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添依叹口气,摸摸张晨的头道:“大哥,晨晨跟我过惯了rì子,有些事还是慢慢来。”张添德大度的表示,只要晨晨高兴其他都没问题。
厉都上前道喜:“晨晨,恭喜你金丹大成!以后你的厉都哥哥要靠你罩着了!”
张晨认真的点头,还伸手帮厉都擦脸。
厉都有点窘,虽说说以前品貌一般,但至少干净清爽不堕修士名头,如今形象全无,在众多美女面前丢尽面子!
………【第三十~三十八章 把失恋丢在晨风里】………
() (PS:第一卷压缩了不少章节,为了不影响第二卷章节秩序,所以本章序号特别标记。有时间再整理出外篇,毕竟删去的章节,在诸侯的眼里都很经典,都是很用心的写出来——删砍章节,好痛苦!)
李士基最后上前恭贺张晨,然后对着张添依道:“添依,以前你总说等晨晨金丹大成再考虑其他,今借晨晨的喜庆时节,有这么多人作证,我李士基再次向张添依求婚,我李士基有的只是一颗诚挚的爱慕之心,没有你,我将一无所有!……”
厉都闻言有点懵,脑子有点糊,只记得李士基洋洋洒洒一通求婚表白,张添依羞涩的点头,然后他机械的随喜气洋洋的众人上前恭贺。众人送张晨回去,厉都借口伤势匆匆离开。
脑子糊里糊涂的,心cháo澎湃却又理不清头绪,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想静又难以平静。见到人多的地方,厉都下意识的躲开,也不想回宿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静一静,我想静一静!
不知不觉又来到旭rì峰山脚,很久没来登山了,以前是危险期不敢来,后来是太忙没想起来。既然到了这里就爬吧,或许这里正是自己心灵幽静的角落。
祭起崆峒印增加负重,锻炼就要有锻炼的样子,不是来散步踏青。经脉肌骨刚受雷劫之伤未愈,运起真气就刀刮的疼,不过身体的疼痛又怎及心头的隐痛,越痛越是全力运起巫道合修功法,希望以此减弱心头隐隐的痛楚。
厉都拔腿全力奔驰,不留一丝余力,未到山腰力已竭人已疲倦不堪。不过厉都仿佛痛恨为什么还清醒的感到隐痛般,长啸出口,拼命运起巫道混合真气,继续向上攀。
肉身老兄,不是我不珍惜这幅皮囊,就让咱哥俩挑战次极限吧,大不了晕过去,要死哪有那么容易!
或许抑郁情绪也能化作实体,能像胸口浊气呼出来一样发泄出来,不然怎么会有人喜欢拿衣物钱财出气,摔杯砸碗,倒腾完家什了,累透了,气也就发泄完了。
厉都**酸、软、疼、痛折磨着神经,催动早已枯竭的法力真气,心里只念着一句话:坚持,还没晕倒,还没到极限,攀登……
眼里只有一块块的山石,一道道陡崖,除了坚持什么念头都没有,人已经极度催眠中,只有一丝信念保持清醒,若有一丝杂念生出估计便会马上晕倒在地。体力用尽却始终有最后一丝可用,真气渐枯干却不竭,虽弱却源源不断的滋生。
不知何时,厉都晃晃悠悠的爬上旭rì峰,长长吐尽胸中浊气,崖顶凉风一激,感觉心头无比清明,体力极度疲倦而神情极度愉悦!
无暇细细欣赏,赶忙盘坐运功。真气运行刮的经脉生疼,疼痛感却促进巫道合修法门运转圆通舒畅,小周天搬运一次又一次。
天地灵气如cháo涌入体内,化为真风,丹田处真火借助风势越发旺,炼化阳jīng生真气。真气夹杂一丝浑浊,沿着督脉三关尾闾、夹脊、玉枕,一路上行,然后督脉转任脉,通紫府,炼化真气化元气,jīng气复归丹田。
清浊之气通过,经脉如皲裂的旱地遇上chūn雨,迅速恢复生机。从元气的量上来看,经过劫雷洗炼,特别是最后的紫霄神雷,经脉足足扩大的一半有余。
如此周天搬运,竟走了三圈,浑然不觉时间飞逝,不知是雷劫的原因还是后来超越极限的原因,竟在无知无觉间突破胎息初期境界。
人沉静在道行提升那种莫名的玄妙感觉,等他收功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皓月当空子夜时分,凌晨清爽之气醒人心,一览银sè辽寂的大地不觉心旷神怡。
电伤的肌肤结疤生痂,稍一抹连着焦黑的外皮剥落,估计是盘古体凝煅法的功效。巫门煅体神通果有神效。
厉都静下心来思索:长久接触,情窦初开,爱慕之心是不能否认的,倒不是说真正喜欢甚至爱上张添依,没有她就要死要活。谁说暗恋最伟大不求回报,不求回报哥会那么难受么!暗中哥也喜欢过不少美女,过后从没深刻的难受过,这次中招了,正是常年打雁终有被雁啄时。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就让这份没有结果的爱慕之心,随着愈合的伤口忘了吧!把她丢在这清冷的晨风里,吹散吧!
李民和厉都两个失意人凑一起喝闷酒,一个责怪姓什么不好偏偏跟李老师同姓,害得他错把兄弟当情敌,这个责任完全在错误的姓氏上;另一个指出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兄弟金玉良言当毒药来翻脸,看在同伤一情的份上,免了死罪!
厉都断定李民有恋姐情结,李民坚决否认,一定是某人死xìng不改又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自己的不良情结强加别人头上,莫非皮痒。厉都争辩自己那是爱慕,纯纯的、淡淡的爱慕,绝不是情结。
厉都搞不懂,李民既然知道内情为何飞蛾扑火,非得搞得隆重悲惨收场,莫非有悲剧情结?李民大火,哪来那么多情结,情之为物岂能勉强,教人无法抑制的生死相许,像某粗人岂知一见钟情,什么爱慕说得动听,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情结!
郁郁寡欢连带修炼都没jīng神,厉都jǐng觉,岂能如此蹉跎岁月,当断不断有何作为!带上几支清香一壶浊酒来江边祭祖,一连三天从清晨到黄昏,厉都跪坐江边秃岩上励志,在祖宗荣辱面前在斩断年少情怀,坚心智求神通!
厉都当然不是纯粹的玩闹,领来肖友研究如何发挥最大的水力。肖友也不问厉都为什么对水车感兴趣,马上进入状态,透彻了解,大胆设想,切实求证,详细记录。
厉都很喜欢跟肖友这种埋头搞研究的人打交道,只有共同讨论课题,不掺杂一丝功利目的。在肖友这里厉都学到不少东西,诚心尊重他,倾心结交他,肖友引厉都为知己。
李士基和张添依的婚礼在大年初八举行,很乐闹,很成功。
厉都在这之前就悄悄收拾行装,筹划离开五行山。
………【第三十九章 恨滔天】………
() 或许是劫雷洗礼的缘故,厉都身上的禁制烙印已经消失。张家的威胁基本不成问题,卫天法的事也告一段落,厉都也不当五行山龙潭虎穴,但要充分利用霹雳水车这张牌就必须离开公众视线。厉都向学院和门派提请离开五行山去修真历练,打定主意不到丹劫不回来。丹劫的阵势厉都见识过了,自己一个人不好抗,还是回来度比较有把握。
计划妥当,该打招呼的打招呼,该告别的告别,送一些知交以厚礼,某个清晨时分别众人而去,宿舍少了两个应该会冷清不少吧,rì后刘镇东离去估计更是空荡荡。厉都打算沿着水路走远一点,船也不用找,上次搞试验定造了一只,船中间有个大口子装着一个水车很怪,凑合用吧。沿路有合适的地方就定居下来,也并不是非要离五行山十万八千里。
厉都上船并没有马上走,停了两rì细心观测确实没有跟踪才略略放心。五行山闹元宵习俗很盛,每年早在正月十二便开始闹元宵,逛花灯。这晚,厉都接了一个脸sè蜡黄的中年汉子上船,仔细排除跟踪的迹象后迅速登船离开,小船装上水轱辘果然行动如飞。厉都还嫌不够快,催动法力加速,小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
那脸sè蜡黄的汉字正是返乡的刘镇东,小心无大错,尽管卫天法在明面上把事情糊过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现在的他可是连世俗人都不如,隐匿行藏悄悄离开。连续几个昼夜小船行驶一路顺风顺水,已离开五行山几千里之遥,厉都和刘镇东欢颜笑语多了起来,互相勉励,携手苦心砥砺,相约有一天一雪前耻。
黑天暗地闷了几rì,厉都钻出船舱晒晒能得的冬季暖rì,打量大河两岸,留心为自己找个合适的落脚点。刘镇东跟着踱出来看看两岸的山景,道明rì便可抵达渡河镇码头,在哪里就要分道扬镳了;江风猎猎,刘镇东缩了缩头颈裹紧厚厚的棉衣,见厉都薄衫当风丝毫不觉的冷,叹道自己曾也是法力当棉被,现在道行没了凡人一个,怕见冬天的风,说着又走进船舱。船舱设有封灵阵,不觉寒冷。
后半夜刘镇东从梦中疼醒,浑身冷汗直冒,发抖如筛糠。厉都大惊,不及细问输入真气探查,果然被下了法宝禁制;心下大悔,怎么如此粗心,第一次栽了可以说是经验不足,再次栽在这禁制法宝上,怕是要丢了大东的xìng命!催动封灵阵,却始终封不住一丝强力的灵气外溢,厉都越催动封灵阵越急,刘镇东体内法宝禁制的动静也越大。
刘镇东略略听厉都讲解便知道怎么一回事,定是在大牢里受刑时被下的法宝禁制,卫天法究竟还是不放过自己;强忍痛楚让厉都赶快离开,兄弟情谊已尽,留下送命没有任何益处。
厉都心酸不忍,一咬牙拿出霹雳阵盘动手装霹雳水车,yù借此催动封灵阵,隔绝法宝禁制气息外漏,至于有没有用,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可是还没等霹雳水车运转起来,远远看见天边几道飞剑电shè而来,漆黑的夜空中分外显眼。绝对来不及了,厉都大恨,抡起拳头一把砸穿破船舱。
刘镇东不知厉都在忙活什么,撕下衣襟,咬破手指颤抖的写下血书:兄自料难逃死劫,诀别告弟,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大仇未报万不可轻言生死!大哥镇东绝笔!聊聊几个字,却几次被疼痛打断,额头青筋暴跳,左拳指骨掐陷入肉,生生攥出血来。
“大丈夫岂可轻言生死,厉都别磨蹭快走!兄弟的血书拜托交到我弟弟手上!兄弟来生再还你大恩!”刘镇东瞪着血红双眼,咬着嘴唇吼道道。
厉都手一挥收回霹雳阵盘和其他阵旗宝物,双手接过刘镇东的血书,强抑恸哭顿首拜别道:“大东,只要我厉都还活着做人,誓死不让你的仇人活在这世上!”再顿首,不再犹豫从船中间的大口跃下,祭起封灵法宝封住自身气息,沉入江底。
厉都犹自不死心,爬上江岸山峰等候。一会工夫两道飞剑载着三人追上飞驰的小船,一下劈开阵法揪出刘镇东,似乎盘问什么又也许是临死侮辱他,随后一剑杀了刘镇东,放火连着小船烧毁。
厉都悲痛难忍,双手捧头,又怕哭出声引来凶手,以手堵嘴无声呜咽。心中悔恨交加,悔当初没能吃一堑长一智,漏过检查法宝禁制;恨卫天法草菅人命,因小隙生血债。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刘镇东送死,自己只能仓惶躲起来痛哭,大恨无能。
两道飞剑分路两岸低空搜寻起来,厉都全力催动封灵法宝,缩身老树枯干的藤蔓中,大气不敢喘。
“是厉都对吧,出来谈谈!只要你当不知道这事,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多为自己想想,何必老跟我作对呢!刘镇东废了、死了,为他得罪一个大门阀值不值呢!”卫天法搭乘一把飞剑,在半空边搜索边诱惑厉都。
厉都自然不会上当,怕他们感应到眼光,闭起眼睛不敢多看。几次飞剑掠过上空,厉都大气不敢喘,感到额头汗滴沿着脸庞滴落却不敢去擦,惊的脸无血sè,生怕煞星发觉。两把飞剑均往上游越搜越远,厉都还是蛰伏不动,果然一刻钟过后,一把飞剑从上游掉过头来冲下游找去。厉都一直伏了一个时辰,放开灵觉细查一番,才慢慢爬出来,忽惊动附近鸟雀一阵扑楞,吓得厉都面sè发白,又潜伏回去不敢造次。遥闻野兽一动,厉都立马心惊,业已成惊弓之鸟!
………【第四十章 逃出生天】………
() 天sè微亮,厉都小心翼翼潜出,选定方向急逃。路遇野马群,厉都以法宝禁制轻松的驯服一匹骏马,不恤马力疾驰,随即又想起什么,停下来清理一身行头,原来的衣物不敢点火焚毁只好全部深深埋在地下,不放心又在旧衣物上施法引来清水冲洗气息,自己也跳进水里仔细清洗,再洒上遮盖气息的药粉,拿出假胡子贴上。一口气狂奔几百里路,直到骏马口吐白沫实在跑不动了才收回法宝禁制放了,行不多远便抵达一个不小的城镇。
厉都本不想进城镇,突然想起还没通知刘镇西,得赶紧发出讣告,提防卫天法黑手,仔细检查行藏无遗漏,这才施施然走进城镇。打听着来到驿站,问有否马上要启程的班次,驿站的人问道去哪里,厉都答非所问的说只要马上启程的班次就可以了,驿站的人道这时节并无班次,下午倒有一个路过班次。
听到下午才有远行飞鸟,厉都略略沉疑,刘镇东遇难提醒一件事,卫天法是一个睚眦必报的货,讲和只是一个烟雾,根本就是打定主意永绝后患。手段老辣jiān诈,不似卫天法这种纨绔的手笔,只是他们没料到一班菜鸟步步小心,跑了几千里地,结果牵扯上自己,漏网而逃。如果仅是以前落了卫天法面子,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和刘镇西一样一顿皮肉之苦,但眼下牵扯到刘镇东的血案,唯一的目击证人,这个仇,是死结!离刘镇东遇难地有几百里之遥,但不到天之涯海之角都不保险,尽早离开,跑的远远的。
厉都决定包专线,驿站的人收了中介费,马上乐呵呵的张罗起来。有些有飞行坐骑的修士,挂靠在驿站下,提供紧急服务。
厉都索取纸笔写起信函来,简要写明事件缘由经过,重申一遍刘镇东希望刘镇西不要冲动枉送xìng命,写好后把刘镇东的血书一起封进去。想想又给师遥遥写了一封信函,提醒她卫天法无法无天的本质。两封信都冒名李士基的某得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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