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精神最强- 第21部分

【屋】女仆们将在把行李送至冬木市郊外的艾因兹贝伦别墅后直接回国。圣杯战争即将开始，而这次，爱丽丝菲尔不愿袖手旁观。所以，她为了不让无辜的人受牵连而让那些女仆立即回国。她带着这样的决心，独自一人处理身边的诸多事务。万幸的是，还有不少人陪着她。

办入境手续很快，接下来离走到大厅就只有几步之遥了，剩下的事应该很快能解决。但很快，她们与一位看似有些狂躁、态度恶劣、翻着白眼的官员相遇了。这使两人不禁感到一阵不安。

“果然．我的衣服出问题了吧……”穿梭于大厅的人们纷纷看向Saber，所以她不安地喃喃自语。

“我看是因为太漂亮了。”爱丽丝菲尔只得苦笑了，因为也有相当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而事实是，因为四人都非常的美形。奇异的服装也好、从未见过的搭配也好、“少爷”小姐和管家女仆的阵容也好，都显得那样的和谐而相衬。周围人注目的原因并非是因勾感到奇特，而是因为陶醉而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走吧Saber。别计较这些。”爱丽丝菲尔边说边拉起Saber的手，而Saber则是一脸郁闷地低着头。

“难得来了日本，在战争开始前，我们还是去大吃一顿吧。”“爱丽丝菲尔，不是吃不吃东西的问题……”

爱丽丝菲尔半拽着Saber，一蹦一跳地向候车厅走去。Saber看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她似乎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明媚。

当众人到达冬木市的时候，太阳已开始西沉，夜晚即将来临。

“真热闹啊……”众人在站前公园广场下了车，看着夕阳下人们忙碌的身影，爱丽丝菲尔闪烁着眼神不禁感叹道。但她身边的Saber，却仿佛战场的指挥官一般，冷冷的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切嗣应该已经到了这里吧。”“是啊，应该比我们早半天。”当切嗣将要回国时，他就已经开始秘密行动．用和爱丽丝菲尔等人完全不同的路线到达了这里。他首先应该是乘坐旅客专机前往新大阪国际机场．随后改坐火车到达冬木市。

“不想办法找他么。”“没关系．他应该会来找我们的。”Saber嘴上没说．而心里早就对这两人不制定具体计划的行为感到厌倦了。

“那之后我们怎么办？”“这个么……现阶段就是看清形势变化并灵活应对。”“也就是说．根本没事做？”“正确。”看着一脸茫然的Saber．爱丽丝菲尔就像个孩子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微笑了起来。

“可那就太不值了．难得从我们那么远来赶来。”爱丽丝菲尔微笑着环视着周围的杂草。随后自顾向前走去。她的步调干脆俐落．连身边Saber的脚步都有些乱了。

“难……难道有敌人的Servant？”“没有啊，怎么会呢。”爱丽丝菲尔立刻否定了。她回过头，用邀请的眼神正视着Saber，“Saber，这么难得，我们去逛逛街吧，一定很有趣。”

“……〃Saber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真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这个。随后，她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爱丽丝菲尔，不能掉以轻心。既然已经踏上了冬木的土地，那就请你有身在敌国的自觉。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

“对，所以我完全信任Saber。不过如果有Servant接近，那应该能靠气息分辨出来吧。”“这……确实是的。”无论是灵体或实体，Servant与Servant之间能够靠气息来感知互相的存在。当然能力高低也根据个人的差异而有所不同，而且其中还有暗杀者那样能隐藏气息的Servant。

“对我来说，我的感知极限是半径两百米。而且如果对方还使用了什么特殊能力，那就难说了。”“啊……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很安全吧。”“是。不过……”“那你就当是我硬要拉你去的。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该去找什么。”

为了引出潜伏的敌人而故意在大街上亮相，也算是一计。而对于没有侦查能力的Saber来说，要知道敌人的位置，也只能靠引蛇出洞这一招了。只要她无法灵体化，那她就永远无法选择隐秘行动。但通过刚才的谈话，Saber再次发现爱丽丝菲尔的行动中似乎包含着什么目的。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像是单单为了玩才硬拉Saber出去的。

“爱丽丝菲尔，还是定下据点后想办法通知切嗣，然后再做的好。城外的艾因兹贝伦别墅不是正好吗．”

“这个么……也是啊……”爱丽丝菲尔开始支吾起来。看来她还能意识到自己的轻率是错误的。Saber觉得其中有隐情，便开始质问起爱丽丝菲尔来。

“只是逛逛街而已，不用那么紧张吧。”

“我是……第一次……”（天音：……我差点想歪了OTZ）爱丽丝菲尔似乎被吓到了一样低着头回答。

Saber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然后学到了这个世界的知识，当然，脚下这块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我也了解。爱丽丝菲尔，这里不是什么大都市也不是观光胜地，而据我所知，这里连一个值得一看的地方都没有。”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爱丽丝菲尔像个孩子一样不停重复着这几个字。过了一会，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向Saber坦白：“这……这是我第一次出门。，，

“……啊？”Saber好像没能听懂一样，当场愣住了。

“我是说……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那你……之前一直都呆在那座城里？”

爱丽丝菲尔轻轻点了点她一直垂着的脑袋，好像犯了错一样。

“我只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制造的人偶，所以没有出去的必要。大爷爷是这样对我说的。”或许爱丽丝菲尔当时很容易就同意了李林带上伊莉亚的提议，也与这有关吧？

Saber曾经以阿尔托莉亚的身份经历的一生也并不幸福，而对于在那座冰封的城中，从出生起便被囚禁的人们．Saber也不禁感到同情。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哦。切嗣经常会带些电影和照片给我看，还告诉我很多外面世界的故事。比如纽约啊，巴黎啊，许许多多的人过着各种各样的生活。都是他告诉我的，当然，也说了日本哦。”爱丽丝菲尔露出落寞的笑容，憧憬地注视着周围的行色匆匆的人们。“但是……要说亲眼看到的话，这是第一次。所以，很开心，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头。真对不起。”

Saber静静地落下目光，点了点头。随后她屈起细瘦的手肘，指向了爱丽丝菲尔。

“……Saber？”“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保护公主是骑士的义务。虽然我还够不上不过我也在努力。请吧。”

“……谢谢。”爱丽丝菲尔的目光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随后她勾住了Saber的手臂。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从刚才起便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李林和伊卡洛斯：“那个……萨菲罗斯，你这一路上为什么都不开口说话呢？”

“啊，抱歉，不过我觉得我和伊卡洛斯所扮演的角色是不应该说话的。”李林优雅地一笑，神情自若地回答了爱丽丝菲尔的问题。

“是这样啊。”对于李林的回答爱丽丝菲尔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正如李林所说，穿管家服的李林和穿女仆装的伊卡洛斯确实没有“资格”发言，不过她本来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可既然对方并没有深谈的意愿，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事实上，别说她这个人造人，就是卫宫切嗣都对李林无可奈何，与李林结盟后，她和切嗣曾私下谈论过这对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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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菲尔很快发现了切嗣的身影。他站在可以眺望城堡前院的阳台上，身靠着护栏，眺望着夜色中的森林。

“……切嗣。”爱丽丝菲尔慢慢地走到切嗣的身后，开口叫道。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严厉起来。切嗣也应该觉察到自己的存在了吧。因为切嗣没有表现出丝毫吃惊的神情，而是慢慢地转过身来。爱丽丝菲尔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刚才的切嗣在会议室里与李林“交谈”之时，流露出那种冷酷的眼神。爱丽丝菲尔准备直视切嗣的冷酷眼神。可是当她看到切嗣转过身来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切嗣的表情就像一个受伤无助的孩子那样，强忍着泪水。切嗣好似被人逼上了绝路。现在站在爱丽丝菲尔面前的切嗣，与那个实力不凡的魔术师杀手形象相去甚远，只是一个无力怯弱的男人而已。“切嗣，你——”

切嗣一言不发，抱紧了迷惑不已的爱丽丝菲尔。他的胸口在颤抖。在爱丽丝菲尔眼中，丈夫的臂膀总是强劲有力，让人可以依靠的，可是现在的丈夫就像依偎在慈母怀中的孩子一样无助。现在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眼前这个男人走投无路的心情。身为她人生伴侣的切嗣，面对着一生中最大的战役．已经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他已经不是九年前的切嗣了。不再是那只冷漠无情的猎犬，不再是那个无止境地磨练自己的杀人机器了。切嗣已经变了。变得十分脆弱，为了实现那个十分残酷的理想，竟然把自己逼到了如此的境地。让切嗣发生改变的关键，别无他物，就是爱丽丝菲尔。妻子和女儿。她们本不应该卷入卫宫切嗣的人生。

原本．卫宫切嗣没有任何东西可失去。他甚至不会感到痛苦。正因为卫宫切嗣是那样的男人，所以才能变得异常坚强，才能追求着拯救世界的远大理想，毫不犹豫地为此牺牲一切，成为一个残忍无比的战士。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从来没有过畏怯。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着自己成为最精准的天平。

让自己绝不算错生命的数量。

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它的唯一单位。

他无差别地救人，也同样无差别地杀人。

现在的切嗣想回到过去，做回过去的自己。可是——在回顾过去岁月的同时，现在切嗣的灵魂深处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九年的光阴彻底改变了切嗣，切嗣仅仅为了保持过去冷酷无情的形象，就承受了相当多的压力和痛苦。切嗣对于Saber的无视，说到底就恰恰暴露了切嗣的软弱。现在的切嗣为了保存自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他已经没有精力接纳Saber，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与骑士王交流沟通。

爱丽丝菲尔心中痛苦万分。她所深爱的男人饱受煎熬，可是自己却爱莫能助。因为让切嗣痛苦不已的人就是自己。现在的爱丽丝菲尔所能做的——只是无力地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究竟，怎么了？”

切嗣终于哭了出来。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我很害怕……”切嗣一边哭泣．一边像孩子一样吐露自己的心声，“真正面对‘无’的人类时，我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心里头是彻底的空虚，在他们心里恐怕不存在任何可以称得上是愿望的东西。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有赌上性命去追求圣杯呢？没有任何欲望、如此虚无的人，得到圣杯后会怎么办？这样的人的一生堆满了绝望，难道他们要将这圣杯满足一切的力量，也染上绝望的色彩吗？

“我从来没有小看过圣杯战争，可这次圣杯战争参战的居然是至少14对主从，它蕴含的变数太多太多了，多得让我无法控制战争的局面……

“还有来结盟的那对主从，我已经尽可能地去找了，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信息，那个Master仿佛就是英灵一样凭空冒出来的，但是他明显不是。这样的人物绝不应该是默默无闻之辈！”

“你是说他欺骗了我们？可我在他身上只感受到了善意啊，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虚无主义者。”爱丽丝菲尔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不，用圣杯赋予Master的能力探查后伊卡洛斯确实是他的servant的真名，他的名字也应该是‘Sephiroth·Skywalker’，不然他们的神情不会这么自然。‘萨菲罗斯’在拉丁文里的意思是‘神性的流出’，‘天行者’可以看成‘替天行道的天选之人’的意思，不论是魔术师还是普通人，都不会也不敢取这个名字，就是要找个假名，也断不会选它。哪怕是留名青史的英雄，也不会有这样的名字，不然绝不可能会被人遗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所以我才害怕啊。

“至于他是虚无主义者这一点，我也是从他的从者身上推测出来的。伊卡洛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戴达罗斯之子，可那个从者虽然也有羽翼，却更像是天使而非人类，假如天使是没有感情的话。”“没有感情？”

“对，身为英灵的她完全受Master控制，一切以主人的意志为中心，连一点自我的情绪波动也没有，简直……”

看到切嗣停下了话语，爱丽丝菲尔很善解人意地抱住了他，补上了他没能说出口的话：“简直就像是人偶一样，对吗？”卫宫切嗣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搂住了他的爱妻。

过了许久，他才再度开口：“他的从者太特殊了，我肯定绝不是用圣遗物召唤出来的，也就是说，她是和御主有相同特质、个性的英灵，毫无疑问的，萨菲罗斯也是‘无’的人。至于为什么他的表现会与一般意义上的虚无主义者不同，我只能猜测他是在‘模仿’，是的，模仿他印象中的某个人，将自己化作他人行动……假如这是真的的话，那这个人就实在太危险了，这样的人不仅性格、行事难以捉摸，‘喜怒无常’，而且你不知道没有目标的他会不会在你背后‘变成别人’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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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菲尔还是忍不住试探了李林一下：“那个……虽然你现在是扮演管家，但问几个问题总是可以的吧？”

“是的，夫人您有什么不解之处皆可询问在下。”

“你到时候就准备让伊卡洛斯穿着女仆装去战斗吗？”

“不。”李林摇摇头，“我了解我的servant过去，我知道她不喜欢战斗，因此敌人会由我亲手打倒，她只需为我捧起圣杯。”

“啊？！”爱丽丝菲尔和saber都被李林的豪言壮语吓到了。爱丽丝菲尔小心地求证：“我……我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