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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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3-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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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护士出来说:“孩子不足月,要睡半个月的保温箱,你们一会儿可以去二楼的保育室看孩子。乔主任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产妇情况还好,现在正在缝合,你们不要担心。”
这时乔豆丁才抱住洛雨“哇”的一声哭出来,刚才并不是不担心,哭是不吉利的,她才不想给她妈添晦气。
白惜言问:“男孩女孩儿?”
“男孩儿。”护士笑着说,“这次乔主任可要请顿好的了。”



第七章:完美男友
【完美男友就是完美男友,无论他多么焦头烂额,只要她需要,他一定会按照她的心意出现。但她还是感受不到爱,和他完美之外的残缺,这是多缥缈的东西啊,又是那么的真实。】

1
卓月失血过多,又伤了元气,推出来就一直睡。
唐果医生过来看了几次,很郁闷地说:“怎么还没醒呢,我亲手上的麻醉我清楚,手术结束后就该疼了啊,怎么睡得这么安稳呢?”
乔云看她一直戳自己老婆的脸,不高兴地拍开:“又没赖你技术不行!她是累极了,要睡就让她睡吧。”
唐果大大咧咧地笑得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似的:“我当年生叶梨的时候,那是硬生啊,生完就活蹦乱跳了。”
“你生叶梨才多大?她是你当时两倍的年纪了。”
“所以啊,是你为老不尊做些羞羞的事情,害得月姐一把年纪了还要生孩子。”
乔云气得拿病历本砸她,唐果早有准备从果篮里提了串香蕉,迅速哈哈笑着溜到门口,听乔云骂她:“小混蛋,跟你父亲那个老混蛋学些乱七八糟的,你家叶臻也不缝上你的嘴!”
白惜言看得哭笑不得,见唐果走了也站起来说:“小桐去保育室看宝宝了,我今天就先带她回去了,恭喜你喜得贵子。”
“谢谢。”乔云点头,想起来都后怕,万幸的是有惊无险母子平安,“今天小桐也吓坏了,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至于洛雨你们也放心,我让豆丁跟他回家看着他呢。”
“多谢乔哥了。”
“谢什么,一家人。”乔云拍了拍他的肩。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亲密的来往中,不是一家人也变成一家人了。
这些年苗桐多的身体一直也算不上多健康,昨晚熬了一夜,今天又受到了惊吓,回到家倒是安稳地睡了。下午张阿姨提醒他说,总要起来吃点东西,会饿坏的。白惜言去喊人了,喊了几声没人应,一摸额头像着了把火。
她这是老毛病了,太累或者受到惊吓抵抗力降低就容易发烧。白惜言按照家庭医生在电话里说的方法用物理退烧,果真烧退下去了,只是到了傍晚又慢悠悠地回到了三十九度。
白惜言穷紧张,病急乱投医对张阿姨说:“你们老家那边有小孩儿受到惊吓的,是不是要收惊?”
“小姐又不是卡到阴,叫哪门子的魂啊?”张阿姨想笑又不敢笑,“先生,你可是文化人,这个信不得的。而且只有叫孩子的,没有叫大人的。”
白惜言又打电话把家庭医生叫过来,结果医生来了也只是老神在在地擦酒精,药都不给喂。
白惜言想着,要是再不退烧就让这老家伙回去吃自己。不过幸好到了八点的时候体温恢复了正常,人也有了精神开始喊饿。
人知道饿就是没事了。白惜言把张阿姨赶回隔壁休息,先伺候浑浑噩噩的苗桐洗了个澡,等头发吹干后,盛好的小米粥也正好凉到可以入口。
在喂她吃粥时,苗桐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跟不认识他似的。
“怎么啦?”白惜言用手指抹掉她沾在嘴角的米粒,“脑子烧坏了,不认识我了?”
“我没见你伺候过人。”一开口嗓子都是沙哑的。
白惜言嫌她没良心:“什么话,我伺候你还少了?”
“你喜欢我。”
废话!白惜言心想,我不喜欢你,我跟你耗着,我跟你折腾,我跟你至死不渝个什么劲儿?
苗桐那双黑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莫名地说:“惜言,不要这么喜欢我,太多了。”
“怎么?怕不知道怎么回报我了?”白惜言哼哼着,又去床头摸红外线体温计,“就是要把你宠得谁都受不了你,把你的胃口养刁了,让你拥有了男人中的奢侈品,就算以后你不想要我了,也没办法跟赠品过日子,只能孤老终身。”
“真恶毒。”苗桐软软地说,“我不敢了。”
“知道就好。”恶毒的男人测了 温,看着还是正常的,这才放心了,“明天你身体要是好起来的话,我带你去看你师父。”
“洛雨呢?”
“跟豆丁在一起呢,乔云会照顾他。”
苗桐把脸埋在被子里,又泄气了:“一团糟。”
白惜言心里叹息:那些记者是收了红包去洛雨的学校的,这下赵家的老东西是聪明过头,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无论什么事太自信了总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忽略了变数。
“有我在呢,大不了带你去国外,阿尔卑斯山怎么样?给你养几头羊,就像《阿尔卑斯山下的少女》那样过日子,每天都吃奶酪。”
都是什么年代的动画片了。苗桐心里倒是因为他的话开朗了些:是啊,大不了还可以离开这里,虽然她从未真正地想过要离开这里。
第二天朱玉珂没去电视台上班,记者们扑了个空,又去她的住处堵人也没找到。
下午白惜言和苗桐去医院探望卓月的路上,接到刘锦之的电话说,朱玉珂昨夜割腕自杀,被她外公连夜带回上海去了。
苗桐看他的脸色很是凝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惜言对电话那边说:“你继续盯着就好了。”转头对苗桐露出个漂亮得可以打满分的笑容,“没什么,锦之跟记者周旋呢,不知道月姐今天能不能下床去看小宝贝。”
苗桐很快就被岔开了思路,忧心忡忡的:“应该不能吧,昨天流了那么多血。”
卓月昨天中午就疼醒了过来,太多的麻醉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不到疼到受不了的时候,乔云不给她用麻药。没有产后的大 已经是万幸了,而这次意外有了孩子,乔云本来不想让她生的,他是做医生的,知道大龄产妇怀孕的危险和艰辛。
卓月经历生死关头好不容易做了母亲,正是感性的时候。想起她之前那段婚姻,前夫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而她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肯妥协。如今觉得是她对不起前夫,只考虑自己。后来跟乔云在一起后才明白:工作和理想固然重要,可坚持这些要有稳定的爱情和家庭做基础才行。她从前做了本末倒置的事。
洛雨和乔豆丁来看她,洛雨低头坐在一边不吭声。乔豆丁隔着玻璃拍了弟弟的照片给她看,指着屏幕里那吮这手指脸皱成一团的婴儿说:“你看弟弟多可爱,比其他小孩儿好了多了。我就说了怀孕的时候整天能看到洛雨哥哥这种长得好看的男生,生出来的弟弟肯定也好看的。啊对了,弟弟应该不会像洛雨哥哥那样小小年纪就眉心长皱纹吧?”
卓月伸手吧洛雨的下巴抬起来,笑着说:“叫我看看,嘿,眉心还真有皱纹,读书读傻了都这样的。说不定乔豆丁弟弟也能保送名牌大学呢。”
洛雨吭哧吭哧半天,说不出道歉的话昨天回到家乔豆丁就告诉他了,苗桐一整夜没睡急疯了一样地找他,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怪她是兴师问罪。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就算是用命来抵,他也会去买的。他最看不过的就是苗桐受委屈伤心,现在他却是做了这种事的人了。
“哎哟,还是小孩子啊你,怎么就哭啦?”
“月姨,对不起,我昨天……”
卓月拍拍他的手背,觉得他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叹气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前天晚上你小桐姐担心你,和你惜言哥开车出去找了你大半夜,后半夜是你惜言哥的朋友们出去找的。小桐确实不是你亲姐姐,在做姐姐这方面她也欠缺。可她本身就是一个人长大的孩子,也拙于表达。你独立,她就认为可以放手。如果她做得不好,你可以有要求,但不要用堕落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月姨,我没跟乱七八糟的男女出去喝酒厮混……我就是心情不好,自己一个人在楼顶喝了点酒,不知不觉喝醉了就在雨棚下睡了一晚。”
洛雨昨天一晚上没睡,愤怒退去后剩下的只有难受和后悔:那天的他就像一只被激红了眼的斗鸡,自以为是地要为苗桐讨个公道,却最终还是给她添了麻烦。
“我对小桐姐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那就好,记得要跟你姐姐解释清楚。”
洛雨答应了,回去的路上他贴着玻璃看着自己的略显稚嫩的脸,心里像长满了荒草一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说出的所有的话和做出的所有的事都是能给那个人带来幸福的呢?尽情碰壁吧。他对自己说,这次你这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小鬼,也该真正地长大了。


2
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事放在古代还行,放在现代只要不欺师灭祖就是孝顺了。
乔云感叹自己媳妇真是运气好,遇到了二十四孝好老公,还收到了二十四孝好徒弟。要不是卓月还在月子里需要休息,苗桐跟林乐两人恨不得每天都长在师父身边。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小宝贝出了保温箱,林乐第一次抱婴儿竟然激动得哭了,还咧着嘴笑:“太可怕了,怎么那么软,感觉要折断了。”转手递给苗桐说,“还是你来吧,你是当妈的人。”
苗桐接过比小猫大的孩子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确很柔软,好像没有骨头在支撑,她并没有比林乐好多少,难得地惊慌失措了,要不是白惜言在背后抱住她稳稳地托住婴儿的背,她险些要直接扔给卓月了。
“我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我见夏生的时候,他已经六七个月了,抱着的时候脖子可以直起来。”苗桐转头兴冲冲地问,“惜言,我们夏生小时候也这样吗?”
白惜言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也没抱过。你忘了吗?我跟你是在同一天见到夏生的啊。”
她的确是忘了,自从学会了选择性失忆,很多事她都忘了。
“哦,我忘了。”她低头逗弄着正睁着眼睛看她的小婴儿,结束了这个话题。
以前的同事说生一次孩子就好比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苗桐只知道生孩子会疼,哪知道真的会在鬼门关外转圈。师父的脸惨白中泛着青,身下的血水像开了小水龙头一样,那一刻她好似真的看到了死神悬在师父头顶的镰刀。
晚上苗桐跟夏生通电话,听那孩子软软地喊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把下巴磕在白惜言的肩上:“我现在开始同情朱玉珂了,千辛万苦生了孩子,却是被掉包的。”
“哦,也是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苗桐闷闷点头:“是啊。”
白惜言继续说:“虽然说咱们俩被两个姐姐给坑了一把,但是好歹有了夏生,长得那么可爱,是不是啊?”
“唉,是啊。”夏生是很可爱没错啊。
白惜言气得抓过她的手咬了一口,怎么从医院看完小婴儿回来就有圣母化的倾向了?这个可坚决要遏制住!
“干吗啊?”苗桐被咬得痛了,看到白惜言眯着眼有点化身黑暗大魔王的趋势,忙一个激灵开始回忆刚才的对话。
她是被教训怕了,白惜言很会强势地纠正她思想或行为上的错误,连冷战都干得出来,她也是过后好久才回过神来恍悟他是在对自己进驯化的。可回过神来也晚了,秋后算账的话,免不了又要被强势教育。
“跪下!”白惜言盘膝指了指床下,一本正经的,“这里。”
在外面处理工作再艰难她也能想出应对的办法,因为外面接触的那群人不是辛勤的劳动者就是要脸要皮的上位者,就算卓月教了她如何在他们面前游刃有余地应对,可却没教过在家里关了门在床上怎么对付自己男人啊。
苗桐脑袋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去搂他的脖子,笑着道歉:“我一时口误,说错了。”
白惜言看她眼珠转来转去地想主意,心里都要笑死了,毕竟以前发生这种事她从来都是最笨的冷处理,要她装乖撒娇那才是出着太阳下红雨呢。可后院这是要造反,不镇压不行啊。
要不是身上穿着米白色的丝绸睡衣,他摆出的这幅教官的嘴脸会更有气势。白惜言抬高下巴,那黑漆漆的眼珠冷淡地往下扫,颇有君临天下指点江山之势:“别嬉皮笑脸的,去跪下,双手举高,去!”
苗桐开始头疼了。算了,早死早超生吧,明天还有工作呢。
她利落地爬下床,床边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夏生经常爬来爬去,她跪着膝盖也不疼。只是一把年纪了,还要被罚跪。
白惜言从床边拿出一根小竹棍,那是夏生从外面玩折回来的,说是他养的马。
“知道为什么罚跪吗?”
“我说错话了。”
“哪里错了?”
“都错了。”
“呵,想糊弄过去啊。”白惜言拿小竹棍敲了敲她的拳头,命令道,“再举高点。”
苗桐这次是彻底认命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好糊弄,在床上还要斗智斗勇!不仅要想办法规劝他注意身体不要 ,好好地聊个天还能一不小心聊出个错误要罚跪,而且他还有年纪越大就越缠人的倾向。想到还要这样跟他过上十年二十年,苗桐就觉得前路迷茫。
“我们从头开始顺一顺,看看你到底错在哪了。首先从你说‘朱玉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句开始。‘苦劳’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讲就是‘付出的艰苦的劳动’。没错,怀孕是很辛苦,可她为什么要付出艰苦的劳动?因为她是有所求的,她希望因为一个孩子就能成为白太太。人家都说先相爱,再结婚,再生小孩。她的计划是先生了小孩,再结婚,最后相爱。本末倒置了。但这是很多女人的想法:有了孩子朝夕相处就会日久生情。”
白惜言冷冷地笑,用小竹棍敲敲苗桐的脸:“想得很美啊!可要是有了孩子就能生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人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出去外遇?这是用事实证明了,男人喜欢的是女人的本身,或者肤浅地说,就是要性。而孩子只是性带来的副产品。”
苗桐看他说得兴致勃勃的,心想,您老人家好歹让我躺下听您的长篇大论啊。
“可惜她的苦劳注定是竹篮打水,不作死就不会死,不值得同情。首先答应她的是我二姐,我二姐也是女人,跟她抱有相同的想法,也对她很满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但是二姐知道我大姐不会同意,所以瞒着大姐。大姐比她有脑子,也比她理智了一点,可是也没强到哪里去。大姐也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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