以平淡的语气问了一句：“朕问你们，谁与英灵的死有关。”个个面面相觑着，没有一人作答，，李渊再问一遍：“谁与英灵的死有关，朕要你们坦白。”
过了一会，还是无人回答李渊的问题，只有李世民站起来，对李渊说道：“父皇，几位哥哥弟弟们断不是凶狠残忍之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父皇要不要将证物给我们兄弟们瞧瞧，也好证实是否跟我们兄弟有无关系。”
李渊摊开手掌，在众人面前展示了那块玉佩，李元吉一看到玉佩，脸色苍白，惊慌失措，连其他人都认出来了这块玉佩便是李元吉的随身物，露出狐狸尾巴的李元吉，并不承认自己的罪刑，而是转向我，质问道：“大胆贱婢，居然胆敢偷窃本王的随身玉佩来嫁祸本王杀人，你是何居心？”然后面上李渊，上诉道：“父皇，儿臣是无辜的，父皇断断不能相信了她的话。”
李渊还没说话，窦后的急着说道：“元吉，你父皇会还你清白的，你只要解释一下，你的玉佩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丢失的。”窦后的话意中就已将李元吉与杀害英灵这件事给撇的清清楚楚的了。
李元吉就顺着窦后的意思，向李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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