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背对着他们打算偷偷地听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谈话的内容十分无聊,两个人基本上是在不断的斗嘴,不过由于王府在两人谈话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所以这段窃听倒不算毫无所获。
当两人最终厌倦了这种互相挖苦之后站起来算账,明虚才发现这位贵公子相当的矮,他大约只能到张守义的耳根,看来还十分年少,这个美少年想要成为一个美男子还有一道坎要过,明虚知道发育对于美男子们是一个很危险的过程,若是童年长得太美,chéng rén之后往往会有一些问题。
张守义的这位新同伴是他不久前在王府结识的,而且一开始是被张守义当作小偷给捉住的,这个小偷的技巧十分笨拙,在拨门栓的时候弄出的声响可以惊醒一头冬眠的狗熊,可是小偷却依然用他那把匕首奋力地拨动,最终等他打开门之后张守义、兰蕊和拜月已经严阵以待了,张守义抽出西瓜刀迎门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兰蕊和拜月则藏于门后手里面也抓着顺手抄到的家伙。
这个小偷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声惊呼手里面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而张守义他们三人也为小偷的容貌所震慑,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拜月机灵,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然后再搬过一把椅子,红着脸说道:“公子请坐。”
小偷怯生生地坐下,张守义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被一个男人的容貌所迷惑,气的猛地一拍桌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偷潜入我的房间?”
这一下不但把小偷吓得不轻,连兰蕊和拜月也十分不满的看了张守义一眼,小偷被这样一吓嘴巴一下子就瘪了起来,眼泪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楚楚可怜的样子差一点让张守义的心再次软下来。
“哭也没用,快说,再不老实交代我可要动手了。”张守义又是一声大喝,两个丫环这次都以不解的眼光看着他们的主人,张守义平时实在不是这个样子,他就是对下人也都是客客气气,实在想不到面对这样一个粉雕玉砌的可人张守义竟然这么凶。
“好啦,好啦,那么凶干什么,”小偷看到扮可怜在张守义面前毫无作用也就收起了这一套,“我听说你这里有不少宝贝,所以想来见识见识,怎么样?把东西拿出来吧。”
看到对方一下子变得这样嚣张三个人都不禁愣了一下,“你究竟是谁?”
“真是个土包子,看我长得这么漂亮也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我也是王府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东西拿来让我看看又不会少。”美少年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是王府里的?”绝美的面容再加上华丽的衣服,张守义对他的话信了个仈jiǔ成,他把眼光投向兰蕊和拜月,结果两人耸肩摊手,王府太大了,几便她们进来都已经有好几年了也只能认识很小的一部分。
张守义把兰蕊拉到一边,低声地问道:“是不是小王爷?”
从对方的外貌和嚣张的态度张守义做出了这样的推断,兰蕊摇了摇头,王爷的几个儿子他都见过,肯定没有这个样子的。
“那是不是王爷的什么亲戚?”
“最近也没听说有哪家公子来王府小住。”
“这就好办了,”既然对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张守义就不再那么顾忌,“你给我老实一点,究竟是干什么的?”
小偷的脸上显出了鄙夷之sè,站起来盈盈的转了一个圈,“还看不出来,笨死了,我是王府的兔子。”
此话一处拜月在他身后低声惊呼,同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兔子究竟是什么张守义当年略有耳闻,不过知之不详,再加上相隔多年,究竟这兔子是什么东西他真有些吃不准,不过也知道似乎是和男女xìng爱有些关系,所以想要追问却也开不了口。
“原来是兔子啊,”不打算深究的张守义接受了对方的这个身份,“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供奉我们这些修道之士的地方,你一个小小的兔子,竟然敢潜入我的房间盗宝,小心我把你交给管家让他剥了你的皮。”
兔子哼了一声,“管家能管到我吗?他算个什么东西?”
张守义再次喝问之前先向两个丫环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丫环们微微颔首证明这个兔子不是在大话吓人,张守义也猜到这样的人可能和主人的关系不一般,“管家你不怕,那刀你总该怕了吧?关门。”
张守义一边喝令两个丫环把门关好,一边把西瓜刀贴在了兔子的脸上,这一招果然奏效,兔子虚声抵抗了两句之后就彻底的软了下来,张守义见他软了就继续开始盘问:“名字?”
“灵,字芝岩。”
张守义愣了一下,“这叫什么名字?”
“这名字很奇怪吗?我的名叫灵,我的字是芝岩,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的姓呢?”张守义自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你只问我名字,又没有问我的姓。”他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弄不清姓名字之间的区别啊?也难怪,庶民本来能有个姓就不错了。”
这一下还真把张守义问住了,在他的脑子里姓名和名字本来就是一回事,看到对方嘲讽的眼神张守义忽然灵光一闪,“姓刘名备字玄德,这有什么啊,就那么回事,谁不知道,我刚才那是一时口误。”
“不简单嘛,连刘备字什么都知道,”兔子露出了一丝惊奇的表情,这个时代还没有说书这门传统艺术,三国演义也不是如后世般的家喻户晓
“这有什么?我还知道马超字孟起,赵云字子龙,关羽子云长,张飞字翼得,黄忠字…”张守义正准备把自己从评书里听来的那点知识都倒出来却一下子卡了壳,不过这已经足以让对方十分吃惊了,不过兔子显然不打算让张守义太得意,“那我请问一下,你的字是什么?”
张守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字守义,如果这样一字自己又没有名字了,稍微由于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双方现在的身份,狠狠地一瞪眼睛,“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姓什么?”
“姓林。”
“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想干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想来见识一下你的宝贝。”
“哼,休要避重就轻,你是想来偷吧?”
“你胡说,我什么宝贝没有,还用来你这里偷?”
“你什么宝贝都有为什么还要到我这里来看呢?”张守义逮住对方的语病一下子顶了回去。
“反正我不是来偷东西的。”审讯到了这里就陷入了僵局,林灵一口咬死自己只是想来偷偷看看,对张守义的各种诱逼不再理睬,这一下张守义也没了办法,过了一会兰蕊轻轻拉了拉张守义的袖子,“公子,还是算了吧,事情闹大了对您也不好。”
张守义其实也没有打算难为林灵,只不过不喜欢他那嚣张的样子,于是他也低声的对兰蕊说道:“哪有那么便宜,要我看先毁他的容,要是还不老实干脆就毁尸灭迹,你想不想看看仙家的手段?”一边说张守义一边观察林灵的神sè,他的声音虽小可是屋子就这么大,林灵应该能够听到他的话。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兔子显然颇具胆sè,兰蕊听了张守义的话立刻花容失sè,可是林灵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千万不要,”兰蕊情急之下抓住张守义的手臂,“只是意气之争,怎能伤人xìng命。”
张守义又看了林灵一眼,发现对方仍无反应,只好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照你说我们应该把他放了。”
“是。”
张守义想了想,发现的确没有什么花样好玩了,只好把门打开,“这次算你命大,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下次再让我碰上,先把你的鼻子割掉。”说完一把就把林灵推了出去。
本来张守义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虽然有时候他想起林灵的那张俏脸会有些不安,因为张守义总是会不自觉地把这个兔子和自己认识的那些俊男美女做一个比较,不得不承认这个兔子除了身材还没有长来之外其他方面都是自己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这样的念头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弄得张守义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当他知道兔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
可是两天之后这只兔子又一次找上门来,实际上张守义可以看得出来这次并不是他自己主动的,因为林灵推开张守义的房门之后就开始到处找地方躲藏,而外面也响起了一阵喧闹,张守义急忙到窗前一看,有一群人正在院外闹哄哄的搜查,显现寻找的目标正是躲在自己屋里这位。
“求求你,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看到外面那些人还没有冲进院里来的打算,林灵倒不急着钻床底了,反而贴到张守义的耳边,轻轻地恳求。
张守义心神一荡之后立刻惊醒,“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个死兔子,干什么站在我后面,你有什么企图?”
“你这人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乱七八糟,帮我把外面的人拦住自然有好处给你。”
张守义这个时候从门口不断探进来的脑袋中辨认出这些人是王府门客中的一伙混世的,在活动大厅里也算是一霸,不过这里毕竟是高级供奉住的地方,这些人倒也不敢随便的造次,所以在各个院子门口偷偷摸摸地张望,希望不惊动那些神仙偷偷地把目标抓走。结果事与愿违,到底还是惊了一位大人物的午觉,吃了一点苦头之后看到目标毫无踪迹,而如果加强搜索的强度肯定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这伙人一商量,只好暂时收手,反正已经记住了那个小子的模样,迟早能找到他。
………【第二十八章 攀龙附凤 五】………
张守义从一开始就对林灵充满了戒心,实际上就是谢林张守义也有意识地在躲着他,因为张守义觉得如果自己身边老是充斥着这样的美男子、美少年,那他的xìng取向迟早会被他们扭曲,这两天在打听兔子定义的同时张守义也了解到,那些士族们从来不把玩同xìng恋当作一件肮脏的事情,在张守义看来这就是因为他们拥有比女xìng还要吸引人的相貌,想象一下一群长相绝美的好朋友整天没事就在一起喝酒玩闹,这样吸引来吸引去迟早会出事,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习以为常,张守义决不允许自己也滑入到他们那一群当中,所以看到外面那群人离去之后就赶紧赶林灵离开。
“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他们退出去了是不假,可是这里四面的出口肯定还有人在监视,我这回出去还不是送死。”
张守义一听倒的确是这么回事,暗暗把这一条作为江湖经验给记在心里,然后又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总要等到傍晚,到那个时候那群傻瓜应该开始松懈了,另外今天是十五,例行会餐的rì子,这些神仙们肯定都要去大吃一顿,到了傍晚人一多我就可以借着他们的掩护溜出去了。”
张守义这才想起今天是王爷招待众仙的rì子,和活动大厅里的自助餐不同,据说今天的宴席相当的丰盛,“想不到你心思还蛮细的,不愧是狡兔,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唉,一言难尽啊。”
“什么一言难尽,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代清楚,要是你恶习难改,偷了别人的东西,我这样包庇你岂不是同样有罪,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这就把你送出去。”
“我说,我说,”林灵叹了一口气,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把大号的弹弓,“都是这个东西惹得祸,看到这把弹弓上的符文了没有,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弹弓,随便什么人拿到随便练一练就可以百步穿杨,利害吧?我敢说你的那些宝贝里面没一样能抵得上这把弹弓的,还说我想来偷你的东西,也不害臊,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张守义仔细看了看这把弹弓,虽然不知道林灵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把弹弓的工艺的确考究,瞧着样子是有点不象凡品,“不要跑题,快说这把弹弓究竟是怎么惹得祸。”
“还不是百步穿杨,你要知道一百步外的杨树叶子哪里看得清楚,所以一直练不成百步穿杨的绝技,今天我在南门那里找了个梯子上了屋顶,准备找一个显眼的目标来练我的shè术,你说运气好不好,还真有一个亮亮的圆盘,中间还有一个红心,距离虽说比百步远了不少,不过那么大一个圆盘同样也比杨树叶子大上了不知多少倍,这样一来正合适,我就开始拿它练习,结果一打才知道这还是个活靶,它不但四处乱动,而且还时常会消失不见,他那样忽隐忽现的打起来真是过瘾,我还以为是哪个人特意为我准备了这个靶子然后举着帮我练功呢。”
张守义实在忍不住伸手狠狠地在林灵头上凿了一下,“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人的脑袋和靶子你都分不清,难道他转过来你也看不见那个靶子上长着一张脸吗?”
“人家就是没看清嘛,谁知道他长的那样怪,光头就光头好了还要长那么一撮红毛,几百步以外谁看得清人的脸啊。”
“我就看得清。”
“那是你,人家的眼睛没有那么好嘛。”
张守义不得不承认那个首领的样子的确特别了一些,不过王府当中的奇人异士有不少人都长有很特别的相貌,似乎长的怪一些在王府也更吃香一点,“那怎么办,这是你不对在先,理应向他们道歉,就算让人打两拳出气也是应该的。”
“要道歉也不是现在,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没惹他们还要找你的麻烦呢,我这次痛打了赤发罗汉被他们逮到了还不当场就被打死,所以要先请来靠山,摆上一桌茶,那时候再不疼不痒的说上两句对不起还差不多。”
这已经是张守义今天第三次觉得林灵说的话有道理了,看起来这个兔子做起事来很有条理,“你江湖经验满丰富的嘛,看你的年纪不象是闯荡过很多年的样子。”
“有的事情是要讲天赋的,有些人活到一百岁还是要被人骗。”危机解除可是却不能离开,林灵在张守义的屋子里随便地看了看,只有两间屋子,他这里可以说一目了然,“你的那两个丫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