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里传出消息,解药已顺利送到蔚缌手中后,方晏便明白依少年的脾气今晚便会想法离开,他特意将自己暗地里训练的暗探全都召集回府,令他们入夜后分四批各至东西南北四大宫门,若见有人从里头出来便即接应,并将蔚缌的形貌特征大体告知了一遍,而他自己则带人守在西门,照常理推测,西门离蔚缌所住的水庭距离最近,少年从这个门冲出来的可能性当是最大。
要说这两人还真是互有灵犀,方晏的判断用在蔚缌身上竟是全然正确,当他看见沉重的宫门被一道黑影猛然撞开时,便知道自己终究等到了心上人。
蔚缌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少年虽然极力压制,却仍是止不住地开始颤抖,情欲长时间的压抑使他的神智渐渐模糊。
来不及叫人,方晏一脚踹开王府大门,怀里少年的身体灼热如火烫,粘腻的汗水将贤王薄薄的夏衣一并渗得透湿。方晏明白,再不帮他解毒,蔚缌必定会出大问题。
迎面匆匆赶来几个人,方晏心急如焚:“小墨,你可有办法解了这药?”
小墨伸手搭上蔚缌的脉膊,半晌颓然放下手:“是春药。。。。。。中的时间太长啦,现在解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俱都面面相觑,小砚恨恨咬牙:“皇帝真是不要脸!”除了皇帝,皇宫里有谁敢给哥哥用这种下流无耻的药。
蔚缌低低地呻吟一声,在方晏怀里辗转反侧:“大。。。。。。大哥。。。。。。”
贤王心疼地看着少年脸红得直欲滴出血来,连额角上豆大的汗珠似乎也带了几分血色,暗暗咬牙,忽地拔身而起拐个弯向主院的方向飞奔。没办法了,只能先替他解了药再说。
红珊明白主子的心意,到这会儿也着实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吩咐一众家人守住府门,没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许放进来。这丫头心一横,反正闹到这份上了,今晚贤王府的大门连皇帝老子都别想进来。
梅疏鸿纵然再不甘愿,也明白自己人单力孤,说不上话,无奈地叹了口气,既不愿帮着做事,却也不好再去阻拦,索性回房陪着小颦独个儿生闷气。
小砚望着小墨,压低声音:“方大哥要怎么给哥哥解毒?”
小墨白了他一眼,瞧瞧天上的月牙儿,大人样地叹息:“怎么今晚不是满月呢?”
小砚莫名其妙:“和月亮有什么关系?”
小墨不想理他,自个儿往前走,走了几步重又回头:“我去写个补气的方子,明儿方大哥和哥哥出来了,得让他们补一补。”
小砚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紧赶几步追上小墨:“我们去主院,不要让人打扰了他们。”
小墨回眸睨了他一眼,似乎不经意间牵住了他的手,小砚连忙握紧,两个孩子手牵着手往主屋跑去。
第二十八章
房内原本伺侯着的婢仆都被方晏遣了出来,几人刚出房门,却又遇见了张牙舞爪的小公子,仆役婢女尚不明就里便被两个孩子赶出院外。
红珊气喘吁吁地跑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让他们各自回屋休息,自己轻轻跨进院门,瞧见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方才微微放下心来。
烛色半明半暗,隐隐人影掠过窗角,似有一人轻挥衣袖,房内火光顿灭,院中三人互相瞧了瞧,小墨低低地笑了起来。
熄灭烛火的人是方晏,甫一进屋,他便将蔚缌放在床上,少年满头满脸全是豆大的汗珠,圆睁双眼,双颊红通通地瞧着贤王清俊的脸,眼中是抹不去的欲火横流。
他毕竟年轻,虽然此时神智早就迷糊了,全身上下沸腾地叫嚣着蓬勃而起的欲望,却并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便如现下仰躺在床,也只是瞧着,用目光一遍一遍打量方晏。
贤王苦笑,缌缌这种活色生香的模样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要命的情绪,下体那东西早已一柱擎天,只是。。。。。。
蔚缌的手臂举了起来:“大哥。。。。。。”声音绵软无力,微带沙哑。
方晏捉住他的手,脱鞋上床,犹自怕伤了他,小心地解下他半拉开的衣服,一只手摩梭着蔚缌的男性标记,低头轻轻吻住少年微启的双唇。
蔚缌浑身一震,似乎有些吃不住劲,缠绵呻吟,方晏只觉嘴里一阵血腥味,大吃一惊,抬头时,蔚缌双眼水气迷蒙,嘴角边红痕殷殷。
方晏这下当真是吓坏了,全身的欲火也霎时冷却,眼瞧着少年的嘴唇慢慢变了颜色,心知再磨蹭下去,蔚缌不定会出什么糟糕的状况。
或许是不能舒泄的欲望对少年产生了巨大而强烈的冲击,当方晏还在替他摩梭时,蔚缌颤抖着抬起手揪住了方晏的衣襟。贤王尚不及反应,便听“嗤”地一声,薄薄的绸衣从上到下完全撕烈,少年的手没有闲着,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扔下床,随即一口咬上方晏胸前红嫩的茱粒,贤王蓦然僵住。
蔚缌似乎在低笑,又是“哗”地一声,方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子破碎地扔出床外,少年温热的胯中部位塞进了自己的双腿间。
低低叹了口气,方晏觉得蔚缌完全搞错了方向,正要努力纠正,耳边却传来微微松泄后少年沙哑的声音:“别乱动。”
贤王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突然全身一麻,整个人软软地躺倒,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瞧向蔚缌。缌缌,他居然点了自己的穴!
少年翻个身,将他完全压住,嘴唇不管不顾吻了上来。蔚缌并不懂得亲吻,口水糊得方晏满脸都是,却是傻傻一笑,改亲为咬,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啃来啃去。
那东西仍在方晏的腿间敲打着,贤王轻轻地喊:“缌缌。。。。。。”身体不能动,只能愣愣地任他胡作妄为。
好在方晏对蔚缌确实情浓,虽然觉得身上的人闹腾得不象话,却发现适才低靡的情欲竟又慢慢升腾了起来,眼睛向下瞟瞟,当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自己的命根子已直直抵在了蔚缌雪白的肚皮上。
少年啃了半天,觉得下身那东西仍是硬硬地涨得难受,琢磨着应该找个地方好好折腾一下才行,找哪儿呢?
往下爬了爬,方晏感觉到少年的头到了自己胯间,似乎有一只手手悄悄拨弄着菊穴小心翼翼地试探,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说话提醒,却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不提醒吧,那孩子半天找不着门道。
终于咬咬牙,方晏一瞬间做了决定,反正已经被点穴了,自己也动不了,总不能让蔚缌傻呼呼地一直用手指抠弄吧?得引导他舒泄欲望。
贤王放柔声音:“缌缌,进去,别害怕,放进去。”
蔚缌并没有傻到那程度,虽然糊涂,仍是一下子明白了方晏的意思,他看了看自己的茎棒,再看看贤王张缩的菊穴,似乎皱了皱眉,默默衡量着尺寸,这么小,能进去吗?
欲望战胜了理智,体内又是一拨忍不得的激越,方晏清清楚楚地听到蔚缌闷哼一声,胯间一片湿热,心下大骇,几乎是叫喊道:“缌缌,别担心,快进去。”
一口血让蔚缌彻底丧失了仅余的理智,扶着玉茎“噗”地一声插进贤王体内,神情蓦然一松,眼光愈发迷离昏乱。
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让方晏疼得险些昏厥过去,隐隐觉得下体湿意缓缓流出,心里明白那地方必定是受伤了。
蔚缌进去了便又愣住,底下该怎么办呢?紧窒的内壁让他舒服得一个劲儿地颤抖,却仍是半趴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方晏脸色雪白,头上的冷汗“唰”地全都流了出来,眼光向上,瞧见少年迷蒙的神情,心里又爱又怜。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呢!
慢慢抬起臀部,贤王的声音柔软低徊:“缌缌,跟着大哥动。”
蔚缌像个乖学生一般冲着他傻笑,随着方晏身体上下的起伏渐渐知道了律动的美妙,湿热的手擦上贤王的额角,抹去额头边冷凝的汗珠,低声道:“我自己来。”
方晏微微一笑,少年居然有着想象不到的柔情体贴,这对他来说倒是件意外的惊喜。
蔚缌似乎回复了一些神智,小心地抽动着,嘴里嘟嘟喃喃地嘀咕:“大哥,你脸色不好。。。。。。”
方晏看着他变回粉红的双唇,爱怜溢满了心口,勉强撑起身体吻住他的唇瓣,轻轻咬了咬复又松开倒下:“没事。”
蔚缌看着他笑,再笑笑,突然一个大力抽送,方晏眼瞧着他张开了嘴,下体一阵激流涌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终于释放了。
少年身体稚嫩,情欲来得快,更何况压抑了这么久,一旦得了温暖自然舒泄得也快,可是。。。。。。
方晏又想叹气了,只这片刻时间,插进自己体内的茎柱居然又满满地撑住了穴口。皇兄倒底下了什么药,竟让蔚缌如此控制不住。
这一次的蔚缌有了经验,律动了几下,闷头瞧见方晏高耸的玉茎,竟然若有若无地偷偷笑了,一个下挫,方晏只觉得全身一抖,不得发泄的欲望已被湿热的口腔包拢住。
贤王忍不住低低呻吟,这一招是谁教的?刚才瞧他完全不懂,怎么这会儿居然会用嘴巴了?他并不知道蔚缌虽然年纪不大,好歹也曾偷偷看过此类书籍,适才不懂只不过是因为神智不清,到这会儿,已经释放过一次的少年神智回复了大半,记忆也有所提取,当然想到便做。
细小的舌尖划过方晏湿润的圆头,贤王浑身颤抖,一直配合蔚缌的动作,刚才死死压抑,到这会儿似乎久被遏制的情欲终于苏醒了一般,茎棒一涨一涨。
蔚缌闷笑,从嘴里吐出方晏的硕挺,用手上下摩梭,低声道:“大哥,和我一起。”下体大力律动。
贤王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直了,全身飘飘浑不知所以然,似乎体内那物事点到了一处微妙的关口,方晏激凌凌打了个冷战,身体稍稍上挺,模模糊糊听到少年轻轻的低喊声:“大哥。。。。。。”竟是双双释放出来。
此后的方晏基本上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也不知道蔚缌究竟折腾到什么时候,心里只稀里糊涂地念着缌缌体内的药性该是得解了,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方才清醒了过来。
神智还在游离中,便听到身旁有人在嘀咕:
“哥哥,方大哥一直不醒,这药怎么让他喝下去呢!”
“放着吧,你们都出去,我来想办法。”方晏微微一笑,这是蔚缌的声音。
待屋子里的人全都被赶出去了,少年回头正巧看见床上人嘴角淡淡的笑意,大喜过望:“大哥,你醒了么?”
方晏确定屋内再无旁人,方才犹犹豫豫睁开双眼,温和的眸光流水般划过蔚缌绝丽的脸庞,瞧着爱人容光焕发、明眸熠熠,轻轻吁了口气。
少年有些脸红,突然闷头亲了亲方晏的双唇,扶着他勉强坐起,体贴地拿了软垫垫在他身后,犹自有些不放心:“大哥,你很难受吗?都是我不好,我。。。。。。我太粗鲁了。”
这话说出来,方晏想不脸红都不行,无奈地拉过少年的手尽量让语气显得平稳:“缌缌,大哥很高兴。”
蔚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微微一笑,身体前倾,紧紧抱住方晏的上半身:“大哥。。。。。。大哥。。。。。。”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贤王顿觉窝心不已,忍不住张臂将他身体拢住,思慕了多少个日日月月,从纠缠的那一刻起,这个念了多年的人终于与自己同心同意了。
不知为何想起了方荀,方晏不觉勾起嘴角,皇兄废尽心机,却不知到最后竟然将蔚缌生生送回了自己身边。
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急急站起,走到桌旁端来一碗黑黑的汤药递到方晏嘴边:“大哥,快把药喝了。”
贤王含笑接过:“什么药?”
蔚缌垂下头,期期艾艾:“那个。。。。。。今天一早我发现你有些发烧,所以让小墨熬了药,这个。。。。。。里头加了一些补药。”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脑袋几乎挂到了胸前。
方晏突然想大笑,少年这副样子,活似昨晚受欺负的是他一般。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一口将汤药喝完。
蔚缌递来一块软糖:“大哥,苦吗?”想也不想随手塞进贤王嘴里。
方晏苦笑:“缌缌,你温柔一些。”
少年眨眨眼,颇有些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很粗鲁?”
贤王连忙改口:“没有没有,你怎么会粗鲁呢?缌缌,跟我说说,昨晚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蔚缌并未被他引开,反而皱起了眉头:“大哥,我以前对你不好,是因为那时我还看不清自己的心,不过,昨晚你睡着时我已经明白啦!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你。”
方晏微笑,心中颇多感慨,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蔚缌不再害羞,眸光似水,温情缱绻地望着贤王清俊的脸庞,一只手早已不安分地抚了上去:“大哥,以前我总以为对你只是兄弟之情,可是昨晚我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在宫里,方荀时时来找我,晚上还要和我睡一张床。。。。。。大哥,你别皱眉啊,我根本不习惯他的亲热,甚至有些反感,到晚来都是各睡各的被窝,他只要碰我一下我就会觉得难受。”
“可是,昨晚大哥与我在一起时我心里很开心,特别是大哥亲我的时候。。。。。。”
方晏的眼光越来越柔和:“缌缌。。。。。。”
蔚缌坚定地看着他:“大哥,我喜欢你,不只是兄弟、朋友间的情意,是另外一种更亲密的喜欢。所以,我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第二十八章
房内原本伺侯着的婢仆都被方晏遣了出来,几人刚出房门,却又遇见了张牙舞爪的小公子,仆役婢女尚不明就里便被两个孩子赶出院外。
红珊气喘吁吁地跑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让他们各自回屋休息,自己轻轻跨进院门,瞧见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方才微微放下心来。
烛色半明半暗,隐隐人影掠过窗角,似有一人轻挥衣袖,房内火光顿灭,院中三人互相瞧了瞧,小墨低低地笑了起来。
熄灭烛火的人是方晏,甫一进屋,他便将蔚缌放在床上,少年满头满脸全是豆大的汗珠,圆睁双眼,双颊红通通地瞧着贤王清俊的脸,眼中是抹不去的欲火横流。
他毕竟年轻,虽然此时神智早就迷糊了,全身上下沸腾地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