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抹不去的欲火横流。
他毕竟年轻,虽然此时神智早就迷糊了,全身上下沸腾地叫嚣着蓬勃而起的欲望,却并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便如现下仰躺在床,也只是瞧着,用目光一遍一遍打量方晏。
贤王苦笑,缌缌这种活色生香的模样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要命的情绪,下体那东西早已一柱擎天,只是。。。。。。
蔚缌的手臂举了起来:“大哥。。。。。。”声音绵软无力,微带沙哑。
方晏捉住他的手,脱鞋上床,犹自怕伤了他,小心地解下他半拉开的衣服,一只手摩梭着蔚缌的男性标记,低头轻轻吻住少年微启的双唇。
蔚缌浑身一震,似乎有些吃不住劲,缠绵呻吟,方晏只觉嘴里一阵血腥味,大吃一惊,抬头时,蔚缌双眼水气迷蒙,嘴角边红痕殷殷。
方晏这下当真是吓坏了,全身的欲火也霎时冷却,眼瞧着少年的嘴唇慢慢变了颜色,心知再磨蹭下去,蔚缌不定会出什么糟糕的状况。
或许是不能舒泄的欲望对少年产生了巨大而强烈的冲击,当方晏还在替他摩梭时,蔚缌颤抖着抬起手揪住了方晏的衣襟。贤王尚不及反应,便听“嗤”地一声,薄薄的绸衣从上到下完全撕烈,少年的手没有闲着,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扔下床,随即一口咬上方晏胸前红嫩的茱粒,贤王蓦然僵住。
蔚缌似乎在低笑,又是“哗”地一声,方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子破碎地扔出床外,少年温热的胯中部位塞进了自己的双腿间。
低低叹了口气,方晏觉得蔚缌完全搞错了方向,正要努力纠正,耳边却传来微微松泄后少年沙哑的声音:“别乱动。”
贤王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突然全身一麻,整个人软软地躺倒,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瞧向蔚缌。缌缌,他居然点了自己的穴!
少年翻个身,将他完全压住,嘴唇不管不顾吻了上来。蔚缌并不懂得亲吻,口水糊得方晏满脸都是,却是傻傻一笑,改亲为咬,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啃来啃去。
那东西仍在方晏的腿间敲打着,贤王轻轻地喊:“缌缌。。。。。。”身体不能动,只能愣愣地任他胡作妄为。
好在方晏对蔚缌确实情浓,虽然觉得身上的人闹腾得不象话,却发现适才低靡的情欲竟又慢慢升腾了起来,眼睛向下瞟瞟,当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自己的命根子已直直抵在了蔚缌雪白的肚皮上。
少年啃了半天,觉得下身那东西仍是硬硬地涨得难受,琢磨着应该找个地方好好折腾一下才行,找哪儿呢?
往下爬了爬,方晏感觉到少年的头到了自己胯间,似乎有一只手手悄悄拨弄着菊穴小心翼翼地试探,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说话提醒,却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不提醒吧,那孩子半天找不着门道。
终于咬咬牙,方晏一瞬间做了决定,反正已经被点穴了,自己也动不了,总不能让蔚缌傻呼呼地一直用手指抠弄吧?得引导他舒泄欲望。
贤王放柔声音:“缌缌,进去,别害怕,放进去。”
蔚缌并没有傻到那程度,虽然糊涂,仍是一下子明白了方晏的意思,他看了看自己的茎棒,再看看贤王张缩的菊穴,似乎皱了皱眉,默默衡量着尺寸,这么小,能进去吗?
欲望战胜了理智,体内又是一拨忍不得的激越,方晏清清楚楚地听到蔚缌闷哼一声,胯间一片湿热,心下大骇,几乎是叫喊道:“缌缌,别担心,快进去。”
一口血让蔚缌彻底丧失了仅余的理智,扶着玉茎“噗”地一声插进贤王体内,神情蓦然一松,眼光愈发迷离昏乱。
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让方晏疼得险些昏厥过去,隐隐觉得下体湿意缓缓流出,心里明白那地方必定是受伤了。
蔚缌进去了便又愣住,底下该怎么办呢?紧窒的内壁让他舒服得一个劲儿地颤抖,却仍是半趴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方晏脸色雪白,头上的冷汗“唰”地全都流了出来,眼光向上,瞧见少年迷蒙的神情,心里又爱又怜。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呢!
慢慢抬起臀部,贤王的声音柔软低徊:“缌缌,跟着大哥动。”
蔚缌像个乖学生一般冲着他傻笑,随着方晏身体上下的起伏渐渐知道了律动的美妙,湿热的手擦上贤王的额角,抹去额头边冷凝的汗珠,低声道:“我自己来。”
方晏微微一笑,少年居然有着想象不到的柔情体贴,这对他来说倒是件意外的惊喜。
蔚缌似乎回复了一些神智,小心地抽动着,嘴里嘟嘟喃喃地嘀咕:“大哥,你脸色不好。。。。。。”
方晏看着他变回粉红的双唇,爱怜溢满了心口,勉强撑起身体吻住他的唇瓣,轻轻咬了咬复又松开倒下:“没事。”
蔚缌看着他笑,再笑笑,突然一个大力抽送,方晏眼瞧着他张开了嘴,下体一阵激流涌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终于释放了。
少年身体稚嫩,情欲来得快,更何况压抑了这么久,一旦得了温暖自然舒泄得也快,可是。。。。。。
方晏又想叹气了,只这片刻时间,插进自己体内的茎柱居然又满满地撑住了穴口。皇兄倒底下了什么药,竟让蔚缌如此控制不住。
这一次的蔚缌有了经验,律动了几下,闷头瞧见方晏高耸的玉茎,竟然若有若无地偷偷笑了,一个下挫,方晏只觉得全身一抖,不得发泄的欲望已被湿热的口腔包拢住。
贤王忍不住低低呻吟,这一招是谁教的?刚才瞧他完全不懂,怎么这会儿居然会用嘴巴了?他并不知道蔚缌虽然年纪不大,好歹也曾偷偷看过此类书籍,适才不懂只不过是因为神智不清,到这会儿,已经释放过一次的少年神智回复了大半,记忆也有所提取,当然想到便做。
细小的舌尖划过方晏湿润的圆头,贤王浑身颤抖,一直配合蔚缌的动作,刚才死死压抑,到这会儿似乎久被遏制的情欲终于苏醒了一般,茎棒一涨一涨。
蔚缌闷笑,从嘴里吐出方晏的硕挺,用手上下摩梭,低声道:“大哥,和我一起。”下体大力律动。
贤王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直了,全身飘飘浑不知所以然,似乎体内那物事点到了一处微妙的关口,方晏激凌凌打了个冷战,身体稍稍上挺,模模糊糊听到少年轻轻的低喊声:“大哥。。。。。。”竟是双双释放出来。
此后的方晏基本上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也不知道蔚缌究竟折腾到什么时候,心里只稀里糊涂地念着缌缌体内的药性该是得解了,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方才清醒了过来。
神智还在游离中,便听到身旁有人在嘀咕:
“哥哥,方大哥一直不醒,这药怎么让他喝下去呢!”
“放着吧,你们都出去,我来想办法。”方晏微微一笑,这是蔚缌的声音。
待屋子里的人全都被赶出去了,少年回头正巧看见床上人嘴角淡淡的笑意,大喜过望:“大哥,你醒了么?”
方晏确定屋内再无旁人,方才犹犹豫豫睁开双眼,温和的眸光流水般划过蔚缌绝丽的脸庞,瞧着爱人容光焕发、明眸熠熠,轻轻吁了口气。
少年有些脸红,突然闷头亲了亲方晏的双唇,扶着他勉强坐起,体贴地拿了软垫垫在他身后,犹自有些不放心:“大哥,你很难受吗?都是我不好,我。。。。。。我太粗鲁了。”
这话说出来,方晏想不脸红都不行,无奈地拉过少年的手尽量让语气显得平稳:“缌缌,大哥很高兴。”
蔚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微微一笑,身体前倾,紧紧抱住方晏的上半身:“大哥。。。。。。大哥。。。。。。”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贤王顿觉窝心不已,忍不住张臂将他身体拢住,思慕了多少个日日月月,从纠缠的那一刻起,这个念了多年的人终于与自己同心同意了。
不知为何想起了方荀,方晏不觉勾起嘴角,皇兄废尽心机,却不知到最后竟然将蔚缌生生送回了自己身边。
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急急站起,走到桌旁端来一碗黑黑的汤药递到方晏嘴边:“大哥,快把药喝了。”
贤王含笑接过:“什么药?”
蔚缌垂下头,期期艾艾:“那个。。。。。。今天一早我发现你有些发烧,所以让小墨熬了药,这个。。。。。。里头加了一些补药。”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脑袋几乎挂到了胸前。
方晏突然想大笑,少年这副样子,活似昨晚受欺负的是他一般。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一口将汤药喝完。
蔚缌递来一块软糖:“大哥,苦吗?”想也不想随手塞进贤王嘴里。
方晏苦笑:“缌缌,你温柔一些。”
少年眨眨眼,颇有些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很粗鲁?”
贤王连忙改口:“没有没有,你怎么会粗鲁呢?缌缌,跟我说说,昨晚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蔚缌并未被他引开,反而皱起了眉头:“大哥,我以前对你不好,是因为那时我还看不清自己的心,不过,昨晚你睡着时我已经明白啦!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你。”
方晏微笑,心中颇多感慨,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蔚缌不再害羞,眸光似水,温情缱绻地望着贤王清俊的脸庞,一只手早已不安分地抚了上去:“大哥,以前我总以为对你只是兄弟之情,可是昨晚我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在宫里,方荀时时来找我,晚上还要和我睡一张床。。。。。。大哥,你别皱眉啊,我根本不习惯他的亲热,甚至有些反感,到晚来都是各睡各的被窝,他只要碰我一下我就会觉得难受。”
“可是,昨晚大哥与我在一起时我心里很开心,特别是大哥亲我的时候。。。。。。”
方晏的眼光越来越柔和:“缌缌。。。。。。”
蔚缌坚定地看着他:“大哥,我喜欢你,不只是兄弟、朋友间的情意,是另外一种更亲密的喜欢。所以,我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第二十九章
方晏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绵长的叹息悠悠而出,伸臂将蔚缌拢住:“缌缌。。。。。。”
少年揪住他的衣领,语气带着几许霸道:“大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许再送我走!”
方晏笑了起来:“都这样了,我还舍得送你走吗?”
蔚缌得意地仰了仰脸,索性不管不顾地凑了过去,双唇微嘟,方晏一下没防备,险些被他扑倒,两个人胡乱地吻在一处。
少年其实并不太知道接吻的技巧,方晏也不算熟手,两人稀里糊涂摸索了半天方才找到决窃,正吻得难分难舍,门外传来小墨的呼喊声:“哥哥,哥哥。。。。。。”
屋内二人顿时停了下来,方晏别过脸,蔚缌嘟喃着骂道:“臭小鬼,大呼小叫。”
贤王看着他慢腾腾跑去开门的背影,忍不住想笑,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偏偏骂亲弟弟是小鬼,孩子骂孩子,这可真有趣了。
蔚缌气呼呼地开门:“什么事?”
小墨吓了一跳,从没听过兄长用这种凶神恶煞的语气对自己讲话,不由后退两步,缩进小砚背后,圆睁着双眼探出脑袋瞧,瞧瞧,再瞧瞧,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兄长脸若桃花,唇若艳榴,明明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偏偏看不出凶相,反倒是一副。。。。。。
两个孩子人小鬼大,互相眨眨眼,小砚开口了:“哥哥,我们可不是存心来打扰的,只不过快午膳了,红珊姐姐让我们来问问你与方大哥是去前厅一起吃饭呢?还是在房里单个儿吃?”他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红珊姐姐怕方大哥不好意思,特地叫我们两个来问哦,都没找别的人。”
蔚缌恼羞成怒,索性不再理睬两个小鬼头,“砰”地关上房门:“把午膳送过来。”
门外传来孩子嘻嘻哈哈的笑闹声,蔚缌懊恼地回头瞧瞧床上的方晏,两人互相瞪视了一会儿,俱都忍俊不禁,双双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蔚缌才发现方晏居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心里“咚”地一跳,忙不迭上前扶住:“不行,不许下床。”
方晏也觉得双腿发软,腰背酸疼,特别是那个说不得的地方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刺痛,不由苦笑:“这可怎么办?”
蔚缌扶着他仍旧坐好:“别乱动,你伤得厉害,放心吧!我已经给你敷了药,保管明天便好。”
方晏见他说得顺溜,也没太觉得不好意思:“多谢你!”
少年瞪起眼:“说什么呢?”随即又是新一轮的懊恼:“昨日你睡着时我帮你清理,真把我吓坏了,唔。。。。。。大哥,你做什么?”
贤王拿下捂着他嘴的手,眼睛瞪了瞪:“别再提了。”
蔚缌讪讪一笑:“不提就不提。大哥,你今天可不能吃饭,得喝粥,我让红珊姐姐炖了鸡蓉粥,一会儿多吃一些。”他顺手捏捏方晏的胳膊,皱起眉:“好像瘦了呢。”
方晏被他弄得啼笑皆非,抬手抚了抚少年的鬓角:“缌缌。。。。。。”
蔚缌抬眼,眼睛里带着水润润的光泽,一闷头便要亲下去,却听耳边传来轻轻三下敲门声,紧接着是红珊的柔声细语:“王爷,蔚公子,奴婢送午膳来了。”
少年叹了口气,余光处瞥到方晏温和的微笑,顿觉开怀,几步跳过去打开房门:“多谢姐姐。”
红珊躲过他欲接托盘的手,脚步轻盈地走进屋内,四下里瞧了瞧,嘴角含笑:“王爷醒啦,可以用膳了。”她明明从双胞胎嘴里清楚方晏早已醒了,偏偏这时候装得好像刚刚知晓一般,美丽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带了几分明显的戏谑。
方晏不红脸都不太可能了,好不容易压下不好意思的情绪,正正经经地开口询问:“宫里可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红珊摇摇头,将托盘里的碟子碗筷摆在桌上:“今早听得传闻,说是陛下病了,好像连早朝都免了。”
方晏皱眉:“病了?”
蔚缌却想起另一件事:“大哥,皇帝身上有毒。”
贤王叹了口气:“这件事我知道。”
少年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神情间带了几分疑虑:“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居然在皇帝身上下毒。陛下固执得很,有解药也不肯服用,昨日我瞧着他有些不妥。”
方晏吃了一惊,伸手抓住蔚缌的胳膊:“不妥?缌缌,皇兄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