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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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职的兽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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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败仗,而且败的如此丢人,就是他再是皇太极的亲信也免不了重罪。说了好大一会,商量了何时进军,如何配合,结束军务后众人都起身告辞了,营帐里只剩下我和多尔衮。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没好气地说道:

“好你个多尔衮,就会给我找麻烦,好样的把你娘弄到这穷山恶水来做什么,嫌不够遭罪,嫌老子不够烦么,就知道给我添乱!”和多尔衮兄弟时间长了,加上年纪相仿,和救过阿巴亥的缘故,我和他兄弟打打闹闹的事情多了,所以此刻也就不用介意,出言逼问道。

多尔衮脸上先是赔笑,随后泛起一脸的无奈。

“先生也不能怪我啊,母命难违啊,我额娘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这朝鲜不是比辽东安全么,总不能让我额娘一辈子见不得光吧。再说此刻盛京内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呢,恐怕我这个四哥正在大力整顿,肃清异己吧。”听多尔衮这话我松开了手,陷入沉思。多尔衮说的有理,在辽东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难免没有风声,倒时对谁都麻烦,没准皇太极还会借此机会收拾了我们,在朝鲜则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天高皇帝远,再说几乎没人认得出阿巴亥来,很安全,但是这母子的想法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只是为了避祸。这次出征皇太极把我和多尔衮还有阿敏都遣了出来,盛京内他的势力最大,难免不会做什么动作,别看阿齐格是兄长,可是他们兄弟三人却以多尔衮最为精明,去了多尔衮则盛京内再无人与皇太极争锋。这正是整顿的好时机,皇太极真是好心机啊,到此刻我才弄明白,他哪里是好心给我高官厚禄,不过是借此机会把我发配边远,省得我碍他的事,这征服朝鲜少说要半年,多说也要一载,这么长的时间里发生任何变故都是有可能的,等皇太极稳定了自己的地盘他就该腾出手收拾班师回朝的多尔衮了,至于我不过是个郎中,手中也没有实权,待一切大定,要杀要刮还不都是他说了算,想到此节我如芒刺在背,直觉得脊梁骨都在冒冷汗。

想来阿巴亥正是看到了这些,所以才要求多尔衮带她到朝鲜来,避祸不过是她的一个目的了,估计她最想得到的是和我的政治联盟,或者是掌握我手中的这支蒙汉联军,要么就是也看中了朝鲜,想在此割据立足。但是不管怎么样,形势已经逼迫的我必须考虑和阿巴亥联手了,否则兔死狗烹的下场是难免的。

屠戮功臣,我脑子中这个词一下子闪现出来,历朝历代开国皇帝们得了天下没有不屠戮功臣的,唐太宗算是好一些的,但是也是通过玄武门之变杀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这手段也是够辣的;宋太祖算是文明的,杯酒释兵权;朱元璋手段就更不用说了,他那些开国功臣除了常玉春早死外,剩下的几个哪个善终了,一个胡推庸案,再加上蓝玉杀了数万人。想想这些我真的是毛骨悚然,与汉人相比,少数民族或许好些,金朝和元朝没听说杀什么功臣,但是本身他们的皇帝能登上帝位就是从一路血腥中杀出来的,强者为王是这些少数民族的信念,可是接受汉人思想皇太极会这样么。恐怕不会,这家伙对汉人的经史典籍可是很了解的,难保不会以史为谏,幸好历史上皇太极死的早,否则让他入关掌握了天下,那些功臣恐怕不会剩几个,可这次是夺权的大事,我才不会相信他会心软,我这个帮他登上汗位的功臣十有八九在灭口的行列中。

多尔衮在那里看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并不开口。于是营帐中寂静的可怕,只听见我粗重的呼吸声,甚至我都能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思考了良久,我终于开口道:

“罢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额娘的,她有什么吩咐我自然尽量照办,你这小子啊,尽给我找麻烦。”彼此都是聪明人,我这样一说,多尔衮自然明白我的含义,彼此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不过我这可是苦笑的成分居多,怎么总是受制于人呢,刚想出来单干,偏偏还是被皇太极算计了,这时只能和多尔衮达成同盟,以他作为强援。其实多尔衮日子也不好过,他并没有受命驻扎朝鲜,与我结好,只是给自己留下后路,还要把自己老妈留给我作为人质,不过阿巴亥倒是对我十分信任的,这个女人的政治头脑可真不是盖的。

协议达成再加上和多尔衮多日不见免不了要庆祝一番,可是一想到心中郁闷多喝了几杯我就沉沉的睡去了。一觉醒来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正注视着我,当我看清这双眼睛主人的时候,心中更是惊骇,不是别人正是阿巴亥。自从认识阿巴亥以来还是首次如此和她近距离接触,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即使有也被我天衣无缝的刀法抹平了,相反的岁月留给了她丰富的阅历和智慧,以及这种阅历和智慧所带来的丰厚内涵—魅力。

“先生醒了!”阿巴亥不好意思的躲开了我的眼神。随后坐在床边,用手抚了一下低垂的发丝,一切自然而连贯没有一丝矫揉造作。这一幕被我尽收眼底,心中怦然而动,我发现自己自从和海兰珠结婚后,对美女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尤其是这种极具成熟风韵的美,简直是让我,遭了,口水又流出来了。难堪的我连忙用袖子将嘴角的口水擦去,赶紧起身,阿巴亥的脸也红了起来,转过身去,不敢看我。由于经过上次夜袭事件,我睡觉的时候大多是和衣而卧的,并且帐外安排了很多警卫,奇怪阿巴亥是如何进来的呢。

整理好被褥,我起身恭敬的问道:

“不知大妃是何时进来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你说的是这些卫兵么,他们难不倒我。”阿巴亥在和我绕圈子。我拿她没办法,她若是想进来,相信那些卫兵拿她更是没办法,何况是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估计没有谁能抵御她的魅力吧。

“大妃找我有事么?”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互相瞅着让我十分尴尬,我不得不找些话题,事实上我心里也在疑问,这么早阿巴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阿巴亥用幽怨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心再次剧烈跳动,甚至感觉到它要从自己的腔子里蹦出来一样。立刻我就说都不会话了。显然阿巴亥不忍心再见到我受窘,估计她也觉得把我逗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正色说道:

“我今天日找先生,是要先生兑现当日诺言的。”

“诺言,什么诺言?”听阿巴亥这样说我懵住了。

“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日先生不是答应我让我学医的么,还有那个护士,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经她一提醒我想起了当日的事情。不错我是答应过她,只是杏林书院至今未向女子开设这门课程,她又如何来学呢?我撑着一张老苦瓜脸为难的说道:

“这话我是说过,可是现在条件不成熟,还是请大妃再等一段时间吧。”

“不行,我等不及了,先生已经答应好久了,君子要守信的。”阿巴亥将眉毛立了起来,薄怒道,虽然我知道她这只是装装样子,但是仍然有些畏惧。

“我看不如这样吧,就让我跟在先生身边,随时听从先生教诲如何,先生身边也的确缺这么一个人,看先生这身衣服都已经多少日子没洗了,真是难闻死了。”说着用手捂着鼻子,故作难闻状,真奇怪了,若是难闻你刚才离我那么近作什么,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却说起来了。见她忽喜忽怒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办法,招惹不得的情况下,只好就范。阿巴亥,十分欣喜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雀跃的出了大帐,她刚走,我正在愁眉不展,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却是多尔衮,正好刚才的气没出撒,多尔衮来了不正是望枪口上撞么。我正要拿他做出气筒,却没想到这小子先给我陪起笑来。

“先生受委屈了,我这里先给您赔不是了。”所谓伸手不大笑脸人,他既然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样,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就好,老是给我找麻烦。”多尔衮连忙称是,态度极为恭顺,今天都怎么了,这娘俩莫不成都转了性,我十分奇怪,多尔衮那样子倒像是我是他老子一样。等等,莫不是阿巴亥看上了我,真让我做这多尔衮的便宜老子还不成。想到这里,我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哎!”多尔衮叹了一口气,坐在我身边,神色有些哀痛。

“也不知怎么了,额娘自从先生整容后回到我的府里,正个人都变了,有时像慈母,有时又像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成天的还对这镜子字眼自语,有时苦有时笑的,真是让人担忧,所以这也是这次出征将额娘带出来的原因之一,大哥成天的忙于军务,幼弟还不立事,把她留在府里我真是放心不下。趁此机会也请先生看看。”看来多尔衮说的不假,光从我刚才的观察看,这阿巴亥的确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问起他是为和这么早来找我,又偏巧前脚阿巴亥走,后脚他又到,多尔衮方才告诉我,原来是阿巴亥一大早就起来,让他带着自己来找我的,卫兵也正是看了是多尔衮领来的人才放行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的卫兵也不会那么不中用吧,敢情是多尔衮在作怪,放下这事,我开始思索阿巴亥的问题来,像多尔衮所说,阿巴亥的这种症状和典型的精神病差不多,或许严重的说是精神分裂也有可能,但毕竟我是个兽医,对这个精神类疾病可从来没有接触过。疯牛病倒是学过,可那是病毒引起的和这可是两回事。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六章 进军

就这样无事的又度过了几天,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有事,从那天阿巴亥来了之后,几乎每天她都会出现在我面前,有时早有时晚,卫兵不敢拦她(现在很多人都认为阿巴亥是多尔衮送给我的侍女,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我和多尔衮),我更是拿她没办法,左右也是没事,于是开始教她一些医学常识和护理知识。有了事情做的阿巴亥逐渐稳定了下来,可是那些伤兵就倒了霉了,还没学会什么本事,阿巴亥已经开始把主意打到这些伤兵身上了,动不动就给这个换药,给那个抱扎的。以她的那两把刷子这些人还能得到好,可是偏偏禁不住美色的诱惑,这些家伙还甘之如饴,更有甚者有的士兵听说医务所有一个美丽的女护士,故意在操练中弄伤自己,好趁此机会一近芳蓉。真是把我气死了,严令士兵在训练中自伤,可是还是屡令不改,没办法为了结束这种混乱的状态我只能把阿巴亥留在自己身边,耗用更长的时间来教她。

这样的日子终于随着阿敏的战报终于结束,这天我正在营帐中教阿巴亥伦氏缝合术的要领,突然外边亲兵来报,阿敏的信使到了,遣走了阿巴亥,我连忙召见,同时命人去请多尔衮等人。

进来的是个年轻人,风尘仆仆的,刀削一样的脸型,双目闪着精光。他走上前来给我做了一个揖,双手恭敬的将信函交给我。

信上阿敏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如今已经攻克安州正在休整,但是一路行军攻击颇为困难,主要是遭到了朝鲜水军的骚扰,具体情况让我问前来送信的信使。看完了信,我抬起头,那信使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辛苦了,还没有请教这位将军的姓名。”我笑着问道。

“不敢当,小人苏克萨哈,是阿敏贝勒手下的牛录额真。”那信使回答道,可能是我称呼他将军了,所以有些惶恐不安。

“什么,苏克萨哈?”我猛地抬起了屁股站了起来,惊声问道。我的这种举动不光让苏克萨哈下了一跳,就是刚刚进帐的多尔衮、鳌拜、佟养性等人也是弄了一愣。

“是的,小人叫苏克萨哈。”苏克萨哈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其他人也纳闷,一个小小的牛录额真何以让我如此失态。其实我能不失态么,这可是将来康熙朝的顾命大臣之一,看来这时还没有受到提拔重用,算岁数应该是他。我开始打起算盘来,此时我唯一感到的就是缺人,缺乏人才,虽然鳌拜很有才能,若是没有也不能差点爬到康熙头上,但是他是多尔衮的人,再加上后世的名声,我对他的野心总是有些忌惮,所以不敢重用,这个苏克萨哈据说挺衷心的,若是把他拉隆过来,不乏是个好人才。不过还要观察观察此苏克萨哈是不是彼苏克萨哈,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这个,那个,也没什么,只是听这个名字挺威风的,所以就……”这个理由实在不怎么样,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很威风么?

“那个,苏克萨哈,你给我们说说阿敏那里的情况如何?”我岔开了话头,别人对此也是十分关心。不再理会我刚才的失态了。

苏克萨哈清了清嗓子说道:“阿敏贝勒的处境不是太好,一开始我们进军速度很快,打了朝鲜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到了郭山以后,遇到了顽强的阻击,最可很的是朝鲜的水军,经常趁夜偷袭,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就撤回船上,扬帆远走了,不光有朝鲜水军,还有皮岛的毛文龙,也率领明军和朝鲜水军一起偷袭我们,这个毛文龙最可恨,专往我们薄弱的地方打,结果到了定州的时候我军的粮草被他用计烧了一半。阿敏贝勒没办法只好四出征粮,所以耽搁了时间。待到安州之战,朝鲜水军登陆,我军腹背受敌,所以我军虽然获胜,但是也是残胜,此时正在安州休整,阿敏贝勒让我送信过来,希望能在安州会师,一起攻打平城。”

原来是这样,我做恍然大悟样,看来这个朝鲜水师也挺下三滥的,专门喜欢偷袭,那夜我不就险些被他们算计了么,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有余悸,那一剑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视。此前我还不相信有什么剑客,大侠的可是这次不就见识了么,所以每天夜里都至少安排二十个以上的士兵在我营帐外守夜,同时对夜间的警卫工作十为重视,每天都换口令什么的,当真是严防死守啊,这是被吓怕了。至于那个毛文龙,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记得就是在这两年,袁崇焕就把他收拾了,用不着我动手,再说就他那几条破船我还真没看上眼。

此时众人也都听明白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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