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情故纵(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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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情故纵(耽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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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喝药期间,外间同时也准备好了每日一次的药浴。
  帝择天伸手,食指擦过他的嘴角,看着那不为所得的样子,抿了抿唇,随后伸手却解开他的衣带。
  伸手的衣物慢慢的全部脱落,直到不着一缕,可是那人依然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摆布。
  帝择天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爆棚的怒气,弯腰小心把他打横抱起,走向屏风后,把他小心放到浴桶中,再细心的把他的发丝一缕一缕的盘起来,动作轻柔你,却微微带着丝颤抖。
  随后拿着小水瓢,一点一点,仔细的给他全身浇上药水,一边轻轻的顺着穴道按摩着。
  而浴桶中被照顾的人,只是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好似沉沉入睡了,就如同没有知觉了一般,不会感觉到不适,也不会感觉到舒适。
  “慕容……尊主和云……楼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房间的丹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慕容云所在之地,叹了口气,干脆进去,忍不住又问出来。
  其实,就这些天的观察,尊主也没有可以掩饰,她已经猜出些什么来,但是却总觉得不可信,不过看云飞扬这样子,想来也只是尊主单人的感情而已,可每次想到尊主之前陷害云飞扬的作为,又觉得很不对,很荒唐,哪有人,对心上人如此狠心,赶尽杀绝的。


☆、第二十九章

  紧闭的房中,传出了一声震天的响声,随后便是帝择天满含阴霾的怒吼,“云飞扬,别挑战我的耐心,你付不起。”
  一连两月,帝择天再好的耐心,也终于被消磨殆尽,而能坚持这么久,在他身上,也算是奇迹了。
  可不管他如何生气,站在某处的人,依然如同木头庄子一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帝择天大步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是打算用这样来报复我?还是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动你,或者你那些人?云飞扬,我告诉你,若你真要一直这样下去,那么我不介意亲自了结你的命,也让那些人都与你陪葬。”
  云飞扬漠然的看着他,眼神空洞无神,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突然慢慢的抬起手,机械的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帝择天看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愣,不由的放开他的衣领,等到外袍落地,看他还在解衣服,顿时明白他的意图,霎时间脸色难看得能拧出墨水来,袖子下的双拳死死的握着,微微颤抖,最后终是忍不住出手,狠狠的掐上他的脖子。
  “云飞扬,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你这个身体而已吗,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的姿色,这世上,样貌比你好的比比皆是,就你那个师弟便不知好过多少,你以为我会缺少暖床之人么?”
  声声含着毁天灭地般怒火的质问,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忆,云飞扬下颚微扬,呼吸急促起来,本没有人格情绪的脸,终于是有了不同的变化,那反射性皱起的眉,微微发青的脸色,紧抿的唇。
  看他这个样子,帝择天眼中寒光闪烁,其中更藏着些许的杀意,掐住他脖子的手不仅不放松,反而更加用力,似乎只要这样一用力下去,一切的烦恼都不会存在。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继续下去,狠狠的甩开手,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脸色青白的人,“若你已仅存这副躯壳,便已不是我要的云飞扬,也没资格死在我手中,可既然你还留下这副身体要来实行赌注,那么我成全你。”
  说完,一甩袖,冷冷的摔门离开。
  而自那日之后,云飞扬便被当做他的奴仆,随时跟在他身边,按照他的指示,如同木偶一般,什么事情都做,一切仆人该做的事情,几乎都让他做。
  若是以前的话,这些云飞扬做来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的云飞扬,身体才刚刚恢复不久,而且又没有了内力护体,端茶倒水还说得过去,但是提水等这些重活就难了,何况这次帝择天是有意为难他,整个宫殿的事情都由他来做,连到晚上都让他守夜。
  不过三日下来,云飞扬脸色越发的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也更像死人,配着那没有光彩的眼眸,真如同行尸走肉。
  慕容云看着两人这样,除了无奈叹气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也没有资格和立场说什么,只是看着云飞扬这样子,还是有些心酸和怜悯。
  而丹青,更是每每看着那摇摇欲坠的人坚持着做完事情,总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忙,或者咬牙偷偷抹泪,云飞扬会这样,完全都是她害的。
  她很怀疑,慕容那天和她说的话,尊主真对云飞扬动感情了么,若真有感情,为何如此折磨他,这看起来,更像在折磨仇人。
  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帝择天心里不比他们好受,折磨那人,却更像在折磨自己,看着云飞扬所受的苦痛,心中比他更痛,他只是想逼,想逼他醒来,哪怕是生气,怨恨都可以,而不是这样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回想那时候药老的话,他这是因为刺激过甚,而导致的自我情感封闭,想来是在抱着必死决心前心中的感情太过激烈,而变成现在这样子,因为太过痛苦,承受不住,而自我意识不得不将其封闭。
  一般这样的情况,他应该会失忆,暂时失去痛苦的那一部分记忆才是,只是云飞扬意志力太强,那时候在觉得自己必死前情感波动也过强,才出了这样的偏差。
  帝择天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中,那提着水,艰难浇花的身影,就算意识已经进行自我封闭,但那份倔强却还存在。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薄唇紧紧的抿着,情感波动太过激烈,无法承受,难道,我真的逼你到如此绝境,可为何,你就算死,也不接受我。
  可他到这时,还没想过,自己在这场感情中虽然占主导地位,却从没有真正表现出来,或者许下诺言,从头到尾,都是以一副施舍一般的高姿态,看人如同看玩物一般想把人留下。
  这样对于那样高傲的人,如何能使得他低头。
  云飞扬不是那么无法承受压力的人,就如同那一年的压迫,就算也被当成仆人一般羞辱,但他还是能忍辱咬牙挺过来。
  可是这次,会导致他生出必死之心,确实也是帝择天的原因。
  他原以为他终是能与帝择天对抗的,可帝择天所展示出来的实力,那不过冰山一角的实力,所做所为,无不在告诉他,他拥有都超不过,永远只能被他掌控。
  武林最后那一场讨伐,不过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他辛苦的布局,却抵不过他随意的翻手而为,只需要一个人,便能掌控整个武林,时刻提醒他,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这样,更让他看清楚了差距。
  而在这样无力的基础上,对于多少了解帝择天性格的他,更是压力倍增,他知道,帝择天做事,从来都是凭性子,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蝼蚁。
  若无法与这个人对抗了,那么他是否可以做最后一击,保存自己最后的尊严,也减少身边人的危机。
  他知道凭他的武功,根本赢不了帝择天,所以他只能用那种置自己于死地的办法,就算无法杀了帝择天,也能伤了他,为师尊他们争取多些时间。
  可惜,一切的决定,完美中却在最后出了纰漏,因为那一刻心中的犹豫,对那个人的心软,丧失了那样的一个好机会,双重的情感挣扎,让他最后连理智也崩溃。
  他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会对这样的一个人动心,可是不管怎么自我欺骗,事实却是存在,这样的一个认知,或许才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所以成为现在这副样子,与其说是情感无法承受而自我封闭,还不如说是在逃避,只因为对这个人的恨,却又动心了。更似在自我惩罚一般,惩罚自己的做贱。
  意志再如何强,身体总归还是承受不住了。
  东西摔落地上的声音拉回了帝择天的思绪,随后便见那个人倒下的身影。
  呼吸瞬间一窒,身影飘忽一闪,便已经出去。
  一直担忧盯人的丹青,在云飞扬倒下的下一刻便已经快步上前要去扶他。
  可是她才要接近,伸手还没有触及到那人的衣袖,却被一阵劲风给狠狠的扫了出去,摔到地上,胸口一阵窒息,口中吐出一口腥甜,脸色也瞬间青白下来。
  帝择天却是看都没看人一眼,已经直接弯腰把被他扶住的人打横抱起,快步回了房间。
  丹青喘了几口气,微微缓和下气息,捂着胸口,真的觉得那一刻直接好像和死神擦肩而过。
  慕容云走下台阶,弯腰把她轻轻扶起来,叹了口气,“我说过,不该你管的,便不要去随意插手,今日还算你运气好,若想保命,便别动其他心思。”
  丹青咬咬牙,转头看着慕容云,眼中隐约有泪花,“慕容,我无法做到如同你,铁石心肠。”说完,便甩开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离开。
  慕容云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缓和过来,微微垂下眼眸,勾唇苦笑,铁石心肠么,真是贴切的形容。
  把人轻轻的放到床上,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帝择天紧咬的牙根已经出了血丝,伸手,轻轻抚上那消瘦憔悴许多的脸颊,心中酸涩难当。
  我该拿你如何,云飞扬,告诉我,我该拿你如何?放了你么,呵,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今生今世,别想避开我。
  之后第二日,云飞扬再醒来,还是作为他的贴身仆人,但是却没有再做那么粗重的活,最多只是如同他的影子一般,只是跟着,什么都无需做。
  而帝择天,也会命令着他吃下不少的东西,命令他休养身体。
  两人虽然距离很近了,但是之间的距离,却感觉似乎也越来越远,而接下来的日子,原本清冷的宫殿,开始热闹了起来。
  帝择天似乎转性了,不断的让人带来一个个漂亮的少年,还特意弄出一个青殿,专门安置那些少年,每晚都会在那个殿中某个少年之处留宿。
  而云飞扬,则经常会被勒令在外守候着,听着里边不断传来暧昧的声响。
  时间便这么不急不缓的继续走着。
  可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丹青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尊主不要再折磨云飞扬,其他的便无所谓了,原本她还打算,若再这样下去,她便要偷偷去通知那些寻找云飞扬的人。
  她宁愿与他成为生死之敌,也不愿意看到这样风姿卓越的人被如此践踏。
  ——————
  唔,为了避免误会,在这里有必要说一句,老帝是清白的,那些少年无非是他带来刺激云飞扬的而已,其实他没有碰他们,而是让他的手下在里边做戏而已。
  不管是攻还是受,只要一旦都有了感情,蟹子都不喜欢精神或身体出轨。(除了np)


☆、第三十章

  月明星稀,荷塘中,白莲随风摇曳,清香送十里。
  半个月来,青殿中已经有好几处小苑有了主人,送来的少年都不少,但是被留下的却不多,而能留下的,也说明尊主满意,身份自和原先不一样。
  此刻,虽已入夜,但是青殿中却依然热闹,花园中,三三两两的漂亮少年出来散步,或赏月或赏景,或对诗词或弹奏琴曲,一切都显得温馨和谐,每个人都嘴角含笑。
  但是暗中,却是早斗得火热,他们集合在此,不是因为无聊,而是都因为在等人,等那个能主宰他们人生的人。
  每天晚上,帝择天都会在辰时的时候来这里,然后挑选一个人,共度一夜春宵。
  这些人,开始被送来的,都是战战兢兢害怕不已,但当看着豪华的宫殿,奢华的生活,堆砌到前面的金银珠宝时候,很多人都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了。
  而有一些人,却是被帝择天给迷住,俊美无双的外表,冷酷中带着邪魅,周身强大的气场,都让他们害怕又迷恋,几乎不少都是一见倾心,强大的男人总会让人着迷,就算原先就不喜欢男子的少年,也不觉的改变了。
  辰时的时候,帝择天准时出现,在他进入花园中那一刻,所有汹涌暗波一见提到一定的高度,在那顷刻都使出浑身解数,就希望能引起那位的兴趣,即使只是一眼,都可让他们一夜无眠。
  云飞扬一如既往的跟在身后,却没有一同过去,而是和平时一样,站在莲池一边如同木头桩子一般静静等候。
  帝择天冷冷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年,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但还是走过去,对于选谁都没有多在意,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他们之间,就近随意点了一个人,便进入苑子中。
  没有被点中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但为了脸面,还要强颜欢笑,七嘴八舌的互相斗嘴挖苦起来,然后便各自回去。
  有两个少年在经过云飞扬的时候,不由的顿了一顿,好奇的看着他。
  在这青殿中,他们被允许随意在青殿走动,却都不能出青殿一步,而至今为止,他们所见到的人,除了本成为尊主的主子外,就是一个似乎是总管的女子和这个似乎是尊主随身护卫的男子。
  这男子很奇怪,说是下人吧,可是他身上的衣物,一看便是不凡的,甚至做工好像比他们的衣服还精细,而且男子长相也不差,虽是年长了一些,但是配上他那气质,便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即使他看起来总是那样木讷沉默死气,可这人好似无论往哪里一站,都无法让人忽视,就如现在,站在莲池旁边,以花为背景,月光之下,白衣飞扬,清俊的脸好似镀上一层光辉,那周身所散发出来一种孤寂感觉,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主动的去和他攀谈,后来,他们一有机会,便想和他说说话了,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说,这人却如同木头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
  最后他们都觉得无趣,便也不再理会他了。
  只是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觉得无聊,他们便也越会胡思乱想,想着这个人经常和那位如影随形,而且看尊主对他好似不错,从他身上的装扮便能猜出,不免开始吃味或猜测,是不是这个人也是和他们一样,只是因为会武功,能保护尊主所以才能跟在尊主身边的。
  但是这个猜想在某一次他们中有人‘无意’的摔倒,差点把他撞入莲池中时,他们才知道,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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