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和那山羊胡听得,对视一眼。山羊胡见王凡如此年纪,不由冷哼:“小小年纪便出来学人家坐门诊,可不要害了人命才好!”
“呵呵。”王凡眼睛眯起,看着山羊胡冷笑,笑声渗人,山羊胡对视不住,本能地将目光移开,不再看着王凡。
伙计去了没多久,带着一个老者走来,不用说,这老者便是这里归元馆的掌柜了!
“二位都是来应聘我们归元馆坐堂大夫的?”掌柜的挥开那伙计,看了看王凡,又看了看山羊胡,开口问道。
“是!”两人齐声回答。
“那好!我们归元馆可是有名的大医馆,要坐诊自然要有点能耐。我这里有两张药方,你们看一看,可有什么不妥?”
掌柜的取出两张药方,上面的记载多有不同,看来是不能照猫画虎,信口开河的。
“哼!”山羊胡很有优越感地一声轻哼,率先接过药方,而王凡也同样接过药方。
“师父,弟子愚钝。这药方上的药材,我都认不全,更莫说识出不妥之处了!”王凡心中一声叹,自己的医术还有待提高!
“莫急,这药方有些古怪,我看本不该作为这样一家医馆的考核内容。你就老实说看不懂,掌柜的定然不会为难你!”药王在王凡旁边说道。
这药方大有玄机!书写药方之人,怕是有医治长生之能!而要看出这药方的古怪与不妥,没有医治虚度的医术,也是不可能的。是以,药王虽然能轻松识出不妥,但却也吩咐王凡实话实说,而不是自己指点而出。
王凡得药王授意,当下摇头叹息,露出不能之象。
山羊胡正看着药方屡屡皱眉,他自负医术非凡,但面对这么一副药方,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这该是一个治寒热交加之恶症的方子,恕我直言,这方子应该并无不妥。其用药合适、份量得当,是极好的一个方子!”
“蠢蛋就是蠢蛋,他那方子是给修真者调剂阴阳的,在修真者们修炼中不甚走火入魔时使用,和寒热交加没有半点关系!”药王道。
“嗯。”老掌柜不置可否,听完山羊胡的话,转头看向王凡。
王凡向那老掌柜一点头,谦逊道:“晚辈愚钝,看不懂其中奥妙。”
“嗯。”老掌柜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这是第一关,还有第二关,你们跟我来!”
老掌柜带着二人走到药园,在一处摆有几十盆药草的地方停下。
“这是鹿枝花,名贵的药材,一直不知道归元馆内还有这样的药园,里面还养殖着这么多鹿枝花!这鹿枝花需要用药汤浇灌,精心照料,归元馆的药园中能有,真是了不起!”山羊胡夸赞道。
“呵呵,过奖了!这便是你们第二关的题目,鹿枝花需要用药汤浇灌,每一株用药相同,但真正所需份量却因花而异,各有不同。”
“现在你们一人一盆,观察之后写出药汤中各药材所需份量。答得准,便可在我们归元馆坐诊,当一个坐堂大夫。”
老掌柜顿了顿,挥挥手道:“你们各自挑选一盆吧!”
山羊胡率先走上去,挑挑拣拣,挑出一株长得格外健壮的鹿枝花。他端起来从四面仔细观瞧,半响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掌柜的,我就挑这一盆!”
“好。”
“师父,我们挑哪一盆?”
“这还用挑?那蠢蛋挑挑拣拣,是因为他知道归元馆的药园管理浇灌这些鹿枝花都是用的标准方子,长得好,说明那一株适配标准方子。至于我,自然不用这般。”
“哦,那我随便挑选一株了。”王凡点头。
“别急,你也挑选一下,挑选一株长势不好,看起来病怏怏的鹿枝花。”
“哦。”
王凡蹲下扫视一圈,长势一般的不少,但病怏怏的鹿枝花和健壮的鹿枝花一样稀少。王凡找了一会,终于挑选出一盆长势最不好的。
王凡和山羊胡各捧着一盆,一株是最好的,一株是最差的。掌柜的扫视二人一眼,微微动容。
“那边纸笔已经备好,你们若已经胸有成竹,便去那里将药方写下来吧!”
王凡和山羊胡朝一边看去,果然看到两个方桌,桌上摆有纸笔,笔已经润好,就等他们书写药方了。
两人一起走过去,将自己选的鹿枝花放到一旁,拿起笔来写下药方。山羊胡写的是标准方子,而王凡则根据药王所说书写方子。两人写毕,呈给老掌柜的看。
掌柜的拿起两张方子,先看过山羊胡的,这是一张浇灌鹿枝花汤药的标准药方,分毫不差,不过这并不影响老掌柜对山羊胡的好评。
这鹿枝花虽然珍贵,但并不常见,也不常用,一般都不知道浇灌的标准药方,现在山羊胡能书写出来,就证明他学识渊博。而之前那张打有玄机的药方,表面上看,确实像是治寒热交加之恶症的药方,山羊胡能说出这点,可见其行医经验也很丰富。
对此人,老掌柜颇为满意。
………【第十八章 掌柜不糊涂】………
老掌柜点点头,心中已经决定将山羊胡招入归元馆坐堂。
他放下山羊胡的药方,又拿起王凡所写的药方,此时他颇为好奇,好奇王凡能够写出怎样一个方子来。
这病怏怏的鹿枝花定然是不适配标准药方,但是这标准药方偏中性,鹿枝花若长不好,会有两种可能,一种需要补多性热药材,一种补多性寒药材。
掌柜的一看王凡的药方,愣了愣:“这方子怎么这般古怪?把许多药材的用量大削特削,又加进几味寻常的药,这何止是改了份量,这是连方子都给改了!”
山羊胡见掌柜的面色古怪,凑上去瞧到一眼王凡写出的药方,顿时哈哈大笑。
“小子啊小子!你可真是不知好歹,简直是胡乱改,不仅份量,连方子本身所需药材都改了!这方子可是出古代的名医之手,难道你自认比先贤还要精通药理?”山羊胡大声嘲讽。
王凡不理会这等小人,看着那掌柜的说道:“掌柜,我写的药方是否好,是否对,这难道不需要验证一下吗?”
“呃本来应当如此,但鹿枝花娇贵,如果浇灌的药汤不宜,非但不能汲取养分,还会被药死。这”
王凡听出他的意思,这就是不信他,怕他的药方会药死一株鹿枝花。但王凡可是对此药方绝对相信,因为这是药王所口述的。
王凡一指自己挑选中的鹿枝花,向掌柜和那山羊胡大声道:“这一株鹿枝花若是被我药死,那我甘愿买下来!掌柜,这样一株鹿枝花,要多少钱?”
“这样一株鹿枝花,长势不好,公道的价格,我算你一千钱。如果你愿意赌上一千钱一试,那我便由你了。”
“好!”王凡掏出一千钱。那一万钱的路费尚剩余两千多,一千钱他还拿的出来。
“好,你这方子上的药材加一块不到一百钱,都是廉价的东西,我便不算你的了。”掌柜叫来伙计,按照王凡方子上的药煎好,端来了。
放凉后,王凡打开药壶,将里面的药汤浇在自己这盆鹿枝花上,一滴都不漏的浇完。山羊胡、老掌柜都凑上来,三人一起看着鹿枝花。
这鹿枝花很神奇,一天需要浇灌两次,漏一次便要枯萎,而如果浇灌的药汤不宜,也会根据程度出现各种变化,非常娇嫩。
当王凡的药汤浇灌下之后,之前那病怏怏,耷拉着的鹿枝花重新焕发出活力!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笔直,甚至连呈现出墨绿的花茎都变的翠绿,生机昂扬!
吸!
山羊胡和老掌柜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实在是惊人!贸然改药方,竟然能有比先贤药方还要好的效果!
老掌柜看向王凡,就像是在看一个宝贝!眼睛都要冒出金光了!
“哼!现在才知道厉害?王凡,你再给他说两味药,我保证,你将这两味药说出口,就是一天万钱的报酬,他都愿意付给你!”药王哼哼着,将两味药的药名告诉了王凡。
“好好好!今日我们归元馆喜添两位坐堂,这可是大喜事!两位,现在我们就来谈谈价格吧!嗯,这位王凡先生先来!”
先来,因为重要!
山羊胡见此,也无话可说。王凡的能耐他亲眼所见,又有什么好说的?
“王凡先生,你看,一天八百钱,这价位应该合理吧?”老掌柜笑着和王凡商量。
“不错的价位,我的话,有六百钱就知足了。”山羊胡在一旁想着。不过这也是他个人的意愿,真让他猜想,他会猜在四百钱到五百钱之间。
王凡看着老掌柜报出价格,不动声色,将药王告他的两味药材说出:“龙凤眼、铜石芝。”
“嗯?这人说什么,是药名吗?可是这两种药材,我怎么闻所未闻?”山羊胡在旁狐疑,却未留意,此时老掌柜的眼球都要惊得掉出来了!
“是之前的药方,这个王凡真的看出了药方上的不妥!这怎么可能!那两张药方是东家偶然而得,以东家医治虚度的医术才能看明白,这王凡居然也能!难道他也有着医治虚度之大能!?”
“怎么?掌柜,继续开价吧!”王凡淡然地笑笑,双眼含着笑意看向掌柜的。
“”
“先生,一日五万钱,你看如何?”老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颤颤巍巍地说道。能医治虚度高手的大夫,在这百业城中也难找出几人!
“五万钱!?”山羊胡盯着老掌柜和王凡看,他一天保守估计有五百钱,十天五千、百天才有一万钱的收入。那可是小半年啊!人家小小年纪,却是一天就能挣过来!
他只感觉自己白学了二十几年医术,到头来竟然如此不堪!
“不!我也不用妄自菲薄,王凡先生固然厉害,但我四十余岁能在归元馆这样的大医馆坐堂,在同行当中也十分厉害了!”山羊胡安慰自己。
此时,他再也忆不起自己刚才是如何对王凡呼喝鄙夷。
“五万钱还算妥当,就这么办吧!不过我初到此地,还没个地方安家落户,不如你先开给我十天的报酬,让我安置个住处。”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需要先生先和我们归元馆签约,签约后,莫说预支十天报酬,就是预支一个月、两个月的,都可以!”
契约一立,便有官家做主。官家的背后有着皇室,是一个修真界二流家族,在民间很有威信。
“好!”
王凡和归元馆签约,领到五十万钱暂离,带着林妙可去安置宅子。送走王凡,老掌柜和山羊胡谈起山羊胡的日薪。
老掌柜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山羊胡怀着希望,希夷地问道。
老掌柜眼睛一瞪:“五百!”
山羊胡的脸色不禁一苦。果然,人家掌柜的不糊涂
“诶呀呀呀!王凡先生初来我们百业城,一天便置下这偌大家业!我这祖祖辈辈三代努力,才在旁边置下一座宅子,和您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王凡府内,一个男人正和王凡说话。他是王凡新宅子边的一个邻居,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点什么,这一大早便跑来王凡府上,大夸特夸,有拍马屁之嫌。
“王凡先生,别看我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我那女儿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花容月貌!自然,那当然是比不上夫人,但如果先生愿意,可以纳一房小妾!我想,王凡先生这样的人物,小女即使是为妾,也是心甘情愿的!”此人在旁笑道。
“身为父亲,竟然愿意让他的女儿当别人的小妾,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王凡心道。
而药王则道:“这是正常,巴结之人别说是自己的女儿,就是自己都能自称奴才,献上自己的女儿,在大家族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王凡听了撇撇嘴,不喜道:“来人!送客!”
次日,王凡来到归元馆。此来不是坐堂坐诊,而是受了归元馆东家的邀请,被请来一见。这归元馆的东家有着治虚度之能,经营着百业城内的十几家归元馆,财产十几亿,在百业城中算得上二流人物。
更何况,治虚度之能的医术能传开,说明他经常与修真者接触,王凡虽然现在只是后天中期,但也想快些接触修真界。修真界是天地顶点,尽早接触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就是王凡吧?听说你有医治虚度之能?”归元馆中某个采光明亮,陈设自然的屋中,归元馆东家裴远明对王凡笑道。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我裴某想要领教一下你的医术。”事关重大,不可不验。
“怎么个赐教法?”
“这样,我叫一个童子进来,由我在他身上施针种毒,而你则来解。都能解下,便算你过关。”
裴远明一招手,旁边服侍的下人出去,叫进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孩。
“拿这小孩做试验品?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有治虚度之能的大夫间比拼医术,那不论是施针还是施毒,定然都十分厉害,这小孩定然会承受极大的痛楚,若是他们二人稍有不慎,落下一个遗祸一生的病痛也十分正常!
“他是我养大的一个孤儿,是专门的试药童子,若没有我,他早在出生不久后便死了!不过我大发慈悲,不仅将他养大,还为他去除痛觉,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裴远明冷漠道。
他一挥袖,两指之间便多了一根灵针,他一生好医,虽然没有仁爱之心,却痴迷医术。为了施展灵针而艰苦修炼,如今乃是先天初期的修真者。
………【第十九章 喜从天降】………
裴远明在小童的头顶一处落一针,在其后背一处落一针,在其胸膛一处落一针,一共三针,小童的脸色急剧变黑,被施针的地方同样,并且这浓黑缓缓扩散,看起来十分吓人。
王凡看着小童面无表情的稚嫩脸庞,心中不忍:“师父,他这下的什么毒?我该怎么办?”
药王淡然道:“别急,这不是毒,而是单纯施针所导致的体内不调。你随我学习过一阵子医术,穴位都已经背熟,你向那裴远明借几根金针,代我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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