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又自嘲的笑了笑。
“呵,你在担心什么,她都想把你打入地牢处决了,你还在想他吗,靛琳,你怎么这般痴傻,活该你被抛弃两次。”
正说着,香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姑娘,公子来了,要见姑娘呢,只是见不着人,便差奴婢前来找寻。”
靛琳点了点头,向着阁楼走去,凌厉风依旧一身紫色锦衣,那仅露出的眼睛里透着温柔的目光。靛琳的脑子一阵紊乱,他的眸中为何会透露出一丝丝爱慕,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再一看去,只有一片清明。
“凌公子。”
微微点致意,凌厉风淡笑出声。
“姑娘近日可好?”
靛琳也笑,发自内心的笑。
“托公子的福,很好。”
凌厉风踱步上前。
“听香儿说靛琳总是问起我,前些日子有些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看看你。”
靛琳怔了怔思绪,道:
“靛琳多谢公子这段时日的收留,只是长此以往也多有不便,今日特告知公子,希望公子能送我回去。”
凌厉风一听靛琳要回去,眼里有一抹受伤的深情,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既然靛琳想回去,那在下明日便派人送你回去。”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又聊了一会别的,凌厉风便回去了,临行时还嘱咐她有事情便来这别苑,香儿一直都在。靛琳心下又是一阵感动,只是宫确实不得不回,且不说自己的“爹爹”死于非命,就杨氏还是对她很好的,古代女子都以夫为天,真不知杨氏失去丈夫会是怎样的境遇,单凭这点,她便不得不回去。
第26章 流莹强宠
马车只停在离禾硕府几步之遥,靛琳谢过车夫便下了车朝丞相府走去。大门上已经被挂上了白花,门口只有几个家仆守着。靛琳上前,家仆见来人,纷纷下跪行礼。
“六小姐吉祥。”
靛琳也顾不得他们,几步走进府内。
大堂内一片素缟,正中央是一口棺木,几个家眷也是一身孝衣,杨氏便在其中。
“娘。”
靛琳幽幽开口,杨氏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看着来人。
“琳儿,娘亲是在做梦吗,是你回来了吗?”
靛琳看见杨氏眼里那浓浓的宠爱,眼泪也瞬间流了出来。
“是女儿,女儿不孝,现在才回来。”
杨氏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抱着靛琳。
“前些日子宫里来人说你病了,娘亲一直担心你,今日你终于回来了,只是你爹他。”
靛琳见杨氏眼泪又出,上前扶住杨氏。
“娘亲不必担忧,前些日子靛琳感了风寒,今日听闻爹爹他,自是不敢不回。”
两人此刻正是伤心,泽洋在一旁也眼眶红红。
“六妹,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母亲也缠绵榻上,如今爹爹又突然遭此横祸,你能回来也能稍解母亲心境。”
靛琳认出那是杨氏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嫡亲大哥,开口唤了声。
“三哥,是琳儿不好。”
泽洋依旧跪在灵柩前,不曾起身,虽说靛琳并不怎么招禾硕严的待见,但是对于这个文武双全的正出儿子还是不错的。靛琳不好做的太明显,也跪下,烧了一炷香便不再多言。
听雨轩
“她果真回了,我是该说我太了解她呢,还是该说她太过善良呢。”
韩涛在一旁点头。
“属下听说是禾硕府六小姐回去,今日一探,果然是太子妃没错。”泠翕单手抚着玉如意,幽幽开口。
“真是没想到,这个刺客刺杀本太子不成,反而将禾硕严这个老贼歪打正着给除去了,真是除去了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韩涛心知禾硕严对南琐的危害,此时能除去当然是最好。
“真没想到那个老贼时刻暗卫不离身,本太子派出多少人都没能近他的身,那日却被这个刺客给暗算了,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泠翕一边说着,一边笑。
“看来本太子是太过仁慈了,才会让自己的妃子回来了都不肯回家呢。韩涛,随本太子去一趟禾硕府吧。”
说着,不理韩涛,大步走向门外。
丞相府
“娘,你多少吃一些吧,吃了才会好,你如今身子骨这般,叫女儿如何放心。”
靛琳端着一碗燕窝粥正欲喂给杨氏。杨氏看着靛琳举了半天,不忍拒绝,张口喝了一些。
“琳儿,依规矩,嫁入皇室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停留过久的,你爹爹如今已经入土为安,你便回去吧,家里有你三哥照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娘,殿下是知晓我回来的,您就放心吧,以后再见到娘还不知是何年月呢。”
“是啊,本太子是知晓太子妃回来的,并且还恩准她多呆几日呢。”
靛琳听着声音,猛的一哆嗦,向着门口望去。只见泠翕一袭墨色纹蟒衫,墨发轻束,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贵气感。杨氏见来人,慌忙下跪行礼。靛琳的心中一怔,竟是忘了行礼。
“看来爱妃是看见本太子太过惊讶了,竟是忘了行礼,想不到几日不见,爱妃越发不懂规矩了。”
说完,挑着眉毛看向靛琳,靛琳在泠翕的注视下,全身抖动的厉害,背后早已沁出一层冷汗,听泠翕如是说,慌张的下拜。
“哪里,臣妾只是今日心境不太好,难免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靛琳虽是赔礼,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卑态,硬是说的让人不忍责罚。
“既然丞相的后事已经办完,太子妃该回朝阳宫了吧,这宫中没了爱妃的身影,真是无趣呢。”
泠翕说的云淡风轻,却让靛琳觉得似催命符般尖锐。
“是,臣妾这就回。”
泠翕这才绽开了嘴角。
“如此最好。”
便向屋外走去,靛琳心知此去定异常凶险,与杨氏辞了别,交代了丫鬟几句便上了马车,此刻泠翕已经在车上等候多时,面上难掩不耐之色。
“让殿下等着臣妾,臣妾着实该死。”
泠翕一把拉过靛琳,让她坐在他的怀中。
“爱妃真是不听话,如那刺猬般,只是本太子就喜欢挑战,若是将你的刺一根一根的拔下来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靛琳也不吱声,知晓此刻他一定在气头上,与其开口给自己惹麻烦,还不如闭嘴来的实际。
到了朝阳宫,泠翕抱着靛琳直往流莹殿走去,丝毫不畏宫人的惊恐。靛琳也知这必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将靛琳狠狠的扔在软榻上,上前便撕裂了她的外衫。
“说,是谁将你劫走的,是不是你的情人?”
靛琳心里恼怒。
“我怎么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他,我只是在一座别苑中,如是而已。”
泠翕的眼里充斥着血红,一把拉下靛琳的外衣,露出了一大截光滑的肌肤和那突出的锁骨,靛琳暗道不妙,紧紧的贴着墙角,但这却无疑让泠翕更加恼火。
“别忘了,你可是本太子的妃,本太子要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反抗。”
靛琳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难道你忘了玉清霖了吗?她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强迫与我,难道你就是这般爱她的?如果是这样,那她死的还真是对的,与其看见你与别人在一起,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说完竟是闭着眼,像是等待判刑一般。泠翕听见靛琳提到玉清霖,怒火更甚从前。
“贱人,你还敢跟我提霖儿,要不是你,她何至如此,与我阴阳两隔。”
翻身压住靛琳,霸道的吻上她的嘴角并迅速褪下二人的衣服,狠狠的占有了她。此刻的靛琳无异于砧板鱼肉,毫无还手的余地,一行清泪默默流下。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天未亮,泠翕起身穿戴,看着靛琳那熟睡的容颜还依旧蹙着眉,心中顿时起了一种罪恶感,她是那般清透。只是一想到她的霖儿是她害死的,他便再也止不住想要折磨她的念头。
昨夜他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一晚上,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失控,原本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甜美,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摇了摇头,不,自己只是想要羞辱她,为霖儿报仇,怎么可以贪恋肉体之欢将对霖儿的感情抛之脑后,绝不允许,绝不。说着,大步迈出了流莹殿。
“小姐,该起身了。”
寒轻在室外唤着,靛琳睁开眼睛,全身酸痛不已,想起昨晚的欢愉,水眸中有着隐隐的伤感。靛琳看这寒轻,眼神有些缓和。
“这些日子,太子没对你怎么样吧。”
靛琳开口问道。寒轻的眼里随即起了水雾。
“小姐,殿下没对我怎么样,只是寒轻没用,不能保护小姐,否则小姐便不会被打入地牢了。”
靛琳扯出一个笑容。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何况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揽过寒轻,轻身安慰着。
“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被太子处决,但是打死寒轻也不敢相信小姐给玉姑娘下了毒,小宁姐姐于心何忍啊。”
靛琳想起小宁,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熟悉的人,可是如今却背叛了自己,不,自己没有以前靛琳的记忆,并不知晓玉清霖的毒到底是不是自己下的,怎么能说他背叛了自己。可是又直觉不肯相信,靛琳真的那么狠毒。
“寒轻,去帮我打些水来,我想要沐浴。”
靛琳想起昨晚,便是一阵余悸,本能的想要冲去他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不一会,一个盛满了水的木桶便被搬进了卧室,靛琳退去了衣服,迫不及待的钻入水中,她一刻也忍不了那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小姐们奴婢帮你净身吧。”
摇了摇头,她并不想让旁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寒轻,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寒轻看靛琳心情似是低落,也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看这满身的淤青,靛琳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想起了那个霸道冷冽的男子,眉头轻轻蹙起,又想起了那个淡雅的玉清霖,她不禁暗道,那是怎样一个女子,似梅花般清新,又有如此的胸怀,只是那样淡雅的人真的是自己害死的吗?
如果是,那为何她会替她的死感到难过,如果不是,又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证据证明是自己下的毒。全身早已被靛琳搓的发红,可就是不愿停止,不停地用浴巾擦着身体,仿佛这样便能让自己好受些。直到水凉了,靛琳才起身,将身体擦干,穿了一件白色的雕花碎裙,走出屋子。
第27章 世态炎凉
近些日子天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靛琳也提不起兴趣做别的,整日只是在屋里看一些医书,偶尔会去太医院转转,熟悉一些药材。今日好不容易放晴了,寒轻便呆不住了,硬是拉着靛琳到花房中去挑一些花。
“小姐,你看,这牡丹开的多好啊,配小姐越发把你显得华贵了。”
靛琳面色一怔。
“寒轻,牡丹虽是花中之王,却少了一份淡薄,比起这牡丹来,我更喜欢那青莲,出淤泥不染,自有一番傲骨。”
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拍手声。
“姐姐这见解果然独到,但是妹妹我还是觉得这青莲再雅致,终是小家子气了些,拿不出手。还是牡丹,贵为国花,雍容华贵,大气远扬。”
玉清雪不知何时从远处走近,靛琳看了看她,笑了笑。
“玉姑娘这一声姐姐可是折杀本宫了,你的姐姐应该是玉清霖才对,怎的便称呼起我了。”
玉清雪的脸明显的一黑,但马上变恢复了原本的姿态,掩面轻笑起来。
“原来姐姐不知,殿下答应我姐姐要好好照顾我的,娶我是早晚的事,这声姐姐,你是受的过的,妹妹只是提前演习一下而已。”
靛琳的心里一阵抽搐,但是脸上依然挂着笑。
“那便恭喜玉姑娘了,待殿下封你为妃那日,本宫自会等你亲手奉茶与我,再叫我一声姐姐不迟。”
说着,急忙拉着寒轻走出了花园,留下一脸黑线的玉清雪。
傍晚,泠翕带着微微的酒气来到流莹殿,靛琳看泠翕有些微醉,便唤寒轻沏了一杯茶。自从上次泠翕强迫自己,几日,靛琳一直也没见到他。
“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霖儿。”
靛琳一阵恼怒,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可以反驳,只得沉默,泠翕却以为靛琳不做声便是默认了,当下便开始粗暴的吻上她的脖子。靛琳自然不从,极力反抗,泠翕却不管,将靛琳拖到床上,便要吻去,衣服已经被撕去大半,靛琳的眼睛早已湿润。模糊间,在枕边摸到一只钗,想也不想的朝着泠翕的胸口刺去,瞬间,鲜血便涌了出来。
泠翕停止了施暴,眸中确是怒气难掩。
“本太子的好爱妃竟然这么想我死,看来我是太宠你了,那今日起你便搬去彩云阁吧。”
说着,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出流莹殿。待泠翕走后,靛琳才稍稍回过些神,看这满手的鲜血,靛琳的心里十分难过,自己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是他的行为刺激了自己。眼泪更甚了,寒轻闻声走进。
“小姐,你怎么了,殿下刚刚怒气冲冲的走出去,并吩咐奴婢与小姐搬到彩云阁去。”
靛琳擦了擦眼泪,尽量不让寒轻看到。
“没什么,只是刚刚殿下有些不悦。”
寒轻正要说什么,却看见靛琳一手的鲜血,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
“小姐,你怎么了,是受伤了么?是殿下弄的吗?”
看这寒轻如此关心自己,靛琳的心里一暖。
“没有,这不是我的血,是殿下的,刚才他不小心被刮伤了。”
寒轻见她身上没有伤口,才放心下来。
不一会,一个丫鬟便过来通知靛琳,让她们即刻搬到彩云阁,靛琳的东西不多,只带了几件随身的衣物便不再多做停留,傍晚便搬进了彩云阁。彩云阁一如当日他们走后的破败,以前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时常打扫着,现下无人照看,更显萧条了,屋外的杂草早已一人有余,寒轻轻声呜咽着。
“小姐,殿下怎么着办狠心,小姐才小产不久,身子还差着殿下怎能如此。”
“好你个刁奴,本太子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韩涛,命人将这个奴才拖出去杖毙了。”
泠翕满面怒气的走进来,靛琳还来不及多做反应,只听见一句“杖毙了。”当下心慌起来。
“殿下,寒轻跟我久了,是我管教不严,如若殿下非要责罚,那便将我先处置了,否则殿下休想动寒轻分毫。”
靛琳抬起头,不曾有半点的害怕。泠翕看靛琳如此,心里更是郁闷,挑起她的下颚,狠狠道:“你是看准了我不舍得杀你?”
靛琳不语,泠翕挥手推开靛琳。
“哼,今日之事,本太子且记着,留你一条贱命,如若还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说完大步走出了彩云阁。
“殿下,您明明是来看太子妃的,为何闹成这般。”
韩涛知道泠翕的心里是惦念着靛琳的,只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