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孙小琴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是计划泄露了呢？如果对方也看出了我们破绽……”
“我觉得除非计划泄露，否则他们不可能如此精确地预测到我们的计划信息。”洛天生确信道，“仅靠推测，他们只可能猜出我们的妥协方向，但是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妥协程度，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市场计划。”
“那你的意思是……”
“而他们显然也并不知道我提出的新方案，这也是我认为孙小姐没有泄露嫌疑的原因。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那些知道这次谈判让步细节的人当中。”
孙小琴问道：“那你觉得是谁呢？”
“现在追查这个也于事无补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周衡打断了孙小琴的话，直接问道。
“要做补救应该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用其他办法解决双方的分歧。”
“什么办法？”
“对于这个想法我并不确定，所以我想听一下师兄你对公司的未来发展定位与融资计划。”
“这怎么行？”
这些对于公司来说，这些应该都是绝密信息才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万一你就是那个泄密的人呢？孙小琴差点直接说出这句话来。不过周衡却是完全不以为意，直接对洛天生讲解了起来。
片刻后，休会结束了。回到会议室，对面的翻译马上就问道：“周先生，决定了吗？”
“我决定，继续维持之前的底线。”
还没等翻译转述，一边钟有信的那位老友就答道：“周先生，这样的条件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听我慢慢说。”周衡说道，“关于股权问题，先前的提案的确是能够让出的最大份额了。但是在这之外，我觉得我们有其他方法来解决双方的意见矛盾。”
“哦？那你说说看。”
“贵方要求更多股份的比例是想要拥有更大话语权，对吧？”
“嗯。在周先生绝对控股的公司当中，我们需要更大份额的股权来确保我们在董事会当中的话语权。”
“那如果减小我自己的股权份额呢？”（未完待续。。）
一一九章 出卖
片刻前，洛天生给周衡出了个主意——既然对方是嫌周衡持股太多，周衡又不想给对方太多股份，那么直接承诺减少周衡自己的股份就行了。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亏，但是与周衡的想法却是不谋而合。无论高德公司入股与否，未来公司里必然会有其他资本的加入，这是周衡预料当中的情况。既然如此，那么提前承诺会给其他人让出更多股权，也就足以打消对方的疑虑了。以未来为承诺，不仅可以为这次交易提供更多回旋余地，而且可以解决双方持股比例的矛盾。
高德公司的目的虽然还是为了争取更多资源，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对个人绝对控股的不信任。他们以为周衡不会放弃绝对控股权，所以直接为自己争取起了更大份额的持股比例。周衡听他们要占大份额股权，下意识地就反对了起来，直到现在洛天生提醒，周衡才反应过来。
说出这个计划之后，高德公司的人交头接耳了片刻，然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双方商量了一下合同细则，例如扩大期权池、例如提出上市计划，周衡还承诺在一年之内让公司摆脱绝对控股的状态，否则就赔偿高德公司的损失。谈妥之后，双方最终敲定了高德公司以千万美元的价格收购非常游戏公司20％股权的提案。
商业谈判的事，这回总算是完美解决了。其他人回公司去了，周衡还让孙小琴顺便调查一下泄露信息的人到底是谁，然后就带着洛天生见钟有信去了。几天未见。钟有信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像个仙人了。穿着一身太极服。谈笑自若。精神也好了许多。见面送给洛天生一个小册子：
“初次见面，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近几天修习《剑阴心解》有了一些感悟与体验，我大概总结整理了一下，希望对师妹你有用。”
说完之后，钟有信也给了周衡一本。“《剑阴心解》这本秘籍晦涩难懂，我虽然已经初步达到‘感气’的阶段了，但是有很多地方还是似懂非懂。有空的话。还请师兄帮我指导一下。如何？”
“好的好的……”
钟有信一副被邪教洗脑了的模样，两人去他家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周衡怕这么待下去会自己要笑场。离开他家后，骆天生急着去取钱，周衡也准备回家了。临走前，周衡嘱咐道：“师尊说过的你还记得吧？每天早晚要吐纳修炼一个时辰，其余时间不能多练。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或是你二师兄，其他时候要闲的没事，就来我们公司吧。我看你在金融方面很有特长，刚好有空来帮帮忙。”
“好的，”洛天生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对游戏这方面挺有兴趣的。不嫌弃的话，我想参加一些公司的游戏开发工作。”
“没问题。”周衡马上答应道，“那明天再说吧，你想干什么就随便你好了。”
结束了这次谈判，周衡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而更大的收获，则是洛天生这个新帮手——如果不是她，周衡根本不会意识到公司情报泄露的事，也不会想到后来那种解决方法。
次日，高德公司派来的顾问到了。他带来了一份与外国游戏公司的合作提案，还有那名泄密人员的姓名。这是一名新招募的市场部工作人员，因为有相关行业的经验，被周衡临时叫来帮忙谈判了。这次谈判中，就是他接受了高德公司的收买，将公司的谈判计划透露给了高德公司的人。
如今双方的谈判结束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马上就被高德公司给卖了。一来高德公司不愿意让周衡的公司里有这样一位随时会反水的不确定因素存在，毕竟现在非常游戏公司与他们公司的利益息息相关；二来高德公司似乎也意识到了周衡已经察觉到了泄密现象，主动交出犯人来的话，可以避免双方因此而产生芥蒂。
因为这位员工违反了保密协议，这回摊上的麻烦可不止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了。就算他最后并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损失，本着杀一儆百的原则，周衡还是专程为他请了一名律师。
而洛天生的事，也因此而确定了下来。
周衡有意提拔洛天生，洛天生才来公司呆了三天，周衡就给她分了一些股份，让她加入董事会，然后任命她做公司开发部的经理了。这个决定吓了所有人一跳，尤其是高德公司的人与其他员工。周衡分给洛天生的可不是一般员工期权，而是那种死股份的让股协议。一般员工惊讶于周衡对洛天生的信任与关系，高德公司则是没想到周衡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周衡在合约上说一年后会解除对公司的绝对控股，但那也是一年后的事了。这么早就急着培养自己的势力，未免也有些太急躁了点。
不过说归说，倒是没人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洛天生的能力的确够强，在公司内部足够服众，周衡不担心她无法胜任公司职务。而对高德公司来说这也不算坏事，虽然周衡摆明了要给自己培植亲信，但是只要不是公司外的人任职，他们也不会有太大意见。他们无意与周衡争夺公司控制权，只要这家公司的控股模式不要太独断、在一些错误决策上不会因为控股问题而失去悬崖勒马的能力，那他们就没有意见。
而对于周衡自己，他本来就没有死扣着股权不放的想法；除了洛天生，周衡还给陆贤龙、陶菲与陈学亮这些骨干或多或少地分了一部分股权出去。这样的话，一来可以提高这些骨干对公司的忠诚度，让他们对公司的绩效更加上心；二来分出去的这部分股权要受周衡的制衡，就算将来周衡自己的股权份额减小，有他们支持的话，也不会影响周衡对公司的影响力与掌控能力。
唯一的不利影响，就是周衡自己从公司盈利当中分到的钱会变少；不过这也无所谓了——让公司赚更多钱，要比把赚到的钱都揽在自己怀里更重要。更何况，周衡的最大目的并不是赚钱；而这，也就是周衡选择以这种方式向高德公司妥协的最大原因了。（未完待续。。）
一二零章 麻烦事
在这期间，麻烦事倒也发生了不少。
首先是自家妹妹——自从周璐放假后，经常会找齐静玩；齐静是沙锅的学姐，周璐与沙锅关系又不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稔了起来。有一次周璐在公司里等齐静下班，偶然听到了洛天生的名字。
洛天生不愿意被别人认出来、打算从头开始重新做（女）人，周衡在见面时象征性地问了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提过她以前那个名字，而周璐却没有这种默契。虽然第一次见面时洛天生就跟她解释过自己与那个人没有关系，但是周璐却没有就此罢休——她对这个漂亮的大姐姐颇有好感，对路见不平的骆天生的印象也很好；所以在之后的日子，经常在洛天生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洛天生不敢说什么，但是长此以往，每次看到周璐都下意识地要躲。
周衡将这些看在眼里，但是也没说什么。洛天生言不由衷的样子太好玩了，每次都会笑到内伤。
其次就是公司里的机密问题——一个游戏公司里看不到任何一名程序员，即使是一般员工也会觉得奇怪，就更不用说洛天生了。一般员工周衡会以公司机密的问题而搪塞过去，但是洛天生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周衡的师妹，明显不算是外人。
某日下午，洛天生就向周衡问起了这件事的缘由。
不过对于这个，周衡老早就想到对策了。当即折出一个纸鹤，纸鹤便当着洛天生的面飞了起来。
“往纸鹤上面附上灵气可以让它拥有简单的智能，而对他们进行一些简单的改造之后。它们就能变成程序员了。”周衡笑道。“纸鹤符的这种使用方式在修真界还没有人发现过。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功能。但是用来编程做游戏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我在一处密室布置了千鹤大阵，游戏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师兄你真是个天才！”
听着小师妹的夸奖，就连周衡也有些飘飘然了起来。不过当天下午，他就笑不出来了——
“听说你们公司有个新人，是你师妹。”
这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处饭馆，周衡与顾晓正坐在订好的座位上随意聊着天，等周璐过来一起吃晚饭。顾晓刚才还说着下午与女伴逛街的收获之后，如同不经意一般。突然就提起了这件事。
“哪有的事，你说谁呢？”周衡连忙装起了糊涂。
“就是那个三天就提拔成ceo的女人呀，听说你还给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还让她入了董事会，还……”
周衡惊出一身冷汗：“谁告诉你的？”
“听说的。”顾晓眨了眨眼，“她是谁呢？”
“她……呵呵……就是个以前的同学……的同学，因为很有能力，就让她做开发部经理了。”周衡干笑着解释道，“也不是ceo，就是经理而已。”
“那你送她股份是怎么回事呢？”顾晓问道。“听说你跟高德投资的人为了五点股份扯皮了一个月，怎么到现在这么大方了？”
“你听我说。这股份和一般股份不一样，她拿着股份要受我影响，还有我跟高德公司签过合同说要稀释股权。而且……而且除了她还给其他骨干送过呀。”
“哦。”顾晓点了点头，“那改天介绍认识一下如何？”
“不行！”
周衡下意识地就拒绝了。他自己对洛天生没啥想法——想起不久前她还是黑箱子当中的一团不可名状之物，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要给吓没了。但是别人可不知道这个，尤其是不能让顾晓看到她。用洛天生的相貌来跟普通人类女性相比是不公平的，更何况顾晓分明是带着情绪要去见洛天生，真看到洛天生的话，肯定没好事——周衡总不能告诉她，这个女人不是人吧。
顾晓秀眉微蹙，“为什么？”
“总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原因，”周衡绞尽脑汁地解释着，“那我请你也来我们公司做股东，我给你……嗯……”
话说到一半周衡又犹豫了起来。让顾晓进公司倒是没什么，用这种东西来讨顾晓欢心周衡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但是公司里秘密太多，别人问起来周衡可以不说，洛天生问起来周衡可以用仙术蒙混过去，但是顾晓要发现了该怎么办？
好在，顾晓并没有同意这个。
“不要。上次那家公司的股份你有空也转过去好了，我可不要你的东西。”
“那我请你……”周衡说着，突然灵机一动，“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啊？你……”顾晓顿了顿，继续抬起了杠，“相处这么久了，以前你没当我是你女朋友？”
虽然还是面色不善，但是明显缓和了不少。周衡嘿嘿笑道：“以前那是没说出来嘛，我还怕你不知道呢。那个人就是普通下属，除此之外完全没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呀。”
周衡说着，顺手抓住了顾晓放在桌上的手。顾晓脸一红，将手抽了回去，嗔怪道：
“露露快到了，不要拉拉扯扯……人这么多。”
总算是将顾晓哄过去之后，周衡这才松了口气。而这，也就是洛天生带来的全部麻烦了。后来顾晓来公司了一趟，也看到了洛天生，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洛天生那边，遇到的麻烦更多一点。
时常听说洛天生下班路上被小混混搭讪、回家路上被痴汉跟踪、半夜里有人在楼底下转悠的消息，公司的男同事没事也老爱找她去说话。洛天生才刚变成女人几天，完全没有找对象的打算；面对这些或善意、或恶意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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