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劣势,再加上代善性格宽厚,如此形势下必不愿意见到努尔哈赤多年来的努力成果,统一的女真又因此重新分裂,所以皇太极的赢面极大。一旦皇太极继承汗位,阿齐格、多尔衮兄弟今后也能得到重用。
“那好吧,全听先生安排,我出来很久了,再不会去恐怕惹人嫌疑。”说着向我拜了一拜,回身出了营帐。目送她出去的背影,我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说服皇太极。
从我和皇太极的交往上来看,皇太极是极富心计的,但也确实才能出众,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的个人关系,这时也由不得我了,有没有阿巴亥的事情我都要支持他登上汗位,这样我的改革成果才会有保障。又等了一会,想来阿巴亥已经走远,我才出了帐篷,多铎早就不在外面了,我又寻着来路走回灵堂,这时除了女眷还在跪着守灵外,其余的贝勒大臣都在一旁商量努尔哈赤的后事,和汗位继承。皇太极也在,也不管他搞不高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是我,他有些惊讶,不知道这时我找他有什么事,这可是重要时刻,倏忽不得,但是随后他还是和我退出人群,走到一个僻静所在。
见周围没人,我劈头就问:“四贝勒想不想登上汗位?”
“李先生何出此言,大汗早有明谕:实行八和硕贝勒共议推举新汗和废黜大汗的制度,这是需要大家推举的,我何德何能窃居汗位。”这时,皇太极也在闹心呢,如今的形势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晚到了一步,阿巴亥已经被宣布殉葬了,她的儿子失去了继承权,这明显的是代善等人谋算,下一步或许就轮到他身上了。
“四贝勒不要担心,如果我能劝服阿齐格、多尔衮一起站出来支持你,四贝勒胜算几何?”我笑着问道。
“什么?”皇太极兴奋的握住我的手,“先生是说可以说动阿齐格和多尔衮么,这是真的么?”皇太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见我的模样又不是在开玩笑,所以问道。
“当然了,这不成问题,不过还要四贝勒答应我一件事。”我说道。
“什么事先生尽管说来,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好说。”在这个关头我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先别答应得那么痛快,这件事四贝勒还真不应做到?”
“是什么事,先生说来听听?”见我说的如此郑重,皇太极迷惑不解的问道。
“就是放过大妃阿巴亥!”我轻轻的说道。
皇太极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看着我,首先是怀疑我说这话的目的,到底我和阿巴亥是什么关系,随后看到我清亮的眼睛,和平整地面容,他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可到底我为何要给阿巴亥讲情,他还是不明白。见他这副表情,我笑了笑道:
“我这样做是为了四贝勒,试想若是四贝勒救了阿巴亥,她的儿子会作何感想呢?”
“先生说的是,我也觉得大妃殉葬的事情有些蹊跷,可是大贝勒传的是大汗的遗旨,我不能不尊啊,难道要我抗旨么?”他为难的说道。
“呵呵,哪有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四贝勒的难处,我不是要四贝勒抗旨,只是希望四贝勒能再争取几天不要让大妃这么快就殉葬,这些四贝勒能做到吧?如果能做到,那么我就有办法保住大妃的性命。”
“这个……”皇太极沉吟良久,终于坚决的说道
“没问题,我就想办法再把时间拖延三天如何,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办法?”
三天,三天应该足够了吧,我想到。于是又故作神秘的道:
“三天差不多,到时四贝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事拜托四贝勒了,记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四贝勒想登上汗位就难如登天了。”我打了招呼就和皇太极分手忙乎我自己的事情了。
皇太极做事我是不会担心的,更不怕他会失败,因为历史就是这样书写的,可能没有这件事皇太极也会自己想办法夺得汗位,果然,在他的劝说下,又多给了阿巴亥三天的时间让她准备后事,三天对于我来说时间上应该差不多了,我这是在赌博啊,一旦失败就除了跑路一条道以外就是惨死刀下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拜祭完努尔哈赤后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研究所,免不了浑身又是被颠散了架,对于努尔哈赤的死因,根据随行太医的描述我多多少有了些了解,可能是是心脏病发作吧,先是心绞痛,随后就驾崩了,前后不到三天的时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研究出假死药,可是假死药哪有那么好研究的,所研究出来就研究出来,就是放在现代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将研究所所有的人都放了假回家,理由是大汗归天这些人也要守孝。
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开始翻阅大量的古代医书从《神农百草经》、《本草品汇精要》到《本草纲目》,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看来寻求古代医药是没什么希望了,可是现代的药物大多是化学合成的,在这种条件下就更没有机会了。在我理解这种假死状态应该属于深度麻醉,麻醉!等等!麻醉,我脑子突然转了个弯,记得上次在宁远城外,我曾想到用曼陀罗作止痛药,那时还认为曼陀罗中含有吗啡之类的麻醉剂,为此特意向皇太极征求专门派人去搜罗曼陀罗的种子,开春的时候就已经找到并且种上了,这时已经八月,早就开花,连种子也结了出来只是没有成熟。怎么把它忘记了,前些天还拿它的叶子提取物作了试验,只是试验的结果否定了我当初的想法,曼陀罗里并不含有吗啡,而是含有山莨菪碱类的生物碱,因为它可以导致呼吸加深、神志模糊、肌肉抽搐、共散瞳等症状,正是这种症状才使我判断他的药用价值和阿托品差不多是胆碱受体阻断药(能与胆碱受体结合而不产生或极少产生拟胆碱作用,却能妨碍乙酰胆碱或胆碱受体激动药与胆碱受体的结合,从而拮抗拟胆碱作用。按用途的不同,可分为平滑肌解痉药,神经节阻断药,骨骼肌松弛药和中枢性抗胆碱药)。
哈哈,这药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散瞳,在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一种药物可以达到这种疗效,而瞳孔扩大是死人的最大特征之一,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的例如呼吸和心跳就好办了,呼吸完全可以人为的摒住,至于心跳,可能稍难了一些,不过也有办法,上次赵学敏给我的麻醉药方就有降低心跳的作用,或许加大剂量就能暂时停止心跳,至于能不能救回来可就要再说了。想到这里我翻箱倒柜将各种药物翻了出来,支上锅碗器皿开始提取药物。
如今有了玻璃我已经得到一些简单的提取药物所用的器皿,并且使用蒸馏冷却的方法得到了较纯的酒精,有了这些都为下一步的试验打下了基础。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整整用了一天一夜时间我才配出药物,随后进行动物试验,可是药物试验的结果并不理想,不是这药不好用而是太好用了,整整的用了将近20只兔子,结果全部都深度麻醉了,其症状也和死亡差不多,可是偏偏这些深度麻醉的兔子只有3只最后苏醒,以这样的几率我敢给阿巴亥使用么,要是她死了,不单多尔衮要劈了我,就连皇太极也不会放过我的。阿巴亥的死亡必将导致皇太极和多尔衮决裂,他登上皇位的美梦也将破碎,如何会放过我。想着,想着我头上冷汗直冒。看来必须配置解药才行。
解药的配置要比假死药好一些,明白了曼陀罗的主要成份,那么和它抗颉的药物无疑就成解药,药理学上毛果芸香碱和山莨菪碱仿佛是一对冤家,而且是最典型的一对冤家,毛果芸香非常好弄,于是又经过了一夜,我总算是配出了和假死药相对的解药。这时距皇太极所要求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了,明天阿巴亥就要喝我所配置的“毒酒”自杀殉葬了。
天刚一放亮,皇太极和多尔衮几乎是同时敲开了我的研究所。带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我给他们打开了门。
“先生,药配好了么?”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说完这话,两人又不约而同的互相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配好了。”我没好声调的说道,为了配这点药差点没累死老子,我能有好声调么。这时二人均有求于我,我还不装装样子,拿拿把不就亏了么。
“这药药效如何?”多尔衮问道,毕竟吃药的是他母亲,他对药效最是关心。
“切,我配的药还能有错么,尽管吃去,绝对和真的一样!"我洋洋得意的道,免不了又要吹牛,这药来之不易哪有不大吹特吹的道理。要是此时不过过嘴瘾,岂不是怨望了么。
“先生真是神医在世啊,连着等药也能配出!”皇太极知道我的爱好,见我这么辛苦免不了要好言安慰了,真是顺耳,好听!
“神医么谈不上,不过举天下可能就我配得出这药,其实这药就是毒药,任它是一头大象也要倒下。”我得意的夸耀道。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十六章 毒药
“什么,毒药!”“什么大象!”皇太极和多尔衮具是一起惊声道,不过说的不是一件事,我真是苯,以皇太极这么“孤陋寡闻”怎么会知道大象呢,正想向他解释,多尔衮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怒睁双目大声喊道:“先生要给我额娘服用的是毒药么,不是说是假死了,怎么连什么大象也毒得倒呢?”他虽是不知道大象是什么玩意,但是单听一个大字就知道这药十分霸道了,更何况他母亲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
“没见识吧,连大象都不知道,你怕什么,我说要她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去,我让她五更活就绝对不能六更醒!”我又开始胡吹道,至于有没有六更再说了。说着我昂起头,从旁边拿出一个瓷瓶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解药,没有这个任谁也醒不过来,那可就要真的睡死了。”我自鸣得意的道,多尔衮听我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皇太极也是缓了一口气,随后多尔衮就要伸手来拿。
“哎,让你拿了么,这药你会用么,知道什么时候用么?”面对这个年轻人我轻蔑的说,这可是我故意的,多尔衮生性高傲,不趁这次机会折服他,以后就要麻烦了。事关他母亲生死,这个骄傲的年轻人总算是低下了头,客气的说道:
“还要请教先生。”
孺子可教也,我心里说道,这小子还是很上路么。嘴上也客气了许多,做的差不多了,再下去恐怕要结仇了。
“哈哈,我的小贝勒,你别拿我话当真,这不是累了几天,拿你们寻寻开心,要不我可憋懵了!”皇太极比我还要小四五岁,所以叫他贝勒倒没什么,只是他这时苦着脸,似乎在说,我招你惹你了,拿我寻开心。嘴上却是十分客套。
“哪里,哪里,先生辛苦了,将来我多尔衮一定报答先生。”女真人最重承诺,何况是他这样高傲的人,话一说出就不会反悔了,他说出这话来我就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两位如何安排解救大妃?要知道这药是极为霸道的,如果一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可就真的要永远的睡过去了,神仙也没救!”我解释道。
“什么?”两人再次惊讶道。
皇太极连忙解释:“先生,我们原计划是大妃服药后肯定是和大汗一起下葬的,大汗的陵墓是由多尔衮旗下负责的,留有密道,倒是我们可以通过密道将大妃偷偷运出。可是如今先生说必需要及时服用解药,看来计划必须改了。”
“怎么改,如何改,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下给额娘服解药么!”多尔衮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此刻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种态度让我十分不爽,我只算是帮忙,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相信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个热心的大夫,所以他完全不应该以这样的态度对我,皇太极倒是了解这个多尔衮的脾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让我理解。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坐在一条船上我就是想撤也扯不小来,哪还会在意他什么态度。
这该怎么办呢?我们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具都想不出办法来,难道就这样看着阿巴亥死去,我和多尔衮不甘心,皇太极更不甘心,这等于是将唾手可得的汗位让于他人。
“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没么?”皇太极着急的问道。
“要有更好的办法我不是早想了么,还用你催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就不能先服用解药么,先生?”多尔衮是病急乱投医,居然问起这种幼稚可笑的问题。不过这倒触发了我的灵感,现代药理学中的确有一种缓释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控其释放速度,它刚一进入人体时只是少量的释放,随后进入胃中和胃酸及体内的一些酶结合一点点的脱掉外衣缓慢释放,直到达到最大浓度,这种药是为了满足那些需要经常给药的病人而研制的,能不能在古代也设计出这种药呢。我举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让我仔细想想。缓释剂最主要的就是外面包裹的这层特殊的材料,有些像现代的糖衣或者胶囊,但是糖衣和胶囊进入胃内马上溶解起步到作用只是一种载体,缓释剂就不一样了,可是制作缓释剂大多都是氢化植物油、硬脂酸、聚乙二醇、巴西棕榈蜡、甘油硬脂酸酯这样的化工原料,天然物质很少,效果也不好,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两位贝勒,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可以试试看,成功与否都看这次了。”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成功,这要是在我现代的实验室中肯定是没问题。
“那就不打扰先生了,我们先告退,希望听到先生的好消息,晚上我们再来。”听了我的话两人多少有了些希望,为了不影响我还是走了。
两人走后,我振作起疲惫的精神,重新投入到试验中,从来没有这样的紧迫感,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历史能否就此转折。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择明胶作为材料,明胶是指用黄牛皮经熬制而成的胶,再往其中添加一些蜂蜡,这样可能能在胃中多停留一会,解药也经过重新处理得到了结晶体,这样才能被包裹,而且浓度很大,见效快。将解药包裹在明胶和蜂蜡的混合物中,这样最基本的缓释剂就做成了。剩下的就是动物试验了,先喂服了解药,随后我将假死药给兔子灌了下去,等着观察疗效,还真别小瞧这一手,给兔子灌药不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