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君主立宪扫清障碍。
我乐颠颠的回到了府衙,将李觉复找来,这事情由他出面是最好了,这家伙八面玲珑,而且人脉很广,跟国内的达官贵人和商贾显富都有不错的交情。果然,我一说,他就明白了。
“高,实在是高啊!大人的这一招简直就是诸葛孔明在世,也难以企及,高,实在是高,觉复对大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李觉复开始喋喋不休起来,马屁拍到了天上,不过对此我并不敢冒,自己肚子里有几两香油我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不过就是一种大杂烩,能否成功还得看执行者能不能变通,所以我才找了他。
“别光顾着拍马屁了,把心思用到正道上,将来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也是一个参赞,干好了左右议政也不是不可能。”说着我作势踹了他一脚,李觉复乖乖的把屁股贴了上来,领受了我这一脚的恩赐,嘴上一个劲的大冒感激之词。什么大人之恩,恩同再造,大人之德泽被三江等等,参赞是正二品的官有的人一辈子都干不上,左右议政就更是从一品的大官,听我这么说他如何能不高兴,阿谀奉承比原来又加了三分劲,听得我直往外吐酸水。
“行了,行了,干正事去吧,小心你不老实我告诉阿敏。”我威胁道,这家伙最怕的就是阿敏了。
“是,是,是,我一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全赖大人的提拔了。”李觉复嘴里还是没完。
“哦,对了,最近怎么样,治下的国民都还稳定么?那些商贸往来有没有受影响。”我问道。
“回禀大人,如今平壤境内,盗匪绝迹,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只是这海运受到了影响,农夫们手中的米卖不出去,价钱比从前已经降得很低了。”一说到政事,李觉复一反常态,十分严肃的说道。
“米贱伤农啊!”我沉吟道,这会影响到国民的购买力,长此以往,不利于朝鲜的经济增长。
“其他的呢,除了米贱外还有别的什么问题么?”我问道。
“再就是人参等贸易了,其中除了以往边市贸易的牛、马、盐、铁有所降低之外,我们朝鲜最重要的就是对明朝的人参贸易了。可是自从八旗和明军开战以后,从陆路已经走不通了,只能走海路,以往每斤人参值25两白银,商家将人参和朝鲜其它土产出售给明朝或是倭国换取倭国的白银和明朝的织物、日用杂货、铁器、书籍、药材、染料,还有王室所用的药材、珠宝、苏杭绸缎等奢侈品,这个量是很大的,如今一开战,贸易锐减,海上的海盗也猖獗起来。其中最甚的就是明军的皮岛总兵毛文龙,这家伙趁机怂恿手下劫掠我们的货物,如今渔民不敢出海。所以国内的这些特产价格不断降低,而药材、杂货、香料等日用品的价格却是节节攀升,商人苦不堪言,还望大人解决。”李觉复苦着脸说道。他虽是平壤留守,但是也是平安道副使(正使一听八旗打来了,早就卷铺盖走人了)所以对平安道内的事情十分了解。
“这倒是一个难题?”我沉吟道,米多了看来也不好,虽然是饿不死了,但是其他的东西也买不起了。
“这样吧,正好大汗前些天写信来催要粮草,我现在给他写信,希望能用粮草换取牛羊等牲畜,至于铁器就暂时这样吧,这东西很敏感,现在要怕大汗多想。你可以派人四处去勘探铁矿,若有发现可将开采权卖给商人,记住不是永久开采权,是十年,或是二十年的。但是也不能都卖了,发现两处才允许卖一处,知道了么?若是让我发现你在地下私售开采权,你的脑袋就不用再留在脖子上了。”我严厉的说道。
“是,是,小人不敢,借小人一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李觉复连忙应承道。
“还有,出卖开采权所得的银两,按平价收购农夫手里的粮食,在宁边和安州建两个大粮仓,同时平壤也要储备好足够的粮食。银两若是不够,可以先由官府打一张借条,总之有多少给我收多少,不允许拒绝。”
“大人,您收这么多粮食干什么啊,就算是加上大人您的部队也用不了这些粮食啊?”李觉复问道。
“不关你的事,不需要让你知道的就不要问,知道了么!”我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小人多嘴,下次不问了。”李觉复赶紧认错。
“好了,没事下去吧,记住汉城大学的事不能拖延,尽快联系那些商贾。”我嘱咐道。
送走了李觉复,我开始盘算金起宗和李哲的行程,按道理该到江华岛了(柳德恭率领水军主力驻扎在江华岛,所以多尔衮才没能俘获李倧等王室诸人),这支水军不降伏,朝鲜就别想得到安宁,我的一切计划也将受到阻碍。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了金起宗和李哲的音信,劝降很成功,三道水军统御使柳德恭答应了归顺光海君,但是他提出要善待江华岛的李倧等人。这个工作不太好做,李倧当年赐死了光海君唯一的儿子,光海君能否放过他不一定,这也是李倧一直负隅顽抗的原因。光海君虽对柳德恭有提拔之恩,但是李倧也有重用之情,这让柳德恭很难取舍,所以他提出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善待李倧。
真是让人头疼虽然事过境迁,但是毕竟李倧让光海君算是断子绝孙了,这个仇可不好解,这也是金起宗写信给我而不是给光海君的原因,他是希望我能居中调解。我硬着头皮去找光海君希望他能放过李倧这一马,让朝鲜半岛早日平静下来。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十七章 和解
光海君今天的心情不错,春日的阳光下,虽然还有些冷但是已经可以进行室外活动了,自从那场寒流过后春天好像一下子就来了,加上朝鲜独有的海洋气候,让我有些适应不了,不过光海君到是很暇意,此刻他正在院子里独自品茶,这茶自然是我从辽东带给他的,在朝鲜很少见(朝鲜人都喝大麦茶),李顺姬站在他的身后,见我到来,连忙上前迎接。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疆在那里。
“哦,是李先生来了,快来,快来,先生的茶真是不错啊!”光海君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已经改口称呼我为先生了,我认为这样更亲切一些,也能减少彼此之间的距离,所以要求所有人都称呼我先生而不是大人。同时我自己也存了一些私心,这个先生的称呼文邹邹的,听起来很顺耳,颇有些诸葛孔明羽扇纶巾的味道,而不会想起自己的出身—兽医,虽然这只是一种虚荣心在作祟,但是还是忍不住过过这文化人的瘾。
我走到光海君身边坐下来,李顺姬给我倒了杯茶恭敬的端了过来,对于朝鲜女子的这种温柔和娴熟我始终有些受恐若惊的不习惯,慌忙的接过来连声称谢,反倒叫她不好意思了。
喝了口茶,只觉得十分爽口,到了这个时代,茶成了我的偏好,我这个人喝水必须要有味道的才行,在现代的时候我最喜欢喝百事可乐的可是没办法,古代到哪里去弄百事啊,水里有些味道就不错了,于是茶就成了我的专用饮品,不过我不会品茶,喝不出好坏,所以再好的茶到了我这里也是牛嚼牡丹。
“好茶,好茶!茶好,沏茶的人更好。”我不懂装懂的说道,把一旁的李顺姬说的低下了头,估计心中正在窃喜。
“李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又有什么事啊!”光海君也喝了一口茶,眯起眼睛说道,这些日子来,他变得慵懒了,对国家的事情没有原来那么上心,估计是三分钟热血五分钟凝固,又犯了老毛病,不理政事了。很多事也懒得理他,自己做主,可今天这事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他了,将金起宗的信递给他,我坐在一旁观察他的神色。
只见光海君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终于他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我和李顺姬吓了一跳。
“浑蛋,浑蛋,我绝对不放过他!”说着将手中的信撕的粉碎,就是这样还不解气,将茶几上的杯子抓了起来,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啪”的一声,一个上好的白瓷茶杯被摔在了地上,立时变得粉碎,留下了一摊湿痕。光海君背对着我和李顺姬,但是我明显的能看到他的双肩在剧烈的颤动,双手也握成了拳头。这时我连大气也不敢出,到不是我怕了他,而是同情他的遭遇,老来丧子,如今还要宽恕这个与自己有杀子之痛的仇人,无论如何心里是转不过这个弯的,李顺姬也没有出声,更没有上前安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白皙的脸颊上也流出了一行清泪。事情距今并不远,只有四年,一切仍能历历在目。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一分一秒的溜走了,小院里没有一个人出声,过了很长时间,我实在缺乏耐性等下去,于是打破了寂静。
“大王息怒,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怎样也是无法挽回,我们还是珍惜眼前吧,这事情总要解决,大王是怎么决定的?”
“杀,一个不留,杀!”光海君背冲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语气极为坚定,虽然看不倒他的神情,但是可以感觉到那话里透着一丝寒气,让我不寒而栗,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还是被仇恨弄得恼羞成怒呢。
“杀不得啊,大王!”我连忙出言劝止,可光海君一摆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转过身来,他已经老泪纵横。
“我为什么杀不得他们,而他们又为什么杀了李祬,要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么!”
“大王,可是李倧没有残害你啊!看在这份上您就饶过他一命吧。”我恳求道,这件事必须妥善解决,即使我做的了主,也不能擅自主张,这将造成我和光海君的裂痕,对将来朝鲜政局的稳定不利,所以只能开导劝说。
“李先生,你建学校安排王室宗亲也好,收粮开矿也好,别的事情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行,李倧与我有杀子之仇,我断不会放过他。”光海君此话一说,等于是把我封口,看来他对我所作的事情都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插手管罢了。
“大王丧子之痛我可以理解,这个李倧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留着他早晚是一个祸害,可是我们不得不考虑金起宗和李哲的处境,也不得不考虑水军的取向,若是不作出这样的让步,则水军必不肯投诚,战祸将一直延续,无数朝鲜的百姓将为此失去生命,更多的父亲会失去儿子,妻子会失去丈夫,这值得么,只因为大王要报家仇,就牺牲这么多人的幸福么,这些人原本是可以不死的,您的儿子是您的心头肉,别人的就不是了么。您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苦口婆心的说道,可是光海君就是不吱声,连看也不看我,任我把口说干。不行!得变化一下策略,我想了想接着道:
“大王的这种行为只会让天百姓离德离心,那些想要归顺的官员也会惴惴不安,甚至是继续顽抗到底,没准会投靠倭人,引狼入室,倒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大王将成为朝鲜的罪人,被后世唾骂,世子既然已经亡故,断没有活转的机会了,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牺牲那么多活着的人值得么。大王看看顺姬,她不是你的亲人么,您没有依靠么?过去是事就过去吧,大王三思啊!”听我这么说光海君脸色阴沉不定,李顺姬乖巧的走上去搀扶着自己的父亲,光海君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毕竟这对父女俩相依为命了四年。
“父亲,李先生说的有道理,哥哥已经去世了,活不过来了,但是我们不能让更多的人再为这事牺牲了,我不想看更多的妹妹因为您,失去自己的哥哥。”说着李顺姬低声抽噎起来,显然她和过世的兄长关系很好。
李顺姬一哭,光海君心如刀绞,意志开始动摇起来。
“哎!你们说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我也不是不懂,可是一想到祬儿,我这心里就不好受,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就算是我恢复了王位又如何,由谁来传承啊!”
有希望,见光海君话有转机,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李顺姬,连忙接道:
“大王是明理的人,并且胸怀大度,我一直冲撞大王,大王从没有介意过(你介意也没用啊!),足见大王心胸宽广,一切还要以大局为重,这个光海君我们先暂时放过他,等朝鲜稳定了在慢慢计较也不迟啊,他也跑不了,大王将来要如何整治他还不是大王说了算,不必急于一时。大王怎么能说没有继承人呢,顺姬公主这样美丽贤淑,将来嫁了人有了孩子不也流着您的骨血么!”
李顺姬听我说道她身上,不好意思的将头扎在他父亲怀里,这让光海君老怀大慰,刚才的悲痛冲淡了不少,转而这老家伙开始跟我谈起条件来。
“先生说的有道理,李倧我就放过他这条命吧,将来也不为难他了,那些投降的王室成员就按我们前些天说的办法来对待吧,分给土地和一部分银两。但是李倧十年内应有兵将看护,以防不轨。”听到这里我心头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终于朝鲜水军就要落在我的手里了,突然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直觉得有了这支海军再加上先进的火炮,天下虽大还不任我四海纵横。正高兴呢,光海君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先生答应了,我刚才说的这些才算数,若是不答应一切免谈。”这老狐狸什么时候学会和我谈条件了,但是为了得到这支朝鲜水军,我做出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于是一咬牙说道:
“大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哈哈,这又不是让先生少块肉,看先生为难的样子,是好事,先生刚才的话提醒了我,小女顺姬也不小了,不能老留在我身边,是该找婆家的时候了,将来她的孩子还要继承我的王位呢!”一说道这里,李顺姬不好意思起来,甩开了光海君独自跑回屋里了。看着女儿扭捏的背影,光海君老怀大畅,笑了起来。
“大王说的对,公主的年龄是不小了,该是婚嫁的时候了,不知大王看上了谁,要我去说项。”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一般的人我看不上眼,和小女也不配,我是看上先生您了,不知道先生是否同意啊?就像先生从前说的那样,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来,先生也姓李,将来的孩子自然姓李,可以继承我的王位,这不是太好了么?”光海君笑着问道。我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这事我也不是初哥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